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絕望的微笑(一)
洛雁聽我問到洛老爺子,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被洛河關起來以後便再沒有和外界有過聯絡。”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哪天到大連的?”她想了想說道:“記不起來了,他們一連幾天都不讓我吃喝,還給我打了針,雖然有時候我能夠感覺到身邊發生的事情,卻總是睜不開眼睛,一身都沒有力氣。”
我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要慢慢調養。”她說道:“這次真的多虧你們了。”我笑了笑,沒說話,她又說道:“對了,曉鬆讓我轉告你們,洛家把大半的力量全部都調往大連了,包括洛河,要你們小心一點。還有一件事是你們不知道的,這裏是洛河發家的地方,他的母親就是大連人。”我說道:“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吧。”
從她的房間出來,我掏出電話摁了重撥鍵,申曉鬆接的電話,我說道:“申參謀長,我是朱毅。”他說道:“你好,小雁的事謝謝你們了。”我說道:“你太客氣了,我們隻是碰巧遇上。對了,我想請問一件事情。”他說道:“什麽事?”我問他:“洛老爺子是不是已經離開成都了?”他說:“是的,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他應該早幾日就到大連了的。”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們沒能留住他?”申曉鬆歎了口氣:“他非要離開,說他有辦法救小雁出來。”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有可能和他有關係。”申曉鬆說道:“他走之後我們才想到這一點,可是已經晚了。不過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一切和他有關,怎麽,你們有什麽發現?”
我說道:“沒有,我隻是懷疑。”
掛了電話,我更確信洛老爺子與這一切有著莫大的關係,隻是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我終於感到了疲倦,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大家都已經起來了,鄧琨看到我睜開眼睛便說道:“正準備叫醒你呢,起來吃點東西,去機場接陸少去。”我問道:“幾點鍾了?”他回答道:“十點半了。”我忙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胡亂地吃了點東西。我問鄧琨:“飛機什麽時候到?”他說道:“十一點五十分。”
我,鄧琨,陸優,唐宛兒,一姐,影子去機場接陸亦雷,其他人都呆在家裏,畢竟洛雁被我們截來還不知道洛河會不會有所動作,我們住的地方雖然相對的隱秘,但以現在這種狀況我們的行蹤已經不是絕對的秘密了。他們之所以沒有對我們動手我想更多原因是他們暫時還騰不出手來,以他們目前的低調看來,他們正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這次陸亦雷帶的人並不多,除了陳克,方紹劍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家擠上了商務車他笑道:“你這個土財主,就不能夠多開部車來麽?”我聳了聳肩膀說道:“能有這車已經不錯了,我們出門的時候可是經常打車的。每次去哪裏都是買車,離開又得扔掉,肉疼啊。”
他說道:“該花的錢得花,有車就意味著節約了很多時間,對我們而言,有時候時間比金錢更重要。”我點了點頭說道:“沒來得及買,前天晚上去偷襲‘黑龍會’,另一台車被綁了炸彈,便扔在了黃山炮台,後來倒是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去處理了,不過我們沒敢去認車,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他點了點頭:“現在能少一事就別多一事,車的問題我來解決吧。”說完他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大意便是讓他們送兩部車到我們的住處去。我把這兩天發生的情況詳細地向他說了一遍,他說道:“嗯,就這樣做,別讓他們消停,”我看了看他身邊那兩個男子,他說道:“哦,忘記給你介紹了,丁一和邵海鵬,是父親的老警衛了,影子他們認識的。”
我白了影子一眼:“看你們無動於衷還以為你們也不認識呢。”影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好奇地說道:“哦?什麽時候?”一姐笑道:“在機場接到他們的時候我們就用手勢互相問候過了。”
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我說道:“陸少,方家和洛家可是把所有家底都拉了過來,你不會想憑我們十幾個人和他們對抗吧?”他淡淡地笑了:“我們做我們的,至於真要和他們硬碰的時候再說吧。”
我說道:“張海潮那邊有什麽動靜?”他回答道:“不知道,我有很久沒和他聯係了。不過我想他應該有些進展了吧,知道嗎?前些日子他又到沙漠去了,好象還沒有回來呢。”我皺了下眉頭,想起了李闖提到的那個秘密基地,我說道:“是不是到甜水井去了?”陸亦雷說道:“不清楚,怎麽了?”我把李闖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說道:“這個事情我也聽到些風聲,好象這個基地並沒有通過正當手續進行備案。”
我說道:“他有必要親自去麽?這邊一大堆事情等著他的呢。”陸亦雷說道:“這邊的事情我們自己能搞定的,由他去吧,而且他也就這幾天要回來了。朱哥,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放心吧,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最多就是找點借口來撒撒氣,真要和我們針鋒相對是不可能的。”
陸亦雷已經明白了我的擔憂,是的,我現在並不是很害怕方浪和洛河之流,但我擔心的是那兩個華夏國的那兩個副部級的高官突然對我們發難,畢竟位高權重,如果讓他們惦記上了可還真的不好受。
回到住處,陸亦雷在客廳裏才坐下,手便去自覺地去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
這時,外麵響起馬達轟鳴之聲,我站了起來,陸亦雷說道:“不是送車來的,他們來不了那麽快。”
這時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老萬過去把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二十開外的小男生:“哪位是朱毅?”我說道:“我是,有什麽問題?”男生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說道:“有人叫我把這玩意交給你。”我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是一張邀請函,是邀請我們今晚到秀月賭場去的,還特別寫上了陸亦雷的名字。我笑道:“他們的消息倒來得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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