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善老和尚的眼裏,就沒有比吃喝更重要的事情了。不過我們去的那一家譚家菜因為沒有預定,佛跳牆和另外需要幾個小時燉煮的招牌菜沒有現成的。無奈之下,隻能換了另外一家更出名的官府菜館子,等著上菜的時候,孫胖子再次將向北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時候的老和尚才多少聽進去了一點,不過等到孫胖子說到這段日子,我們倆要守著他的時候,老和尚卻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昨天飯局的時候,你們倆說這個的話,佛爺我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今天早上我答應了吳勉,從今天晚上起要去守著邵一一。他還特意叮囑,讓你們倆少接觸那個姓邵的丫頭。怕你們倆把禍事一起引過來,不是佛爺我不幫你,可惜你們晚來了一天。”
“吳仁荻要你去護著邵一一?”突然間,我感到這話哪裏出了問題。老和尚以前說過多少次了,吳勉的事情他不管。如果說上次救邵一一是為了和吳仁荻比比誰的巴掌厲害。那麽現在保著邵一一就有點解釋不同了。
雖然我沒有看出來這裏麵的門道,不過孫胖子卻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眯縫這眼睛看了看我之後,有些感概的說道:“想不到一轉眼就過了六年了,當初我們倆進民調局的時候,怎麽能想得到會是現在的一番景象?”說著,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之後,一仰而盡。
孫胖子這是想說什麽?看著我還是沒有明白過來。孫胖子嘿嘿笑了一聲,隨後說道:“三三得六,你回憶一下六年前,老吳是個什麽情形?
“六年前的事兒誰能記得那麽清楚——六年前!那時候我們在女校,老吳的衰弱……”終於,我想起來了六年前都發生了什麽事。那時候第一次見到邵一一,也第一次知道了我這樣白頭發的體製沒過三年就要經過一次衰弱期。要不是孫胖子提醒三三得六的話,我還聯係不到吳仁荻的衰弱期。
孫胖子嘿嘿一笑,隨後對著上善老和尚說道:“老佛爺,老吳沒有告訴你他藏哪裏了嗎?不是我說,我和辣子去他那裏搭個火也不行嗎?現在他就是一般老百姓,去了多少也能有個照應。”
聽了孫胖子的話之後,老和尚正將嘴裏的魚翅咽了下去。眯縫著眼睛回味了一下之後,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小胖子,要你是吳勉,會把藏身的地方說出來嗎?他
是兩千年活過來的人物,當下你們是不知道他的仇家遍天下。有聰明的算出來吳勉的那十三天,不過兩千多年過去了,吳勉還是吳勉,那些能掐會算的都不知道投了幾次胎了。”
上善老和尚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掏出了手機,給歸不歸打了過去,不過這個時候歸不歸的號碼一直顯示不在服務區之內。試了七八次之後孫胖子無奈的隻能放棄找歸不歸出頭。最後一線希望的廣仁和火山師徒,孫胖子壓根就沒有他們倆的聯係方式。當下也隻能把希望重新的聚攏到歸不歸身上。
孫胖子端起老和尚的湯碗,給他盛了一碗魚翅之後,說道:“老佛爺,老吳一般都是怎麽躲過這十三天的?您一定知道,說說這個總沒有問題吧?”
“這個倒是沒有什麽。”老和尚將這碗魚翅灌下去之後,說道:“你想藏一棵樹,把它藏在哪裏最安全?森林嘛,吳勉的一貫方法就是改變了身上的氣息,然後改換相貌變成另外一個人,在人群裏麵生活十三天。他這麽做雖然不能說百試百靈,不過也很少吃虧。”
“隱藏氣息改變麵貌,藏在人群裏……”孫胖子喃喃的學了一遍之後,對著老和尚說道:“老佛爺,您騰不出手來,我們倆也就忍了。看在這頓飯的份上,那麽幫我們倆小忙怎麽樣?幫辣子隱藏氣息,然後給我們倆換張臉。反正佛爺你晚上才要去保著邵一一,吃完飯之後,帶著我們哥倆去趟機場,剩下的我們倆就不蠻煩佛爺你了。當然,也不讓你白幹,老吳不在的這些日子了,老佛爺您的吃喝我都包了,館子隨便您跳,我讓吳連環幫著訂菜,您就等著大吃大喝吧。”
上善老和尚衝著孫胖子笑了一下,隨後將我剛剛倒滿的酒杯端了起來,一口喝幹了之後,笑眯眯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胖子之後,說了兩個字:“成交……”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和孫胖子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頭上的白發變黑不算,我的個頭矮了幾寸,身子也胖了不少,出來之後在衣帽間裏麵,看到了自己四十來歲的模樣,以及這個略顯肥胖的身子,而孫胖子則高了七八寸,本來二三百斤的身體,現在看起來也就是一百五十來斤。
隨後老和尚猛的抓住了我的手,一股電流從他的受傷引導了過來。被電了一下之後,我竟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個還是我變成白頭發之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就在老和尚“照顧”我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打電話聯係了他的朋友。拍了我們倆的照片發了出去,隨後又開始忙活起來訂機票的事。等著我們被老和尚照顧好之後,從館子出來並不是直奔酒店,而是先乘車到了一個民居前。
我和老和尚在車裏等著,孫胖子獨自一人進了民居。片刻之後,孫胖子便從民居裏麵走了出來,回到車子上扔給了我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麵就是我現在的照片,上麵顯示的名字的名字顯得很是大氣,叫做蕭振邦。而孫胖子現在的名字叫做楊寶路,名字雖然俗了點,不過孫胖子倒是不怎麽在意。
到了機場之後,孫胖子就憑著兩個假身份張取到了兩張開往哈爾濱的機票。從到了機場之後,老和尚仔仔細細的甄別周圍十裏地,確定了有沒有向北的氣息之後,老和尚眼看著我和孫胖子進關,等著飛機起飛之後,他才出了機場,向著邵一一的家裏走去。在人群當中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老和尚才閃身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不表老和尚,單說我和孫胖子,我們倆不管是在以前的民調局時期,還在現在出來單幹,坐的幾乎都是公務艙。現在在擠吧吧坐在經濟艙裏麵,一時之間還真有得點恍惚了,我到底是沈辣還是那個叫做蕭振邦的中年人?
孫胖子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沒有多久,就和身邊的幾個乘客就聊起了天。我在旁邊聽著,聽了幾句才明白,飛機上有一半的人都是來首都旅遊的哈爾濱旅遊團。孫胖子和我身邊坐著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正是這個旅遊團的全陪導遊,這哥們是我見過除了孫胖子之外,第二個能說會道的。沒有三句話,孫胖子和這哥們幾乎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眼看著飛機就要起飛,不過有一位乘客始終沒有登記。外麵的喇叭一遍接一遍的廣播著,請一位叫做沈永革的乘客盡快登機。本來我已經昏昏欲睡了,不過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又睜開了眼睛盯著機艙門。
眼看著乘務人員就要到關上機艙門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泡上了飛機。剛才聽到喇叭裏麵再喊沈永革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重名重姓的,想不到這個世界還真是小,上午還找我“借錢”,下午竟然就坐在一架飛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