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追妻也瘋狂
養你個頭!一個大大的白眼甩過去,對上了喬雲濤氣定神閑的俊顏,江小魚隨後羞紅了臉。
搶他的飯碗?就是扛上“拚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精神,她也沒法把他的第一副市長的飯碗給搶了。
今天因為不想被杜海岩當情人般養著,差點被他一雙手送上了閻王殿。委屈無從發泄,心裏正有一把火,這會兒被他一句話全然挑起。
誰說女人是禍水,男人才是真正的禍害。
故意不看那張總讓人生不起氣的臉,江小魚噙著淺淺的笑,漫不經心地站起來,端著喬雲濤那盤大黑炭從他身邊經過,將尖尖的高跟鞋跟用力地踩過去:“想養你怎麽了?男人一門心思地養女人,為什麽女人就不能養男人?”
“隻要小魚不始亂終棄,養又何妨!”身後的男人痛得嗞牙裂嘴,偏還含笑低語。
天!手中的碗滴溜溜地轉了個圈,差點就又掉落在地,最後還是又回到手上。
半嗔半怨地看了喬雲濤一眼,真想來一次午夜勾魂。
又怨又恨啊!
深呼吸!江小魚把一碗黑炭毫不客氣地全倒進垃圾桶,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這種東西怎麽能吃,我賠你的飯。”
飯鍋裏還有不少剩飯﹐可冰箱裏沒有雞蛋了。江小魚回頭看著那個剛剛還痛得嗞牙裂嘴,一聽有飯陪又一臉如浴春風的男人﹕“回去拿雞蛋過來﹐我炒給你吃。”
“沒有雞蛋了。”喬雲濤笑盈盈﹐“這是最後兩個雞蛋﹐前麵四個炒了兩次飯﹐比這兩個還黑些﹐我看著難看。倒掉了。”
無語﹐原來還有愛因斯坦做小板凳的精神﹐端來的黑蛋炒黃飯原來是經過了兩次改善。
早知道應該給他買上二十個放家裏。
她的冰箱裏隻剩三兩牛肉。
江小魚拿出牛肉﹐生薑﹐蒜頭﹐進了廚房﹐都切得碎碎的﹐象米粒。最後拿了個紅光椒﹐切成絲狀。
聽著輕快密集的切菜聲﹐喬雲濤也進來站在一旁看﹐然後一絲疑雲爬上眉頭﹕“小魚﹐你怎麽知道我吃辣椒﹖”
隨著這一聲﹐正收起菜刀的江小魚輕呼一聲﹐明晃晃的菜刀竟掉進了水槽,差點連手指頭一起切下。
“小心﹗”喬雲濤驚呼。
“牛肉炒飯配著紅辣椒好看,這樣才有食欲。”江小魚揀起了菜刀。
不再理他﹐洗鍋﹐放油﹐先放了小半匙老幹媽﹐炒上十秒﹐然後將所有切好的牛肉生薑蒜頭一股腦兒全放進油中爆炒半分鍾。濃濃的香味出來了。放米飯。
油煙有點濃﹐喬雲濤退出了廚房﹐站在門口看。精瘦高個的他,差點把門給全塞住了。
家裏有個炒菜的女人,原來這麽溫馨。
喬雲濤唇畔的笑容變濃﹐溫暖而柔和。
想起了杜海岩﹐喬雲濤的笑意更深了些﹐但其中的意味特別了些。
那剛強男子明說嫌棄她,狠狠地說她百般不是,實際上恨不得天下人都不要染指江小魚。一個冷情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必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悠悠一笑,喬雲濤走到陽台上遠眺。手指輕扣不鏽鋼護欄,笑得優雅淡定。那細長的眼睛裏,發出銳利的亮光。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才一會兒﹐一盤香味濃鬱的牛肉炒飯擺在了喬雲濤麵前。
江小魚看著等飯吃的男人,心中莫名地覺得充實而滿足。
看上去好好吃。喬雲濤一點也不客氣﹐接過來就自顧自坐到人家的飯桌上去﹐開始他遲來的午餐。
色香味俱全。比想象中更好吃。
喬雲濤拉開旁邊的椅子﹐讓廚師大人坐。見江小魚轉身要走﹐喬雲濤笑了﹐“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吃飯覺得孤單﹐才不顧那盤焦黑的蛋炒飯丟我的麵子﹐特意跑過來。小魚﹐這是你家,你還跑去哪裏?”
江小魚站著僵了好一會﹐見他一直拉著椅子﹐隻得坐下。
真那麽喜歡她的牛肉炒飯麽﹖
他的吃相文雅﹐可仍然是席卷殘雲般﹐盤子中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那修長的手指真漂亮。目光緩緩上移﹐那溫煦的笑容就似早晨第一縷陽光忽然衝破了地平線﹐瞬間照著了她﹐讓她頭昏目眩。
喬雲濤直覺地知道她在看他﹐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瞧見江小魚飛快地別開眼﹐似乎在看窗外遠空的流雲。
那眸子太過閃爍﹐喬雲濤淡淡一笑。接著吃﹐隻是一埋頭吃﹐她的目光又投了過來。
他的眼睛很漂亮。和濤濤一樣。
“我的臉上有飯﹖”這一次﹐喬雲濤可是逮住了那受驚的目光。
移開目光﹐江小魚紅了臉﹕“不是。”
兒子都這麽大了﹐做娘的還這麽害羞﹐這麽容易紅臉。而且她那一身的氣質可說明﹐她本就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子﹐為著母親的病﹐經曆過多少次生死邊緣的挽救﹐不該這樣見不了場麵。
餘雨慧咄咄逼人,她退讓,也堅持自己的立場,沒有失禮過。
杜海岩的訂婚禮上,汪雪琴那樣的明豔嬌貴,她沒覺得低人一等,反而那恬靜的麵容和獨立的風姿讓賓客默默地一再回首。
可是她看著他時就是有滿滿的驚慌。
吃完盤子裏最後一顆米飯﹐他滿足的笑容溫柔得讓人心醉。江小魚看著那溫暖的笑容﹐半傻半癡。
她神魂不定的神情讓喬雲濤笑得更加溫柔。
回想起三天前濤濤的百米衝刺﹐喬雲濤隨意問﹕“小魚﹐你這麽害羞﹐兒子是怎麽來的﹖”
她臉上陰晴不定。
然後拉開了客廳的門﹐咬牙切齒地說﹕“喬先生﹐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不能白吃了你的飯。”她突然而來的決絕令他吃驚。
“天下有免費的午餐﹐而且不少。這一餐就是。”她眼睛倏地變紅﹐“請離開。”
抱歉,她兒子是偷來的,她就是惱羞成怒了。
喬雲濤氣定神閑,含笑看著那雙因憤怒而特別燦亮的眸子,絲毫沒有被轟出去的意識。反而輕快地上前一步,手臂一揚,強勢地帶她入懷:“小魚,我們交往吧!”
最後一個字,淹沒在她嫣紅似血的柔唇間。
他吻住了她,不顧她慌亂間奮力的掙紮,淺淺的試探變成了纏綿的深吻。讓她最終屈服而有了熱烈的回應,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喘。
江小魚模糊間聽到他一聲如狼的低吼,纖細的腰被他死死地嵌緊,幾乎揉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