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捂不住的**

隻是,去海月酒樓的路上,她把餘雨慧接了一起去。

不想再見到餘雨慧,但此時非餘雨慧不可。

不管白小柔在喬雲濤生命裏到底是個什麽角色,但喬雲濤不討厭,她江小魚也就盡力不會討厭她。那麽,她仍然會相信白小柔。

她不能出現在杜海燕麵前。否則隻會刺激到杜海燕,讓本來可能不好的場麵變得更加無法收拾。

餘雨慧當然不想去。江小魚不強求,隻微微地提醒了她一句:“伯母,你真以為伯父和雲濤爸爸的感情重過他們的父子之情嗎?如果你覺得海燕毀了雲濤對你利大於弊,如果你覺得雲濤爸爸可以放過海燕對雲濤官場的不利影響,不會波及上一代的感情,或者說是官場之間的利益。你可以不管。”

隻這一句話,讓餘雨慧立即蒼白了臉色,不發一言就上了她坐的車。

已經丟了“明珠”,如果杜清雄的官場生涯再被喬歸鴻砍了,那她杜家顏麵無存,她餘雨慧怎麽活得下去。

她要的除了麵子,還要真正的名利。

不過五六分鍾就到了海月酒樓,上了二樓,白小柔早在那兒等著。一見到兩人,白小柔飛也似的跑了過來。

“伯母……”江小魚淡淡一喚,然後對著白小柔一笑,“把伯母帶去吧。”

“你不去?”白小柔有著微微的失望。更有著微微的詫異。

“不去

。”江小魚淡淡一笑。看著白小柔把餘雨慧帶進了包房。

不小的包房,能容三席的大包房。有前後兩條門。江小魚想了想,還是朝後門走去。

後門沒關緊。她遠遠地看到了喬雲濤正坐在裏麵,臉上看上去淡淡的,不如平常的溫和,但江小魚知道這個神情已經是喬雲濤最無法容忍的表現了。

“雖然喬副市長不歡迎我這不速之客,但我和雲濤畢竟是曾經的戀人。所以雲濤還是……”傳來杜海燕的嬌滴滴的聲音,但後麵的話被那一夥男人的哄笑聲給淹沒了。

這不知又是什麽應酬?居然杜海燕也在了這裏。但聽來好象並沒有請杜海燕,隻是她自個兒跟來了。

“喬副市長有這樣的傾城美人相愛,真讓人羨慕。”旁邊是李子平的打趣聲。

“海燕別鬧。讓各位笑話海燕好象是小家碧玉,而不是赫赫的高幹子弟。”喬雲濤淡淡一笑,沒有平日那麽溫和。俊美的容顏間有著微微的冷。

“我哪裏鬧了?”杜海燕疑惑著說,“雲濤,我不過是表明我杜海燕對你多年的愛戀而已。也不過是想堅持這段感情而已。”

當著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表示對他的愛戀?明擺著就是想把事情鬧大,然後無法收拾讓他負責任。

她就不怕她到時候想死都死不了?

“什麽時候回北京?”喬雲濤問。

“不回。”杜海燕淡淡笑了,“大家可以作證,我杜海燕從今天開始照顧我們的喬副市長。大家可幫忙看著,別讓喬副市長移情別戀,辜負我杜海燕的一往情深啊!”

“好一個一往情深!”李子平喝彩。然後一幫男人跟在後麵打趣。果然把氣氛搞得熱烈起來。

為著這熱烈的氣氛,杜海燕洋洋自得地笑了起來。想甩掉她,可不是那容易的事。以前沒抓破臉,她還多少注意著形象,過往的經曆也讓她多少有些忌憚;可現在撕破了臉,也就破罐子破摔,顧不了那麽多。

隻要扯破臉,喬雲濤哪敢跟她對著

“對不起,海燕,我已經有了一往情深的愛人。”喬雲濤的聲音沉重而緩慢,不再讓這女人胡說八道。

“不就是一個言情小說的寫手嗎,做做情人也可以。反正我杜海燕又不是不明白,哪個男人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嚐嚐新我可不在意。何況在座各位都明白,現在的網絡言情小說寫手,多的是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一一說出來真要笑死人……”杜海燕果然笑了。笑得胸口顫動得厲害,然後自然把一大票男人的目光都凝在了胸前。

那等豐滿與動感,確實令人心動。甚至隱隱傳來幾個男人吞口水的聲音。

“杜小姐真是大度。咱們的喬副市長有福了。”李子平故意說得蠻響亮。

“喲!還是咱李局長明理。可不,李局長,那個言情小說寫手曾經還是李局長的故人呢!李局長……”杜海燕非常樂意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些。

江小魚當年可是李子平曾經看上過的女人。

“網絡小說不一定寫的亂七八糟,可如果做人做得亂七八糟,那就值得反思。”喬雲濤打斷了這不要命的女人的話,她是想死才重提這個話題。

不過他麵容淡定,淡淡一笑,細長的眼眸隻看著了麵前那杯清香的西湖龍井。然後端起來慢慢喝了一口。

這句話讓杜海燕的麵容忽地變得難看,不過她也變精明了,不生氣,隻笑:“雲濤,我愛你呢,願意為你做牛做馬。雲濤就別說那些話來傷人的心好不好。來,咱給你倒茶……”

“不用。”喬雲濤端起了杯子。

“不客氣。”杜海燕嬌笑著,把水壺端起,硬朝他杯子中倒。可是喬雲濤避開了,滾**的開水把喬雲濤的衣袖都灑濕了,不可避免也燙到了手。可喬雲濤隻微微地皺了皺眉,當作沒那回事兒。

燙得不痛麽?站在後門口的江小魚心緊緊地揪了起來。看著杜海燕真是恨不得把她揪出去。

可是,她不能。萬萬不能讓自己在這幫人麵前上演女人的鬧劇。就算杜海燕真是破壞家庭的狐狸精,這會兒也不能當眾懲罰她。

否則受影響的隻有喬雲濤

“海燕……”餘雨慧看了一會兒,本來打算視情況而定。

最後還是看不下去了。這女兒果然被她慣壞了嗎?這是男人應酬的場麵,她一個女人跑到這中間充當什麽。沒看見喬雲濤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撕破臉皮,才一再容忍她的無禮舉動。

但一旦撒了這場酒席,能不找她和杜清雄兩個老的算帳?

“媽!”顯然沒想到餘雨慧突然之間會到來。

“媽有話跟你說。”餘雨慧拉了女兒就走。

“媽,我還有事情呢!”杜海燕豐滿的唇微微地嘟了起來,她就是要抓緊機會在喬雲濤麵前,在眾多父母官麵前,把她的女朋友形象建立起來。

相信這樣多混幾次,x市哪個父母官不知道她愛喬雲濤,而喬雲濤終將在這輿論之下不得不承認她和他的親密關係。她打的如意算盤,怎麽可以讓媽在裏麵做梗。

“你爸找你。”餘雨慧拿出了殺手鐧,隻有杜清雄三個字才嚇得住這個飛揚自傲的女兒。

杜海燕果然臉上立即沒了笑容,但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問:“媽,你是不是今晚也喝了酒?”醉糊塗了?

媽不是一心想著她把這個男人搞定,然後借著喬家的勢力飛黃騰達嗎?謀劃了那麽多年,隱忍了那麽多年,利用哥哥的婚姻把江小魚清掉,不就是想著把她送進喬家當媳婦。這會兒媽老糊塗了,竟然放著這麽好的機會,要把她帶回家。

這是冒險的做法,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不是?

“你爸——”餘雨慧見女兒不動,多少有些忌憚,隻得又加了一句,“你爸的話你也不聽了?”

“聽——”杜海燕笑了,拉著長長的音,把自己漂亮的小包包抱在胳膊之中,一步三搖地向自己的老媽走去,回頭還在搖手,“各位再見,雲濤,明兒再見。各位大哥,可要照顧好雲濤。海燕在此多謝各位了。”

“不客氣不客氣

。”好色的男人一個個對著那扭得如蛇般靈動的腰肢吞口水,想必也正在腦海中構思各種顏色片或動作片。

瞄了母親一眼,杜海燕這才風情萬丈地走了出去。

白小柔這才進來,然後對著喬雲濤淡淡一笑:“雲濤,桃花片片紅啊!”

“小柔,你怎麽不對喬副市長坦白?大家都看得到,小柔你天天什麽都替喬副市長著想,挺像個小媳婦兒。”李子平打趣。這齷齪的男人愛**的愛有味道的愛難以征服的女人,可就是對這種嬌嬌女沒啥欲望,所以說的話還算公正。

“嘿嘿,各位別亂說。雲濤是父母官,形象重要。還是不要讓雲濤難做人的好。”白小柔雖然沒否定李子平的說法,可還算大氣,讓幾個本來還想說更多話的男人倒是挺溫文爾雅地說起別的話來。

就是李子平還不放過:“不是當年都說了要結婚嗎,怎麽這麽多年也不結。怎麽,被咱喬副市長揣了。”說完嘿嘿地笑。然後瞄一眼喬雲濤,可又被那氣定神閑的男人氣著了。

要爭要鬥,這個喬雲濤向來沒說要讓步,可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讓人想鑽空子也鑽不進去——想想,要打架也得有個人奉陪,當麵前的人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這仗怎麽打得起來。

不過無妨,他會讓他淡定不起來。

杜海燕離開,江小魚本該也離開。可看著李子平這樣地打趣白小柔,不知不覺就挪不動腳步。一張秀臉上,神情瞬息萬變。忽而為難,忽而甜蜜,忽而懊惱。不該讓別人認為喬雲濤有這麽多情人或女朋友,這對於一個明星來說倒是抬高了身份,可對於一個父母官來說,身邊越多的女人就越多的汙點。

沒聽說哪個有豔情的父母官能在官場上待下去。即使猖狂如李子平,那還得虧他老婆再給他擦屁股,什麽事情都暗地裏給他擺平,所以外麵的風言風語還不是無法聽下去的程度。

她的心糾了起來。

杯盤交錯間,官場上的男人一個個競相敬酒。喬雲濤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被灌對象。雖說他如今勢力尚未形成,然而官場上人哪個不是精得像狐狸,明知他背後靠山夠大,能不得罪絕不得罪。

隻有那些急於撇清自己無法見人的過去,諸如貪汙諸如不可見人的私生活的那些男人,才會和李子平合成一夥,千方百計想把喬雲濤早日趕出x市

因為這些人心知肚明,這個第一副市長不如以前的第一副市長。喬雲濤是代表中央,而並沒有完全代表地方的利益。他們那些破事兒,怎麽能讓中央知道。

看著怎麽也喝不完的喬雲濤,江小魚不再懶懶地靠著門口,她挺直了脊梁,把自己素雅而大方的風衣拉好,用手梳下自己披肩長發。

走了進去。

這裏麵有人認識她,但少,隻有喊過她嫂子的交警大隊長和李子平認識。所以這些有頭有臉的人乍一看到進來個纖細的女人站在他們中間,倒是一個個全愣住了。

不可否認,剛剛走了個性感豐滿的,確實牽動人的眼眸,那樣的絕色尤物畢竟可遇不可求。男人哪個沒那花花腸子,想著尤物在身下呻yin的媚態。可如今看著麵前這個毫無妝容衣著樸素的沉靜女人,居然一樣有著讓人怦然心動。

大大的杏眼,長長秀氣的眉,小挺的鼻子,清秀的小臉有著天然的紅暈。直達膝蓋之上的深綠色的風衣把腰身全遮住了。可風衣內空空的感覺讓人想像那腰身必然纖細而優美。噙著淡淡的笑,有著亭亭玉立之感。初看溫暖可人,細看有著別樣的悄然獨立。

非常耐看的女人。

這是個思想不會依賴別人的女人。

雖然樣子略顯嬌弱,神情也不孤傲,可就是讓人覺得,她會很有耐心地聽你說話,但別幻想她聽從你的話。

四周靜悄悄的,一個個全凝著了麵前這個似乎從天而降的頗有某種特別氣質的女人。顯然神情間都有些錯愕,亦有些渴盼。

這些男人雖然都是人中之龍,可畢竟都是男人,哪裏不知道哪些女人該玩,哪些女人該帶回家珍藏起來。這會兒倒是一個個回頭率極高。雖然有些淡然,不夠熱情,可真適合帶回家當愛人。

白小柔漂亮的眉兒悄悄地蹙起。

喬雲濤卻大大地笑了起來,說:“小柔,你去那邊搬個椅子過來,坐到李局長那邊去

。”

皺皺眉,白小柔聽話地依令行事。

白小柔一離開椅子,喬雲濤就把椅子拉了開來,笑問:“怎麽過來了?”

可不能說白小柔看著你好象有了麻煩,她搬我來救你吧?江小魚想想就覺得好笑,可臉上淡定得不像話,隻微微地展開了笑顏:“剛剛與人有約,經過這裏好象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雲濤還真在這兒。雲濤,不好意思,好象——打擾大家了。”

“不打擾不打擾。”交警隊的大隊長認識她,倒是趕緊搖手,“嫂子難得和我們見見麵,正好讓大家認識認識。”

“嫂子?”這下李子平倒是錯愕了。他不知道兩人有這層關係,“不是吧?杜小姐早就出局了?喬雲濤,你的感情生活似乎還真夠亂的。”

這人真是抓緊機會抹黑喬雲濤。可這機會抓得相當的好。

“沒有啊,一直是嫂子啊,三四個月前我們就知道了。”交警隊的大隊長倒是趕緊替喬雲濤說話。

“喬副市長原來藏了一手,這麽好的嫂子原來天天藏在家裏,難怪對杜小姐那樣的美人也不動心。嫂子真厲害。喬副市長更厲害,竟然藏了朵這麽清新雅人的百合。原來嬌妻在側,所以這一陣子咱喬副市長竟然推了那麽多飯局。嫂子你可真是有福氣。”這會兒也有另外的年輕點的父母官打趣。

畢竟是第一次在這些父母官麵前見麵,而且這樣進來更是有些唐突,江小魚覺得臉有微微地發熱。嫂子,現在喊還是為時過早了。正要說話,喬雲濤倒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溫和的笑著,看上去相當的謙謙君子:“各位,這是我未婚妻,我未來老婆,江小魚。大家賞臉認識認識,以後就算是熟人了。”

“好好好,嫂子好!”有幾個立即就響應起來。

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這麽說,江小魚的熱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眼眸燦燦地望著麵前溫潤如水的男人,她燦然笑了。明明燈亮如晝,卻比不上她的眸光閃亮如星。

灼灼風華,瞬間像星外的光環般披上了她的身。整個人瞬間多了許多寧靜間說不出來的韻味

。這些旁人是不明白的。隻有她自己明白:因為他更男人,那麽在他身邊她就會更女人。

心裏溫熱得很,江小魚甚至覺得臉上也熱得不像話。也不多說,隻含笑在原地轉了一圈,微微點頭示意:“大家好!”

“好好好,嫂子好。”交警大隊長嗬嗬地笑。

隻是李子平微微地皺了眉。這個女人上次沒有給他這麽溫雅的感覺。如今這感覺一來,他為何覺得以前似曾相識過。

“還沒吃飯吧?”喬雲濤溫和地問。

“沒有。”江小魚微微笑著,她好象特意來趕大餐是的。不過——這有必要。她今天要謝謝白小柔,非常感謝!因為這樣一來,她被喬雲濤當著這麽多有份量的官員說是未婚妻,那就穩穩地對她的地位有了肯定,下次杜海燕再怎麽使花招,也打不破眾人以她江小魚先入為主的觀念。

杜海燕已經失了先機,不會再直接造成對喬雲濤名譽的影響。

顧盼流星間,江小魚忍受著周圍一大幫趨炎附勢男人的恭維,露出了淡淡而滿足的笑容。

雖然沒結婚,可有一個男人在這麽多人麵前堅定地承認你的地位,那一紙婚約又算得了什麽!

多少擁有那紙婚約的夫妻不是天天吵架鬧分居,甚至大打出手。

當宴席散去。兩人和眾人告別,說上一大籮筐的客套話。然後把白小柔送回家,兩人這才驅車往回趕。

“真想散步回家。”江小魚幾乎忍不住自己滿滿的笑意,發自心底的說。

花前月下,此刻竟隻有這份心情。

“無妨,等下到了家,衝個澡,就去海邊散步。”知她的心,知她的情。他體貼地讚成,“明後天我不在家,今晚多陪陪。”

“陪你,還是陪我?”江小魚故意刁難著。

“當然陪我了。”喬雲濤大笑。滿足她這小小的心理。別說他從政不懂得營利。放長線釣大魚,失小利贏大利,他可比她江小魚懂

最少,他知道自小處在劣勢的她其實心裏有著彷徨,向來貪戀溫柔,貪戀承諾。所以人對她好一點,她必以十倍好以還之。

他深深明白這點,所以把她吃得死死的。不過顯然她還不明白他的透視眼,所以一直任他吃得死死的。

衝完澡,果然兩個加起來快到花甲之年的熱戀中的人就去海邊散步。

再過兩天就國慶了。現在的天氣剛剛好,兩件衣服不冷不熱,適合出遊,適合談戀愛。感受著略顯清涼的海風,看著天際間幽亮的燦燦星辰。兩人不知不覺走了好幾裏路,走到了海的最寂靜的角落。

這裏夠偏僻,夠幽靜,除了微微的海浪聲便萬賴俱寂。連鳥兒都不會吵到他們。

確實非常適合熱戀中的情人偷偷約會,不由自主就擁緊了。看著懷中女人那雙亮晶晶的雙眸。他細細密密地吻了上去。

而她,毫不猶豫地和他一起進行這親密的追逐。一輪下來,兩人都氣喘籲籲,然後還聽到兩人都在咽口水的聲音。

忍不住,兩人相視一笑。擁了個死緊。

好象現在這感情差不多就很緊密很深厚,兩人還要發展到什麽時候才結婚呢?江小魚微微側過臉兒,看著旁邊那張清俊逼人的臉,在夜空中有著致命的**,讓人幾乎想霸著他,從此不要讓他被別的女人看到。

今晚隻是一個杜海燕而已,誰知下次會是哪個女人豁出去對他表白。

她才想到這兒,他倒先說了:“小魚,下次想我就打個電話,別讓那一票道貌岸然的父母官給占了便宜。”

“沒有啊,什麽便宜?”江小魚大吃一驚。

“口頭上的便宜,眼睛上的便宜。”他不悅極了,那語氣真是有夠委屈。有些無可奈何,為什麽識寶的男人不止他一個。

他說:“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都去欣賞杜海燕吧!”

她先是愕然,看著他,嘴兒張得大大的,好象是個傻楞楞的少女般可愛

。然後彎下腰去,捧腹大笑。

看她笑得那麽放肆又那麽得意,他也覺得好笑了。不過沒時間笑,因為他急著把她抱了起來,好象她沒什麽重量似的,抱在他雙手間輕飄飄的別提多有興味。

可他忽而一收忽而一放的動作嚇得她連連尖叫,不得不放卻一切矜持,把自個兒緊緊地嵌入他有力的懷中。

然後,兩人靜默了下來,相依坐在海灘上,十指相扣,隻互相感受著紊亂的情思,以及彼此紊亂的心跳。

“明晚會想我不?”喬雲濤在笑,可臉色溫和,看不出來。一雙手終於不放過那明明已經初顯臃腫的腰肢,然後蜿蜒爬上了她誘人的豐滿。

“不會。”她拿嬌。

“那麽後晚呢?”喬雲濤無視她拿嬌,繼續很溫和地問。見她的風衣並沒有扣緊,幹脆連人帶風衣摟著緊緊的,這下海風就是再大上兩級,也侵襲不了她溫軟的身子。

隻是人都有兩隻手,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在掐著了她的豐滿,挑戰著她動情的極限。

“我想想。”江小魚微微側著頭,因為他那雙狼爪的蜿蜒揉搓,實在很難集中精神,很是想了好一會兒,“才不過兩天嘛,應該還是不會吧!”

“不是一日三秋嘛!不想我,那你想什麽?”忍著淡淡的不悅,他確實想知道她要想什麽。不過手卻自動隨了自己的心思,力氣用大了許多。

“痛……”她呼痛。別呀,那裏是女人最突出的地方,但人就是肉最怕疼。

“想你奶奶什麽時候催我快點找你結婚。”她捉狹地一笑。然後被某人懲罰了,鬆開風衣,隔著裏麵的衣裳啃噬著她。本已動情的女人終於熬不住,眼睛燦亮地看著麵前近近的俊顏,掠過星際的明星,情意綿綿相約:“雲濤,咱們不如……”

“不如什麽?”他一臉壞笑。很好,他的努力終於讓人有了反應,終於熬不住了。而且是在這大自然的懷抱之中,在這略顯冰涼的沙灘上。

“這裏很安靜是不是?”她喘息著問。

“的確

。”他承認。萬賴俱寂,海風微拂,沉澱的夜掀起了心底陣陣的浪濤,一波高過一波,逐漸卷走了蒙朧的意識,款款的情意。

“你的西裝夠大是不是?”她再問。語音有些顫抖,清秀的臉兒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纖纖玉手,情不自禁開始去拉他腰下的拉鏈……

他的西裝的確夠大,最少也能包著嬌小的她。他燦燦地笑了,腰間僅僅因為她一句話而變得男人起來。什麽也不說,把西裝脫了放在地上。

她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纖細的身子就被他放在了海灘上的西裝之上。隻是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的鞋子被他踢掉,她光潔的足踝接觸到了微涼的海沙,卻在他放肆的攻掠下,連腳趾頭都變得灼熱起來……

可畢竟是野外,兩人的思想都很正統,都不夠放開。好象怕大自然發現了兩人的秘密,隻是控製不住**,可也不能任意揮肆**。本來相當默契的兩人,竟然都手忙腳亂得跟什麽似的。

“雲濤,你的胳膊肘撞著我了……”她委屈。胳膊很硬,她那兒很脹。所以,一碰就很疼。

“那個……你的手幫幫我。我找不到……”他才委屈,憑什麽今天這麽手忙腳亂。連天天瀏覽的花從都找不到了。

“別急……”她說不急,可心裏急得什麽似的,心裏那種從未有過的強烈渴望讓她奪過他的手,步入了溫潤之地。然後看著他要命的男人象征,綿綿地吻了上去。

戀人原來不僅要心意相通,還要刺激。

星光下,兩個白晃晃的身體交纏著。皎潔的月兒似乎也懂得了害羞,悄悄地躲入了雲層。

許久,聽到江小魚發出幽幽的歎息:“雲濤,你把我帶壞了。”淑女被他帶成了欲女,而且連場地都不選的欲女,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本身就有著這縱情的基因。

“那個……好像是你先拉開了我的褲頭。”某男人為自己洗清冤屈。卻憋著滿滿的笑意,把懷中的女人的衣服拉好。這地方白天都沒有人來,可還真怕有萬一。

萬一被人撞到,他還無所謂,她可能羞得半年都不理他了。做那得不償失的事情可不是他喬雲濤的風格。

所以,咱們接著含蓄好了

。穿好衣服道貌岸然地接著你儂我儂。

可這句話還是羞到她了,一下子鑽進他的懷中,撒嬌兒:“沒有,是你先親我那兒……”說不下去了。是男人**她,她隻是一不小心響應了他的**。

也對,好象是這麽一回事。喬雲濤含笑不語,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後把她拉了起來,故意笑她:“反正是我們兩個。是誰先開始又有什麽關係。小魚,這兒好,感覺特別舒服。要不下次咱們還來,最多我再把你帶壞一次。”

“雲濤……”她跺腳兒,然後嫣紅了臉兒,什麽話也不說了,隻把手悄悄地與他十指相扣。

“臉紅?”他還在逗她,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臉兒,唇畔的笑容越來越多,“咱們意猶未盡,要不趕緊回去,再來。可不,下次還要幾天呢……”

“色狼……”她隻說了兩個字,然後嘟起了嘴兒,“當然……連地兒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找著了地兒,不是纏綿,倒象毛頭小夥的第一次,撞痛我不說,怎麽沒把你家寶貝撞折……”

汗滴滴!她在胡說些什麽呀,趕緊地住口,可身邊的人兒已經空了。哦,他拿起沙灘上的西裝,正在慢慢地穿著呢!

生氣了麽?埋怨他慌張多過溫存。所以生氣了。

可下一秒,隻覺一陣暈眩,身子騰空,然後身子穩穩地搭在了他有力的雙臂中,然後那張清俊誘人的臉放大到她麵前:“想要把我家寶貝撞折,現在回去。叫你嚐嚐毛頭不夥的厲害。”

天啦!她隻是故意取笑他的手忙腳亂而已,他還真來:“喬雲濤,你放下我。”

“不放!恩愛尚未成功,喬少仍需努力。”

“喬先生……”

“喊喬大少都沒用。”

果然沒用,她說了多少話,結果好象全成了廢話。江小魚長到二十八歲,才深刻地體會到,她對男人當真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原來不管多溫和多謙恭的男人,有一條絕對不能挑戰——那就是他的**功夫。

一旦挑戰,那可是要一身的酸痛來付出代價

不懂男人。難怪她寫了那麽多年,這網絡小說就沒成功過。

當江小魚兩天後辦法一切手續要離開全家福的時候,還拖著自己酸痛的身子不想動。嗚嗚,喬雲濤你要離開兩天,那你就準備好兩天的餘勁就行,幹嘛讓我兩天後還這樣要死不活的。

你明天回來時做鰥夫吧!姐兒我絕對不理你。你再逼急了我,我流浪去。

咱不要兒子了行不行?

連你一起不要。

雲維庸也在收拾他的東西,他要回美國去。

江小魚看著他的行李沒有衣服隻有文件,但不知那箱子文件她要上去扛,不知扛得起不?

應該不行。

唉,成功的男人還真不容易。但不知喬雲雪是不是每次也要扛這麽多東西在身邊,那不是會累死她。還是,像有個專門替她陪酒的男人一樣,身邊也會專門有個人替她扛文件。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笑了。然後一抬頭,對上了麵前那座冰山的臉。

臉繃得緊緊的,好象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很好看的男人就是這點沾了光,不管怎麽樣,生氣也好,罵人也好,總是讓人看了還想看。和喬雲雪的感覺一樣。

江小魚不知道別人怎麽想,反正她喜歡看著喬雲雪說話,喬雲雪說話時臉上的神色總是鮮活得很,明豔的五官要說有多神采就有多神采,讓人沉迷——汗,讓女人沉迷的女人,那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強。

可惜幾次她都覺得遺憾,雲維庸就是對美人沒有感覺,連喬雲雪在內。

是不是他有同人的癖好?尹飛揚對他那麽好,天天大哥大哥的不離口,難道這兩個男人有一腿的說?

要知道,越成功的男人,往往對男男之交越熱衷……

汗,她想遠了,趕緊懸崖勒馬,接著想別的

唉,這雲維庸會回美國多久?會不會不再回來了?這等人才不該外流。美國雖好,那是美國人的天堂,咱們還是要樹老歸根啊!

嗯嗯,親不親故鄉人,甜不甜故鄉水!遊子總得返鄉。

有朝一日,當她白發蒼蒼的時候,說不定她還得回到洞庭湖那兒蓋個小茅房,然後坐看夕陽,垂釣湖邊,怡然自得地度過餘生。

想到這兒心裏疙瘩了下,她這樣想,年邁的母親不也正是這樣想。也許母親看著她奔波的樣子太過疲倦,把自己的思鄉的心思壓了下來。她晚上回去應該好好跟母親談談,也許想辦法讓母親也回去一趟。母親已經離開故鄉多少年了呀!

怎麽會不想那個沒良心的父親呢?母親一生隻有一個男人,也隻能她一個女兒,該懷念的人一點也不多,這曾經身心合一的男人又怎麽可能不想。

人不是愛就是恨,要不就是淡然。可母親這麽多年避口不說,可不就是無法淡然,那麽,是愛還是恨呢?

可惜她如今卷入了這濃烈的感情,才開始想起母親的感受。真該死!但願還不算太遲。

想著,她的唇畔又有了淡淡的笑意。

汗,她好象忘了麵前還站了個男人——

趕緊正襟而坐,把自己收拾好的私人物品全塞進小紙袋,然後站了起來——唉唉,腰還酸,下麵還是痛著。

該死的喬雲濤,下次你再這樣,我讓你幾個月吃不著。

“把這份文件交給餘雨慧。告訴她,所有手續及裝修必須一個月內搞定。否則跟不上公司的廣告流程。”也許是終於要分開了吧,雲維庸麵色雖冷,可說出來的話還算差強人意,沒那麽冷得駭人。

“好,多謝雲總成全。”大大地行了一個禮,江小魚算是和他鄭重告別了。然後接過牛皮袋,那裏麵裝有無形價值幾千萬呢!她不得不把它裝得好好的。

不想自己去送給餘雨慧,可是她覺得為了杜海燕現在脫軌的舉動,還是再好好地找這個母親談談為好

。那麽,就讓她把這個合約親自交到她手中,讓餘雨慧生生地看到她對杜家的好,也許為兩人的會談更贏得了和諧的機會。

“如果有一天要來求我,歡迎隨時找我。”雲維庸淡淡地說。

會麽?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呀,還是留點退路為好。所以她淡淡笑了:“好的,雲總。”

目送著那又高又瘦的男人走了出去,江小魚突然有了惆悵。這人的孤寂竟甚於她。這麽多年她還有個母親相依,可他卻是孑然一人。

孑然一人的男人,拚著這讓人驚羨的商國,到底是為了什麽呀!人沒必要活得這麽的艱難。這雲維庸永遠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可他還在打擊佳家,還在擴充自己的勢力範圍。他要守著這些財富終老麽?像葛朗台那樣。

人都是會寂寞的,漫漫長夜,他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難道心裏就完全沒有男人的衝動……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才是不讓人懂的生物!

江小魚抱著牛皮文件袋,提著紙袋,把辦公室的門在裏麵反鎖了,這才一步一痛地走了出去。

喬雲濤,你讓我這麽痛,不會真是我說了那句“不想你”,所以才痛下殺手,讓我現在一痛就想起了你。

有些想笑,可痛得有些想哭。嗚嗚,男人呀!

隻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迎麵看見尹飛揚摟著杜海燕走了進來。

是來替雲維庸送別的吧?隻是好象雲維庸應該早上車去了機場。

不想被麵前這對冤家看到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尹飛揚……她不知不覺心底打了個寒戰。

江小魚趕緊閃到一邊去,擠進購物的人流中,裝作她也是購物大軍中的一員。

尹飛揚沒有看見她吧?老天爺千萬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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