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營長之死
“殺!”
山路上,特務營和日軍浴血奮戰著!
這是一場肉體和靈魂的廝殺,不管是中國軍人還是日本兵,都已經忘卻了自己,而把自己當成了一具戰爭機器。沒有人去顧惜自己,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擊倒對方!”
一名特務營的戰士剛砍倒一名日本兵,立刻被兩把刺刀紮入小腹,推著向後不住倒退,他奮力的抓住刺刀想要停下腳步,但最後還是被刺刀釘在了一棵樹上。臨死前雙手依然緊握住刺刀,日本兵拔了幾次也沒拔下來,隻得丟棄了刺刀。隨即被衝過來的特務營戰士的大刀劈開了腦袋。
日軍每三個人組成一個小組,後背相靠,成三角形排列防禦。而特務營的戰士則是三四個人湊成一組,圍著日本兵不停地旋轉著,
一個又一個的日本兵倒下了去,但同時也有著一個個的特務營的戰士犧牲。
刀刃被磨鈍了,就用刀背砸;刀背砸彎了,就用刀尖捅,刀身折斷了,就撲上去抱住敵人滾在一起,用手掐,用頭撞,用牙齒咬……
隻要還有一口氣,他們就戰鬥著……
王寶良**著上身,身上滿是血跡,也不清楚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但那把刀上的血跡已經開始往下滴了,他雙手握刀,叉著腿半蹲著,兩眼警惕的注視著把他圍在中間的四五名日本兵。
日本兵也注視著他,端著刺刀不敢輕易的進攻。剛才的一交手,就有四五名日本兵倒在了王寶良的大刀下麵,其餘的日本兵再不敢輕易的動手。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對視著。
王寶良偷眼環視了四周一下,見特務營的戰士明顯處在下風,經過剛才在山路上的衝鋒,在日軍的機槍下掃射下,還沒見到鬼子的麵就已經倒下了四分之一的戰士,經過這場拚殺本來人數上就處於劣勢的特務營更是傷亡不小。
“必須盡快解決這場戰鬥!”王寶良想著,他決定不再和這幾個鬼子糾纏。
想到這,王寶良身體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大刀刀柄不動,刀尖向左右微微晃動。
正麵的兩名日本兵一見,同時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後腿用力,手中的三八步槍上的刺刀猛地刺出。
突刺,步兵操典裏最基本的刺殺動作,也是速度最快,最實用的動作之一。日本步兵很重視戰場刺殺,所以突刺運用的十分熟練。
身後的兩名日本兵也跟著王寶良踏前一步,手中的刺刀指向王寶良,準備和前麵的日本兵一起夾擊他。
王寶良踏出的腳忽然在空中停住了,隨即又收了回來,身體反而向後急退。
身後的兩名日本兵措不及防之間,被王寶良的後背貼到了身前,王寶良大刀交與右手,隨即在刀柄手中一轉,正握變成了倒握,刀尖朝後對準後麵右邊的日本兵胸口紮了進去。
鋒利的刀尖毫無阻礙的紮進日本兵的胸口,從後心透出三寸多來,日本兵發出一聲慘叫。
王寶良手腕一攪,然後拔出大刀,接著身體向左一個旋轉,倒抓的大刀橫著拖過身後右邊的日本兵的咽喉,帶起一道血線。
正麵的日本兵一愣,王寶良在地上一個前滾翻就到了他們腳下,大刀貼著地皮橫著掃過,兩個人的腿被大刀砍斷,抱著腿倒在了地上。
王寶良跳起來,手起刀落結果了兩個日本兵,向遠處的機槍衝去。對於他們來說,機槍的威脅最大,如果廝殺的日本兵少了,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開始射擊,特務營的戰士就危險了。
“啊!”王寶良一聲大吼,腳下提起一片碎石,紛紛揚揚的砸在極強後麵日本兵的鋼盔上和臉上,裏麵的混雜的沙土迷了他的雙眼。
趁日本兵伸手揉眼的時候,王寶良高高躍起,大刀迎頭就是一刀,高硬度鋁製成的鋼盔像豆腐一樣被劈成了兩半。日本兵呆呆的立在那裏,額頭上慢慢流下一道鮮血,仰麵倒在了地上。
“秦陽他們怎麽還不到?”王寶良一邊回身又殺了回來加入戰團,一邊想著。
現在的時間是四點零三分,按照約定秦陽他們應該已經解決的指揮部,趕回這裏了。
但現在卻依然不見秦陽他們的影子,這讓他不由得懷疑秦陽他們是不是沒有登上山崖頂,或者剛上去就被日本兵發現圍在了山崖上。
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突然,一支刺刀斜刺裏殺出,電石火花般的向他軟肋刺來。
王寶良大吃一驚,盡力的將身體向一旁扭去,刺刀貼著他的腰部穿過,將軟肋上擦出一道血槽。
王寶良後退一步,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十幾名日本士兵給圍在了中間。
剛才的戰鬥中,兩個人的表現太過出眾,引起了日本指揮官的注意。
一個是一把長刀神出鬼沒的萬籟聲,在他的麵前,基本上沒有人能走過兩個照麵,基本上都是還沒明白過來就已經被他的大刀放倒,開始還有些日本兵湊上去圍攻。但很快就沒人在上前,而是盡量躲避著他。日本指揮官也想過放冷槍暗算他,但萬籟聲行動如風,捉摸不定,根本沒辦法瞄準他,隻能讓人先纏著他,暫時不去對付,一會再想辦法。
另外一個,自然是特務營營長王寶良了,這個河北漢子在戰場上左衝右突,大刀下已經倒下了十幾名日本士兵,所以日本兵將目標放在了他的身上。
麵對日本兵三個精銳刺殺組的圍攻,王寶良一下子陷入了危機之中。
雖然他刀法純熟,但畢竟也是一個人,剛才的拚殺已經消耗了大半的氣力,再受到十幾名日本兵的圍攻,漸漸的感到了吃力。
橫刀擋開幾名日本兵的刺刀,王寶良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他猛一回頭,一名日本兵正雙手端著步槍,猙獰的望著他,槍上的刺刀深深的紮在他的後腰上。
“王八蛋!”
王寶良回手一把抓住刺刀,另一隻手拿大刀順著刺刀一滑一扭,就將刺刀從槍上卸了下來,然後拔出刺刀回手擲向那名日本兵。
刺刀穿過日本兵的胸膛,日本兵踉蹌了兩步,栽倒地上。
王寶良咆哮著,瘋狂的揮舞著大刀,將靠近的日本兵砍倒在地,但圍攻他的日本兵畢竟太多,很快右肋和大腿上都被刺中,鮮血泉水一樣的冒了出來。
大刀橫拖,輕巧的從左臂間夾著的日本兵頸間劃過,萬籟聲鬆手已經斷氣的日本兵向王寶良的方向看去。
王寶良全身鮮血,手中大刀寒光閃閃,將一個個靠近的敵人撂倒。仿佛剛從地獄中的修羅一般。
萬籟聲一皺眉,他看出王寶良已經是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他這才覺得自己剛才隻顧著殺得痛快,忘了照顧一下這位英勇的特務營營長了。
飛身挑起,一個連環飛踢,將身邊圍著的日本兵全都踢飛出去,萬籟聲向王寶良那衝去。準備接應一下他。
“攔住他,不能讓他過去!”日本指揮官手持戰刀,站在掩體後麵喊叫著。
日軍預備隊中立刻分出二十多人,攔在萬籟聲和王寶良之間,陣地上的機槍也對準了王寶良交手的地方。看來日本兵是準備最後關頭寧可犧牲在那戰鬥的日本兵也要殺死王寶良。
萬籟聲左躲右閃,身體像遊魚一樣在人群中穿行著,手中的長刀一出手,就會有一名日本兵倒在地上,不過一時之間也無法靠進王寶良了。
王寶良身體踉蹌著,躲過敵人的刺殺,剛才這麽一會他有放到了三名敵人,但代價是左臂被日本兵的戰刀齊肩劈下,露著白森森的骨茬。
他知道自己已經支持不了多少時間了,雖然他看到萬籟聲正在拚命的向他衝來,看到特務營的戰士都放棄了自己的對手向他衝來。
橫刀磕開敵人的刺刀,王寶良被震得向後倒退去,一直退到一棵大樹前,靠到了樹上。
“嘿!”十幾把刺刀幾乎同時刺入了王寶良的胸膛和小腹。
鋒利的刺刀穿透他的身體,從脊椎旁穿出,將他的身體釘在了樹上。
王寶良舉起的大刀停在了半空中,一股鮮血從嘴中湧出來,順著**的上身流下來。
他低下頭,看了眼紮在自己胸前的刺刀,鬆手放開了大刀。
微笑著,王寶良的手緩緩地伸向腰間,拉響了早就準備好的手榴彈。
“營長!”
特務營的戰士們都瘋狂了,一些戰士甚至不再躲避,在日本兵刺刀刺入胸膛的同時,瘋狂的大刀也劈下了他們的腦袋。一些已經重傷的戰士,紛紛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戰場陷入了瘋狂的氣氛中。
“嗒嗒嗒!”一陣槍聲從山路上傳來。
許多身穿二十九軍軍裝的士兵從山路上跑來,一邊跑著,一邊射擊著,為首的正是二十九軍109旅副旅長何基灃。
日軍指揮官指揮工事後的機槍手將機槍對準了正在廝殺的特務營和日本士兵,看來他是準備犧牲下麵正在拚的死去活來的部下,同時是十幾具擲彈筒和十門迫擊炮也從後麵推了上來,炮口對準了山路上衝來的何基灃他們。
“預備!”日本指揮官冷血的下了命令。
迫擊炮手伸手拿起了炮彈,舉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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