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士 第144章聰明人
在林若曦的初步構想下，這一，二等丫鬟，屬於家中的高級奴婢，時常還要出來招呼訪客，而待遇理所當然就有所大幅度提高；三等丫鬟，就屬於家裏麵中級奴婢，待遇不升不降；四，五等丫鬟，完全便屬於李家的低級奴婢，非但待遇降低，而且是大不如前。過去，他們還能每日有肉食，而現如今，卻成了三，五日才能打一次牙祭。
之所以這樣做的林若曦，並沒有想要自己執掌李府事務，便來一個上下收攬人心的作法，而是選擇了在府中開銷不增加的基礎上麵，有意用增加和減少的方式用於平衡，而目的便是好讓居於四，五等的丫鬟們知道想要改變境遇，就得用心的幹事，向上奮進，要不然就隻能是活一個衣能遮體，食能果腹，屋夠遮雨而已。不在乎底層奴婢們心中怨恨自己的她，決心毫不動搖的貫徹這一個方案和計劃。
當然，這一套方案對應府中的小廝，門子等等也是一樣的。身為李府門子的趙漢，算是隻能享受到三等丫鬟的待遇。至於虛位以待的管家一職，林若曦的構想是把這一個位置上麵的人劃分進了特等，享受管事兩人份的待遇。
嘴邊上麵無話可說的蘇媚娘，心裏麵也著實佩服林若曦的方案，畢竟這樣就完全打破了什麽林家奴婢，李家奴婢的界線，而奴婢唯一的區分標準就是按照等級來。當然，這個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方案。至於其中的缺點，她是心知肚明。不過，整體上講還是遠遠地利大於弊。
明白任何一個出台的方案都會讓一部分人得益而另一部分失益的李文軒，腦子裏麵經過對林若曦所提出的這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還是首肯的。沒有提出個人意見和需要整改的他，委以她全權來辦理此事。
對此，自己很是高興林若曦非但沒有和自己擰著來，而且還主動的配合他整改府中的問題。明白這是他對自己充分信任的林若曦，臉上是極為懶得的露出了開懷的滿口笑容。心頭酸酸的蘇媚娘，第一感覺到了有種被李文軒冷落的感覺。
事畢，李文軒是就此散會。他本應該幹什麽，接著去幹了。起了身是拂袖而去的蘇媚娘，臉麵不開心的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感覺總算是解脫了的趙甜兒，也是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繼續做未完成的女紅，畢竟她這時在親手為李文軒做了貼身的褻衣。
徐徐起了身的林若曦，右手握有自己的金絲團扇，步子緩慢而穩健的走出了大廳。跟在她身後的秋月，也不是馬上就要去李文軒身邊伺候，於是有始有終的小妮子，想著要站完自己的最後一班崗。
很快，奴婢等級劃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李府。對於自己前途未卜的奴婢，當聽到了這一消息時，心中的忐忑和惴惴不安是立即顯露出來。他們可謂是兩，三成群的熱烈議論起來。那時沒有在場的春桃，得知自己被劃進三等丫鬟，沒有沮喪和失望，而是雙手輕拍著自己的心口，慶幸沒有被劃進低級奴婢的四等丫鬟內。自己知道高於她等級的姐妹，可都是主子們各自身邊的近身丫鬟。心裏平衡的她，本就不屬於那一個檔次，所以就沒有任何可抱怨的。
與此同時，李府上下，最為開心的人莫過於綠兒。自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能夠得到自家小姐的器重和提拔。原來就是被差遣去跑腿和打雜的她，一下子就晉升成了高級奴婢中的二等丫鬟。開心不已，心花怒發的綠兒，也被周遭那一些，無論是比自己年紀大，還是小的人，稱呼為了綠兒姐。她們態度和變臉的速度之快，使得她都適應不過來。
知道感恩戴德，心存感激的綠兒，沒有急著在眾人麵前擺譜，而是急匆匆地找到了林若曦，就直接跪地拜謝，連連道：“多謝小姐的提拔。”
離開大廳，沒有直接回北院的林若曦，是在秋月的陪同下四處走了走。站鯉魚池旁的她是緩緩地轉過身來，平靜道：“消息傳得可真夠快。”
激動得流下了熱淚的綠兒，顧不得去擦拭臉上的淚水，直接磕頭道：“沒有小姐，也就沒有綠兒的今天。”
對她是有所了解的林若曦，第一看重的自然人品。綠兒這一個丫鬟老實可靠，從不偷奸耍滑，又熟悉自己的生活喜好，所以提拔她來接替秋月的位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不過，讓她出頭的機會提早了。若是沒有杜鵑等人來鬧，也就促成不了這一樁事的加速發展軌跡。
就有由於綠兒這種不合時宜的性格，使得不少“聰明人”都喜歡來占她的便宜，指示她是去幹著，幹那的。曆來都是能夠洞察身邊秋毫的林若曦，雖說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看在眼睛裏麵，記在心中。所以，這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的。
就這樣得以鹹魚翻身的綠兒，還是基於自己少說多做，本分的性格使然。至於那一些“聰明人”，定然是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竅，隻是埋怨上天對自己不公，而對對方太好。自我安慰的就是那一個傻人有傻福。
“起來吧！”重新轉過身的林若曦，從站在旁邊的秋月手中接過魚食是扔進了池水裏麵道。
深知她不喜歡囉嗦的綠兒，哭得如同淚兒一樣的站了起來。把手中絲帕的遞給了她的秋月，不但是她唯一的朋友，而且平日裏麵也很照顧她。接過了絲帕的綠兒，一邊擦拭滿臉的淚水，一邊聲音哽咽道：“娘要是知道我會有這麽一天，定然會替我高興，也一定會為小姐設一個長生牌位。”
沒有表現出絲毫厭煩她的林若曦，反倒還挺喜歡她的真情流露。自己相信這一類人是不會忘本，懂得飲水思源。擔心綠兒會擾到小姐想事的秋月，朝向對方揮揮手，示意可以下去了。明白她意思的綠兒，依舊是哭天抹淚，再跪下拜了拜自家小姐，才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