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肉串一共三百不到,結賬的時候蕭和尚難得上去搶著買了一次單。就這樣,他還流著鼻涕,磨了半天嘴皮子逼著老板給他免了兩瓶啤酒。於是從這天開始,請過黃然的人誕生了,這個也是蕭和尚後半輩最津津樂道的事情。

本來黃然和孫胖子商量過,他說通了蒙奇奇和張支言,他們幾個人已經放棄了這筆錢,想把這筆錢轉到孫胖子的身上,讓他拿去還一部分債,剩下的錢黃然可以先替他還上,等孫胖子以後再慢慢的還他。先讓孫胖子摘了破產人士的帽子,起碼以後動用大額資金什麽的,不會在束手束腳。

想不到的是,孫胖子竟然一口回絕了黃然。他笑嘻嘻的說道:“算了吧,老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是我說,破產了也挺好。起碼你們看在我破產的份兒上,也都不好意思讓我請客什麽的。這幾天我白吃白喝的也習慣了,現在再讓我花錢去消費。我現在也是不適應。這麽著挺好。”

看著孫胖子沒有這個意思,黃然沒有再說什麽,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等到第二天上午,我到了公司的時候,正趕上馬蕭林過來送支票,隨便將那顆神秘的圓球取走。見到了我之後,馬蕭林的笑容有些發僵,看我的表情也有些尷尬。昨天晚上我突然變臉,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惹了我。再見我之後,馬蕭林的心裏有些發虛,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當下他的支票已經轉到了黃然的賬上。客氣了幾句之後,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帶著圓球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我們這裏。

“辣子,看你把老馬嚇成什麽樣子了。”孫胖子坐在黃然辦公室裏麵的沙發上,衝著我呲牙一笑,說道:“不是我說,剛才老馬還打聽昨晚上他是哪裏得罪了你,還說要過幾天擺合頭酒給你賠罪。”

“誰讓他嘮嘮叨叨沒完的”想起來昨晚餓得眼冒金星的感覺,還是讓我有些耿耿於懷,當下還是恨恨的繼續說道:“要是讓他由著性子一萬一萬的講價,後半夜也不見得能吃上飯。大聖。老黃,到時候我是被餓暈了,你們的滋味也未必好受。”

孫胖子哈哈一笑,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公司大門被人打開的聲音。二楊輕易不到我們這裏來,蒙奇奇和張支言又有國外的朋友來訪,他們倆現在應該正帶著人在長城上麵喝風。而蕭和尚昨晚送他回家的時候,就發現他開始發燒。還是我把他送到的醫院,雖然隻是普通的重感冒,但是考慮到他現在七旬的年紀,醫院方麵還是讓他住院觀察,現在蕭和尚還躺在醫院裏麵打點滴。既然不是他們的話,那

就隻能是剛剛出門的馬蕭林,他這是不知道落下了什麽東西。正要回來拿。

孫胖子想的和我一樣,他衝著外麵喊道:“馬老板,你不是把支票落這了吧?不是我說,哪裏還用你馬大老板親自回來一趟,你隨便打個電話,我就給你送上門了。放心,支票上麵一個零都不會少……你是哪位?”

就在孫胖子白活的時候,從門口的方向走進來一個陌生人。這人看著年紀並不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麵貌清清秀秀的,頂著一頭微微卷曲的黑發,雖然說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看著絕對讓人不討厭。

想不到我們這家公司還會有外人進來,而且看著也不像是借廁所的。當下我們幾個人都有點納悶,這個陌生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蕭大師介紹來的,本來說好了他今天帶我過來,不過蕭大師現在生病住院,就讓我自己找過來了。”

這個人剛剛說完,孫胖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就是蕭和尚,他在電話的那一頭,一邊吸溜著鼻涕,一邊說道:“小胖子,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說了。給你們拉了個活,好像是要找什麽人。不過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讓當事人直接主找你們了,有什麽話你自己去問他吧。”

孫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電話裏麵的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下次你等人家走了之後再打電話吧…..”

“人到了?那你們好好談,完事之後記得把我那一份轉賬過來就好。這麽粗的血管還找不到嗎?你這進去出來的拔針都幾次了?再來幾次我這手就成篩子了——”叮囑了孫胖子按時給他打錢之後,蕭和尚就掛了電話,聽電話裏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像是小護士正在給他打吊針,沒有找對蕭和尚的血管。

“該……”孫胖子頓了一下之後,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著來人說道:“老蕭對你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就聽說你是想找什麽人。不是我說,這個活不在我們的服務範圍之內。電視台我有熟人,這個屬於尋人廣告,隻要你的廣告費給足了。我就能把這段尋人廣告插到新聞聯播之前。怎麽樣?考慮考慮電視台吧,我們這裏真不合適。”

來人聽了之後笑了一下,說道:“我要找的不是一般人。”說著,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張照片遞給了孫胖子,我在孫胖子的旁邊,正看到這張照片上麵是一個人的半身照,這個人看著也就是三十七八的樣子,臉上白撲撲的,好像化了妝,擦了粉不說還化了眼線。頭發像獅子一樣,向著四外紮紮著。完全就是一個殺馬特的造型。

這個人我們幾個人都認識,正是不久之前,在馬來西亞被吳仁荻弄走的那位大神官——鬆島介一郎。

看清了這人的相貌之後,孫胖子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看不出來一點驚訝的地方。他將這張照片遞給了黃然,隨後抬著頭看著來人,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頓了一下之後,年輕人繼續說道:“照片上麵的這個人叫做鬆島介一郎,是日本前福島神社的大神官。幾個月之前他在馬來西亞失蹤,他失蹤之前欠了我一筆巨款,本來已經說好從馬拉西亞回來之後就還的,但是到了今天他也沒有露麵。

我在馬來西亞請私人偵探找過他,但是這個鬆島介一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隻查出來你們幾位是最後見過他的人,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找你們幫忙。如果能提供有效消息找到他的,我會提供鬆島介一郎欠款的十分之一作為答謝。要是能幫我找到鬆島介一郎的話,我將會把錢款的一般拿出來作為答謝。”

孫胖子聽完之後,並沒有馬上表態。他笑嘻嘻的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不是我說,十分之一,一半這樣的數字太籠統。你能不能透個底,鬆島介一郎到底欠你多少錢?要是十塊八塊的那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年輕人微微的一笑,衝著孫胖子說道:“鬆島介一郎為了脫離大財閥的控製,向我借了五億美元作為向地產界發展的經費。但是他後來又和那家大財閥和好,這五億美元就一直放在神社的賬麵上沒動。本來說好從馬來西亞回來就把這筆賬轉回到我的名下,不過他本人最後卻莫名其妙的失了蹤,那筆錢需要他本人到銀行才能取出來。隻要不是鬆島介一郎到場,任誰都不可能把那筆錢取出來。我現在的財政出現了一點小問題,需要鬆島介一郎盡快的把錢拿出來解決問題。”

聽到了隻要找到鬆島介一郎,就有兩億五美金的報酬。孫胖子馬上就來了精神,不過就這樣他也沒有馬上說出來那個日本人的下落。孫胖子衝著年輕人咧嘴一笑,說道:“我們確實見過鬆島介一郎,但就是一天半的功夫,後來就各玩各的了。是不是最後見過鬆島介一郎的,我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也許運氣好,能知道一點他的下落。”

說到這裏,孫胖子頓了一下,他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主動伸手和年輕人握了一下之後,自我介紹說道:“孫德勝,叫我孫大聖也成。你這活我們接了,不過還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你?”

年輕人微微一笑,對著孫胖子說道:“向北,你叫我向北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