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 我也沒想清楚我們為什麽要離婚,這不是簡單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蘇青喻找補了一句。
導演點頭,“是這樣的, 婚姻就是很複雜, 一言兩語難以跟外人說清。”
他按照流程問:“今天也是想要離婚的一天嗎?”
蘇青喻沉默幾秒, 說:“不知道。”
從後采室出來後,蘇青喻看到薄雲意也被工作人員帶過來, 準備後采了。他忽然好奇, 每次導演問他是不是想離婚時,他是怎麽回答的。
蘇青喻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 問望望:“你說你家主人, 每次都是怎麽回答的?他也是很想離婚嗎?”
527搖頭,又搖尾巴。
溫佳轉頭過來問:“什麽意思?”
蘇青喻:“沒什麽意思。”
溫佳不相信,她嚴肅地坐到蘇青喻對麵, “我覺得你有點不對, 你實話跟我說, 到底有什麽想法。”
蘇青喻也坐了起來, 問:“我不對?你從哪看出來不對的?”
“具體我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你不對, 尤其是今天你對薄總。我跟你這麽多年, 能有這個感覺。”她看向蘇青喻, “你老實說, 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故意歪倒的?還有你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不覺得對你們的關係來說太曖昧了嗎?”
蘇青喻不回答這個問題, 拿起茶幾上的水繼續喝,喝了兩口, 他才發現他不確定這瓶水是他的還是薄雲意的, 但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也沒覺得不適。
溫佳:“說話呀?”
蘇青喻:“你覺得薄總作為一個老公怎麽樣?”
“那沒得說,紳士體貼,大方多金,穩定可靠,支持你的事業,尊重你的決定,我真的覺得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老公了。”
“那我為什麽要離婚?”
“……?”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望望在歡快地搖著尾巴。
溫佳愣了一會兒,說:“那是因為你們是協議夫夫啊。”
蘇青喻:“協議夫夫,他都對我這麽好了,要是真的,他不得對我更好?”
溫佳眼睛微微睜大,“你想變成真的?可是薄總他,他想嗎?他是真的喜歡你嗎?”
“反正不討厭。”蘇青喻說:“你也覺得他很適合做我老公吧?既然這樣,我為什麽不爭取一下?”
溫佳:“爭取?”
蘇青喻:“勾引他。”
“……”
溫佳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可能是受蘇青喻影響了,她竟然覺得這件事很靠譜。
蘇青喻不是單身主義,以後應該是要結婚的,以後不管跟誰結婚可能都要經曆一番動**,也不知道對方靠譜不靠譜,這真的很難說,畢竟當年路天朗看著都很靠譜。
對於薄雲意,這幾年下來他們是信任的,能讓他們放心,這點就十足珍貴了。
他本人確實非常好。
她比蘇青喻更了解,圈內就有不少想嫁給他的明星,正等著蘇青喻跟他離婚呢。
他和蘇青喻也確實配,是看著就配,從外到裏都很配那種。
而且,如果他們這次要是還不離婚,他和蘇青喻假結婚的傳言以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不管怎麽看,不管從哪個角度,不離婚做真正的夫夫竟然都很好。
溫佳:“……那你加油。”
蘇青喻笑了起來,笑得溫佳懷疑,他早就喜歡上薄雲意了。
她想起網友們都在好奇的那句話,“直播的時候,你跟薄總說了什麽情話讓他耳朵紅的?”
蘇青喻笑而不語。
溫佳還想問,薄雲意已經回來了,她想到蘇青喻的大計,識趣起身告辭了,“你們好好休息,晚上還要繼續錄製。”
今天沒有錄製了,但是今晚下半夜比較辛苦,他們要很早起來去山上迎接日出。
527激動地跑到薄雲意身邊蹭他,它都聽到了,開心得跟個傻狗子一樣。
它知道,宿主不想離婚,這婚就絕對離不了。
蘇青喻看了一眼歡快無比的小狗,收回視線沒看薄雲意。
他感覺薄雲意在看他,看了一會兒也沒說出什麽,隻跟他說:“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蘇青喻:“哦。”
“……”
薄雲意站了一會兒,向書房走時,蘇青喻說:“明天三點就得起,今晚要早點睡。”
薄雲意說:“好,我讓人送點褪黑素來。”
這一晚,他們確實很早就準備睡了。
晚上七點就躺到了**,可是很顯然,這麽早兩人都睡不著,即便是拉了窗簾關了燈,還吃了褪黑素。
在黑暗的環境裏,蘇青喻拿出了手機。
薄雲意注意到,說:“把台燈打開吧,這樣看手機傷眼。”
蘇青喻:“不影響你睡覺嗎?”
薄雲意:“我現在也睡不著。”
蘇青喻把自己這邊的台燈打開了,亮度調節到最低,他在昏昏黃黃的燈光中看向薄雲意,“我看到一個分析你的帖子,看著看著就不困了。”
他的燈光調得很暗,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五官的輪廓,但是他的眼睛一向水亮,很明顯地成了視線的重點。
在準備睡覺的夜裏,他的聲音也壓低了,低低得有點溫柔的意味。
薄雲意思考的重點放在他的後半句上,好一會兒,他才問:“什麽帖子?”
蘇青喻把他手裏的手機遞了過來。
意思很明顯,不用再拿手機查了,直接看他手機上的。
薄雲意伸手去接,光線太暗了,蘇青喻摸索著又向這邊遞,薄雲意伸手去接時,握住了他的手。
蘇青喻的手骨感很明顯,可是握到手裏卻很細軟。
那隻手每天被助理塗抹大量五位數的精華,不隻是看著像是藝術品,握住時的觸感也讓人心顫。
兩人都沒說話,也沒人立即鬆開。
昏暗中,兩隻手在床邊靜靜的相握,有什麽從手邊悄然散開。
不知道是誰的手先動了一下,兩隻手快速分開了。
他們的手機是相同的型號,去年蘇青喻代言了一款手機,品牌方送了他們兩個為他們定製的手機,他們一直用到現在。
手機是一樣的,在薄雲意手裏這個,又感覺完全不一樣,手機裏裝著一個人的思想、習慣和愛好。
他把手機在手掌裏移動了一下,視線落在屏幕完全展示的那個帖子上。
帖名:《理性分析薄雲意有沒有可能是性冷淡》
【樓主:之前有人說薄雲意是性冷淡,這是兩人離婚的關鍵原因,你們看了今天的直播還覺得他是性冷淡嗎?】
【在蘇青喻麵前他能性冷得起來?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廢話不多說,上圖,看到他耳朵紅起來的樣子了嗎?】
【紅耳朵算什麽,你們看著這張,蘇青喻蹭到他耳朵時,他的喉結動了,這麽明顯的反應,你們都沒注意到嗎?】
【還有這張他扶住蘇青喻的,你們看他多熟練啊,手指正好放在蘇青喻後背脊骨上,一看就是這樣抱過很多次了,別忘了前麵他們剛說後背是蘇青喻的敏感部位!你們想,你們細想。】
【你們都站在薄雲意身上分析,你們沒注意到這張動圖裏的細節嗎?薄雲意說蘇青喻喜歡他親吻他的後背時,蘇青喻的後背一下就挺直了,這是什麽?這是應激反應啊!一定是在很多很刺激的時候後背上發生過什麽,他才會這樣。】
【樓上分析得很對,通過我的合理分析,他們一定do過好多次了,連姿勢都可以推出來(比劃)。】
【探頭問什麽姿勢?】
【快看前麵有個母單傻子!】
【啊啊啊不能細想,不能再細想了,貧血了!】
【你們這群磕學家是偵探嗎?連姿勢都推出來了,牛逼!】
【好多絕美小黃動圖,全收了!】
封閉安靜的臥室裏,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薄雲意看書都是一目十行,這個帖子看得卻非常緩慢,每一張圖每一個字都看了,動圖看得尤其慢。
看完他好久沒說話,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的視線就又移到了帖子裏的動圖上,每一張動圖都是他們的反應。
一直又看到最後,兩次認真地觀看,視線最終落點是最後那個收小黃圖的評論者的昵稱上,昵稱是“我隻個看熱鬧的路人”。
視線僵停幾秒,下移到最後。
這個八卦論壇頁麵設計是直接在下麵編輯留言,編輯輸入框的上麵還有一道很細的框,是自己在論壇上的昵稱,此時輸入框上麵的昵稱,赫然就是“我隻個看熱鬧的路人”。
蘇青喻見薄雲意一直盯著手機沒動,在被子下輕輕翻了個身,低聲問:“薄總,你對他們說的有什麽感想?”
薄雲意還在看著那個昵稱想,他真的把那些動圖都收了嗎?
動圖裏有他紅了耳朵的,有他喉結在動的,有他的手在蘇青喻腰上動了一下的,有蘇青喻一下挺直脊背的。
原本沒有什麽,被網友們特別拿出加工製成動圖就很不對勁,尤其是有個網友把那它們結合起來製作成一個很有節奏的短視頻時。
他真的收了嗎?為什麽要收?
薄雲意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他說:“我不是性冷淡。”
蘇青喻說:“我知道。”
臥室裏一下又沒聲了。
“我知道”三個字不輕不重地一直在薄雲意耳邊回響。
蘇青喻側著頭一直看著他,直到薄雲意抬眼看向他,他說:“我的手機。”
薄雲意這才意識到他還一直握著蘇青喻的手機,他忙把手機遞給蘇青喻,可能是他太著急了,手伸得太過,這次他們又沒對準,蘇青喻的手握到了他的手腕上。
蘇青喻在昏暗的燈光下摸索著,掌心和手指劃過他手腕上的血管和脈搏,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蘇青喻:“薄總?鬆手啊。”
薄雲意一下鬆開了。
蘇青喻拿回自己的手機也沒再繼續看了,他按滅屏幕,把手機放在枕邊,對薄雲意說:“薄總,我睡了,晚安。”
“晚安。”薄雲意說。
蘇青喻關了台燈,麵向他側睡,閉上了眼睛卻忘了戴眼罩。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臥室裏亮起了一片微弱但顯眼的光,是蘇青喻的手機。
應該是有人給他發了消息,所以他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
薄雲意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竟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們三點就要起床了,蘇青喻平時一直戴著眼罩,應該對光很敏感,因為消息屏幕一直亮著,可能會把他吵醒。
薄雲意想了想,輕聲從**下來,想把他的屏幕按死或把手機翻個身。
可是他看到手機就愣住了。
蘇青喻的手機屏幕背景是一張照片的一部分,照片隻剪了一部分,他還是認出了這張照片是他們兩個人的,就是他們一起參加活動時,他摟住蘇青喻的腰那張。
薄雲意正看著時,蘇青喻睜開了眼。
此時他的手正在蘇青喻的手機上,薄雲意立即解釋:“我怕它影響你睡覺,想把它關了。”
蘇青喻隻是在被子裏轉了下頭,什麽沒都沒說出口。
手機屏幕還沒關,借著手機裏的光,站在床邊的薄雲意看到蘇青喻的睫毛顫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蘇青喻為什麽是這樣,他的視線又移到手機屏幕上的背景照片。
薄雲意彎腰把手機按關機,回到了自己的**。
臥室裏又恢複了安靜,同時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薄雲意的腦海裏一直是手機屏幕那張背景照片,同時回響著兩句話。
一句是今晚他說他不是性冷淡時,蘇青喻那句“我知道”。
一句是上午直播時,蘇青喻貼近他的耳朵說的那句,“我一直想親這裏。”
因為聲音壓得很低,像一團熱氣撲在他耳朵上。
還有他看到蘇青喻手機屏幕時,他好像是不好意思的反應。
所有這一切在他腦海裏永不停歇地翻湧著,延伸著。
夜裏十二點,蘇青喻說了一句,“睡不著。”
像是歎息,又像是要早起卻又睡不著的痛苦。
薄雲意一整夜沒睡。
三點一到,他們的助理就來敲門了。
薄雲意歎了口氣,認命地起來開門。
蘇青喻縮在被子裏好像還沒睡醒,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才睡著的,能多睡一分鍾是一分鍾,薄雲意盡量輕的下床,他剛穿上拖鞋走了一步,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別,別去開門。”
薄雲意問:“怎麽了?”
**沒聲音了。
三點時天還沒亮,臥室裏拉著窗簾漆黑一片,薄雲意看不到蘇青喻的樣子,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有些擔心,靠近一點,又問他:“怎麽了?”
蘇青喻隻說:“別開門。”
這次薄雲意聽出了他聲音裏的不對勁,說不清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就是不像平時裏那麽輕鬆自在。
他蹲到蘇青喻床邊,打開手機的光看向他,“不舒……”
蘇青喻的臉半埋在枕頭裏,露出的半張臉上氤出薄紅,發際線周圍細軟的絨發已經被汗濕了,修長的脖頸上因未知的原因,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薄雲意晃神地看了很久,才問:“到底怎麽了?”
蘇青喻好像生氣了,臉更多地埋進枕頭裏,聲音悶悶的,但能聽出大了不少,“就是早上的正常反應!”
“……”
臥室頓時安靜得可怕。
外麵的敲門聲更清晰地傳進來,伴隨著薄雲意助理的聲音,“薄總,蘇老師,該起床了。”
“薄總?”
“蘇老師,您還化妝嗎?”
薄雲意張了張嘴,目光緊緊盯著蘇青喻,低聲問:“需要多久?十分鍾夠嗎?”
“不行,不行。”蘇青喻搖頭,眉頭痛苦地皺在一起,“不行……”
薄雲意不知道該怎麽理解這個“不行”,他看著此時躺在**的蘇青喻,腦海裏是蘇青喻演的水妖,以及其他驚豔的角色。
這個演繹了無數種魅惑,星光逼人的大明星,似乎是連這種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黑暗中,薄雲意握在床沿上的手用力到繃起了血管。
“薄總!蘇老師!該起床了!”
“再不起床就晚了!”
那隻手伸進了被子裏。
溫佳也來到了他們房間門外,問薄雲意的助理,“怎麽回事?現在還沒起?”
“是啊。”助理說:“確實才三點,這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可是不能再睡了啊。”
“是不能再睡了,蔣靈她們已經開始化妝了。”溫佳說著,也敲了敲門,喊了一聲,“薄總,青喻,該起床了。”
房間裏沒有回應。
溫佳拿出手機給蘇青喻打電話,手機關機。
她對薄雲意的助理說:“薄總睡覺手機關機嗎?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助理“哎”了一聲,立即給薄雲意打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蘇青喻轉頭咬住薄雲意另一隻放在床頭的胳膊。
薄雲意那隻手順勢穿到他脖子下麵,將他抱了起來。
電話接連打了兩次也沒人接。
沒辦法了,溫佳說:“你等著,我下去找節目組再拿個房卡。”
等溫佳下樓拿了房卡回來開了門,薄雲意穿著睡衣正從洗手間出來,他剛洗過臉和手,臉上水珠還沒擦幹淨。
溫佳驚訝地說:“薄總您起了?那怎麽接電話?”
薄雲意說:“抱歉,手機放在外麵,沒睡好,有點懵。”
他眼睛裏有一絲不太明顯的血絲,確實是沒睡好的樣子,臨時調整作息很容易這樣。
溫佳信了,她說:“青喻呢?”
薄雲意說:“他也起了,在洗澡。”
溫佳看向浴室的方向,她回過頭時看到薄雲意也正看著浴室,十年娛樂圈的經驗,她覺得薄雲意的眼神有點不對。
但是她沒來得及多想,小八來了後,她趕緊讓小八去準備蘇青喻今天的衣服了。
都三點半了,蘇青喻還沒出來。
溫佳等不及了,對小八說:“去敲門讓他出來。”
她剛說完蘇青喻就出來了,應該也是沒睡好,有點有氣無力的,用毛巾擦著頭誰也沒看。
小八立即給他吹頭發,溫佳見頭發已經吹得半幹了,把他推到房間,“快去換衣服。”
把蘇青喻推進臥室,門開那一下,她看到薄雲意的手機正在床頭櫃上,她疑惑地看向薄雲意,薄雲意已經進了浴室。
因為出發晚了點,他們的車開得很快,總算是在山腳下趕上了另外三對嘉賓,還沒開始拍攝。
薄雲意先下了車,蘇青喻要下車時,溫佳拽住他,“你們昨晚……”
蘇青喻:“昨晚什麽都沒發生。”
溫佳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昨晚做了什麽,天還沒亮又要爬山,怕你身體撐不住。”
蘇青喻看著她,忽然若有所思地笑了。
溫佳:“?”
蘇青喻下車後,八個嘉賓就到齊了。
導演說:“辛苦各位,我們現在就開始拍攝了,還要辛苦幾位爬到山上去。”
翟秋歎了口氣,“果真是末日啊,睡三個小時又要爬山。”
蔣靈也邊爬邊說:“我也隻睡了三個多小時,習慣了,太早睡不著,哎,天還沒亮了呢。”
秋日的早上,四點多天確實還沒亮,山路上是節目組和他們手裏手電筒的燈光。
蘇青喻一句話沒說,薄雲意走在他身邊,聽到他越來越明顯的喘氣聲。
他問:“沒事吧?”
蘇青喻沒說話,隻是喘著氣搖頭,燈光下他的額頭上已經見汗了。
薄雲意欲言又止,視線剛要收回時,見蘇青喻眼睫一垂,目光落在了他的胳膊上,胳膊上被咬的地方。
薄雲意頓時感到那裏有點疼,不是多明顯,被其他感覺遮住了。
等他回過神,蘇青喻已經又邁上了兩個台階。
他正要跟上時,見蘇青喻一個身形不穩,差點從台階上跌下來,薄雲意忙一步兩個台階上去扶住他。
他知道蘇青喻昨晚可能也是沒怎麽睡,起來時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此時身體一定很虛,這樣爬山太危險了。
“我背你。”薄雲意蹲在他麵前。
兩個攝影師的鏡頭都對準了他們,見他沒動,他說:“這種事不能開玩笑,上來吧。”
蘇青喻上了薄雲意的背,薄雲意背著他走上長長的登山台階。
初秋淩晨的山風吹到他們身上,大部分被薄雲意擋住了。
天還沒亮,身後的燈光隱隱打在他們身上,蘇青喻下巴擱在薄雲意肩膀上看著的臉。
耳邊是蔣靈和翟秋的抱怨聲,和薄雲意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音。
他的視線從他的側臉上後移,在薄雲意耳朵上隱隱看到一抹顏色,他伸手摘下薄雲意的麥,背著鏡頭問:“薄總,你還記得我昨天在你耳邊說了什麽嗎?”
薄雲意腳步停了一下,他當然記得,昨晚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
我一直想親這裏。
薄雲意抬腳繼續走時,蘇青喻抬頭親了一下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