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寶貝,逼出你的**

找的居然是這個理由?

沒有了話語,一切都在交纏中沉默。

終於一切都完全靜默下來,江小魚合著眼,沒有了交談的欲望。他是最溫文爾雅的人啊,居然這樣對她。

然後要站起來。

他不許,低低地笑了:“為什麽要鑽牛角尖?”

他還笑得出來?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本來心裏很難受很難受,被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就有了怒火:“喬先生,我沒有鑽牛角尖。我隻想說,如果我現在天天都和海岩又摟又抱的,你是不是看著很正常?”

他倏地摟緊了她。她才站起的身子立即倒入他的懷裏,濺起無數水花

“不許。”他說。說得又霸道又溫柔。

就是,他當然不許。而她還隻是問了問他和白小柔是怎麽回事而已。

她才不理他,接著努力站起。

“等會兒再起來。”他低低地說,仿佛很享受這水中的糾纏。

“我也有潔癖。”她高傲地抬起頭來,不認輸地看著他,“我嫌這水髒了。請放開。”

他卻摟得更加緊,讓她光光地全倚入懷中:“我不髒。這水幹淨,含有多種礦物質,多泡泡對皮膚好。我早幾天前就定好的,早想和你來。”

說謊!

江小魚終於站起來了,怒火讓她忘記了自己未著衣,隻是咬牙看著他。他白晃晃的身子讓人眼花,那庸懶的神情讓人心亂,而那才經過情欲的蒙朧之眼正含笑看著她。並沒有看她的敏感處,而在注意她臉上的表情。

氣咻咻,咬牙,瞪眼。江小魚最後冷靜了下來。隱隱了悟,她在他麵前總是處下風就是因為自己在任何人麵前都能沉住氣,就隻有在他麵前總是沉不住氣。

她要學會在他麵前沉住氣,她力持鎮定地笑:“雲濤,別人欺負我就算了。如果你也欺負我,那麽你也就會變成一個另外的別人……”

本來就為了門第懸殊之愛忐忑不安了幾個月,在她完全放開心胸接納他的時候,在她把喬家的事當成了自己家的時候,在她把他的事當成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他居然這樣對待她。她不如依舊過當年的生活——當然,回不過去了,濤濤已經被他轉入喬姓。

而她的心徹底地遺失在了他的身上,永遠無法再收回來。

她居然已經回不去了!這世界怎麽會這麽悲涼的?

傷心欲絕的江小魚不再看他,打開小小的旅行袋,找出替換衣服,鎮定地穿好。

拿出小小的梳子慢慢地梳著,把濕濕的頭發整齊地梳到腦後,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然後打量了下自己。

還算不錯,不像個落魄的女人

。抬頭挺胸,努力讓自己的唇角露出一絲淡然來。

她要找個好點的地方療傷才對。

才要走,身後伸過來一雙手臂,從身後把她緊緊地摟住。她聽到他的語音中有著濃濃的笑意:“小魚,我很高興。”

這個人什麽時候變臉變得這麽快,真不是他的風格。他剛剛不是生氣得很,怎麽又高興了?

他接著吃他的醋啊,她看開了。她別的沒有,就是有的是傲氣。可是他居然踐踏她的自尊,他不知道她在麵前除了愛就隻剩下自尊了嗎?

別的她什麽也給不出來。

不理他高不高興,她隻知道他現在的高興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努力掰他的手。

“我一直認為,你不是那麽在乎我。”喬雲濤的聲音裏居然有著憋屈的意味,“甚至有種想法,你願意跟著我,僅僅是因為我對你不錯的緣故。”

會麽會麽,他怎麽這麽的矯情。她兒子都送給他家了,他還以為她不在乎他。她多麽矜持的一個人,天天陪他在**滾來滾去。他以為她真是欲女一枚嗎?

那麽多年沒男人她也沒想過要和疼她如命的杜海岩來一回啊!

想著想著,心裏更加窩火,也更想哭,隨後覺得一抹漫無邊際的蒼白籠罩住了自己。接著無力的感覺襲來——他們相處了這麽久,難道真的這麽不相知,兩個人各活在各人的世界裏。

“放開。”她聲音不高,可語氣堅決。

不但不放,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你昨晚做夢都在說,真想不愛我。”

有麽,她說不愛他,根本就不可能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隻堅持一件事:“放開——”

他當然不放:“其實,我也很生氣。”

他憑什麽生氣?

“你居然懷疑白小柔和我——小魚,你不信任我

。在我們的愛情裏,你缺少了對我的信任。”喬雲濤依然不放她。

這句話讓江小魚一顆心不再那麽浮躁。

可不,她的確是。至少在對白小柔這件事上,她一直放不下。明知他有潔癖,不會同時去碰兩個女人,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你也不信任我。”江小魚淡淡地回答他。

馬玉良是他的哥們,他都不放心她。他們之間哪裏來的信任?

“小魚,有件事你一直不是那麽清楚。”她聽得他居然在笑,“男人都是博愛而衝動的。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那些男人。”

“包括你的兄弟?”江小魚淡淡笑了,這說法有道理,但仍然好笑。

“是的,包括我的兄弟。”喬雲濤一點也不含糊地承認,“我所有的兄弟對你的印象都不錯。小魚,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要的是征服和占有,而你那淡淡的神情會挑起男人的征服感。小魚你明白那是什麽。”

“包括你?”江小魚依然淡淡相問。

“包括我。對於小魚而言,我是其中之最。”喬雲濤毫不猶豫地承認。

“於是你就懲罰我?因為我招蜂引蝶?”江小魚終於慢慢地轉過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上半身的喬雲濤。這人是人中君子,可剛剛也成了魔。他可以平時罵她打擊她,可不能在結合的時候羞辱她。

**是最純美最至愛的東西,怎麽能用來要挾。

幹幹淨淨的男人,純淨迷人的眼眸,標準的好身材,謙和溫潤的笑容,其實是那麽的騙人。騙過了世人,也騙過了她。

江小魚過於淡定的神情讓喬雲濤微微一怔,看來他的玩笑開大了。

“你征服了我。不過我現在要走。”她不等三天之後了。

“我不是懲罰,而是寵愛

。”麵前幹幹淨淨的男人可不同意她的看法,心底開始著了忙,他似乎真地傷到她了,“乖,我們三天沒在一起了是不是?我隻是太想念你的味道。”

“不是。”江小魚清清楚楚地回答,“昨晚還在一起。”

“昨晚——”他啞然失笑,“你老早就睡在了被子上。睡的是大字形。”

好恨啦,他居然還笑。江小魚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就掐著了那白淨的胸膛。然後那手就似用萬能膠膠著了般,再也移不動了。

他修長白淨的手握著她白淨纖細的手緊緊地貼在心口:“小魚,乖,別生氣了。再生氣我心都要碎了。不就是個白小柔嗎,她不算什麽。”

又是這一句,白小柔不算什麽。江小魚居然有欲哭無淚的感覺。白小柔是不算什麽,可白小柔什麽話也沒說,他們兩個如今在這裏為她一人別扭個半死。

她想遠走高飛,想去珠穆朗瑪峰遺養天年的想法都有了。

看著江小魚那張表情豐富的臉,喬雲濤再也忍不住,綿長的一聲歎息之後,終於把她摟緊在懷裏。幾乎把她深深地揉之入骨。

這別扭的小女人啊!當真一個玩笑也開不起了。

因為在乎,所以辛苦。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一開始她猛烈地掙紮著,可是最終卻摟住了他的腰,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著他。

半天,他放開幾乎沒了氣息的她,看著似乎因缺氧而脹紅的臉兒,淡淡地浮現了一絲笑容,最終終於回複到了平時那個溫和的喬雲濤。

江小魚淚盈於睫。悄悄地瞄了眼那個看上去真的沒什麽變化的喬雲濤——他如今的樣子不正是他平時那個謙謙君子的樣子麽!剛剛他是不是真的沒有要挾她,是不是因為她的心態沒放正,所以覺得他看上去那麽可憎,說的話那麽可惡——

不過他剛剛再可惡,都隻為了一件事,就是想聽她說愛他!他隻是索愛而已。

她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向來是白小柔抱他喬雲濤,而喬雲濤確實就隻有任她摟而已,最多就是伸出手來摸摸白小柔的頭,像摸個小妹妹般

像摸個小妹妹——

靈光一閃,江小魚愕然看著喬雲濤,微微張著的嘴兒沒有合攏來。

“小柔來這兒確實有她的目的,我是她的靠山。我答應了小柔,她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小魚,君子重承諾,一諾比千金。”喬雲濤的聲音極其綿和,“小魚。如果你真不放心,我們馬上舉辦婚禮!”

答應吧,剛好他也可以解釋下他們的結婚證書。可他明顯會失望。

“我當然不放心。”江小魚咬著牙告訴他,“當一個男人被他的初戀情人天天摟著抱著的時候,我難道天天告訴自己,這女人什麽都不是。我一個網絡小說作者風華無限,人見人愛,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

唇被他堵住了。江小魚直掉淚,反手用力捶他。

終於吻完了,她的淚也掉光了,然後接著控訴:“她本來就喜歡你。不,她根本就是愛你。”

這可是大大地說出了她的心裏話。而且是鐵錚錚的事實。

白小柔本來就是他的初戀情人。

如今白小柔不遠萬裏,歸國投政,而且恰好做市委秘書。那種心意誰都知道。白小柔對喬雲濤的關心,隻要是人就看得到,大到為他擋酒辦公事,小到一顆米飯她都幫他清理。那綿綿的情意,絕對就是女人的摯愛。

可不,聽到江小魚說到這句話,喬雲濤也有了短暫的沉默。這讓江小魚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知道白小柔對他的情意,他還那樣慣著她,不正是任她發展對他的感情。

可恨的男人!

“寧可負她,絕不負你。”喬雲濤的聲音輕輕地飄進她的耳裏,讓她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

他把她拉開了,雙手抓緊她的雙臂,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清潤的臉正正地對著她的眼,白白淨淨的樣子有如王子降臨,正等著他的白雪公主跟他回他的王宮

什麽也不說了,她嗚咽一聲,忘了他對她一顆心的摧殘,立即投入他有力的懷抱,把臉緊緊地貼上他有力的胸膛。

雲濤呀!雲濤!你有一天會把我磨死的。

他低低笑了,滿足地抱著她,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這麽纖細的人兒總是有一顆倔強而敏感的心。他以為兩人可以開開玩笑了,誰知道還是隻能開小玩笑,大了點就讓她驚懼成這樣。

發誓以後他再不這樣。

緊緊貼著的胸膛感受到她依然情緒激動,他把她抱到一旁坐了下來。

“這是哪裏?”江小魚終於能平靜地說出一句話。

他笑了,這小別扭鬼好不容易變成了原來那個女人。

他說:“一個老同學家,我把他們一家子趕出去,要了他家的溫泉用用。”瞧見她的不自在,顯然是因為想起了剛剛在溫泉池裏的糾結和旖旎風光,不由淡淡一笑:“真的,和你一起泡溫泉,這想法早就有了。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著這個季節來海南這邊。要不,咱們再一起泡泡,泡溫泉對身體真的很好,對都市裏的人放鬆是最有效的。好不容易來一次,而且是這麽私人隱密的住所之內,什麽事都可以幹。”

顯然他又打起了壞主意。

“不。”她搖頭。還記得剛剛的事情呢?

那樣**她,而她那樣的抵製不住**而屈服於他。這日子過得真是一點也不由她做主。真傷人!

“就泡一會兒。”他的笑臉又挨近了她,清俊的麵容又開始**女人。

“絕不。”她扛上了。她還沒原諒他。

“那我泡了。”他狀似不勉強,又把自己的沙灘褲給卸了,重新慢慢一走到一邊可以倚靠的地方,慢慢地坐了下來,然後含笑看著她。

看得她情思旖旎而又咬牙切齒。那白晃晃的身子,那白晃晃的身子——什麽都被她看光了

。她會長針眼,很大很大的針眼。

就隻會**她。而她該死地受不住他的**。她心裏還沒平靜下來呢,怎麽又想跳進他的懷抱。剛剛心裏那點堅持,那要決裂的心,這會兒都去了哪裏了?

她不看,眼不見為淨。隻看高天上流雲,聽海風拂葉。

“還要多久?”她忍不住了,“你不怕把皮膚泡掉皮?要不然我先走一步。”

“小魚,我剛剛當真吃醋了。”想不到那沒臉的男人還在挑逗她,“我的小魚哪裏能和別的男人肩挨肩呢!”

這不是情話,卻比情話有震憾力。江小魚咬咬唇,看了看水中全然無法遮擋的白色,突然放下旅行小背包,大踏步走向溫泉邊。瞪著喬雲濤:“過來!”

等著喬雲濤近攏了些,江小魚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平時會的閨房之樂全部奉獻給他喬雲濤,讓那個男人中的男人一身僵硬,很快發出沉悶的喘息聲。

本來就要懲罰他的,讓他情難自禁她就離開,憋死他。可是看著他眼裏對她的渴望,江小魚終於無力地合上了眼,把才穿起來的裙子又緩緩地脫了下來,投入了他的懷抱,然後開始最激烈的肉博戰。

他的吻那麽綿長細密,讓她心醉讓她癡狂。他的占有那麽霸道有力,讓她真真切切感受著她才是他的唯一。

他的驕傲霸占她的深幽,讓她忘卻了兩人之間所有的不快。他們本來就強烈地屬於著彼此。此刻尤其是。

熱戰之時,他不忘抓緊機會告訴她:“一個男人最愛女人的時候,就是狂熱擁有她的時候。”

這話讓本來就熱血沸騰的她拚了命的迎合他,抵死纏綿無限春光。喬雲濤,你要再來兩次這樣的玩笑,我就被你玩死了。一會兒極致的憂傷一會兒極致的歡樂,那樣會死人的啊啊啊!

當再一次倒下來的時候,他依然沒有放開她,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看著高天上的流雲,得意而又有些羞意地笑著:“小魚,看著你在我身下熱烈求我要你的時候,當真讓人瘋狂。而且,你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過愛我了。”

這個男人!

江小魚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啊!

就為了心中的那點得意和滿足,那一丁點兒的酸意求得平衡,差點讓她有了想死的心。這是那個謙謙君子的男人嗎?他要是用這種心態去管理x市,她打賭x市從此一蹶不振。

當終於兩人終於道貌岸然地走出門外的時候。喬雲濤笑笑地牽起了她的手:“姑娘,做我喬雲濤的老婆可不能這麽小家子氣喲!”

她也淺淺笑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看到想染指你的女人的時候,我視而不見是吧?”她確實是這樣做的,做了許久了。白小柔一個勁地在他身上磨蹭,他的初戀情人一個勁地想占他的便宜揩他的油,她向來視而不見。久得她終於忍不下去了。

“那可不行。”喬雲濤嚴肅地點頭,“現在是新時代了,保家衛國是每個人的事,男人女人都要動手。小魚,但凡是不順眼的,你都可以好好招待,刀槍雖然不雅,但偶爾口誅筆伐挺不錯。我要把對你有色心的男人趕跑,你也要讓我周圍沒有色女打主意。不過嘛……”

嚴肅的臉慢慢地有了溫和的笑容,他把她的臉搬了起來,凝視著她,看得她終於忘了兩人剛才的不愉快,臉兒燒紅了起來:“在我的兄弟麵前,小魚還是得給我麵子。畢竟我是大哥!”

可是她仍然力持鎮定地哼了一聲:“什麽大哥,我倒覺得你是最小的。”

“你怎麽知道我年紀是最小的?”喬雲濤揚了揚眉,然後看著江小魚不理她,隻得放低態度,很認真地問,“你把我那些兄弟的年齡全問完了?說,是跟哪個人問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和他們那麽親近,連各人的年齡都告訴了你。”

瞪他!江小魚有些無力,他們剛剛才為他的兄弟開戰火,這會兒他又開始。那個謙謙君子哪裏去了,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呢?

想著想著又覺得窩心,他為她失去鎮定,那是多麽美好的事。這個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男人,這個刹車失靈還冷靜處事的男人,隻為了她一個人而患得患失,失去鎮定——她突然有點想哭。

“全中國人都會算這個問題。喬雲濤,我不是幼兒園畢業的。”江小魚依舊不屑他故意裝糊塗。當年那麽年紀輕輕就已經在讀研究生了,他不小誰小。

喬雲濤哈哈大笑:“終於會小魚好不容易複原了

。好,好。我確實是最小的,但我確實也是他們的大哥。”

唉,就說這麽優秀的男人要扛上,得有多大的勇氣。就算她有他兩個後代,那也是如履薄冰。

更何況還有那麽一個年輕優秀美麗可愛的白小柔在身邊,巨細無遺地幫著他。白小柔的心思啊——那年輕女子的心思任誰都看得出來。其實她江小魚能做到現在視而不見的這一步已經相當不容易。

有哪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心愛之人的身邊終日有個初戀情人陪著呢!

雖然看上去是妾有意,郎無心。但誰都明白,如果白小柔長得不是那麽可愛,舉手投足間不是那麽的可愛,任誰也會懷疑他們背後是不是另有隱情……

唉,微微地歎氣。江小魚決定忽略這個問題。好,他說白小柔不算什麽。她就相信他,再等等他,總有一日會撥開雲天見月明吧!到底他們幾個人在打什麽啞謎?

“我家小魚還是有點傻啊!”她在深思間聽到喬雲濤有些遺憾地說。

“一個男人在愛人麵前太精明,那是笨蛋才做的事。”她終於忍不住,奉送名言給他。

唉,不管不管了。等這三天過完,再把媽帶回家去一趟,她得用盡全力去跟在喬雲雪後麵充實自己,讓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

結果她一句話讓喬雲濤心情相當好,在她發絲上親了又親。好象兩人剛剛不是在生氣,而隻是打情罵俏罷了。

的確有打情罵俏的感覺。江小魚又咬牙又好笑,她的情緒這麽容易被他牽動,要真是哪天不要她了,她會直接去跳海。

她複雜多變的神情取悅了他,在這沒幾個人認識的海南,他們完全不用顧忌任何事。喬雲濤把她抱起來了,在原地轉圈圈,嚇得江小魚連聲尖叫,什麽也不管地抱緊了他。

喬雲濤——

江小魚恐慌的聲音似乎傳遍了三亞的海岸。

等和喬雲雪匯合的時候,江小魚才發現時間原來早就過了中餐時間

。不過這樣才好,國慶期間哪個飯店不是爆滿,他們晚點過來才有了寬綽的位置。

“嫂子!”馬玉良遠遠地就喊住東張西望的他們倆。

喬雲濤一見,這才攜著江小魚坐到了喬雲雪訂好的座位。原來他們果然來晚了,連菜都點齊,而且有些微涼。

“大哥說要帶你去看風景。嫂子,大哥帶你去哪兒看風景了?”馬玉良好奇得很,“看得這麽晚才回來,我們酒都喝完了,隻剩吃飯。”

倒是林如海心思細膩,這會兒微微一笑:“和心上人在一起,哪裏不是好風景?想必看著隻烏鴉也會認為是大鵬。馬少這話問得太拙。”果然是文人,說出來的話就是雅得很。

說他拙,馬玉良還真馬上就做出笨手笨腳的樣子來:“是嗎是嗎,哪裏有?我天生英明,拙在哪裏?”

這油嘴滑舌的馬玉良壓根兒忘了上午喬雲濤就怎麽把他提到一邊的了,笑啊笑的,然後居然挾起一隻大龍蝦在那裏研究:“大哥,這東西好像我吃了浪費,還是讓嫂子挾給你吧!大哥威武!”

誰不知道馬玉良的話中之話,原來這些人居然早就對他們兩個中途離席有懷疑。江小魚臉上覺得有些燒,心中在想不知臉到底紅成了什麽樣子。

馬玉良一打趣,江小魚矜持著沒動手,旁邊一直忙著吃的白小柔倒是手快地馬上剝了個放到喬雲濤碗裏:“雲濤,吃海鮮還真得到海南來。這地兒的龍蝦吃著就是正宗的味道,真的,雲濤你別客氣。嚐嚐。”

看了看飯尖上那個大龍蝦,喬雲濤一邊用筷子挾了起來,一邊看了看旁邊的江小魚——她麵色淡淡的現在不知道在想什麽。溫和地一笑,他把蝦放進了江小魚的碗裏:“你吃吃,看是不是小柔說的那樣?”

大吃一驚,江小魚根本就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之色。看著碗裏那隻白小柔剝的龍蝦,再看看白小柔可愛的秀臉上有著淡淡的寥落。

喬雲濤是借此機會讓白小柔明白,不要再剝蝦給他。可被所愛的男人漠視,這白小柔心裏也不好過吧?她江小魚嚐過那種滋味,女人不難為女人,她不想為難白小柔——雖說上午的時候還因為了她要死要活。

江小魚做了個決定,她把蝦放進了喬雲雪碗裏:“姐幫我們訂席辛苦了,雲濤送你吃的

。別客氣,領情哦!”

果然白小柔的臉色就容光煥發了許多,可愛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對呀,雲雪姐姐辛苦。姐姐吃吧!”

喬雲雪看著這隻眾望所歸的蝦,把桌子上的人掃了個遍,在看到林如海時停頓了下,笑笑地搖頭,最後居然把那隻蝦給了馬玉良:“咱們的馬少追妻八年,抗戰辛苦,加油加油!因為馬少的執著,我覺得我們女人特別的有奔頭。為馬少幹杯!為咱們女人幹杯!”

本來挺嚴肅鄭重的局麵,因為喬雲雪這番話頓時活躍了起來。江小魚燦燦地眸子瞧著喬雲雪,把心裏所有的敬意全給了她。

這裏麵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她明白。喬雲雪把蝦挾給馬玉良而不給林如海,明擺著就是為了讓林如海看清楚,她喬雲雪對他沒有任何期盼,也希望林如海亦如是。

可惜喬雲雪的用意被林如海給忽略了。這個憂鬱的男人無視麵前的亂局,馬上手腳麻利地剝了個蝦放在喬雲雪碗裏:“雲雪,你也吃。”

喬雲雪看著碗裏那隻蝦,再看看大家,然後有些無可奈何:“既然大家都客氣,那我就吃了。”

果然低頭吃,努力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為什麽這世間就是上演不完這種事情。

白小柔卻一如既往地替喬雲濤剝蝦。喬雲濤終於正視起碗裏的嫣紅,淡淡地笑了,有著淡淡的無可奈何。心裏忽然間明白了江小魚的難受,這白小柔的確對他太熱心了。

而他真不能拒絕。

白小柔知道他已經定下了江小魚。這小柔為什麽總是那麽情難自禁,沒有個約束。這樣下去倒是有點麻煩。

無可奈何的喬雲濤結果直接端起了江小魚的飯碗來吃,還笑:“小柔把我飯碗當菜碗了,那我就大方地借給小柔。我肚子餓了,渾身無力,得趕緊吃飯才行。小魚,你去另外盛飯。這碗飯歸我了。”

說完,這有潔癖的男人居然拿起江小魚吃了小半的飯碗,果然非常賣力地表演他的狼吞虎咽的吃相。

江小魚的眼睛濕潤了

。她不要財富,不要權力,要的隻是他的在意。他終於願意為她捍衛她的地位了麽?

“你搶了我的飯碗。”她柔柔地指控他。

“你的飯碗就是我的飯碗。有你吃的就有我吃的,有我吃的也自然有你吃的。”喬雲濤吃得頭也不抬,好象上午兩次糾纏真的把他的心力全耗光了似的。

這喬家姐弟居然什麽都不管,自個兒拚命吃起飯來。

其餘人麵麵相覤,然後有誌一同地做起同一件事——民以食為天,努力吃飯。

下午幾個人沒去遠方,居然就在海邊轉了轉。林如海似乎有心事,很早就找了個好樹蔭坐下,打開他的筆記本打字。一直打到天黑也沒停下來。

馬玉良和白小柔倒是湊成了一對兒,兩個娃娃臉都是可愛的新新人類,一下午待在一起,嘻嘻哈哈個不停。以致於喬雲雪遠遠地朝這兩人打趣兒:“馬玉良,不如不要你那警花了,把我們可愛的小柔拐回家吧!”

結果兩個娃娃臉第一時間轉過臉來,朝喬雲雪狠狠地呸了一聲:“長得人模人樣,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於是所有人都笑開了。

喬雲雪半下午就把睡篷撐好了,占了個最舒服的位置,一顆巨大的綠樹蔭下。然後喊:“雲濤老弟,小魚今晚是我的了。我們要談心,我們一起睡。”

不等喬雲濤回答,江小魚就難得的像小孩子般興奮得歡呼起來:“好啊好啊!”

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有個人陪她聊聊。

瞧她應得那麽歡快,喬雲濤想說什麽,結果微微一笑,什麽也不說。微微地搖頭。

若說哪一天江小魚為了喬雲雪才嫁的他,喬雲濤都相信。他就不明白,江小魚這樣雅致的人,怎麽就愛上了喬雲雪這破落戶兒。明明很倔強的女人,居然就是聽從喬雲雪的話。

實在太奇怪了。

結果還輪不到晚上,等太陽稍稍偏西的時候,喬雲雪二話不說把江小魚從弟弟手中奪了出來:“咱們聊女人的事

。”然後居然調皮地眨巴了眼睛,“請男人走開。”

搶他的女人,喬雲濤當然不樂意,可是又不想看到心上人生氣,隻好退一步:“兩小時。兩個小時之後還人給我。”

“我倒瞧著不是還人,而是我搶了你喬雲濤的私有物。”喬雲雪故意打趣。然後當真拉著江小魚進睡袋裏去。

兩個不小的女人趴著的時候,互相一笑,反而是好久都沒說一句話,好象沉浸在各人的思緒之中。半晌,喬雲雪沒形象地冒出一句:“男人都是什麽東西!”

光聽到這一句,江小魚就噗哧笑了。果然一開口就是喬雲雪的風範啊!

霸道而幹脆!

其實說來喬家姐弟看起來很奇怪,初見就是相反的類型,喬雲雪霸道而幹脆,喬雲濤溫和而謙雅,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樣。

霸道。什麽都要圍著這兩姐弟轉才行。

隻是喬雲雪直接,喬雲濤婉轉。但結局就是一樣。

江小魚這會兒淡淡地明白了:在她和喬雲濤的糾纏裏,除非喬雲濤哪天不要她,否則她江小魚永遠在他掌心握著,插翅難飛。

她淡淡地笑了,其實,她好象也沒想飛——隻除了今天上午。那時她不知怎麽就氣昏了頭,就是跟他扛上了。而他呢,也好像吃錯了藥似的,非得把她打趴下不可。

結果兩人就泡到溫泉裏求和。話說,在溫泉裏做那事兒,果然另有一番滋味……何況他們兩個是那樣的協調,就是生氣也**。

“喂,我的小嫂子,你好像在**笑?”喬雲雪一巴掌拍在她臉上。

“你才**笑。”江小魚白了她一眼。

“我倒想**笑,可是沒對象。”喬雲雪似笑非笑。

“姐,你是打算這次讓林如海徹底死心是不是?”江小魚一句話直擊正心。

喬雲雪本來趴著,這會兒躺著了:“卿本無緣,免生蘗障

。”

江小魚皺眉了:“可是我在飛機上還看到姐好象感動得要哭了。姐,你真的一點心也沒有嗎?”

要抗拒林如海這樣一個才子的溫柔可不是件難事。

“我在飛機上的確觸動了心思。”喬雲雪淡淡一笑,捏捏江小魚的臉,“但那不是感動,而是擔心。”

“哦?”江小魚完全不明白了。

“小魚,我年年月月都在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對男人的認識可謂是一眼見骨。林如海再跟在我身邊,就是一個鮮活的悲劇。”喬雲雪完全不誨言。

“為什麽?”江小魚還是不明白。有那麽嚴重。

“男人重情比女人重情更可悲。他太重情。而我的生活不會再有那麽多情可言。我不要感情。”喬雲雪黯然一笑,伸出纖長的手指撥動著自己蓋住了額頭的長發,露出一張明豔脫俗的臉兒,“小魚,我這麽多年一直在商場混,見過的各色男人不計其數,見過的不同嘴臉的男人,那些什麽肮髒的可恨的可惱的可憐的,我全見了。重婚姻家庭的好男人都擴展不了自己的事業,有事業的男人都不重婚姻家庭。這就是我這麽多年對婚姻真正越來越不感興趣的真正原因。林如海這個人是個可以交往的好朋友,可他激不起我心裏一點兒浪花。因為從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給不起他要的熾熱真情。小魚,今生我不可能再對任何男人有那徹骨癡情。”

喬雲雪那張臉相當坦然,不以自己的無情感到遺憾與虧欠。

“姐現在沒男朋友不是為了曾經的婚姻?”江小魚驚訝了。聽喬雲濤的說法可就是為了他的姐夫。

“其中有八成是因為看透了男人的嘴臉,對男人提不起興趣;剩下兩成確實是為了我曾經的婚姻。為第一次婚姻,也為第二次婚姻。”喬雲雪淡然一笑,“兩次都夾雜了人命,想忘記都難。小魚,咱們還是不說這個。說商場中的渣男給你聽。我相信你小說裏的人物不一定比現實中的人更渣。”

那是自然,人本來就是待開化的生物。如果一生出來沒開化好,那可比獅子老虎更猛更凶惡。開化好了,那倒是人見人愛,然後就有了惶恐的愛情,你追我趕,笑淚並存

江小魚知心地牽著了喬雲雪的手,稍稍用力,用自己綿薄的力量讓喬雲雪感受著她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姐,姐夫有沒有再結婚?你有沒有再複合的想法?”江小魚想起了她和喬雲雪及李小霞三人聊天的夜晚,曾經年少太**。三人年少時的執念各有千秋,想讓人忘記都不行。

江小魚永遠也忘不了喬雲雪說到她撲倒導師時的甜蜜溫情,今生絕對忘不了。能被這樣一個女子愛上的男人,該是多麽與眾不同。

更何況那還是個窮導師。喬雲雪生就了一雙富貴眼,能看上的窮導師想必也是風華絕代呀!

“不會有複婚的說法,永遠沒有可能。”喬雲雪淡淡笑著。

江小魚的思路跑遠了,回神才發現喬雲雪果然在說渣男的故事。是夠渣的,拋妻棄子有如扔垃圾,二奶三奶早就過了時,而是幾房夫人的稱呼,大有封建社會卷土重來之勢。

“我還是說故事吧。曾經有一個人……不是商人,而是政界頂尖名流,他說,喬雲雪,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我不僅願意拋妻棄子,更願意把我手頭上的十億稅收送給你。我們遠走高飛,到美國去定居。這是最人渣的人渣。我們喬家子孫哪個不是接受的正統教育,敢拿國稅來開玩笑。那一次我做得最絕,第二天就舉報他了。然後他立即下台,而且妻離子散。還有一個也是這樣,不過我沒讓他走上絕路,我隻是要了他的親筆信,保證我知道他秘密而他要確保我安全的協議。這份協議我放在媽那兒,哪天他敢犯我,立即移送司法機關。”喬雲雪一臉雲淡風清。

“姐……”江小魚聽得有點膽戰心驚。果然高處不勝寒啦!

官商官商,自古以來就牽扯在一起分不開。果然沒事也能找出麻煩來。

她以後如果獨自管佳家,這些事必不可少會遇到。那麽她將如何應對?

“放心,前幾年是佳家快速拓展期,所以遇到的事情多些。以後就不會了。咱小魚可以穩坐釣魚台。”喬雲雪自然知道江小魚擔心什麽,用力地拍著江小魚的臉,好象她喬雲雪特喜歡聽到拍臉的響聲一般。

江小魚忍不住噗哧笑了,這喬家大姐什麽都替她想好了呀

!果然是一家人。喬家女人都能幹的那種想法,不由自主又浮上了心頭。

她得非常非常能幹才行。

喬雲雪把自己的事情說完了,這才嚴肅了神情,把江小魚拉近些:“小魚——”

“姐?”喬雲雪凝重的神情讓江小魚嚇了一大跳。江小魚一聲驚訝艱澀的呼喚,喚得自己都聽得難受。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弟呀!”喬雲雪居然歎息了。

汗顏!江小魚確實承認自己不夠了解喬雲濤,至少沒有喬雲雪了解。她的聲音居然低了起來:“姐,怎麽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雲濤對你如何,我這個做姐的至今都覺得離奇,他從來不懂得這麽讓步的。一個白小柔算什麽呢!”喬雲雪歎息。

他還讓了步?江小魚愕然,好象每次他都是贏家,最後都是把她吃得一幹二淨。不過,白小柔算什麽這幾個字,她已經從喬家第三個人的嘴裏聽到了。

那白小柔到底算什麽?

迎著江小魚訝異的神情,喬雲雪好笑地拍拍她的臉兒:“妞兒,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弟弟向來采取的都是以退為進的戰略。害死人人而不自知,隻有對你沒那麽含蓄。他的眼睛天天都定在你身上了,你還去吃白小柔的醋,真令人不可思議。”

“姐知道?”江小魚臉紅了。

“姐什麽都知道。”這讓喬雲雪沾沾自喜了,“連同你們浪費大把錢不打高爾夫球,卻跑到人家家裏去泡溫泉都知道。嘿嘿,我喬雲雪是誰呀!”

這會兒江小魚隻想鑽個地洞跳下去。那不是說,喬雲雪早就知道他們兩個大白天的跑到人家家裏的溫泉去幹那樣的事兒了。真是——她江小魚從明天開始不用見人了!

“又臉紅。”喬雲雪斜睨著江小魚,似笑非笑,“有膽做,沒膽聽。這可配不上我弟弟。”

“哦?”江小魚蹙起了眉頭。

見她蹙眉,喬雲雪但把她牽了起來,不談心了:“走,找雲濤去

。”

一出來,果然就見喬雲濤就在旁邊眯眼睡覺。一見兩個女人出來,他也就醒了。那種快速讓江小魚覺得,喬雲濤根本就是合著眼在想心思,而沒有一絲毫的睡意。

喬雲雪大大咧咧地開玩笑:“雲濤,今兒和妞兒泡溫泉舒服不?小魚還自差強人意吧?”

“是非常好。”喬雲濤果然臉不改色心不跳,“以後我要回去在爺爺奶奶別墅的屋頂設一個溫泉,讓我和小魚想泡就泡。或者還一邊做些比較**的事兒。”

汗滴滴!江小魚臉都白了,難怪喬雲雪說她配不是弟弟,原來是指這張厚臉皮配不上。

喬雲濤大笑著把江小魚從喬雲雪身後拉出來,一把拉進懷裏,摟得緊緊的像得了南海寶石。

看著那雙修長的手臂那麽緊緊地摟著她,江小魚輕輕地把臉挨上了他的胳膊。同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喬雲濤欣喜若狂的表情。

江小魚決定,從今以後,就算白小柔賴上了喬雲濤的床,她也再不胡亂吃醋。眼見未必為實,這歪理隨時可變真理。

晚餐很早就吃了。隻是吃得比較慢,等全部吃完,江小魚他們發現已經滿天星。

旅行團訂的旅館離這不遠,所以幾個沒打算立即回去。喬雲濤可沒管這堆人想作什麽,他先把江小魚從席上帶走了。

星夜如水,海風輕吟。

兩人在沙灘上緩緩而行,一同感受著海南三亞海風的輕襲。沙灘上人不少,都情侶雙雙,儷影美好。

整個就是情人的天堂。

畢竟是十月天,雖然白天太陽輻射強烈,可到了晚間海風卻有點冷。江小魚才走上幾步,不禁掖緊了自己的長裙——當長裙被海風揭起來的時候,風居然那麽的涼。

下一秒,她就被他的長手撈進了懷抱中。密密地圈緊了她。

總算找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當兩人雙雙坐下的時候,那雙修長的手臂自然而然把女人撈進了懷裏:“寶貝,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誤會了好不好?咱們嘛,就象我爺爺奶奶一樣,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

寶貝?

他已經不止一次這麽喊了。她是他的寶貝呀!還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呢!這感覺多好呀。

江小魚眼睛濕潤了,在他懷中輕輕點頭:“好!我們情比金堅,再也不誤會了。就算你和白小柔走進結婚禮堂,我都當那是做夢。”

這女人,說得好像多少的摯情摯愛,可還是忘不了語中帶刺——可是,這才說明她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了出來。

“不過,我還是可以吃醋的。”喬雲濤洋洋笑了,星空下那清俊的容顏隱隱有著無比誘人的光芒。

“不公平。”江小魚小小聲地抗議。他可以吃醋而她不行,這算什麽事兒。

“男人女人不一樣。”喬雲濤才不管她的抗議,“男人不是色狼就是色鬼,我可不能輕易掉心。小魚放心,我會把那些什麽的玩意兒全打趴的。”

江小魚忍不住就笑了,發出了淺淺的笑聲,脆脆的,有點勾魂。

“這樣才是我的小魚。”喬雲濤笑了,吻上她的唇,一雙手又不老實地探入她的裙擺。

她手腳敏捷地打開了他:“色狼,你奶奶說了,男人也有個限度,要我注意點兒。”

色狼?喬雲濤啼笑皆非:“小魚,我要是不色了,你可就慘了。”

“喬先生——”江小魚氣著了,“你兒子在我肚子裏抗議,他今天被打擾得太多,無法好好休息,影響正常發育,所以晚上再不想看到蘑菇頭了……”

“蘑菇頭?哈哈,蘑菇頭……”結果那個向來氣定神閑的男人抱著那個向來有少許幽默感的女人,無力地笑倒在沙灘上。他的寶貝居然被改名成了蘑菇頭?

“以後我們要恩愛的時候,暗號就是蘑菇施肥好不好?”喬雲濤一本正經地詢問,然後隻看到江小魚的白眼拋了過來。然後一句句更經典的話全送給他,讓喬雲濤笑得直不起腰來

真是個小嬌妻!

直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在糾纏一個女人,喬雲濤才又扶著江小魚一起坐了起來。

這年代這地方還有強搶民女的?

“杜海燕!”江小魚對這個身影是想忘也不能忘。

眉太彎,眼太媚,胸太豐,腰太細。這特征就是這樣的夜晚也能看得出,那都是杜海燕的招牌啊!十足的招蜂引蝶,所以在晚上的沙灘上都能被人盯上。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一齊搖頭,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兩人輕輕地放開了。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千萬別像白雪公主一樣,在王子麵前變沒了。”喬雲濤笑笑地親了江小魚一口,這才玉樹臨風地走了過去。

江小魚看著那卓然的身姿,淡淡地笑了。這男人還把她想像成白雪公主呢!

她不是白雪公主,他確實是人人傾慕的白馬王子,但他屬於的卻隻有她一個。而她還傻傻地去吃別的女人的醋。嗚,真是太傻了。以後要變聰明些。

那是她的愛人!她柔柔地撫了撫腹間,那是她孩子的爸呀!而且是兩個孩子的爸。濃濃的幸福感自心底而生,湧向了四肢百骸。淚意盈然。

心裏不知不覺覺得有著**在燃燒,幾乎灼熱了她全身。

江小魚看到了她的白馬王子果然非同凡響,修長的身姿在夜色中無比俊逸,僅兩拳頭就讓杜海燕脫離了那兩個猥瑣男人的掌控,撒腿就跑。而杜海燕一臉的驚惶,緊緊地跟隨在喬雲濤身後。

正鬆了一口氣,忽然一塊透著濃鬱香味的小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子。

“雲濤……”江小魚下意識的喊,可是那香味讓她的意識逐漸蒙朧起來,虛幻的感覺撲麵而來。

在最後的殘餘意識中,她似乎聽到了直升機的螺旋漿呼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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