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現在去哪?”李興問道。
我想了一想說道:“回去吧,反正也沒什麽去處。”影子說道:“要不要去查下那個電話號碼?”我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想這個號碼一定也是不記名的。”影子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也登個廣告?會不會他是想我們回應,留下聯係方法給老萬?”我說道:“他為什麽不直接和陸少聯係,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影子笑了笑說:“這是紀律,他是不能夠直接聯係陸少的,他也根本沒有陸少的號碼。”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李興,調頭,我們也去登一則廣告,給他留下個聯係辦法。”
“現有藏教法器骨笛一支,擬交換寒冰銀劍。聯係人:珠光,聯係電話:13985……。”“您看下這樣行嗎?”戴著黑框眼鏡的副主任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嗯,就這樣吧,麻煩你給我連刊登三天,如果有人直接找到報社來,還是那句話,先拖著他,然後馬上給我們電話。”副主任連連點頭說道:“好的,好的,那您看這費用?”我說道:“該怎麽收就怎麽收吧,這還用問我們?”他忙笑道:“那謝謝了,一天八十元,三天一共是二百四十元。”我摸出錢來遞給他,他出具了發票,一個勁對我們說謝謝。
離開報社,我對李興說:“你回酒店去,把房退了,然後再回到這邊來,來了打我們電話,我們在附近重新找個地方住,到時候如果報社有什麽消息也能夠及時趕過來。”李興點了點頭,開著車子走了,而我們則在距離報社不到兩百米的地方找了一家賓館登記入住。影子又摸出手機,一次又一次地撥打報紙上留下的那個電話,而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我說道:“別打了,歇歇吧,要是能打通早就打通了,這個老萬,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大約四十分鍾的時間,李興也回來了,四個人無聊地呆在房間裏,等待著。我堅信如果老萬看到我們留下的聯係電話一定會給我們打過來的。
大概下午三點多鍾,我們吃過午飯睡一覺醒來,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喂,誰啊?”我問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話很小聲,像是怕別人聽到似的:“喂,您是珠光先生嗎?”我一楞,馬上想到了這是我早上在報上刊登的廣告上用的名字,我說道:“我是,請問你是?”“我啊,胡萊,報社的,那個女人來了,準備再接著做廣告呢,我讓她先等著,說處理點事就……”我根本沒等他說完,對他說道:“我們馬上到。”然後掛斷了電話,跳了起來對影子他們說:“女人出現了,走,去報社。”
四人迅速地趕到了報社,我讓李興和李闖留在門口,自己和影子一起去了廣告部,進了辦公室卻隻看到那個叫胡萊的副主任,他熱情地迎上前說道:“你們來了?”我們並不理會他,影子問道:“人呢?”他笑道:“去廁所了,放心吧,她沒有發現我給你們打電話。”我問道:“廁所在哪?”他呶了呶嘴道:“走廊的最裏頭。”
我和影子連忙跑到了女廁所的門口,影子大聲問道:“裏麵有人麽?”連問了幾聲沒有回應,影子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兩人便衝了進去,仔細地搜尋了一遍,卻根本沒發現一個人。胡萊站在廁所門口,一臉的沮喪:“沒道理啊,我親眼看見她進去的。”我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台上沒有發現什麽痕跡,但是窗子的玻璃上有淡淡的一個手印,我用手比劃了一下,是四根纖細的指頭的印痕,我說道:“她一定是跳窗子跑了。”胡萊說道:“不會吧,她看上去很纖弱,而且還穿著高跟鞋。”我白了他一眼:“你給我們打電話是時候她在哪裏?”胡萊說道:“她在屋裏的,那時候我是到走廊上給你們打的電話。”我哭笑不得,一定是胡萊神神秘秘的樣子讓她有了疑心,不過我心裏覺得奇怪,這女人這麽強的警覺性和反偵查能力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我們離開了女廁所,回到胡萊的辦公室,影子看了看我說道:“現在怎麽辦?”我說:“隻能等待了,看看如果老萬看到我們的廣告會不會主動聯係我們。”我問胡萊:“我們的廣告什麽時候見報?”他忙說道:“下午五點後你們就可以在報紙上看到了,我們是晚報,每天下午五點發行。”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有什麽事再聯係。”不過我想經過這一次,要想再找到那個女人就太難了,我讓胡萊大致說了下那個女人的特征,他說這個女孩很纖弱,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材很好,皮膚白淨,手指修長。至於相貌,他說了等於沒說,因為以他對女人的相貌描述,到大街上隨便就可以找出一打。打了個招呼,我們便離開了。
出了報社,李興和李闖問我們是不是找到那個女人了,我把經過說給了他們聽,他們說道:“看來這女人是我們的同行啊。”
我有些擔心地對影子說:“我想老萬是不是讓他們給控製住了?”影子沒有說話,他在思考我提出的問題,他想了很久才說道:“有這樣的可能,不過廣告裏他提到你的那兩件寶貝應該不是誰都見識過的。”我仔細地想了想道:“這也說不定,至少曾經和我們對上的安培康德和他的手下就見過,雖然他們後來都死了,可也不能保證他們沒有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影子沉默了,我接著道:“看來我們得小心謹慎,或許這又是一個陷阱。”影子道:“可是目的呢?”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還是希望真是老萬,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一些日子沒見到他,心裏還怪想的。”
影子沒有吭氣,他摸出煙遞了過來,我接起點上,然後說道:“現在四點多了,再有一會報紙就出來了,希望晚上能夠接到他的電話。”
晚飯後,我們回到賓館,大概七點多鍾,我的手機響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喂,喂,你是珠光先生嗎?”聲音炸得我耳朵一陣難受,我摁下免提鍵,把電話放到桌子上然後說道:“我是,請問你是?”他炸乎乎地說道:“你真的有那個什麽骨笛?我對收藏藏教的法器很感興趣,要不你開個價吧,我沒有什麽銀劍,不過我可以給你錢啊。”影子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我忙說道:“對不起,不賣。”然後掛了電話。我無奈地苦笑道:“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影子說道:“你那法器也算是一寶,那些喜歡收藏的人肯定會感興趣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進來了,居然還是剛才那位,他也夠執著的。我立即掛斷了電話,然後對影子說道:“這不是辦法啊。”電話又響了,這一次不再是剛才的號碼,我忙拿了起來接聽:“喂,你好,我是金大的史學教授,請問你是不是真有一支藏教的骨笛啊,能讓我見識一下麽?”我忙說:“對不起,你找錯電話了,一定是誰的惡作劇,我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說完飛快的把電話掛掉。
我把電話遞給影子:“你來吧,我已經快瘋掉了。”
一晚上我們大家輪流接了近五六十個電話,電池都換了一塊,但卻沒有一個是我們想要的,全都是衝著骨笛來的,有學者,有收藏家,有文物販子,更搞笑的居然還有自稱是音樂界的,的能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一直到快十二點,電話才安靜下來,四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李興說道:“我寧願找人打一架也不願意再幹這種磨嘴皮子的活。”李闖說:“我快崩潰了。”
影子說道:“怎麽全是男人打來的?”李興說道:“武哥,嫂子才走你就想女人了?”影子沒有理他,我卻明白影子的意思:“我想今天晚上應該還會有電話進來,不過可能會在半夜。”影子道:“你說,這是不是他們關掉手機的原因?”我說道:“我都想把手機關了,就一晚上功夫,接了這麽多的騷擾電話,換誰都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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