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活屍這就發了狂,這時候我開始慶幸剛才先用狙擊步槍幹掉了大部分的沒眼活屍,要不然的話,等它們到了我和孫胖子的跟前,那邊再吹笛子幹擾我使用罰劍,我和孫胖子的處境還真的危險了。憑著我白頭發的體製和身體裏麵種子的力量,我可能不會出事,不過孫胖子就不好說了。
孫胖子看到了木屋外麵的異像之後,也是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麵被沒有眼睛活屍攆的到處跑的吹笛人,嘴裏喃喃說道:“這是什麽情況?不是我說,辣子,你好歹當初在歐陽偏左的資料室裏泡過兩天的。知道這樣的瞎眼活屍是什麽來路嗎?這說翻臉就翻臉的,以後再遇到可要避著點走。”
孫胖子的問題算是難住我了,這樣的活屍,當初我在資料室裏還真的沒有見過。就在我搜床掛肚回想在資料室裏麵有沒有見過有類似的活屍時,沒有眼睛的活屍那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它繼續向著其他幾處吹笛人藏身的位置撲過去的時候,黑暗當中突然又有人喊了一聲藏語,片刻之後,在黑夜當中,突然從三四個方向,同時有六七個人影向著沒有眼睛的活屍衝了過去。
現在孫胖子的左輪手槍裏麵還有兩發子彈,我抬手將槍口對準了沒眼睛活屍身邊的幾個人影。就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孫胖子將手搭在了槍口上,衝著我呲牙一笑,說道:“別浪費子彈了,讓他們自己人先亂一會吧。子彈留著,不管是活屍還是玩笛子的,最後誰贏了,再用這子彈招呼它們。到時候差不多也能把外麵那些玩笛子的給鎮住了。”
孫胖子的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當下我收好了手槍,和孫胖子一起趴在窗台上,看著沒有眼睛的活屍,和那幾個人影鬥了起來。就等著一會誰贏了之後,再結果他了。不過事態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本來以為吹笛子的人會知道這種活屍的弱點,不過他們也隻是用骨笛的另外一端去刺活屍的腦袋。雖然活屍被刺的慘叫連連,但是腦袋上除了刺出來幾個白點之外,活屍再沒有造成別的什麽傷害。
就在這個時候,連續不斷的吹笛人湊了過來。等到他們湊夠了十來個人之後,這些人圍著活屍繞成了一圈,隨後這些人對著沒有眼睛的活屍同時吹起了笛子。這陣笛聲聽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尖利,但是他們中間圍
著的活屍突然好像被定住了一樣,身子僵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這樣的場景過了片刻之後,他們那些人的笛聲突然再次變了聲調。聲音聽上去竟有帶有幾分雷鳴的聲音,這時候的活屍再也忍受不了,雙腿一軟竟然跪在了地麵上。隨後這個活屍的身上開始不停得有暗紅色的血流了出來,沒過多久,活屍已經變成了血葫蘆一樣的人,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鬥篷,上了幾歲年紀的藏族老人,手裏麵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對著活屍的腦袋刺了過去。
短劍無聲無息的刺進了活屍的腦袋裏,藏族老人的手腕子一抖,竟然將活屍的天靈蓋挑了起來。看著他手中的短劍,我的氣都不打一出來。這把短劍正是和我失聯的罪劍,他們十幾個人一起,最後還是靠了我的罪劍才解決了這個窩裏反的活屍。
解決完了活屍之後,眾吹笛人馬上便消失在了灌木叢中。本來我想開槍攔住那個藏族老人的,不過開槍之前又被孫胖子攔住,他看著藏族老人消失的位置,說道:“他是帶頭的,留著他一條活路,不是我說,一會我還有話要問他。”
孫胖子的話說完之後,他將左輪手槍收走,就在他重新換子彈的時候,小木屋外麵響起來一個不太流利的說話聲,說話的正是剛才劍挑活屍的藏族老人:“裏麵的朋友,現在就你們幾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帶著祭屍逃得出來的。裏麵的祭屍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毀掉了一個,我們還有辦法修補。不過祭屍出土不能超過一晝夜,在天亮之前,你們必須把祭屍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就算和你們幾個人同歸於盡,也要把那幾個祭屍重新埋回去。”
“老朋友你說的太容易了吧?”孫胖子嘿嘿一笑,衝著藏族老人的位置繼續說道:“你剛才的話太客氣了,不是我說,現在大家半斤八兩。你們就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人少,不過我這裏還有一把大狙,和百十來發子彈。給你們死的活的一人一發子彈還有富裕。剛才我哥們兒的槍法你們也看見了,說打你的左眼,就絕對碰不到你的鼻梁。要不要我哥們兒再給你們演示一遍?老朋友,有種你就站著別動……”
孫胖子的話音未落,那個藏族老人已經趴在了灌木叢中,他一路匍匐前進到了窗戶的死角,這才再次喊話說道:“
你們一把槍,同時能打幾個人?我們也有百十來號人,槍也有幾把,還有十來桶汽油,雖然槍法不如你那位朋友,不過你們那個木頭房子,經不住一把火燒吧……”
藏族老人的話音未落,夜空中突然響起來一個炸雷,隨後傾盆的大雨澆了下來。藏族老人愣了一下之後,嘴裏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藏語。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但是綜合現在的場景來看,罵兩句大街是免不了的。
這時候,孫胖子哈哈一笑,隨後說道:“老朋友,要不要進來避避雨?不過我哥們兒喜歡打冷槍,你們要是不怕被他盯上的話,就進來避避雨,不是我說,我這裏還有青稞酒,犛牛肉和酥油糌粑,酥油茶也有一大桶,要不要進來暖和暖和?”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外麵又是一個炸雷,隨後大雨下的更大了。下雨的聲音連外麵藏族老人說話的聲音都蓋住了,孫胖子嘿嘿的笑了幾句,隨後將酥油茶放在酒精爐子上加熱了起來,他也不喝,隻是用勺子在鍋裏攪來攪去。香氣冒出來之後,孫胖子又加熱了青稞酒和犛牛肉,沒有多久,一股濃濃的複合香氣就順著窗戶飄到了外麵,折騰了大半宿之後,外麵的人又冷又餓,現在在大雨中聞到了這種香氣,任誰也受不了,連續不斷的有人用藏語叫罵起來。卻沒人敢靠近小木屋這邊。
這時候,外麵的大雨越下越大。為了防止有人趁著雨勢衝進來,我將小木屋裏麵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隨後端著狙擊步槍在窗口擺了擺造型,就這樣,一時之間,外麵的人也不敢輕易進來,我們孫胖子也沒打算就這樣出去。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麵的藏族老人突然張嘴用藏語說了一句什麽我聽不懂的話。這句話剛剛說完,小木屋的遠處突然又響起來了骨笛的聲音。隻不過這次的笛聲沒有什麽暴虐之氣,雖然聽著還是有些刺耳,但是和之前的笛聲相比,已經好的太多了。
這個笛聲越來越近,沒過多久,周圍的吹笛人都開始配合著笛聲,同時吹響了自己的骨笛。一時之間,這個新出現的笛聲慢慢的走到了這個小木屋的旁邊。這個吹笛子的人沒有避諱我和孫胖子的意思,他主動的站在了窗前,和我,孫胖子打了一個對眼,吹著笛子的人竟然就是中午剛剛見到的倉央法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