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數不清的幹屍撲向神秘人,隨後變成粉末的過程當中。我和孫胖子攙扶著楊梟從船艙裏麵走了出來,楊梟失血過多幾乎無法行走,就這麽扶著他實在是太慢。當下我將楊梟背了起來,隨後在孫胖子的帶領之下,一路小跑的向著甲板的位置跑了過去。後麵的爆炸聲還在不停的響起來。

等到我們終於上了甲板之後,下麵的爆炸聲才算停了下來。這時候空氣中的霧氣已經越來越大,現在隻要能回到我們的船上,然後衝破這霧氣的範圍,就能出了這片海域。不過就在我們要條船的前一刻,中間的甲板位置上突然爆開,隨後一臉冷笑的神秘人出現在爆炸的位置。

他看著我們三個人,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上船由你們,想下船可就隻能由……“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神秘人的手突然在空氣中抓了一把,一支小巧的弩箭出現在神秘人的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弩箭,對著孫胖子說道:”可惜這把三世弩了,竟然落在了你的手裏,不過以後我會替你好好使用的。”

說話的時候,神秘人將罪劍拔了出來,看著我們三個人繼續說道:“不能在浪費時間了,我還是快點送你們上路吧。”說完之後,他向著我們這邊慢慢的走過來。

就在我打算讓楊梟幸苦一趟,用血遁帶著孫胖子離開,然後我去跟神秘人拚命的時候。空氣當中突然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安源,你真的敢用這件神器殺人嗎?”這聲音說的飄飄渺渺,說話的時候,一個迷迷糊糊的人影出現在神秘人的身後,這人有意的掩蓋了自己的相貌,雖然聲音聽者耳熟。不過就是想不起來說話這人是誰。

這人說話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神秘人安源猛地回頭看向發出來聲音的位置。看他的表情,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他身後還站著這麽一個人。和我們一樣,安源也沒有看出來對麵這人是誰。當下他握著罪劍對著十幾米外的人影說道:“你是誰?怎麽上來的?這船上麵我下了禁製,一般人不可能上得來……”

沒等安源說完,他對麵的人影突然笑了一下,隨後有些不客氣的打斷了安源的話,說道:“你那種過家家的一樣的把戲,還好意思叫做禁製嗎?”說到這裏,人影頓了一下,隨後手一揚,一把好像石頭粉末一樣的東西散了

出來。他這才說道:“這種破石頭也好意思做陣膽?這種幾百年前就被破掉了的陣法,你還當作是寶貝。在船上待得久了待傻了嗎?”

見到了這漫天飄舞的石頭粉末之後,安源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他的眼睛盯著麵前的人影,身子卻開始不由自主的向著船舷曾了幾步。嘴裏說道:“我的仇人不少,不用藏著噎著了。出來現身吧,就算要我的這顆大好頭顱,也出現說一聲。說不定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安某人我雙手奉上也說不定。”

“該讓你見的時候,你自然就見到了。”人影慢慢的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有位先生讓你稍等一下,稍後他就會出來有話和你說。”

安源這個時候,心裏麵全都是問題。他本來想出其不意給麵前的人影一下子,不過想到這人藏在自己的身後他都不知道。兩人的本事相差太遠,隻能暫時的壓製住了這個念頭。眼下這能這麽僵持著,靜觀其變事態後麵的變化

安源雖然沒有看出來這人是誰,不過靠在船舷上的孫胖子似乎看出來了一點端倪。他先幫著楊梟在他身上翻出來生血的藥物,給老楊灌下去之後,才嘿嘿一笑,看著安源身後的人影,說道:“不是我說,這位老兄,我們之前應該是見過的吧?如果見過麵的話就給個暗號,讓我們哥幾個的心裏多少能有些底。”

這人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眼睛盯著麵前的安源。沒有回答孫胖子的話,也沒有做出來什麽暗號。這人給我的感覺,似乎對孫胖子還是相當的不削。不過孫胖子卻並不在意,時不時的就對著人影說幾句,雖然沒有得到人影任何一句回答。不過孫胖子就這麽自娛自樂也不覺得尷尬。

差不多過了七八分鍾的時候,甲板下麵的樓梯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白頭發的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這人倒也不是外人,幾年前我還叫了幾句師父的廣仁。見到了廣仁之後,那個神秘人安源開始變得驚恐了起來。想起來剛才他盼著吳仁荻和廣仁同歸於盡的表情,看起來對這個人來說,前大方師廣仁對他來說,也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廣仁出現之後,那個掩藏住相貌的人也知道是誰了。收了掩藏麵目的術法之後,那一頭好像火一樣的紅頭發顯現了出來。見到了廣仁和火山之後,安源向後

連退了幾步,隨後身子一晃,腳下的甲板上竟然憑空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紅色圓圈。

安源現在人就在圓圈中央,這時他才鬆了口氣,嘴裏麵默念出來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而廣仁和火山二人就這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等到這句話念完之後,安源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時候的安源臉上才流露出來驚恐的表情,他抬頭看著廣仁和火山,顫著聲音說道:“你……你們,做了什麽?”

廣仁笑了一下,他看著獨眼的安源說道:“之前被你逃了幾次,還不吸取教訓嗎?想不到你竟然藏在這艘祭船裏麵,大方師八百年的令旨,現在終於可以原旨交回了。安源,當年你私出方士之門,大方師已經饒恕你的罪過了。不過你偷盜方士一門的不傳法籍,殘害同門的罪過卻不可不罰。當年大方師已經下了取你當世之命的令旨,卻幾次三番的被你逃脫,現在你的術法已經施展不出來了,看在當初同門的份上,我許你自裁。你還不動手嗎?”

“等一下!我有話說!”安源對著廣仁大聲喊道:“偷法籍和殺同門我都認了,不過你和吳勉已經追殺我還幾百年了。這麽多年以來我該受的罪已經受了。這個就當是我贖罪了不行嗎?”

說到這裏,安源頓了一下,緩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我手上還有方士一門的不傳秘寶,隻要你能放了我一馬,那份秘寶給你也可以,把它還給徐……前任大方師也行。除了那個不傳秘寶之外,我手上還有……”

“大方師說了,那幾件東西他不要了,不過你必須要叫出來這一世的命格”廣仁看了安源一眼之後,說道:“如果你不打算自己了斷的話,那麽我就隻能讓火山幫你了。”

現在的形勢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廣仁和火山在處理他們方士一門的事情。別說是我了,就連孫胖子都不幹輕易插嘴了。我們倆不由自主的帶著楊梟向後退了幾步,希望一會真開打的時候別傷到我們幾個人。

這個時候的安源突然變得頹廢了起來,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之後,手握著短劍,劍刃對著自己的脖子,作勢就要抹下去。就在這個時候,安源的手突然做了一個小動作。罪劍的劍刃一翻,箭神貼著安源的脖子滑了過去。隨後他就是一抖,罪劍電閃一般,對著廣仁都腦袋射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