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身世
可惜的是一切都晚了，隻見那道金光貫穿了天際，同時也貫穿了那正向懷中摸去的獨眼老者。
一蓬蓬鮮血向外不斷的潑灑著，獨眼老者的身體已然被貫穿了一個大洞。
看著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如同石雕一樣，徹底的凝固了，一個個麵上所流露的不是駭然之色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卑鄙……”被貫穿身體的獨眼老者拚盡了最後的力量，口中咬牙切齒地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幾個字。在這時他才發現陸羽的真正境界，能夠一招擊殺分神後期的修士，最少已然達到了合體期。……境界明顯高上了一層，而且還用的是神器……就這樣竟然還利用對方的大意。
這的確是夠卑鄙的。
“卑鄙？”陸羽笑了笑，在他看來卑鄙又如何？往往笑到最後的人才有笑的資本。
“嘩“的一聲聲響，獨眼老者向著地麵上墜去。而這時那些修士都清醒了過來，望向陸羽時一個個麵帶惡毒的仇恨之色。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向前。他們清楚，能夠在一招之內解決一個分神後期修士的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之輩。縱然是利用對方的大意，那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合體期……”陸羽身後的太上長老突地苦笑著向著身旁的天羽宮宮主望去，而天羽宮宮主則緊緊的注視著陸羽，那雙鳳眸之中似是回憶起了什麽。
“殺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望著一眾不滅樓的修士，陸羽的眸中突地綻放出一道精光。
“你……快跑……”騎青鳥的修士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陸羽的異樣，在驚恐的一聲大喊後，其**的大鳥便迅速的撲騰起了翅膀，驚慌的向遠處逃竄。其他修士動作也不慢，各自使出各自的法子向著四麵八方逃去。
不過他們如何能逃過陸羽的”毒“手，對於一個合體期修士來說，即便是分神期也非一招之敵，更別說分神期以下了。
隻見數萬根銀針在陽光下耀耀生輝，森羅密布，向著那些修士激射而去。隻是刹那間便看見一個又一個的修士不斷從天空中向下墜去，甚至連哀鳴聲也沒有，直接變成了刺蝟。
對於這些修士的元神，精魄，陸羽自然也不會放過
。現在與浩然門，離魂宮已經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那麽仁慈便是毒藥。
四麵小旗挾帶著滾滾雲霧而出，每籠罩一個修士的屍體，便會看見那雲霧再湛藍上幾分。
就連獨眼老者也被都天神鬼陣吸收了元神。
到此時，四麵小旗已然變得湛藍無比。在其中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幾部鬼神的身形，似是又有了新的突破。
“還差一點，再差一點便會出現新的鬼神了……”陸羽心中暗暗的說道。
望著陸羽屠戮那些修士，一眾長老都不寒而栗，而那些弟子有的目露恐懼之色，有的則帶著一種崇拜。
不過那邊太上長老和天羽宮宮主望著屠戮中的陸羽，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的目光。
“這孩子殺孽太重了……”天羽宮宮主憂心忡忡的說道。在她的下意識裏，已然將與畫卷中那人長的有八成相似的陸羽當成了自己的晚輩。
聽著天羽宮宮主的話，一旁的太上長老在長長的歎了口氣後說道：“亂世用典型，這是凡間界的一句話。但是現在的修真界不就是亂世嗎？如果不是這孩子，那麽不滅樓又會怎麽對付我天羽宮呢？”
……
靜室中，古卷前站立著三人，最前麵的是天羽宮宮主，望著那畫像，鳳眸中流露出一種淒迷之色。其後是太上長老，眼觀鼻，鼻觀心，彷佛入定了一般，最後則是陸羽，也是雙眼緊緊注視著那畫像，不過隱約間卻能夠看到陸羽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天羽精血，我想我知道為什麽沒有發動了，你的修為太高了，高的已經可以反製天羽精血了。所以在看到我的時候隻是腦海中出現“嗡鳴”之聲。”過了良久，天羽宮宮主突地扭過了頭，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雖然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事情的原因，但是在這時才肯定了下來。心中五味雜陳，陸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個乞丐，一個落魄的乞丐，誰能夠想到他竟然還有著自己的身世？
“你應該叫我姑姑才對……”天羽宮宮主向著陸羽淡淡一笑道。
“姑姑……？”陸羽始終沒有叫出口，或許是太久了。他已經忘記了關於親情之類的稱呼。
看著表情略微有些苦澀的陸羽，天羽宮宮主突地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後向著陸羽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陸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隨後隻見他麵上募地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笑容，向著天羽宮宮主說道：“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麽便無法改變，相較於那個來說，我現在倒是更想知道我的父親和母親究竟是怎麽樣的人……”
陸羽的話，天羽宮宮主如何不明白。對於自己流離他鄉，如果換做一般人或許會耿耿於懷，非要弄出個究竟不可。但是陸羽卻是毫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雙親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姐姐，劍心雪，是天羽宮的上一任宮主，而你的父親，陸天隕，與你最初的打扮一樣。隻是一介書生而已。但是卻是一個不一樣的書生。”天羽宮宮主淡笑著說道。
“書生，凡人？”聽著天羽宮公主的話，陸羽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難以相信的感覺
。修士和凡人結合，那就如同兩個世界的人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一起一樣。但是現在卻……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如同凡間的那些氣息古怪的小說一樣，一個仙子在一次入世中突然愛上了一個書生，而那個書生也對這個仙子產生了情愫。更巧合的是，那個書生突然得了病，仙子不忍離去，便照顧他了數月時間。這就是情節的開始……”天羽宮宮主如同在訴說一個神話一樣。
聽著天羽宮宮主的話，陸羽長長的呼了口氣。靜靜的聆聽，讓他心中募地一陣絞痛。如此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
“仙子因為宗派的原因，最終回到了宮中，而書生卻留在了人間，後來仙子遭人算計，在身體最孱弱的時候，被引出天羽宮，受了重傷，就連剛剛產下的孩子也遺失了，在回到天羽宮沒過多久便隕落了。而那書生則在數十年後才知道這件事情，一怒之下，殺上了仇人的宗派。要知道，他僅僅是一介書生而已，但是偏偏是這一介書生卻毀了一個宗派。隻是沒多久，那書生也因為仙子的離去而鬱鬱而終。”天羽宮宮主向著陸羽靜靜的說道。
陸羽一直沒有說話，他在聽，在聽關於他父母的事情，在暗暗的將這一切都記在心中。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眶略微有些泛紅，心中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情緒。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僅僅是一個凡人而已，為什麽卻能夠滅殺一個宗派？”天羽宮宮主看陸羽難受，在略微沉思了一下後便岔開了話題。
陸羽自然知道這位姑姑是怎樣的心思，隨後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想。”他也不忍這位姑姑擔心他。
“自上古以後便再也無一人能夠達到上古大神的境界，但是這也不是絕對，上古過去的一千年時曾經有一人便距離上古大神僅差一線，而且那人還是個凡人……”天羽宮宮主向著陸羽說道。
“凡人？”陸羽開始蹙眉沉思了起來，他在搜索著他所知道的一切。突地腦海中靈光一閃，陸羽想起了一些事情。
“難道是那位聖人？”陸羽發問道。
“對，你說的沒錯，正是那位創建了”儒“一道的聖人，雖然他不是修士，但是憑借著胸中所含的那股浩然正氣距離上古大神不過一線之隔。”天羽宮宮主感歎的說道。
“生死與凡人無異，但是心境卻已經達到了一個超凡入聖的境界，當一道通時則萬道通，連帶著他胸中所含的那股浩然正氣也變得威力無比。”
陸羽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他才最終確定心境的提升並不是單單像修真界所流傳的那樣。
當心境提升到一個境界之時，那麽連帶著修為也會水漲船高。雖然雙方無法持平，但是卻也不會相差太遠。
就比如那孔聖人，如果他是個修士，哪怕有過丁點的修煉，那麽在最後便會與上古大神持平。
一切都變得清晰了。
“你父親當稱得上人傑兩字，數千年來，自那聖人以後再也無一人能夠有相同的層次，但是你的父親卻達到了。雖然比不上聖人，但是這條路卻被他硬生生的走了出來。而且還留下了這正氣古卷。”天羽宮宮主輕輕向前走了兩步，將那古卷小心翼翼的取入手中，輕輕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