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半年多以前,向北就開始在金瞎子的周圍出現。開始,金瞎子也感覺到向北不是一般人,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這麽多年以來,總是有很多不停的有這個圈子裏的人來拜訪他。當初的民調局和委員會都曾經聯絡過金瞎子,想把他招進自己的係統當中。類似這樣的事情金瞎子見得多了當時,也沒有多想。
但是接觸了幾次之後,一次向北拜訪了金瞎子,無意之中露出來他的術法,雖然金瞎子看不見,但是也感受到了向北術法的巨大威力。這樣的人物在金瞎子心中和吳仁荻也沒有什麽區別。當向北露出口風想要和金瞎子聯手的時候,金瞎子沒有任何猶豫,當場就答應了。
自打民調局和委員會解散之後,金瞎子的心裏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心裏十分明白,民調局這幾十年之所以將大陸地區經營的風雨不透,就是因為有個吳仁荻。吳主任在民調局屬於定海神針一樣的人物,如果拋開吳仁荻不談,民調局的實力恐怕未必能趕得上台灣的宗教委員會。
隻要再有一個類似吳仁荻這樣的人物出現,加上金瞎子這麽多年累計下來的人脈,他取代民調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趁著大陸和台灣在民調局和委員會解散的真空狀態,就是他金北海大展拳腳最好的時候。
就這樣,兩個人一拍即合。為了躲避孫胖子、黃然之流的耳目,金瞎子和向北在日本成立了一家宗教法人社團。這一段時間金瞎子一直都在招兵買馬,隻是他沒有想到,從一開始,向北惦記的就是另外一件事。
宗教社團成立之後,一直都是金瞎子在麵前忙活,而向北則不聲不響的躲到了幕後。不過在金瞎子看來,向北這樣做一點問題都沒有。當初的民調局不也是這樣嗎?吳仁荻藏在幕後,一旦哪裏出事情就把他當做殺手鐧放出去。
前一陣子向北突然失蹤了一段時間,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突然一反常態,要求金瞎子開始主動向大陸地區打開知名度。本來金瞎子還認為這麽辦有點為時過早,但是在向北的一再要求之下,金瞎子勉強答應開始向大陸方麵接觸。甄選了這段時間大陸地區的詭異事件之後,向北替金瞎子做主,挑選了趙連甲的事件。
就見化身為金瞎子徒弟的這個橋段,就是出自向北的創意。不過這樣這和金瞎子之意,
向北越低調,越能凸顯出金瞎子高深莫測來。不過等到了趙家見了我們之後,金瞎子才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向北是從我來的。
隻是為時已晚,金瞎子被向北綁到了戰車上,車子發動起來,再想下戰車已經來不及了。金瞎子隻能被向北牽著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盼著這件事不要鬧得太大,以後好有收場的機會。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向北就是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好在在山洞裏麵的時候,十二指揮的貓頭鷹都是衝著向北去的,我們幾個人逃到內洞的時候,金瞎子憑著向北背他進來時的感覺,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山洞。
別看金瞎子的眼睛看不見,但就是憑著他眼盲多年積攢下來的經驗,最後還是跑到了山洞之外幾百米的位置。確定了自己暫時安全之後,他掏出來手機給他留在哈爾濱的手下打了電話。好在他的手機有衛星定位的功能,凍了幾個小時之後,他的手下終於在牛角山上找到了快要凍僵的金瞎子。
金瞎子沒敢在大陸停留,他連夜就乘坐機場的最後一班航班去了別的城市,躲開了我們和向北。第二天到了香港之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隨後又帶人乘坐了飛往美國的航班,遠遠的躲開這裏,不管是向北,還是我們這幾個人回去找金瞎子麻煩的話,都夠他喝一壺的。
這次是香港首富李半城找他看新樓盤的風水,李半城請他,金瞎子不敢不去。正好遇到馬來西亞雲杉賭場找他談續約的事情,兩件事合在了一起,金瞎子索性就冒個險,回來一天把事情辦妥,就不信會這麽巧,被我們這遇到。
但是事情就這麽巧,等到金瞎子說完之後,孫胖子才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剛才秘書送過來的咖啡之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盲金,不是我說你,你這話裏麵有毛病啊。要是別人經曆了這一出,說不定我瞎眼就信了。不說你是誰啊,東南亞這一代論起看相算命來說,你盲金認第二,誰還敢任第一?你沒事給自己算一卦,不久什麽都知道了嗎?”
孫胖子的這番話說完,不光是金瞎子,就連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剛要糾正他錯誤的時候,金瞎子先是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後看著孫胖子說道:“卜卦有個規矩,斷人生死不斷己。就算是我,給他人算命還僥幸沒有看走
眼過。但是給自己算命,十不中一二。關於向北的事情,我也是真的算不出來。”
金瞎子說完之後,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隨後扭頭對著我說道:“辣子,他說的對嗎?不是我說,有這麽邪乎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孫胖子沒有一點尷尬的樣子,他臉上反倒是一副我是文盲我驕傲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不給自己算命,是他們算命的規矩。”
孫胖子這才點了點頭,轉頭又笑眯眯地看著金瞎子,說道:“盲金,不是我說,就算你說得真的,但是不耍也被你耍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麽聊吧?再說了,在老趙家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我那一百萬的,現在那一百萬呢?你不是圍著世界轉一圈,就以為能把這筆賬混過去吧?”
聽了孫胖子的這幾句話,金瞎子好像如釋重負一般。他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汗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這個當然是不能欠的。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簽支票……”說著,金瞎子就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在裏麵的抽屜裏摸摸索索的找出來支票本,找到提前寫好一百萬的支票本二話不說就撕下來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孫胖子。
孫胖子看了一眼支票上麵的數字之後,笑了一下卻沒有馬上去接。金瞎子的手擎在半空中,半天沒有人接,他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反應過來,又撕下來一張百萬的支票之後,將兩張支票一起遞給了孫胖子。
想不到孫胖子這次還是沒有動手去接,他笑嘻嘻的看著愣住的金瞎子,說道:“盲金,你給的利息有點太少了吧,辣子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前兩天才出來,老黃忙裏忙外的就白忙了?你也知道老黃家大業大,你不出點血他根本看不上。還有我就不用說了,向北在山上差點一刀砍死我,我現在晚上還天天都做噩夢。不是我說,現在藥方的壓驚散也不便宜……”
孫胖子一通白活之後,金瞎子的手也開始哆嗦起來,他數了一下支票本的頁數,還有十二張百萬支票,當下一咬牙,將整個支票本都塞進了孫胖子的手裏,說道:“這些夠了吧,買什麽壓驚散都夠了吧?”
這次孫胖子倒是把支票本接了過來,在手上數了一遍之後,笑嗬嗬的說道:“這些倒是夠了我買壓驚散的了。不過辣子的醫藥費,還有老黃的那一筆怎麽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