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開的是一個三人的套間,外間有兩張單人床,裏間一張雙人床,影子和老萬很自然是睡在了外間,把我給分配進了裏間。我們把東西放好,洗了個澡,然後我說難得到成都來,出去玩玩吧。兩人都表示讚同,雖然一路上總是充滿了危險,但並沒有讓我們如驚弓之鳥。我們輕裝出行,身上隻帶了槍,手機和錢。
我將原來的手機卡取了下來,在街上花三十五元錢買了一張手機卡,插上以後我撥通了但增的電話。“誰啊?”那頭是熟悉的聲音,我笑道:“小活佛,是我。”但增聽到我的聲音顯然也很激動:“小子,你還活著?在哪呢?”我沒回答他反問道:“你在哪呢?”“我在成都呢,準備過兩天就回西藏。”我說:“成都哪啊?”“雙流。”
我們沒有開車,我對影子說:“我要到雙流去接個朋友過來,到時候一起進藏。”影子問道:“是那個叫但增的活佛?”我笑著望向他:“看來我的事情你知道得不少。”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陸少曾經讓我對你的社會背景做過詳細的摸查。”我點了點頭說:“就是他。”影子對老萬說:“你回去取車來,我們在這等你。”老萬沒說什麽說打了個車回去了。
我對著電話說:“小活佛,你在雙流等著我們,我們一會過來接你,然後一起進藏。”他問道:“好啊,我在雙流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家旅館,你到機場附近給我打電話吧。”
我和影子在原地等著老萬,大概半小時的時間老萬開著車子過來了。
我們上了車,老萬把一個信封遞給我:“不知道是誰放在車子的雨刮下麵的。”我接了過來,看著信封上寫著“朱毅親啟”,我撕開信封口,從裏麵取出一張信箋,上麵寫到:“朱毅老師,你好,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我感覺得出你是一個好人,善良,正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心裏話總會浮現出你的影子,我想,或許我已經深深愛上了你。我為曾經對你的欺騙而感到內疚,但我相信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原諒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你,當然還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隻要你把你手中的資料交給他們,我們可以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遠走高飛,忘掉過去而快樂的生活,去哪裏都行,美國,英國或是日本。請相信我對你是真誠的,我不願意看到你被他們抓住,被他們折磨,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我的建議,如果你能夠答應可以撥打這個電話和我聯係:139……”信依然沒有落款,和紫衣女子給我的那封明顯出於同一個人的筆跡。影子好奇地問道:“說了些什麽?”我笑了笑把信遞給他:“是一封情書,魔鬼的情書,有色誘,有威逼,也有利誘。”
影子問老萬:“你到房間看過嗎?”我說:“不用看,他們沒進房間,不然不會把信放在車上了。”老萬點了點頭說:“看到這封信我的確去了趟房間,就象朱哥說的一樣,房間沒有人進過,我扣的發絲還在。我也仔細檢查過車子,沒被做過手腳。”我點點頭,比較欣賞老萬的細心。
影子說:“你怎麽看?”我笑笑道:“能怎麽看,最難消受美人恩,我朱毅是受不起的了。”老萬說道:“如果是我我可能會考慮。”影子說道:“就你那德行,哪個女人能看得上?”我笑著說:“可不能這麽說,我們老萬的魅力絲毫不比你我的差,就憑他那一身的本事,哪個女人能夠視而不見啊?”大家都笑了。
影子正色地問我:“這封信的目的不僅僅是威逼和**吧?”我看著他道:“哦?那你還看出了些什麽?”影子說:“應該說是一種示威,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想要我們知道,他們如果想動我們的話機會很多的,如果你真的還是頑固不化的話,他們總有一天會失去耐心的。”繼而他又說道:“不過這寫信的女人對你倒也真有意思的,或許她也是身不由己吧,想想也蠻可憐的。”我說道:“我和你的看法剛好相反。”他瞪眼望著我道:“你的意思是?”我說:“我恰恰覺得她有著很大的自主權,如果我沒猜錯,她在組織中的地位不會太低。”老萬轉過頭問道:“為什麽?”影子忙對他說:“專心開你的車吧。”我笑了笑說:“紫衣女人的出現是她安排的,兩封信也是她寫來的,如果她隻是身不由己,那她要做這些事情就很不容易,當然這一點你們可以保留不同意見,畢竟我隻是猜測,沒有佐證,也有可能她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辦到的也說不定,但她這封信裏的語氣會使你們不得不承認我的觀點。”我重新拿起信說道:“從她說可以把自己交給我,到和我遠走高飛,沒提半句她向組織乞求或者商量之類的話,那說明她自己就可以作主,特別是最後她居然還留下了電話,說明她的一切行為是不受監控的,或者說她擁有了極大的自主權的。”影子聽了以後點了點頭:“看上去的確是這麽回事。”我苦笑道:“我竟然曾經會對她看走了眼,她很了不起,不僅僅是個一流的演員,更是個一流的導演,而且,她的心理學學得不比我差,她懂得如何在我麵前掩飾自己的微表情,更懂得什麽樣的表情才可能對我造成誤導,她應該也是一個行為心理學的高手。”
影子說:“那你真的不做任何回應?”我點了點頭說:“不用理她,她急,我們可不急,靜觀其變吧。”
車子到了雙流國際機場,我打了電話給但增,告訴他我們就在機場門口等他,讓他退了房趕緊過來。我們在車裏坐著,抽了幾支煙,然後我看到但增拉著他偌大的行李箱走到了機場門口,他掏出電話,正要撥號,我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身看了看我,然後緊緊地把我抱住,這一次我並沒有躲開,我也張開雙臂緊緊和他相擁。影子倚在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們。
我讓但增上了車,然後向影子他們介紹道:“西藏瑪寧教密宗的但增活佛。”然後對但增說:“這兩個是我的難友。”但增熱情地和他們握了握手,然後對我說:“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錯,是個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笑了笑說道:“別臭屁了,你的那個女朋友怎麽樣?”他神情有些黯淡:“不怎麽樣,我們分開了。”我連忙問道:“為什麽啊?”但增說:“我覺得還是喜歡飄**的生活,天天呆在一個地方我悶得慌,或許我根本不適合結婚。”我搖了搖頭:“可你現在的狀況?”他說:“就因為現在的狀況,我更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就實話,除了密宗的咒語法術我還會什麽?我不能夠給予她什麽,哪怕是常人最基本的正常生活。”我不知道還能怎樣安慰他,他說的是事實,他自幼就隨格桑上師修習密宗,便就再沒除了驅魔捉鬼,對於其他營生是一竅不通,我笑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他臉上神情又變得嚴肅,堅定地說:“我要回去找格桑活佛,我想,我的情況應該是可以改變的,我會好的。”我知道他是指他的一身功力,我拍著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會好的。”他咧起嘴笑了,露出那無比潔白的牙齒。
影子和老萬並不說話,他們把這些時間全部都給予了我和但增。車子往成都方向行駛,原來的遊玩計劃也因為但增的出現而取消,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影子和老萬仔細檢查了房間,還是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我們坐下後但增說道:“看來你這次的麻煩不小。”我點了點頭沒說話。但增又說道:“前兩天接到鄧琨的電話,說到了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你居然惹了那麽大的一個麻煩。我給你算了一下,你前麵正有個桃花劫,不太好過去啊,所以你得小心一點。”
我聽了不僅失笑,他呆呆地看著我說:“怎麽了,我說的有錯嗎?”我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那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他拿出來一看:“這個女人你應該是認識的。”我說道:“是的,我認識,就是我曾經給你提過的,叫汪清涵。”但增楞住了:“就是那個被家人送精神病院的女人?”我點了點頭。
但增說道:“這女人能夠瞞過你,不簡單啊。”
門鈴響了,影子一下子竄到了門背後,並示意我們進裏間去,而老萬則大聲問道:“誰啊?”“服務員,送餐的。”影子輕輕問道:“你們誰點了餐了?”大家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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