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隻是厭惡的瞥了沈玉華一眼,對著暗香道:

“暗香,即便你是三小姐的丫鬟,你以為本侯夫人就那你沒辦法了?”

“你想做什麽?”侯夫人話音剛落,老夫人就喝道:

“你們一個當祖母的,一個外嫁出去的女兒,這是想要欺負安兒不在,為難他的女兒?我看你們誰敢?”

老夫人可謂是好不講理地護著沈覓枝。

聽到老夫人發話後,暗香一把甩開了金嬤嬤的手。

但是沈覓枝卻看到了金嬤嬤手腕處的那一個紅痣,想到之前黑狼頭領說的買凶的嬤嬤,就是手腕上有紅痣,沈覓枝眼神微暗,將視線看向了侯夫人。

對上老夫人,侯夫人軟了下來: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今日枝兒忤逆長輩,我們不能不管。”

老夫人:“長輩,那也得有長輩的樣子,枝兒說的沒錯,玉心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回到娘家逞威風,針對的還是一個晚輩,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老夫人看向沈玉心:“我知道你為何看枝兒不順眼,不就是因為你父親將棲雲閣給了枝兒,不妨告訴你,棲雲閣在修建的時候,就是為了安兒準備的。”

“你祖父和你父親都曾經說過,將來安兒有了女兒,就將棲雲閣給她。”

“你當時住進去,也不過是因為安兒不在,這才讓你住,還真當是你自己的了?”

侯夫人最先一怔:“侯爺怎麽沒有提過?”

老夫人:“安兒都離開了,跟你提這些有什麽意義嗎?你們寵玉心,她要什麽你們不給?你們看看,被你們寵大的女兒現在是什麽樣子,都是一府的當家主母了,竟然還是這般拎不清。”

“作為宋家的兒媳,隻需打理好宋家即可,侯府還輪不到你管!”

老夫人的話很是沒給沈玉心麵子。

沈玉心自知自己惹了老夫人厭棄,便提前帶著女兒離開了,畢竟作為從三品大員的夫人,她還是很要麵子的。

沈玉華沒有著急走,留在品竹堂陪著老夫人,讓盧翩然和沈覓枝一起去參加午宴,也好有個照應。

不過沈覓枝的猜測,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此時可以確定,自己爹娘的死,百分之九十是侯夫人所為。

前院,沈覓南的狀況也不少,但是比沈覓枝的好一些。

除了沈雲卿的同窗會刺幾句,都被沈覓南不鹹不淡的給駁回去之外,其他人還是比較有君子之風的。

更何況,就剛剛浮光錦的事情,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得出沈覓南絕非一般人,大家也不會輕易招惹。

不過午宴時,還是有人忍不住想要打壓一下沈覓南。

因為貴族子弟都重學識,他們雖然知道沈覓南在國子監的考試中拿了第一,但是有人還是覺得有水分。

隻是當他們以作詩為考題時,沈覓南讓他見證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打臉現場。

沈覓南不僅七步成詩,還僅憑一首詩碾壓了所有人,這不僅給了沈雲卿壓力,讓人覺得世子的親子就是比養子強。

還讓沈侯爺很是長臉,中午多喝了好幾杯。

午宴時,最熱鬧的還是女眷這邊。

因為之前的事情,侯夫人心情不悅,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回去休息了,沒有再出麵。

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沈三夫人,旁邊還有沈二夫人幫忙照顧。

飯菜上來之後,大家談話間不知怎麽就扯到了雙淑女學的話題上,很多小姐都得到了雙淑女學的入學名帖。

沈芊翊之前也通過沈二爺得到了一張。

沈芊悅最先道:

“還真是巧,前幾天我姑母也給了我一張雙淑女學的名帖,以後咱們就是同窗了。”

林雨荷也道:“能進入雙淑女學的都是有些才學的,再則就是有背景的,不像一些鄉下來的,怕是連雙淑女學的門在哪都不知道。”

眾人哄笑起來,完全不在意沈覓枝臉色會不會難看,但是沈覓枝卻完全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吃著,時不時2還給和她坐在一起的盧翩然夾菜。

盧翩然則是有點擔心:“三表姐,你別介意,回頭曾外祖母一定會給你請女先生的,明年再去女學也是一樣的。”

看著和自己一樣頭嘟嘟小圓臉的盧翩然,沈覓枝捏了捏自己的臉,然後又捏了捏盧翩然的小肉臉:“咱倆的臉一樣的可愛呢!”

盧翩然被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整的有些無奈:“唉,算了,三表姐沒放在心上就好。”

兩人又開始了品嚐美食的項目,完全不管那些人的自言自語與冷嘲熱諷。

上麵的沈三夫人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看著,麵上還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大家對沈覓枝的鄙夷和針對。

有的夫人就看出來沈三夫人對這個大房長女的不喜,便想要恭維一下。

有夫人道:“侯府的姑娘都是經過精心培養的,自是不能與外麵的野丫頭相比,你看看那些泥腿子的孩子,連個字都不識得幾個,怎麽配進入女學呢?”

“夫人說的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與我們的孩子們站在一起的,哪怕是野雞披上了鳳凰毛,她也變不成金鳳凰,依舊是野雞。”

眾夫人們也哄堂大笑起來,眼睛很是鄙夷的看向沈覓枝。

盧翩然很是憤怒,她瞪著那些夫人,就要起來為沈覓枝說話。

沈覓枝卻將人給壓了下來,悄聲道:“給我們做主的人來了。”

盧翩然不解其意,這時外麵有丫鬟匆匆跑了進來,稟報:“三夫人,睿王殿下來了。。”

丫鬟話音剛落,一個帶著凜冽之氣的男聲就傳了進來:

“誰是野雞,誰又是鳳凰啊,站出來,讓本王瞅瞅。”

此話一落,上官墨淩的身形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後麵還跟著沈覓南一群公子們。

夫人們知道剛剛的話定是都被這位睿王聽見了,但是見他這般問,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誰都知道睿王是帝都有名的大紈絝,最喜歡給人下臉。

她們看了一眼沈覓枝,都覺得這次睿王也是和她們一樣來踩沈覓枝的。

作為主人家的沈三夫人最先站了出來:

“參見睿王,夫人們也隻是說有關女學的事情而已。”

剛剛說話的夫人道:

“是呀,睿王,這裏都是帝都貴女,我們是在說有些鄉下來的沒有資格和我們的這群貴女們為伍,所以才以鳳凰作比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