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荷官
我和鄧琨在黑暗中密切地注視著外麵的情況,時間又過了五分鍾,鄧琨有些沉不住氣了:“哥,都十分鍾了,是不是進去看看。”我說道:“不要,他們裏麵沒槍聲,應該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能馬上就要出來了吧。”
其實我心裏也有些疑惑,雖說這個倉庫不算太小,可十多分鍾的時間,應該也能夠解決問題了。
一輛摩托車轟鳴而來,在倉庫門口停下了,一個二十多歲穿著怪異的小年輕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門邊,大聲地叫了一聲:“有人麽?”我和鄧琨對視了一眼,然後悄悄地摸到他的身邊,鄧琨的槍頂住了他的頭:“別出聲,不然打爆你的頭。”小子嚇了一跳,半天才點了點頭,想開口說話,卻不敢。
我們把他拉到了暗處,我小聲地問道:“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他說道:“我叫龍澤,因為膽子小,大家都叫我龍貓。是秦哥讓我來的。”我說道:“秦哥是誰?他叫你來做什麽?”他說道:“秦哥是秀月賭場的管事的,他說讓我到賭場去謀份差使,不過老板要親自看一下人,他說和老板約好了十一點半在這裏見麵。”
鄧琨問道:“老板叫什麽?”龍貓回答道:“不知道,大家都叫他海哥。”我看了一下表,十點四十三,我向鄧琨使了個眼色,鄧琨用槍托狠狠一砸,龍貓便暈了過去。我說道:“聽他說的意思是洛海一會就會過來。”鄧琨說道:“不行,我們必須進去看看。”
為了安全起見,行動之前大家都關閉了手機的,我正猶豫著是不是答應鄧琨進去看看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了零亂的腳步聲。我和鄧琨沒有說話,緊張地看著大門,當看到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影子的時候我們才鬆了口氣,從黑暗中出來。
我問道:“都沒事吧?”一姐笑道:“沒事,不過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都是好手。”鄧琨說道:“看你們解決門口這幾個不是蠻輕鬆的麽?”呂宋說道:“不一樣,裏麵的我一敵二都覺得很吃力。”我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撤了再說。”這時我才看到陸優和唐宛兒還扶著個女人,我問道:“她是誰?”唐宛兒說道:“不知道,一直昏迷著,我們就把她帶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一行人飛快地上了車,揚長而去。
回到住處,我們才發現救回來的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十分迷人。讓羅浩給她做了檢查,羅浩說她是被人下了迷藥,應該再有兩三個鍾頭藥效就過了。我們感到納悶,洛海抓這樣一個女人做什麽,我甚至懷疑把她帶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如果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秘密,帶上她隻會是個累贅和負擔。
我們坐了下來,呂宋說道:“奇怪,為什麽這次沒看到洛江?”我說道:“或許他也來了,隻不過暫時還沒和我們碰上吧。”陸優道:“剛才我們為什麽不在那兒等洛海?”我說道:“我們暫時還不要動他,在沒摸清楚他們的完整的計劃之前,無論是洛海還是方浪他們我們都別太正麵的接觸。”
方小圓說道:“我聽父親說,棲霞的大半力量都全部調集到大連來了,不知道他們的‘空氣’是不是也傾巢而出了?”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洛海他們並不是住在倉庫的,他們應該還有據點,從這一點來判斷,他們來的人倒不會少。”
這時羅浩走了過來:“那女人醒了。”我站起身來說道:“好的,我去看看。”
女人坐在**,眼睛裏滿是驚恐。
我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她望著我問道:“這是哪?”我微笑著說道:“不管這是哪,你在這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她看了看我:“你們是什麽人?”我說道:“好人。”她最後又問了一句:“我怎麽會在這?”我說道:“我們把你救回來的,你怎麽會昏迷的?”她想了想說道:“我不記得了。”
我說道:“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她想了想說道:“我叫龍豔。”我說道:“你是做什麽的?”“我是秀月賭場的荷官。”我皺了下眉頭,秀月賭場,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地方了,我突然想到了龍貓,我問道:“你認識龍貓麽?”龍豔緊張地問道:“你是說龍澤麽?他怎麽了?”我把見到龍貓的事情說了一遍,當她聽到龍貓被我們打暈在門口時有些著急地說道:“不行,他不能夠落入他們手中。”
我望著她焦急的樣子問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一個賭場的荷官,他們抓你做什麽?”
她說道:“他們抓我是想讓我交出手裏的東西。”我問道:“什麽東西?”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看過。”我輕輕說道:“放心吧,我現在就讓人去找龍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說完我打開門叫影子,影子過來了走了進來,我說道:“你和一姐,鄧琨,馬上回到倉庫那,看看那個被我們打暈的龍貓還在不在,在就把他帶回來。”影子出去了。
龍豔說道:“謝謝,謝謝你們了。”我搖了搖頭說:“不用謝。我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要是知道,當時就把他也帶回來了。你把整個事情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她說道:“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但我能感覺得出你們是好人,也罷,我就告訴你們吧。秀月賭場是大連最大的地下賭城,老板姓洛。”我插話道:“姓洛?洛海?”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洛河。”我心裏咯吱一下,看來洛河果然不簡單。
她繼續說道:“我是專門負責搖骰子的荷官,之前是在澳門做,是他們重金把我請回來的,我想一來他們開的待遇豐厚,二來我的家就在大連,所以便過來了。”我點了點頭,她又說道:“應該是前天晚上的事情吧,和往常一樣,我上晚班,你也知道,賭場晚上的生意是最好的,而我的枱子因為賭得比較簡單,無非是大小點數,所以玩的人也非常的多。”
“那天晚上的客人出手也大方,僅是小費我就收了七八千,散場的時候我很高興,便約了兩個要好的姐妹下班後一起宵夜,可誰知道就在我換衣服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闖進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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