雨荷從未被他如此慌亂的吻過。

他胸口起伏著,像是激動,又像是在害怕。所以他吻的很深很用力。雨荷能感覺到他的唇所到之處自己皮膚就緊張的疼一下。

“非凡,非凡……唔!”她叫他,他也不理,吻的狂躁不安,最終堵上她的嘴。

雨荷被吻著,隻覺得舌根發疼發麻,不知不覺已被他帶到臥室。冷非凡幾乎用了蠻力,直接將她抱起來扔到**。好在床很軟,不至於將她摔傷。

雨荷也被他的情緒感染,淩亂極了,但在他撲下來那一刻還是意識到哪裏不對,所以問:“孩子呢?”

冷非凡動作極快的脫了自己的襯衣氣勢洶洶壓下來時才說:“在小臥。吃了一天的奶粉,睡著了。”

雨荷揪心的眼淚毫無征兆的就來了,順著眼角淌下來,又被冷非凡壓著吻幹。

“非凡,別這樣。你冷靜一下。”雨荷試圖緩解他激動,或緊張的情緒。

冷非凡卻早已是在弦上,熱烈的注視了她一會兒,並沒有給她接著說話的機會,直接撕了她身上寬鬆的敞口毛衣。

她下意識“啊”了聲,便不再抗拒。知道他有怒氣在心頭,也知道他過分緊張她的處境,他需要合適的途徑宣泄。雨荷除了無措的配合,別無他法。

他稍稍溫柔些的時候,她才敢主動回吻他。吻他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迷人的眼睛……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冷非凡輕咬著她的耳珠問。

聲音暗啞,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意氣風發和不可一世。

雨荷緩緩搖頭,綻一個鼓裏的笑給他:“沒有,我很安全。他們沒找到莫如雲之前,不敢拿我怎麽樣。再說,還有安安幫助呢。她爸很寵她,她對我很好。所以她爸愛屋及烏,不會為難我的。”

冷非凡聽到“愛屋及烏”這個詞不知怎的,忽然收了收牙關,半輕不重咬她一下。

“嘶……”

雨荷吃痛,不解的推開他問:“怎麽了?”語氣仍然沒有太好,怕他難過。

“不準讓別的男人愛上你。不準!”

他捧著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向自己送了送,壓實,才說。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她如果不從就吃了她。

雨荷怔了一下,旋即失笑。櫻紅的唇用牙齒咬住一點點,俏皮的盯著他,心想:小心眼兒那勁兒可真像個愛吃醋的小男生。

雨荷五官本就嬌俏,這樣斜斜的盯著他,冷非凡立刻渾身骨頭都軟下來,剛剛平複下去的情緒複又高漲。粗糲的手接著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用唯一他自己能用的方式,訴說對她刻骨的相思。

這次,他再也不可能放過她。能輕點對她已實屬不易。

……

事後,雨荷軟軟的躺在他的臂彎裏,壓了他半邊身子。

過程太激烈的緣故,兩人身上都有汗,濕漉漉的摟在一起。她頭枕著他結實的胸肌,一隻手抓著他另一邊臂膀也是硬邦邦的。

平時襯衣西服包裹,實在看不出他身上的腱子肉都是這麽硬。雨荷也實在想不到,強大、野蠻、冷絕、傲嬌如冷非

凡,竟然也有怕的時候。

所以這一刻,倒更激起她身體裏已經紮了根的母性情節。柔軟的手摸到他臉上,輕輕的撫觸,像對待小孩子一樣。

冷非凡原本閉著眼,意猶未盡的在回味。她滿是柔情的撫摸頓時讓他覺得自己的脆弱被看穿,有些難為情,所以趁她不備,一張口含了她的一根手指。

雨荷抬頭,發現他並沒睡,才問:“幹嘛這個節骨眼上過來。喬克起疑心怎麽辦?”

“我從此不和你有任何牽連他才會起疑心。”冷非凡含著她的手指說。

十指連心。

雨荷的心也跟著手指,被他弄的奇癢無比,連忙收回來。把他的口水順便抹到他胸口。那裏起伏的頻率平緩了,隻是性感不減。惹得雨荷一陣眼熱,連忙錯開目光,動了動,想起身。

“再陪我躺一會兒。”冷非凡要求。

雨荷急著去看女兒。所以笑了下,沒聽他的。

而此時,安棟天在書房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的人說:“安總,冷非凡果然來找曲雨荷了,上去有段時間了。”

安棟天捏著電話“嗯”了聲,眼睛並沒有離開案桌上的文件。蹙眉,似乎更集中精力看下去。直到看完那一頁才對電話裏的人說:“撤回來吧,釘在那裏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那……曲雨荷您還要錄用嗎?”

“用,是當然要用的。她並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可是……”

“那畢竟是她孩子的爸,兩人從此除了官司再無交集才可疑。撤回來!”

雨荷裹了睡袍輕手輕腳去小臥室看,女兒仍然睡在床心,很安靜。

她俯下身來親了女兒紅撲撲的臉蛋兒,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眼淚便沒征沒兆砸下來,連忙錯了錯身,免得落到孩子臉上。

這時門鈴響了,雨荷出去開門。拉了一條門縫兒,因為不到晚上呢裹個睡衣,是個成年人都知道剛才裏麵發生過什麽。

是劉姐,來問什麽時候開飯。

雨荷說:“再等等吧。你餓了先吃,不用等我們。”

現在他倆誰都沒心情吃飯。

劉姐也沒心思吃飯,眼睛紅紅的想必想到了遲嫂,於是說:“我也不餓,你們什麽時候餓了叫我孩子醒了嗎?抱給我,我來帶。”

雨荷下意識往小臥室看了眼,小聲回她:“還沒醒。今天又哭了很長時間吧?這會兒興許累了,讓她也多睡會兒。”

劉姐點頭,轉身回301了。雨荷看著她背過身去後,就在不斷抹眼淚。她平日裏話少,遲嫂遇害後,他也隻是驚恐的“呀”了一下,說“怎麽可能”,之後就是默默流淚。隻要一想到遲嫂,就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雨荷關了門靠在門後,也想起遲嫂。難過的情緒一瞬間襲來。她有氣無力的抬頭,看著天花板,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遲嫂報仇。

還有自己的父親!

她不但要幫老潘徹底端了喬克,還要找蘇沉沉討還公道!

冷非凡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安靜的房間裏,她聽到

他接起了電話。

對方是米萱,冷非凡直接問:“什麽情況。”

“老大,尾巴撤了。我和我哥巡視了兩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我們也先撤了。”米萱說。

冷非凡沉了沉聲音,說“好”。

他放下手機,雨荷已經緩步走到臥室門口,靠在門框上。臉上情欲的餘韻未退,半敞開的領口到處可見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被注視,雨荷也低頭看看自己。害羞的緊了緊斜襟領口。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麽總喜歡這樣“虐待”她。難道這樣能更加滿足他心理和生理上的欲望?

洗澡換睡衣的時候,雨荷覺得自己的奶水被這幾天過分緊張、憤怒的情緒給激沒了。她懊悔的擠了擠,隻擠出一點。

出來問冷非凡:“給籽言斷奶嗎?”

冷非凡站在窗口邊正抽著煙欣賞外麵的夜幕降臨,聽她這麽問,轉頭看向她的胸部。

“一點都沒了?”他感覺剛才做的時候,在情緒的頂點還溢出來了點。

雨荷微歎一聲:“有是有,很少了,攢一天未必夠她一頓吃。我之前聽人說過好像積奶給孩子吃了容易上火。”

冷非凡對著窗外吐了最後一口煙,在煙灰缸裏摁滅煙頭,關上窗戶。一些列動作做的優雅從容,似乎又恢複了他往日一貫的寵辱不驚。淡定的轉身之後,他才說:“明天我陪你去看大夫,孩子還小,不適合斷奶。”

雨荷勾唇笑了下,其實她懂他的私心隻要不斷奶,他抱孩子來找她喂奶就理所應當。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麽來。兩個人的官司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無限拉長,直到把喬克繩之以法。

心照不宣下,都沒在說什麽,而是又難舍難分的抱在一起。

籽言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哭著醒來。雨荷聽到哭聲,條件反射從冷非凡的懷裏彈起來,直撲小臥室而去。

惹得冷非凡愣了許久,繼而動了動已經輕了的臂膀,腦子裏頓時浮現一個問題:女人生了孩子後,丈夫在她心目中就真的沒那麽重要了麽?

這樣想著,不覺心裏一陣落寞。

籽言尿了,也拉了。雨荷喊他拿紙尿褲和濕紙巾,他才從那股落寞的情緒裏出來。

給女兒還洗幹淨,雨荷又喂了奶。一家人和和樂樂吃了頓晚飯。

最近發生太多事,誰都不記得這個家已經和“團圓”二字錯失多久,但此刻冷非凡把睡飽了歡天喜地“咿呀”的籽言放在腿上坐著,一邊逗她,一邊給雨荷夾她愛吃的菜,那份久違的溫暖,像一股暖流越來越濃,在與她充滿愛意的眼神碰撞中,逐漸占滿一整顆心。

飯後雨荷幫遲嫂收拾了廚房,就回房間陪爺倆玩鬧。冷非凡在鍛煉他女兒坐,雨荷說:“別強求,到了月齡自然就都會了。”

小籽言才五個月多點,坐對她來說的確困難了些。身體軟軟的,扶起來又塌下。但父女倆玩的樂此不疲。

雨荷看著也高興。

依雲墅這邊沒有嬰兒床,快十一點的時候雨荷哄籽言睡著,就放到床心,冷非凡也從電腦桌旁起身過來,到她身後抱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