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奪魂
但增對於我所說的一切並沒有提出太多的疑問,但是他卻覺得這件事情遠遠不止我告訴他的那麽簡單。特別是當他聽到我曾經參加過柳誌的葬禮的時候他更確定,整個事情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但這些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問但增:“能不能幫我搞清楚我是誰?”但增說道:“現在很難說,如果我看得沒錯,你身上是兩個人的魂魄合二為一的。隻是不知道你更偏重於哪一個,但不管你到底是誰,你的處境都會很危險。”
我問道:“為什麽?”他笑了笑說道:“你身體裏原先已經散去的那些魂魄想回歸這個軀體,那樣不免會與內體裏的魂魄發生一場爭奪,而這樣的爭奪將會是**的。”
他看著我說道:“奪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原先的三魂七魄已經失了散了,因為奪了朱毅的一魂一魄便使得魂體又有了凝聚力,因而原魂也想歸位,而又不能夠讓朱毅這一魂一魄消失,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的原魂將之吞噬,而要做到這點,必須還要有一個法力高強的人從中做法才行。”
但增說道:“看來我們要對付的除了他的遊魂還有一個法力高強的高手。”我有點糊塗了:“如果是這樣,為什麽所有人都沒有柳誌已經死掉了的記憶?”他想了想說道:“兩種可能,第一是可能是在葬禮上奪魂的時候幻化了所有人的記憶,當然這一點的可能性太小,第二,就是有人扭曲了時空,把關於那部分的記憶從時間中抹去了,這一點卻很有可能做到的。”
我驚訝地說道:“我怎麽覺得第二點反而要困難一些呢?”但增搖了搖頭笑道:“第一點才更難,因為它涉及的麵看上去雖然小,但隻能對於當時在場的人有效,而那些已經知道柳誌死訊,或者來參加過吊唁卻已經離開的人,卻根本不會受到影響。但就你所描述的情形,顯然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了,那麽隻有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件事從時空中扭曲抹掉了。”
我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想至少有幾個人應該是知情的吧?”但增笑了:“那當然,做法的人,和請他做法的人。”我抬起頭說道:“請他做法的人應該是柳誌最親近的人。”但增點了點頭:“是的。”會是是呢?我慢慢地在心裏過著柳誌的家人的樣子,他的父母?或者秦瑛?再或者是那個特別疼愛柳誌的小姨?都有可能,又或者他們都有參與?
但增看著我說道:“要想找到問題的所在,必須找到那個幕後的高人,不然我也不知道從何入手,因為奪魂的方法雖然不多,但手法卻各一,不了解他的手法,魯莽行事隻會壞事。”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負責去把那個幕後的人查出來,不過我有個疑問,一旦解決這件事情那麽我,或者說是柳誌是不是會死掉?”
但增說道:“如果能夠找到那個幕後高人,我會想辦法把朱毅的魂魄給送回去,但如果要保證柳誌能夠活下來就有些麻煩,不過既然柳誌已經經過了奪魂,那麽應該有機會能夠塑魂借命。”我皺了下眉頭:“什麽叫塑魂借命?”但增說道:“就是把柳誌的三魂七魄給重新塑造,因為它們已經散了,就算能夠聚攏可能也會不足,所以有的魂魄需要重塑。”
他頓了頓說道:“重塑魂魄以我們來說肯定不能夠以犧牲他人為前提,但可以找一些動物代替,而借命相對就簡單得多,就是替代的動物的壽命在塑魂的過程中部分剝離給死者,唯一麻煩的,這件事情隻能夠是進行奪魂的那個人才能完成。”
我聽了以後感覺很不可思議,我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麽一開始他們不用動物替代,而要先去奪朱毅的魂魄?”但增笑了:“因為要進行奪魂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被奪的魂魄必須有靈性,也就說必須是具備正常思維能力的人。其次,就是和死者生前有一定的關係,雙方能夠在意識上有共振。”
我說道:“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但增淡淡地說道:“至於你遇到的結婚照的問題,我想應該是柳誌沒有消散的元魂所致,不過它們不會傷害你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他們隻是想循機進到你的軀體裏,但你的身體在奪魂過後做了靈魂的封印,它們要進入很困難。”
我終於在但增的解釋下明白了一切,我苦笑道:“我一直在困惑我自己到底是誰,因為在我的意識裏,我感覺自己就是朱毅。”但增說道:“也可以這麽說,不過你現在應該具體的是兩個人的意識。”我搖了搖頭:“但對於柳誌的家庭和他的很多生活習性我卻什麽也記不起來。”但增說道:“那是因為現在你的主導魂體隻有朱毅的一魂一魄,所以才會這樣。”
看看時間不早了,但增說道:“你先回去吧,記得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導演著這出戲,找到答案後馬上聯係我,你是知道我的電話的。”
我應承了,然後便準備離開,但增又說道:“對了,這個你拿著,它可以讓你不受那些魂魄的驚擾。”說完他扔給我一串手鏈,是串純白的珠子。我問道:“這是什麽?”他笑道說道:“佛骨,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吧。”我道了謝,把它戴到了手上。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後悔,不應該告訴秦瑛但增的事情的,如果她就是那個主腦,那麽她一定會起了疑心,對我有所防備的,那我再想從她那找出幕後的高手就會很困難了。不過我又覺得應該不會是她,畢竟對於柳誌的死,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他的小姨,他們的悲痛程度都應該甚於她。
回到柳誌的家裏,一家人正在忙著包餛飩,秦瑛見我回來了忙把我拉進房間,然後悄悄問道:“你那個朋友來了嗎?”我點了點頭說道:“來了。”她說道:“他怎麽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搖了搖頭說道:“他說他也無能無力,就送了我一串珠子,說戴著就不會再有什麽幻象了。”
秦瑛的臉上露出憂鬱:“那我怎麽辦?”我說道:“我會陪在你身邊的。”她點了點頭,依偎到我懷裏說道:“老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