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追妻也瘋狂

杜海岩揚手招來了計程車。牽著江小魚上車。

“去哪?”她問,天色不早了。

將她輕輕地勾進了臂彎,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他胸口。

“我下榻的地方。”他說。

江小魚有點詫異。他下榻的地方,他每次回來她身邊不都是擠在她家中。今年不一樣了?

他竟然住五星級大酒樓?

依他的家世,住五星級大酒樓也沒什麽。可問題在於,這六年來他隻要出現在她身邊,一定會賴在她家不走。

今年不一樣了。

滿室的浮華,江小魚沒看幾眼,可朝南落地玻璃窗,江小魚一眼就喜歡。悄然站在第二十樓的窗前,看到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浩翰無垠得讓人胸懷放寬。

洗手間傳來倒水的聲音,杜海岩正在洗去一身風塵仆仆。

不一會,隻穿了短褲的他悄悄地站在了江小魚身後。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漂亮的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條鉑金項鏈,吊墜上有顆小小的鑽石。

他小心地替她載好。

涼涼的鉑金給脖子帶來絲絲清涼。江小魚一愣,手抬了起來。

每年送禮,她要不起。她也不想要,這些身外之物於她而言,輕如鴻毛。

“別動。”杜海岩低低道,可有力地阻止了她。

“真美。它就像為你定身而做的。”他說,霸道地在身後擁緊了她。灼熱的吻綿密地落在她細細地脖頸,強硬地要求她,“永遠也別取下來。”

“嗯。”江小魚低應,沒動。

她寧靜深思的側麵,真美。而又似乎離他很遠。

總是這樣,她常常很溫順地跟在他身邊,但總覺得心離得好遠好遠。

心煩見到那種幽遠,停了親吻,用力掰過她的身子。杜海岩灼灼的黑瞳鎖緊了她:“給我。”

江小魚一驚,飛快地瞥過他,將目光別向了窗外。

他不許,搬起她清麗的臉寵,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吻是清冷的。

“給我。”他的語氣有些清冷而急迫,“我要你的全部。”

江小魚看得到他眼眸裏的急切、急躁和深沉,以及一直以來的不解釋。

能在短信上寫“我想你”三個字,已是他的極限。

他心裏有事?

並不需要她的回答,他驀地抱起她,放她到**,一米八幾的半裸的壯碩身子重重壓了上去。

她躲開了。

“為什麽?”杜海岩手指重重地掐入了她的肩。

“我不喜歡酒店。”江小魚沒有不悲不喜,淡淡解釋。她不要這種浮躁。他今晚心情不對,不該這樣。

一片靜謐。

她知道杜海岩生氣了,靜靜地坐到一邊。眼睛的餘光看著他的壯碩,也看到了他腹間的隆起——他果然正欲火焚身。

江小魚壓下心中的惴惴不安,將目光完全拋向窗外。窗外的大海,明心見性,驅趕了房中的曖昧。

她孤獨,寂寞,需要有力的臂膀來依靠。她是個成熟女人,還是個專攻言情的作者。淩晨寫到熱血沸騰的地方,更是心往神馳。

但有自己的立場與堅持,不因時空而變。

如果不是這樣,這麽多年他應該早忘了她,而不是一年比一年更放不下她。

這樣過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久。

“不喜歡?不喜歡就算了。一周前我做過小手術,過一兩天更好。”杜海岩的聲音清涼。比空調下的冷空氣涼得多。

“什麽手術?”江小魚微微抬起眼眸,擔憂地看向他。不過很快就垂下了眼。

在旁站了好一會,一直等腹間的熱情冷卻,他才用力拖起她的手:“你不用知道我做了什麽手術。隻要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麽,都是為了你。”

他換衣服了。當著她的麵,一身略帶棕色的強健肌肉在她眼皮下全部呈現,一點也不避嫌。

杜海岩換她襯衣長褲,打好領帶,更顯高大,一張嚴肅的臉更是淩角分明,頓時那種霸氣全張揚了出來:“明天上午我要去醫院複查。下午五點,你過來這裏等我。我有事情和你談。”

“身體……要緊麽?”不放心地看著他,膚色健康,精神飽滿,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來,“要不,我明天上午陪你去醫院?”

本來想好好地談談兩人的未來,要走要留總得有個結局,現在所有的想法全卡在了喉間。

“不用。”杜海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找你。”

起身,杜海岩緊緊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打開門,隻見餘雨慧一臉陰沉地盯著江小魚。

“伯母……”江小魚有禮地打招呼,但隻說了兩個字,餘雨慧高揚起頭,當她不存在,問兒子:“海岩,你動了什麽手術?”

“小手術而已,不勞駕母親大人親自詢問。”杜海岩的聲音說有多冷就有多冷。

“海岩,我先走了。”江小魚不方便夾在兩母子中間,見機行事,提出告辭。

“好。”杜海岩瞧著江小魚進了電梯,瞧著電梯顯示已到了十樓,才轉身冷冷地麵對母親,“你真想知道我動了什麽手術?”

“你是我兒子呀!我當然想知道。”餘雨慧真情流露。

杜海岩輕蔑地看著母親,語氣極盡諷刺:“當然,我是你兒子,生來就是,戶口本上有寫明,DNA會證明,誰也不能否認。可是你知道你兒子三十二歲以來最想要的是什麽?”

“我……”餘雨慧語塞,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兒子應該接受她給他的好安排,惱羞成怒:“你到底動了什麽手術?”

杜海岩的聲音冷冽如冰:“我結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