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追出很遠,我才想到忘記問一下那個周欣是什麽人了,李老頭告訴我們但增是去周欣家的。還有,李老頭好象知道的很多,卻什麽都沒告訴我們,他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尚突然拉住我:“聽,有鈴聲。”我仔細地聽了聽,聲音很小,若隱若現,好象離我們很遠。我說:“但增一定就在附近了,這應該是他的‘鎖魂鈴’聲。”我們循著聲音傳來的方麵狂奔,終於在一片田地裏看到了手持“鎖魂鈴”的但增。他看到我們的到來,微笑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轉過頭正色地道:“我的建議你不妨考慮一下,如果不是格桑活佛讓我對你網開一麵,你現在早已經灰飛煙滅了。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但增也從來不會和鬼魅談條件。”在他的對麵不遠處,我們看到了那個叫羅正陽的人,確切地說是他的鬼魂。我對但增說:“何必和他說那麽多,他的罪孽深重,已經不能再容他了。”但增搖搖頭說道:“你何曾見我但增容過這些妖魔鬼怪的?隻是格桑師父說見到周瑞凱讓我饒他一次,放他超生,格桑師父曾經和他結過善緣。”周瑞凱?不是羅正陽麽?和尚看著我一臉的不解,我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增忙說:“羅正陽是他,周瑞凱也是他。事情結束後我會把所有的故事告訴你們,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點了點頭。但增不再理我們,繼續對著那個鬼魂說:“考慮得怎麽樣,是不是真想讓我收了你?”鬼魂厲聲道:“你以為憑你就能夠對付得了我?格桑親自來還差不多。”但增搖搖頭說:“你怎麽就這麽執迷不悟呢?”提起鈴鐺用力地搖了起來,口裏不停念著密咒。鬼魂瞬間移至但增麵前,對著但增的胸口就是一掌推去,但增的身體向後退了退,嘴角有鮮血流出。我和絕塵吃了一驚,“鎖魂鈴”居然對它沒有一點效果。絕塵緊張地問道:“但增,你沒事吧。”但增笑了笑道:“沒事。”我心裏暗暗發怒,取出銀劍正欲施法,那鬼魂去怪笑著說:“冰魄銀劍?你覺得能夠管用嗎?”我將銀劍拋出,口中念道:“阿力希多朋依米阿加山”。銀劍徑直向它飛去,它並不躲閃,雙手淩空推出,銀劍仿佛讓什麽東西給擋了一下,掉到了地上。好強的鬼魅,我心裏也暗暗一驚,叫道:“和尚,別看熱鬧了,出手啊。”絕塵一聲“阿彌陀佛”之後,手中的鋼缽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罩。”卻沒有任何反應,和尚急了,金剛杵用力扔向鬼魂,這次它急閃避過,但卻也並不畏懼。它那怪聲調又響起:“三個小輩,在我麵前班門弄斧,你們還嫩了些。”這時但增也站到了我們麵前,示意我們不要再有什麽舉動,他對鬼魂說道:“周瑞凱,原來我念你與我師父有善緣,也遵了師父的法旨想要放過你,隻要你不再為害人間,願意到我為你找的地方去接受供奉這件事也就這麽算了,現在看來你真的是想自取滅亡,那我成全你。”它仍舊是怪笑聲道:“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格桑的徒弟有多少斤兩。”但增不再和它羅嗦,從包裏掏出一樣物件來,是“九轉經輪。”鬼魂看到此物,臉色巨變,並飄出十幾米外:“九轉經輪?它居然在你手上?格桑不是說過它隻是一個傳說嗎?”但增點點頭說:“是的,我師父並沒有騙你,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所以他認為這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不過碰巧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找到了它。”但增又勸說道:“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是願意我把你封印百年化去戾氣,還是願意我直接把你打入地獄永不超生。”它淒聲地說:“有本領你就使出來吧,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我還要報仇,還要報仇。”但增搖了搖頭:“路是你自己選的,我想師父他也不會怪我。”他手上的“九轉經輪”快速轉動,越來越快,隻聽他口中喊道:“頂摩達嗬阿力可窮布勒”,他手一鬆,“九轉經輪”便飛上了天空,急速地向鬼魂飛去,它想躲開,但卻被一片紅光籠住了。但增口裏的經文越念越快,後邊我都聽不清楚他在念叨什麽了。“啊!”那鬼魂厲聲慘叫仿佛被紅光灼傷一樣,痛苦無比。“九轉經輪”的運轉速度已經非常之高,紅光也越來越濃,和尚看著這情境:“哎,它馬上就要化了居然還能夠這樣硬扛。”眼看它就要魂飛魄散了,但增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突然高聲叫道:“化。”瞬間,紅光消逝,厲鬼也消逝了。但增收回“九轉經輪”,我也撿回了銀劍。但增說:“回去吧,我慢慢告訴你們原委。”絕塵說:“先到學校去吧,我做場法事超度一下他們,好讓他們早點輪回。”但增點點頭。回到學校,絕塵便開始了他的法事,沒有香案,也沒有紙燭,但這些形式並不重要,絕塵誦起了經文,而我和但增則在一旁靜立,我們看到了那些因為殺戮而冤死的亡魂,他們都靜靜地站立在我們麵前。和尚大約忙活了兩個小時,終於那些亡魂漸漸消失了。我心裏太多的疑問需要但增解答,但增卻不慌不忙地說:“你們來的時候看到一座屋子嗎?亮著燈卻沒有人的那個。”和尚問道:“樹林邊上那個?”但增點了點頭:“風偉和鄧琨就在那裏麵。”我們一聽大驚:“不可能,我們進去過,裏麵空無一人。”但增笑了笑:“在的,隻是你們沒留心罷了,走,先去把他們帶出來吧。”回到那座屋子,但增把我們帶到右廂房的裏屋,就是我和絕塵看過的空****的房間,但增念道:“阿南加加洛,開。”隻見房間裏原來竟然並不象我們所見的空無一物,也有一張桌,一張平櫃,而鄧琨和風偉便坐在**,一臉的焦急。看到我們進來,風偉說:“你們總算來了,我們擔心死了,小活佛真壞,說好帶我們一起進去,居然施法把我們困在了這裏。”鄧琨卻好奇地問:“師父,你這是什麽法術?為什麽我們怎麽都走不出這個房間呢?”和尚笑了笑說:“我們都著了小活佛的道了,其實這個法術也並不高深,和‘鬼打牆’是一個道理。”但增點點頭說:“是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鬼打牆’隻能迷住裏麵的人,而‘鬼牆’則是裏麵外麵都能夠迷住,且互不相見。”我問鄧琨他們怎麽也會到了這裏,鄧琨說是風偉感覺到但增心裏也有些恐懼,怕但增出事便偷偷打車跟了過來,但還是讓但增發現了,但增怕他們出現什麽意外,便將他們困在了屋裏。“這屋的主人呢?”我有點疑惑。但增說:“周欣瘋了,已經住進了市精神病院。就在他婚禮前三天瘋的,都是他的那個爺爺搗鬼,才害了那麽多人。一會我再細細給你們說吧。”一行人往回走,這次我們穿過樹林也隻用了十幾分鍾,回到壩子,我想到了李老頭,我問但增:“那個李老頭你見過嗎?”但增問我:“哪個李老頭?”我指著我們討水的那家,並把他如何教陳敏麗入我的夢中的事告訴了但增,但增也很好奇,向那座房子走去。我們依舊敲了敲門,但裏麵沒有任何聲音,但門卻自己開了。但增先進去,我們跟在他的後邊。裏麵黑漆漆一片,我們取出了照明的工具。在堂屋,我們看到了李老頭,不過是他的遺像,屋子裏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看來很久沒有人住了。和尚和我尷尬地對望了一眼,但增笑著調侃我們道:“看來你們應該重新回去修煉一下了,居然人和鬼都分不清楚。”我解釋道:“主要是他並沒有傷人的意思,我們便沒注意吧。”我又想了想:“看來在樹林中和我通電話的也是他,他一直在暗中幫助著我們。”但增念了句:“阿索巴依庫勒窮,顯。”那個老頭又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老頭見到我們並不害怕,而是喃喃地說道:“多謝活佛了,幾十年來,夕照鄉都沒有安寧過,多虧你們把周瑞凱給收了,以後這也太平了。”但增笑了笑:“老頭,你心事已經了了,還不早早去投胎去。”老頭點了點頭說:“是應該走了。”然後便消失掉了。出了屋子,我們開著車回到了酒店,我以為但增會把一切故事都說給我們聽,但他從上車就開始睡覺,下了車便說:“太累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真正把我們都急死了,不過也已經淩晨一點了,我們隻好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