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血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我才認出來這個就是剛才的那個火山。他現在的身子開始不住的打晃,看樣子就算我不補槍,他也支撐不了多一會了。因為之前任叁的那一句話,火山和廣仁的命連在一起,,不能讓廣仁死,我才沒有一鼓作氣繼續在他的腦袋上補上幾槍。
火山晃晃悠悠的看著我,鮮血從他身上的六處傷口不停的冒出了,片刻之後,他的臉就又被鮮血糊上,火山晃著血腦袋對我說道:“現在我出來了,你可以說了嗎?放心,那個術法我以後不會再用。我從來沒有想過剛才的術法會被人看破,吳勉那樣的人看破還倒罷了,但是你都能看破,以後也就沒有必要再用了……”火山最後幾句說的充滿了無奈之意。
我聽著心裏更無奈,看著他說道:“但是我都是看破——火山,你這話說的挺傷人的。你看你傷得也挺重的,要不你先把孫胖子他們弄醒,幫你急救包紮一下。要不然的話,你一旦出事,廣仁再有個萬一……”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火山打斷,他再次抹了臉上的鮮血,看著我說道:“這點傷還不至於把我怎麽樣,更不會讓大方師有個萬一。你還是直說吧。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破綻的?”
看著現在的火山實誠的有點過頭的樣子,我開始猶豫該不該說幾句。看著他身子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好像隨時就要昏倒的樣子。我把心一橫,說就說吧,他怎麽說也是做過大方師的人,八成不會說話不算。
不過說話之前,我還是增加點安全係數的好。當下看著火山說道:“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的東西是不是先還我?那兩把短劍在你手裏,你一旦翻臉我可連一點保障都沒有。”
火山猶豫了一下之後,雙手一甩,將劍鞘裏麵的罪罰雙劍甩了過來。短劍被甩出來的一瞬間,我就再次感應到了這兩把短劍,心念一動,罪罰雙劍已經飛回到了我腰後的山寨劍鞘之中。
火山看到我收了短劍之後,說道:“罪罰還給你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盯著他手裏的兩支劍鞘,說道:“短劍是還我了,那麽你手裏的劍鞘也用不著了。幹脆你就做個人情,一起給我得了。沒有短劍留著兩支空劍鞘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好人做到底,一起都給我得了。”跟著孫胖子在一起混久了,不在這個時候沾點便宜就賠了。
火山身子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他一隻手已經扶住了身邊的沙發靠背。沉默了一會之後,將那兩支劍鞘也丟到了我的腳下。不過我卻並沒有著急去撿,手裏的左輪還在瞄著火山的腦袋,用腳踩住了這兩把劍鞘,這才說道:“就是靠這兩把短劍,我才認出你來的。”
我這話一出口,火山馬上就好像明白了什麽,他的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是話到嘴邊
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有些無奈的在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本來我是看不出來那個是你的真身,不過我卻能感應到那兩把短劍是在誰的手中。雖然剛才控製不了它們,但是你們這八個人手上誰拿著真的的罪罰雙劍,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我這話說完,火山臉上無奈的表情更勝。他糾結了半天之後,才抬起頭看著我說道:“不管怎麽樣,都是你把我認出來的。我話付前言,剛才的術法我以後都不會再用。”
說到這裏,火山頓了一下,他看著我的表情又開始冰冷起來。就著這個表情,他都應該改改名字,火山實在不適合他。叫做冰山似乎更適合他一點。這時,就聽見他繼續說道:“現在說說正事,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現在他其他幾處要害的傷勢似乎已經好了許多,有幾處的流血已經止住。不過他額頭的傷勢就像是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樣,流勢雖然小了一點,卻沒有絲毫要止住血的跡象。他都這樣了,還不放棄?
我的槍口還在對著火山,嘴裏向他說道:“你都這樣了,咱們就不能各退一步嗎?你現在走,我保證不攔著。有什麽話咱們以後再說不好嗎?再說廣仁現在還在黃泉路裏麵還沒有出來,你就不能等等他嗎?也許他還有別的好法子。”
火山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抹了臉上的鮮血了,露出來他那一張真正血紅的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再問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將槍口向上抬了幾分,再次瞄著他額頭上麵,剛才被我打中的位置,說道:“我也最後跟你說一次,今天就這樣吧。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說,你回家先治治傷,再好好睡一覺。也許這一覺起來,想法就不一樣了。”
火山的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我,他最後笑了一下,突然抬手對著我的方向虛拍了一下。就在火山對我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的手槍已經響了。子彈本來是應該打在火山剛才中槍部位的,但是他突如其來的一伸手,手掌擋住了子彈的彈道。
這一發子彈擊穿了火山的手掌,打在他頭上的時候偏了少許,打在了剛才中槍位置的旁邊。火山大叫了一聲之後,再次仰麵栽倒。
而我這邊也好不到哪去,火山剛才對我虛拍了一巴掌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對著我襲來。這股力量打在我身上,我當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被打的離地,直接將身後的牆壁撞出來一個大洞,我一直撞到後麵的一堵牆上之後,才反彈摔落到了地板上。落地之後又是一口血噴出來,本來想咬牙站起來,再給火山幾槍的時候,才發現這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除了脖子和握槍的右手能動之外,其他的部位用力了大半天,還是動不了分毫。
而火山那邊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他中槍倒地之後,半晌都沒有動作。這時候,一直到都沒有敢有什麽動作的尹白突然夾著尾巴跑了過來,它用牙齒咬住了的衣服,拉著我向其他的房間裏麵拖去。
不過我剛剛被尹白拖了十來米的時候,火山到底的位置又傳出來冷冰冰的聲音:“再問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走?”
這時,我咬牙抬起了頭,就見火山已經再次的爬了起來。他現在一身是血,剛才打在他額頭上麵的那顆子彈,因為事前彈頭穿過了他的手掌,已經抵消掉了大半的衝擊力。打在火山的頭上之後,隻有少許的部位鑲嵌在了他的頭骨上麵。火山伸手將這顆彈頭從他的額頭頭骨上麵拔了下來,隨後晃晃悠悠的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看他晃晃悠悠的越走越近,我勉強將握著手槍的手舉了起來,對著火山的麵門就是一槍。可惜現在手上使不了勁,雖然瞄準了火山的門麵。但是開槍之後,巨大後坐力還是將槍口震得跳了起來,子彈打飛擊中在火山頭等的天花板上不說,手槍還直接震飛。我仰麵倒地,後麵壓著兩把短劍,試了幾次短劍被我壓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不過我身邊還有一隻傳說中的妖獸,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了。我對著尹白說道:“火山已經不行了,你現在上去一下子就能撲到他。去吧,衝著他的脖子咬一口!”
我的話收完之後,尹白的嘴巴離開了我的衣服。它衝著火山長嘯了一聲,隨後全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就在我以為尹白要去找火山拚命的時候,就見火山突然衝著尹白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不記得打,那次的傷不疼了嗎?還想要再來一次?”
聽了火山的話之後,尹白身上的毛發馬上平順了起來。它用那特有的三角眼看了我一眼,隨後一轉身,向著辦公室裏麵跑去。
看著尹白的背影,我喊了一句:“那麽好的機會,你就不能試試嗎?”
聽了我的話之後,火山笑了一下,說道:“它不是沒試過,不過它差點就丟了命。狼也好夠也好,隻要有一次徹底的打服了它。以後這樣的畜生就見你,不用動手,他們的膽子就嚇破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火山已經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他低著頭看向我,說道:“剛才那一下子使了點暗勁兒,你現在無力的感覺過個幾十分鍾就沒有了。不過你要是再想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給你一下。”
本來我以為這次是跑不了,但是沒有想到,就在他的話說完的一刹那,就聽見頭頂上有人說道:“老不死的,我就說這個小娃娃心軟了吧?要是剛才趁著火山受傷再次露麵的時候來上幾槍,就算是廣仁到了也是跑不了。”
隨後,一個熟悉又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要是有吳勉一半的心硬,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