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追妻也瘋狂

洛紅雪心想一定是真正地夜遊了,才會出現夢境。夢中有個她恰好喜歡的那類男人,清潤如水,潔淨優雅。

既然是做夢,她就大膽地看他。

“江小魚,你怎麽了?”清潤的男音有著淡淡的笑意。

不是夢境。江小魚似石化,然後猛然醒悟,低頭找鑰匙。慌亂間怎麽也找不著,兩腳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小心——”一雙修長有力地手扶起了她,並遞給她一個包,“你的背包,物歸原主。”

果然是她那天遺失在米粉店的小背包。

“你怎麽在這兒?”江小魚顫抖著問,身子乏力,奮力挪開些。

“我為了還江小姐的小背包,特意搬來和江小姐做鄰居。”喬雲濤輕鬆一笑,故意說。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溫暖得讓人心醉,“瞧,我就住在1203房,我房間的陽台和江小姐的陽台相鄰。剛剛我還和你的小家夥談心呢!再說,中國人不是喜歡近水樓台先得月麽?”

還近水樓台先得月,要她的命差不多。他住得這樣近,她的秘密要保住,得有多辛苦。

終於撿起鑰匙,江小魚顫抖著要開門。手抖動半天,也沒辦法找到匙孔。

喬雲濤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想要幫她。

結果,在他剛碰到她,江小魚飛快地逃離了他的手。

喬雲濤蹙起了眉,然後又笑:“女人,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實現我對杜伯伯的承諾,來追你做我的女朋友。”

這些話對於她來說不亞於炸彈。她臉色發白,驟然轉過身去開門。

“江小魚,你難道覺得,我喬雲濤配不上你麽?”喬雲濤不疾不徐,含笑的黑眸似汪洋大海,將江小魚圈了進去。

“喬先生,你有杜大小姐相配。”手停了少許,江小魚提醒,“門當戶對,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吃醋了?”喬雲濤輕輕一笑。

懊惱,連他這樣看上去幹幹淨淨的男人也會調情,會占女人便宜。果然男人能相信,母豬也上樹。

“喬先生,請回吧。謝謝你還包。”江小魚盡力讓語氣平穩。

感覺到她纖細的手有著微微地抖動,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總是閃爍著不肯看他。喬雲濤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特別愛看他的眼睛,可總是飄然而過,她怕他?

好希奇的事,男人倒是常常有機會看到他從政時不留情麵的一麵,會怕他。但居然還有女人怕他?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怕我?江小魚,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是什麽時候偷了我的東西,還是做了什麽陷害我的事?如果讓我知道,我會加倍討還。”喬雲濤將手搭到她肩頭,故意收起笑容,很是一本正經地恫嚇她。

這女人,有時候太平靜了,他喜歡逗她。

結果話音未落,他就知道了她一點也不好逗。這個晚歸的女神聽到他的恫嚇後,咬著唇傻傻地看著他,然後眼睛一閉,非常柔軟地暈倒在他的懷中。

怎麽會這樣?這女人不小了,動不動就失神,就暈倒。

喬雲濤一手扶住她,另一隻手卻攤開來看掌心,難道他的磁場和她不合?她才會一見到他就失常。

他當然不知道,江小魚被“陷害”兩個字嚇倒,確實是因為她偷了他珍貴的東西。非常非常之珍貴,無價可言。

時間已過去七年。他不知道,她卻時時活在回憶之中。

雖苦尤甜。

拿過她手中的鑰匙,本來打算一個個試著打開,送她進去。又怕驚醒她母親,要是驚醒了,看見一個陌生男人送她暈倒的女兒回來,說不定精神受刺激發病。

那天公園裏他沒看到江母開始是如何發病的,但後麵倒地暈厥的情景曆曆在目,喬雲濤不敢冒險。

彎腰,打橫抱起江小魚,轉身進了1203房。

這房子裏雪洞一般,空曠潔淨,空得連個小凳子也沒有。望著屋空空的屋子,再看了眼臂彎中的江小魚,喬雲濤有些無可奈何。

有可能她不醒來,他就這麽站著抱一夜。可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抱在手中,並不是太妙的事。謙謙君子的他很有禽獸的心理。

她真的很美,美得有氣質,美得讓人放不開手。

他心身煎熬。

要不然還是直接闖進她家,把她扔到臥室了事?

或者,直接帶她去酒店開房?趕緊否決這想法,抱著一個暈倒的女人上酒樓,他喬雲濤明早就可以上本市的報紙頭條。

事實上他來這兒還什麽都沒做,報紙上已經有他的名字了。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他一點壞事也不能幹,隻能幹想想過過癮。

喬雲濤一直溫和的麵容,有了些無可奈何。望著臂彎中的美好,他的思緒淡淡地飄散了開去。

喬杜兩家是世交,杜海岩的訂婚宴,他理所當然會在,而且是第一個到場,也得最後一個離開。所以她一進包房,他就注意上了她。

她的淡定,她的大方,她的彬彬有禮,她的不爭不鬧,全落入他眼底。整個晚宴,他的心都**著淡淡的漣漪。

她對杜清雄說兩人是朋友,杜清雄當然不會相信。杜海岩自小孤傲偏激,不容易親近不說,時時渾身上下都發出“生人勿近”的信息,通常沒有女子敢近他的身。

可她進來時與杜海岩十指相扣,說明了他們關係密切。

杜海岩不在乎江小魚有個來曆不明的兒子,和她交往長達六年,顯而易見對江小魚有多麽的重視。

奇怪的是江小魚被杜海岩相棄,雖然看得出愁緒,可是不哭不鬧。如果不是杜清雄以權相逼,江小魚會很華麗地退場。

所以現在一看到他就暈倒更顯得奇怪。

雖說他喬雲濤自小長得白白淨淨,精瘦修長,帥氣天然,但電力也不會足到一眼電暈一個媽媽級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有些神秘。這感覺和她第一次見到他忽然間淚眼朦朧一樣。

得了,不多想。兩人是鄰居了嘛,有得是機會弄明白。

她這樣暈著不是辦法。要不要掐她人中,或者壓胸人工呼吸來個急救?

一一否決掉想法,最後他抱著她在陽台上吹風。

天氣悶熱,沒多少風。決定了,要是十分鍾內她不醒來,他就不客氣地闖入她家,送“貨”上門。

主意一定,才微微一笑看向臂彎中的女人。

臂彎中的小臉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如絲水滑的黑發,懶懶地垂在他手臂上,潤滑而清涼。

這時的她沒有了悄然獨立的神韻,而有些楚楚可憐,有些溫暖,有些倔強。是個男人看著想要嗬護並征服的活色天香的女人。

特別在他的臂彎中,那麽的柔弱嬌小,正是極需男人嗬護的小女人。

怎麽也無法想象,她是個扛起一家子生計的女人。

他浮想聯翩,剛剛不由自主地將唇要印上她的紅唇,抱著的小女人醒了。

“你混蛋!”江小魚慌得手足無措,衝口而出。

她怎麽會到他臂彎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