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枝隻是想笑笑:
“打開看看。”
墨二上前,將一個箱子打開,裏麵黃燦燦的全是金子。
影七也打開了另一個箱子,白花花的銀錠子,閃到了他們的眼睛。
墨二長大了嘴巴:“這裏是個藏寶地?”
沈覓枝頷首:“嗯,應該是吧。”
這裏一共有十幾箱金銀,每個箱子都是滿滿的,這麽多他們肯定要全部搬走,上官墨淩便叫來魅影衛,讓他們負責將這些金銀送往帝都。
沈覓枝一聽,不高興了,這可都是她命小獸獸們辛辛苦苦挖地道偷出來的。
立即便阻攔:“這都是我的。”
上官墨淩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禦獸,今晚之事多虧了你,所以這些銀子一定分你一些。”
“隻是這麽多金銀,你也花不完,我讓人給你們一人留一箱,啊,乖~”
對於剛剛那一幕,上官墨淩猜測一定是沈覓枝命令那些鳥兒做的。
他早就知道她會禦獸,可是卻不知她可以溝通所有動物,更不知動物違抗不了她的命令。
最最重要的是,更不知道這些金銀全部是沈覓枝命令所有會打洞的動物們,和有力氣的動物從林府運出來的,從城內到城外,這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可憐的獸獸們可是幹了好幾天呀。
結果,上官墨淩一句話,他們兄妹二人加起來才值得了兩箱。
沈覓枝怒氣滿滿等著上官墨淩。
沈覓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
“我們也沒法帶走,就給他們吧,他還得養著魅影衛呢?”
“這樣一來,魅影衛也算是用我們的錢養著了,那我們也算是他們的半個主子,也不錯。”
上官墨淩...
【有這麽算的嗎?】
不過也沒說什麽,不管怎樣,魅影衛還是隻聽命於他和皇兄的。
天大亮後,那些衣不蔽體的公子們跑了一夜,近乎虛脫的進了城。
這一路走來,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同時,府衙門口,歡樂穀的賬冊貼滿了公告欄。
上麵寫著進入歡樂穀的公子哥的名字和教了多少錢,百姓們一陣嘩然。
原本因為昨晚之事就有些不高興的公子們,知道後直接恨上了林家。
並且連帶王刺史一塊,他們認為這都是王刺史和林家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他們生命掃地。
沈覓南的這一騷操作,讓林家最大的賺錢門路毀於一旦不說。
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關係網,和拉進的與權貴的關係就此崩裂。
事情到這裏還沒結束,那些公子們離開前放了狠話,還到林家鬧了一場,就連刺史府也沒放過。
可是那些人剛離開沒幾日,林家就爆出了一個大消息,林家的庫房被盜了,所有的金銀全沒了。
這一消息,讓整個啟陽城瞬間緊張了起來。
林老爺猜測,這可能是那些公子們的報複,他不敢針對他們,隻能將此事記在了心裏。
此事了,沈覓枝一行人繼續啟程,趕往帝都。
在他們離開啟陽城的第三日,大牢被劫逃犯逃跑之事報到了王刺史那邊,很快林平之也得到了消息。
這讓林平之很是憤怒,當日就尋上了王刺史。
“姐夫,那倆人跑了?怎麽能讓他們跑了呢?”
王刺史則是麵帶慍怒:
“那倆人你調查過嗎?”
“這一次,我們都不知道栽到了什麽人手裏,不禁損失了歡樂穀,還得罪了那麽多人,幕後之人真是好算計。”
“那兩人很可能與此事有關!”
“平之,你以後收一收你的脾氣,別人在外麵給我惹事,別什麽人都招惹。這一次我真不該幫你逮捕那兩人!”
王刺史頓了一下,眼眸一寒:“你先回去吧,這幾日給本官消停點!”
然後匆匆去了後院。
他隱隱有些不安,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他需要立即將白柔兒送到帝都,隻有他上麵那人好,他們才能有活路。
並且沒了這麽一個生財之路,上麵的人怕是會怪他們辦事不力,為今之計,隻有利用好白柔兒賺得一線生機。
萬一逃走的那兩人身份真的不一般,再大又豈能大的過上麵那位?
王刺史想的很好,也很快做出了安排。
回帝都的路上,隻要是在山中穿行,沈覓枝就騎著虎子,有人經過的道路,就換上馬,剩下的路程倒也清靜。
臨近帝都,道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正在沈覓枝看著周邊的人匆匆而過之際,前麵不遠處馬蹄聲逐漸靠近。
隻見從帝都方向有一行人騎馬而來,一共五六人的樣子,隻是他們似乎很著急,所以馬騎得很快,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以免傷及自己。
沈覓枝他們在旁邊的一個歇腳的茶棚停下,上官墨淩也是看了一眼逐漸靠近的一行人,然後對沈覓枝他們道:
“沃恩再次休息片刻,天黑前應該就能到帝都了。”
幾人下馬,尋了個位置坐下。
他們的茶水還沒等上來,之前快速行駛的馬已經靠近,並且停了下來。
五六個身著統一服飾的男子也下馬進入了茶棚,一個男子道:
“小二,來壺茶,快點!”
這幾人身上的殺氣凜然,坐在這裏休息的人忍不住都看去兩眼,不過還是很快收回了目光。
隻有沈覓南和沈覓枝,眼睛抖得變冷,死死的盯著那幾人。
上官墨淩察覺,拉了二人一下:
“怎麽?你們認識?”
沈覓南搖頭,沈覓枝也收回視線,眼底晦暗。
那身打扮,他們見過。
就在三年前......
三年前,有十幾個穿著同樣服飾的人,突然到了他們生活的密林外圍,剛好那日他們的爹娘出去買東西。
本以為很快就回來的二人,可是天都要黑了,卻遲遲沒有歸來。
沈覓南擔心,就讓花草關注爹娘到了哪裏,可有什麽事?
結果這一看,一切都變了。
沈覓南和沈覓枝到達深林外圍的時候,爹娘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他們身邊站著十幾個穿著統一的人。
他們手裏的到染滿了鮮血,爹的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都在躺著血。
而娘的胸口處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兩人緊緊的以為在一起,沒了氣息。
沈覓南當時頭腦嗡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沈覓枝已經眼睛血紅一片,躺在地上的兩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黑眸。
沈覓南在那些人想要將兩人燒毀之際,用藤蔓將兩人的屍體卷起,帶了出來。
沈覓枝則是死死盯著那十幾個麵目猙獰的人,發緊的喉嚨低壓出聲:
“全部,一個不留。我要他們不得好死,為我爹娘償命!”
白虎領命,呼嘯聲穿透整個密林,瞬時間,數不清的野獸冒了出來,對著那十幾人就是一頓撕咬。
那一場悲慘而又狂暴的獵殺,學染了整片山林,淒厲的慘嚎久久不散。
血腥氣充斥在所有野獸的鼻間,激起了它們最原始的欲望和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