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硬茬
洛河告訴我們人和車都準備好了,他說安排了十幾個人和我們一起去,我說道:“要不了那麽多人,馬中州的身份就是一個茶商,身邊就幾個人,我帶影子,方小圓和老萬過去應該就夠了。”他還是堅持,最後我隻好從他的人裏挑選了五六個精幹的。
我們全部人上了一部依維科,開車的是知道一品居茶樓的,他說現在才晚上十一點多鍾,應該還沒打烊。
車子在撫琴西路停下了。大家下了車,穿過一條巷子,“一品居茶樓”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們魚貫而入,服務員過來把我們引到了座位上,影子點了壺茶和一些風味小吃。這是一個頗具成都特色的茶樓,一色木質的桌椅,在中心還有個看台,不過我們已經錯過了觀看表演的時間,整個茶樓裏也隻剩下一兩桌客人。
服務員把茶和小吃端上來時我問道:“請問馬老板在麽?”服務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找我們老板有事嗎?”我說道:“哦,我是做茶葉生意的,想和他談點生意。”服務員聽了才笑道:“這樣啊?不過聽先生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吧?”我說道:“嗯,我是從貴州來的。”服務員說道:“實在不巧得很,馬老板一般十點多鍾就離開了。”
雖然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沒離開我的臉,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不太自然,兩邊的嘴角原本應該是自然上挑的,但他的卻沒有,而他的目光中有些微的閃爍,他在說謊,我想馬中州一定還在茶樓。服務員把東西上齊了,輕輕說道:“各位慢慢用。”然後就退了回去。我給洛河一個叫小孟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著服務員過去,我想服務員一定會去通風報信的。
過了十幾分鍾,另外兩桌子的客人也已經買單走人了,可去監視的洛河的手下卻沒有回來,我的心裏有些不安的感覺,我對影子說道:“不對勁,小孟去了快一刻鍾了還不回來,可能出事了。”然後對大家說道:“大家小心一點,看來這茶樓並不象洛兵說的那麽簡單,就連那個服務員也不太尋常。”
才說到這,突然聽到“喀”的聲響,大門讓人給關上了。我們都站了起來,這時,從裏麵衝出十幾個彪形大漢,同時一陣哈哈大笑,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他們的簇擁下進入了大廳。而小孟則被兩個漢子拖著,身上滿是血跡。有人輕輕在我耳邊說道:“發笑的就是馬中州。”
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馬中州,四十多歲的樣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人不胖,謝了頂,還是個酒糟鼻。他笑完過後望著我們說道:“聽說你們找我?”我笑了笑道:“馬老板?”他點了點頭:“嗯,我就是馬中州。”我看了看小孟,心裏不由一陣痛心,我問道:“不知道我的朋友怎麽得罪馬老板了,要把人打成這樣?”
馬中州望著我說道:“你就是那個朱毅吧?”我心裏一驚,他知道我,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他接著說道:“今天晚上這一票你們做得真漂亮,就連我都不得不佩服,特別我更佩服你的膽量,帶上這幾個人就敢來找我。”我淡淡地說道:“這些人對付你足夠了。”他笑了,用手摸了摸他的酒糟鼻:“早就聽江少說你是個難纏的家夥,好象方家在你手上吃過不少的虧吧,不過如果現如今你到了我的地盤上,恐怕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我看著他道:“你知道我會來?”他說道:“我可是一直就在等著你,你要不來我反倒會覺得奇怪。”我心裏一緊,看來他不僅早有防備,而且從他這份自信來看,我們此行便凶多吉少了,我現在有點後悔,應該我帶些人過來的。
馬中州退到一旁說了一聲:“抓住他們,一個也不能跑了。”他話音剛落,手下的那群漢子便如餓狼般地撲了上來。影子、老萬和方小圓首當其衝,接下了六七個,其他的兄弟也忙頂了上來。而我也加入了戰團,從人數上看,他們已經明顯占了優勢。
馬中州這幫手下的功夫不弱,除了影子、老萬和方小圓他們三個還能勉強支撐以外,我們的人大多都被打倒在地,而我也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暴搓,躺到了地上,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可一身的骨頭象散了架一樣的疼痛。影子三人最後還是把這幫漢子給放倒了,他們把我給扶了起來。
馬中州看著影子說道:“你是金武。”影子點了點頭,馬中州說道:“果然有兩下子,不過就不知道夠不夠看?”說完,他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四個人也衝了出來,這一次影子他們三人便明顯的落了下風,一來是剛才耗費了很多的體力,二來,這四個人的身手又比剛才那群人要高出許多。
我正為影子他們擔心,馬中州動了,隻見他猛地一躍,到了影子的麵前,那拳頭便如雨點般的向影子身上落下,影子硬接下了他的幾拳,噴出一口鮮血。馬中州根本不給影子喘息的機會抬腿一腳彈踢,把影子踢飛出好幾米遠。他竟然有這樣的身手,這是我們始料不及的。
踢飛了影子,他便攻向方小圓,方小圓一邊應付著兩個打手,一邊躲閃了馬中州的攻擊,但哪裏躲得過去,馬中州的拳頭很霸道,速度很快,而力道也很強,方小圓在硬接下他的幾拳後象發了狂似的想要還擊,方小圓已經不顧那兩個打手了,頂著他們的拳頭,奮力地衝向馬中州,馬中州等他衝到麵前,一躍而起,抬腿便踢中了方小圓的下巴,腳才落地,又是一個側踢,射向方小圓的小腹部,方小圓連中兩腳,退了幾步跪到了地上。
馬中州並沒有停止攻擊,跑上前去抬起膝蓋就向方小圓跺去,我掏出了槍,指向馬中州,馬中州輕哼一聲,這時兩支槍抵住了我的頭,一個漢子把我手上的槍也下了下來。老萬原本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但也讓槍給抵住了。
所有的戰鬥都結束了,隻不過,這次的戰鬥中,我們全部成了階下囚。不得不承認,我低估了馬中州的實力,且不說他的那幫手下,單是他自己的那身功夫,一對一影子他們都不一定能夠有勝算。我歎了口氣,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兄弟夥們,心裏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