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孫胖子套上了,那就別想在甩得開他了。和黃然交代了幾句之後,孫胖子開始聯係起了機票和酒店,事發當地並沒有機場,還要準備交通工具。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和孫胖子便搭上了開往濟南的飛機。
這一趟活完全是孫胖子自己貼錢幹的,要是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會幹這種賠本的買賣,但是現在孫胖子對他親生兒子的好奇程度,已經不是幾張飛機票錢能衡量的了。
想不到的是,下了飛機之後,除了孫胖子安排的商務車之外,當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過來接機。接機是是一個叫做杜世雄的小科長,見到了我和孫胖子之後,他一嘴一個領導叫著,真有一點當初在民調局時期處理事件的感覺。既然有公家車,孫胖子馬上和商務車的司機說了兩句,讓那個司機開車回去。
打聽了之後,才知道就在孫胖子定好機票的同時。西門鏈已經聯係到了當地的公安局,告訴他們這個時間有部裏的領導回到。本來當地的公安局局長打算親自來接,但是就在他們要啟程的時候,事發的學校裏麵又出了突**況。部裏領導馬上就要到了,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麽事情那還得了?當下,局裏幾乎所有的領導都趕到了現場,隻派了這麽一個小科長來接機。
“又出事了?”說這話的時候,這輛吉普車剛剛開動起來,我和孫胖子的臉色都變了一下,我先對著杜科長說道:“上次西門鏈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封鎖線程設警戒線嗎?”
“設了,這樣大的事情哪敢不設警戒線?”杜科長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西門領導親自囑咐的,我們把整個學校都列入在警戒線的範圍之內。現場還設了人員警戒,局裏加上派出所的人員,差不多也有四五個人在事發現場駐守……”
沒等杜科長說完,孫胖子已經插嘴說道:“出了什麽事?不是我說,既然你們已經設了警戒線,那麽出事的不會是你們留在那裏的警戒人員吧?”
“聽說是警戒人員在裏麵巡邏的時候,在井邊又發現了一個死人。”杜科長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珠之後,接著說道:“現場具體的情況到了之後才能知道,不過剛才我和現場的一位同事聯係一下,說已經證實了死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現在正在調查死者的身份,如果是當地人的
話,我們到的時候差不多就能知道死因了。”
杜科長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一直在眯縫著眼睛看向他,杜科長說完之後,孫胖子才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趁著現在,有幾件事情你幫我查一下。第一,這口井是什麽時候打的,先有的學校,還是先有的井。第二件事,再查一下這口井以前都出沒出過類似的事情。第三,查一下這所學校有史以來的更夫,查查他們的底細,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當中有沒有誰發生了什麽異常的事情。”
孫胖子話音落地的同時,那位杜科長在自己攜帶的皮包裏麵翻出來幾張文件,看了一眼之後,將這幾張文件紙遞給了孫胖子,說道:“第一、二件事情,事發之後我們局裏就已經查了。這所學校是一九六五年建造的,建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口井了。不過那時候這口井裏麵就已經沒有水了,我們局裏的幹警還調查過建校之前,這口井的情況,據周圍的老年人說,他們記事的時候,那口井裏麵就已經是旱井了。”
說到這裏,杜科長緩了口氣之後,看著孫胖子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又調查過那所學校的曆任校長和教職員工,都沒有聽說過那口井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更夫倒是沒查,這個恐怕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這裏的打更老頭一般都是單位退休的,這活輕鬆,一般會幹到實在幹不動為止。學校的更夫活到現在最多不會超過兩三人,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完之後,杜科長掏出來電話,開始安排自己的同事去調查這件事情。這個時候,孫胖子開始一頁一頁的翻起了杜科長給的文件。看到了教職員工的調查報告之後,眼睛停在了對曆任校長的調查報告裏麵。隻看了一眼之後,孫胖子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裏的校長換的停頻,十年就換了三個。上一任校長剛剛幹了兩年就死了,他去年死了,今年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是我說,這個查過嗎?”
“查過”杜科長說道:“上一任校長姓張,他本身就有心髒病史,是因為加班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發去世的。由於他死的時候,身邊沒有目擊者,按照慣例屍體被解剖。法醫證實了是由於心髒病突發導致死亡的。”
杜科長說完之後,孫胖子的嘴角微微一翹,好像看出來了什麽名堂,他眼睛盯著文件紙,
嘴裏卻對著杜科長說道:“這位張校長的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是誰第一個發現他死了的?”
今天杜科長是做好了功課才來的,但是想不到孫胖子卻將苗頭指向了另外一起自然死亡的人身上。那件案子杜科長也隻是聽了幾耳朵,現在孫領導既然開口問了,他也隻能打電話去詢問當初辦理那件案子的警察。
一個電話打過去之後,杜科長馬上有了答案。那位倒黴的張校長死亡時間是半夜十二點,本來他加班到旁晚七八點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他卻一直都沒有出來,由於他辦公室裏麵的燈一直亮著,傳達室的更夫也不好上去找他。校長不走,學校的大門就不能上鎖。最後到了半夜十二點,更夫實在是熬不起了,這才去了校長辦公室,想不到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聲,最後更夫自己開門之後,就發現校長趴在地上已經死了多時了。更夫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在驚恐當中沒有別的辦法,就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杜科長剛剛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過來電話是剛才他拜托去查更夫的同事,更夫的事情及其簡單,和杜科長之前想象的不一樣,從一九六五年建校一來,這所學校隻有過一位更夫。叫做李解放。他是學校第一位校長的遠方親戚,也沒有受過什麽教育,基本上屬於文盲狀態,二十一歲就來學校看大門,今年他正好七十歲。等到校舍重新改好之後,這個老頭子八成還要在這裏幹下去。
聽到了老更夫的履曆之後,孫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一點的杜科長,說道“先去查查這個老家夥的底,剩下的等我們到了事發現場之後再說吧。”說完之後,孫胖子不再理會這位杜科長,他自己眯縫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除了和我說了幾句話之外,再沒有和那位杜科長說過話。
這邊杜科長正在安排人去查更夫的底細,不過他那邊似乎沒有什麽好消息,他派去的警察去了更夫的住所,那裏麵已經是人去屋空,房子裏麵的塵土有幾寸厚,看樣子這個叫做李解放的老家夥已經是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回過家了。
杜科長安排了當地派出所和聯防隊幾路人馬去找李解放的下落,問了周圍的鄰居之後,年輕一點的鄰居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旁邊李解放的房子裏麵還住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