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小路裏麵衝出來之後,麵前出現了個稍微開闊一點的空地。這片空地的盡頭站著七八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們圍在一個深坑邊。見到我們從小路中跑出來之後,這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為首一個五六十歲的半大老頭看著我們幾個人,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既然你們都下來了,那麽上麵看門的杜秋水應該已經交代了吧?想不到小小的宗教顧問團裏麵還有幾個有點本事的人。”

本來以為半大老頭會說幾句要替他報仇之類的話,想不到他的話鋒一轉,說道:“廢物就是廢物,連個門都看不好。這樣的廢物就算不死也沒什麽用了,不過你們也不用開心的太早。走到這裏就算走到頭了,後麵的路到陰曹地府繼續走吧……”

“別說的那麽絕對,一會誰在陰曹地府轉悠,還不一定呢”孫胖子在我的身後露出來半個腦袋,對著半大老頭子呲牙一笑,說道:“不是我說,老家夥,看著你的歲數比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大。都是黃土埋後腦勺的人了,還這麽一把火氣。有種一會有人給你倆嘴巴的時候別喊疼。”

“哈哈哈哈……”半大老頭子怒極反笑,他的雙手已經伸到了腰後,看樣子就要抄家夥過來找孫胖子拚命。不過就在這時,半大老頭子身後一個同樣穿著黑衣服的中年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大概是泰國話的語言。半大老頭子聽了他的話之後,哼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轉回頭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了一句同樣我聽不懂的話,這句話說完之後,兩個身穿黑衣的南亞裔人齊齊的向前跨了一步,身子擋在了半大老頭子的身前。這兩個人站在半大老頭子的身前一言不發,在他們倆的身上感覺不到有活人的氣息,不過怎麽看又不像是死人。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半大老頭子在兩個人的背後獰笑了一聲,說道:“今天我趕時間,算你們走運。不過有他們兄弟倆幫你們把陰曹地府的路打開,記得帶我向閻羅王問好。讓他早做準備,我會把很多很多人送下去。讓他早做準備,哈哈哈哈……”

本來我打算用罪劍直接讓他住口,但是孫胖子看出來我的意圖,他笑眯眯的按住了我的手,壓低了聲音對著我說道:“讓他多活一會,這裏麵怎麽回事還要去問這個老家夥。一會讓他帶路,省得我們走冤枉路了。”

那邊半大老頭子還在放肆的大笑,笑聲未落轉身就要順著坑口跳下去。不過就在他即將要跳下去之前,一直在盯著他看的郝正義突然說話了:“你是戴元宗…..”

半大老頭子眼看著就要跳下去,聽到了郝正義的話之後馬上收住了笑聲。停住了身形回頭看了郝正義一眼,有些陰沉的看了郝正義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見過的人我都過目不忘,不可能會把你拉下。”

聽到了半大老頭子默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郝家哥倆的臉色反而難看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後,郝正義喃喃的自言自語說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遇到的都是已經死了的人……”

半大老頭子戴元宗好像是真的趕時間,見到郝正義沒有回答,他隻是冷笑了一聲,隨後縱身順著坑口跳了下去。緊接著剛才說話的中年人連同剩下的黑衣人都跟著跳了下去,隻留下了那兩個好像兄弟一樣的南亞人。

這時,那兩個人的臉色同時出現了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們倆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隨著兩個人的呼吸之間,一縷濃濃的灰色氣體從兩個的嘴巴裏麵冒了出來,隨後快速的籠罩在兩人身上。

我將兩支短劍都拔了出來,正要對著麵前的兩個人甩出去的時候。我身前的郝正義突然說道:“沈辣,對付他們這樣的貨色還不用你出手。你看著就好……”說到這裏的時候,郝家哥倆突然同時向著對麵的兄弟倆那裏跑了過去。兩個人就像是事先彩排過一樣,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二人到了兄弟倆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突然停住了腳步,二人同時咬破舌尖,對著麵前的南亞人一口鮮血噴了上去。沾了二人的舌尖血煙霧散開了一個窟窿。郝家哥倆同時抬腳踹在了麵前兄弟倆的身上。

對麵的南亞兄弟倆身上還沒有完全沒煙霧包裹住,二人的這一腳竟然把這對兄弟倆從煙霧當中踹了出去。這兩股煙霧好像是和空氣相克,沒有了這二人繼續釋放補充,兩股人形的煙霧開始快速的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隨後兩人一腳將南亞兄弟倆踹了出去,但是這兄弟倆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二人倒地之後馬上翻身從地麵上爬了起來。隨後對著郝家哥倆撲了上來,轉眼之間,四個人已經打鬥在了一起。

南亞兄弟倆的手上都是一根什麽動物的大

腿骨,兩根大腿骨都已經被削尖,對著郝家哥倆一頓的猛紮。骨刺尖上有一抹藍窪窪的顏色,在我看來上麵不是抹了毒,就是下了什麽咒法。而這兩個人動手的同時,從他倆的口鼻當中還不斷的有剛才那種灰色的氣體從裏麵冒出來。

而郝家哥倆再動起手來,則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那股灰色的氣體會沾染到自己的身上。我在後麵眼睛不眨的盯著現場的情況,隻要二人露出來了敗象,我就馬上動手結果那一對南亞兄弟。

開始郝家哥倆還多少有些被動,不過一分鍾之後,局勢馬上又被他們哥倆扭轉。先是郝正義在遊鬥的時候,六棱法鈷突然脫手。“噗!”的一聲,不偏不倚正中麵前南亞人的咽喉,漆黑的鮮血順著六棱法鈷的把手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不過這個南亞人也就是頓了一下,隨後也不顧嗓子眼裏麵插著的六棱法鈷,繼續對著郝正義撲了過來。

空手之後的郝正義向後急退了幾步,本來我還以為他這是要敗了,正打算將罪劍甩出去的我時候。就聽見郝正義大喊了一聲:“不用你動手!”隨後他再次對著南亞人一口舌尖血噴了出來。就在南亞人抬起胳膊擋住了臉的時候,郝正義身子一晃到了南亞人的身後。隨後,重口味的一幕出現了。

就見郝正義一把拽住了南亞人的頭發,另外一隻手將那根六棱法鈷拔了下來。對著他的後脖子就是連續的幾下,這時的南亞人終於知道疼了。在他的哀嚎聲中,漆黑的鮮血好像瀑布一樣的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幾乎在南亞人的脖子上紮了一圈之後,郝正義突然一手拽著他的腦袋,一手按著他的脖子。生生的將南亞人的腦袋拽了下來,剩下的腔子噴著黑血倒了下去。麵前的這個南亞人倒地之後。郝正義馬上將手裏麵的腦袋對著另外一個南亞人砸了過去。

見到了兄弟的腦袋飛過來之後,另外的一個南亞人大駭之下,下意識的將飛過來的腦袋抱在了懷裏。就在他要失聲痛哭的時候,郝文明甩棍前端的刀尖猛地紮進了這個南亞人的眼睛裏。就在這時,郝正義也握著六棱法鈷到了這人的身前。他將法鈷捅進了這人另外的一直眼睛裏,這人哀嚎的時候,郝文明打算將甩棍的刀尖拔出來。但是被他大哥喝止住了:“他們都不是活人了,不把腦袋砍下來就死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