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看時間,早上八點十幾分,距離中午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等待會使時間變得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在附近找了家旅店,準備先休息一下,然後再卻打探影子他們的消息。
身上除了影子給我的一支手槍,一把鈔票,還有新買的一部手機什麽都沒有,旅店服務員讓我出示身份證登記時我楞住了,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證丟了。”小姑娘白了我一眼:“沒身份證住什麽店啊?”我賠著笑臉說:“就通融一下吧。”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五十的鈔票遞到她的手中,她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忙接過去飛快地揣入了荷包,說道:“看你象個本份人,我就幫幫你吧。”這才給我辦理了入住手續。
旅店的條件雖然不是很好,但卻也幹淨清爽。
進了房間,反鎖上門,我在**躺下,把槍放到了枕頭底下,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就閉上眼睛休息。
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影子他們的身影,我希望自己聽到的消息不是真的,他們三個無論哪一個出事我都會很痛心,這段時間以來,我和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情感,一種經曆了生與死考驗的感情。我強迫自己別再去想,我應該好好睡一覺,至於以後的事,醒來再說。
剛剛準備入眠,就聽到外麵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給我辦入住的姑娘,沒等我開口她就說道:“先生,警察來查房了,你先躲一躲吧。如果有人問起,千萬別提錢的事,不然老板會炒了我的。”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背著她把槍插回腰間,拿起手機就往外走,在她的帶領下我從後門出了旅店。
我心裏納悶,大清早的警察怎麽就來查房了,看來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
現在才九點半鍾,我走到了旅店對麵的一家麵館,要了碗麵,一邊吃著一邊觀察著對麵旅店的情況。大概十來分鍾後,果然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把幾個警察送出旅店,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還在向胖子囑咐什麽,胖子不停地點頭。
看來旅店是不能再回去了。
現在怎麽辦?我仿佛一下子亂了方寸,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顯然是不明智的,而且也不安全,而現在的旅店賓館恐怕也早已被警察關照過了,去了隻會是自投羅網,就算沒發生昨晚的事我也還是個通緝犯。買了包煙,點上一支,我倚著路邊的電線杆子,想找一個安全的去處,等待霍五的到來。一輛的士車停到我的麵前,司機問道:“打車麽?”我想了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師傅,我是第一次來金陵,你就拉我到處走走看看吧,熟悉一下,你打表,到時候下車該收多少你就收多少。”他直樂嗬,說道:“好的,你就坐好吧,我給你做免費聽向導。”我微笑不語,點了點頭。
車子就這樣在金陵城裏轉悠,一直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在一個叫**台公園的地方下了車,遞了二百塊錢給司機對他說:“不用找了,謝謝你。”他笑著說:“那謝啦,玩開心。”然後一腳油門便離開了。
公園裏的人挺多的,我這才發現今天竟是周六,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找了張椅子坐下,攏了攏衣服,想靠上一會。從方向上看,我離棲霞山已經很遠了,我想應該相對安全了。但我還是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這才安心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讓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地的座機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朱哥,你在哪?”我一下子清醒了,激動地問道:“你,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電話裏居然是老萬的聲音,看來他應該是和陸少聯係上了。他說道:“我也說不上來我在哪,你說你的位置,我來找你吧。”我把地址告訴了他,然後掛了電話,等他過來,我的心情無法平靜,有很多話我想問他,但同時心裏也有些苦澀,老萬沒事了,那影子呢,一姐呢,死去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個早上恐怕是我這一生中最為漫長的時光,時間仿佛停滯在一個點上,每次去看它,就象是絲毫未動一般。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座機打的,隻是號碼變了,我忙問道:“老萬麽?你到哪了?”電話那邊還是老萬的聲音:“我到了,就在離公園大門口不遠的一家小賣部,這樣吧,你在門口等我。”我問道:“你一個人嗎?”他說道:“是的。”然後便掛了電話。
我站起來往公園門口走去,可快到大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我真的看到了老萬,但我還是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並把手機調成了振動。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突然那種強烈的危險信號在心中升騰。我直覺感到他並不是真正的老萬,他的身上帶著痞氣,這在老萬身上是沒有的,特別是他的目光很邪,看人的時候隱隱流露出殺意。我和影子,老萬一起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天天的朝夕相處很多細節都已經銘刻於心,哪怕些微的改變都會讓我覺得不舒服,不協調,這就是我能夠意識到危險的緣由。
同時,我還發現了在他身邊不遠處零散地分布著幾個人,應該是和他一起的,那些人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尋,一臉的戒備。我悄悄地退了回去,朝公園的後門跑去,這時電話又響了,我看了一眼號碼,還是剛才的那個座機,我停了下來,接通電話道:“馬上就到大門口了,等我。”然後就掛了電話。我是飛跑出公園後門的,然後忙不迭地打了個車離開。我很佩服他們的細心,他們一直使用座機號碼,讓我相信老萬是真的逃脫出來的,也如同我一樣身上什麽都丟了,隻能夠找公用電話聯係。
車子開動不久,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同一個號碼,這次我沒有接,我掛斷了。翻出陸亦雷的電話撥了過去:“陸少,老萬給你打個電話嗎?”他聽了問道:“怎麽,他和你聯係了?”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沉吟道:“至今他們都沒有人和我聯係過,不過我也搞不懂他們怎麽會得到你的電話號碼。從我這條線監聽是不可能的,對了,會不會是你家裏的座機線路出了問題?”我想想很有可能:“你派人查查不就知道了,隻是我現在這個電話已經不安全了,等接到霍五我會馬上換手機,到時候再告訴你號碼。”他說道:“小心一點。”我嗯了一聲便掛了。
而那個座機電話還在執著的呼入,我最終還是接通了,那邊還是老萬的聲音:“我說朱哥,你到底在哪啊?”我心裏促狹,說道:“我剛才說錯個字,我是在雨花台公園,不是**台公園,你快過來吧,我在大門口等你。”那老萬說道:“這也能錯,相差也太遠了吧。”我說道:“別磨蹭了,快來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說先生,你這是準備到哪去?”司機問道。我想了想說:“機場。”
是的,霍五到金陵一定是坐飛機過來,以其等他來找我不如我去接他。可是,等到了機場門口我才發現,機場裏多了很多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我沒有下車,對司機說:“對了,我的護照落在了酒店,要先回去取一下。”他看了我一眼說:“算兩趟了。”我點了點頭,然後車子從機場離開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我讓他停車,付了車錢便下車了,他收了錢,嘴裏嘟囔著:“神經。”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有一種感覺,天下之大,竟然就沒有我的一塊容身之地。
不過這樣一折騰,竟然已經十一點四十多了,直到十二點十分,我才接到霍五的電話,他是從機場打來的,我告訴了他見麵的地點,然後便安心地等著,其間,那個老萬又給我來過一次電話,我沒有接,把手機關了,取下了手機卡,扔到了路過的陰溝裏。
霍五來了,就他一個人,他的打扮很酷,一身陸軍迷彩服,戴著迷彩帽,蛤蟆鏡,軍靴,靴子邊上還插了一把軍用匕首,左肩上還挎著個迷彩背包,迷彩服裏是一件黑色的背心,脖子上掛著一個由子彈頭做成的十字架墜子。
他來到我的麵前,呲著嘴笑著:“怎麽樣?我這身行頭不錯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像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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