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都不可以欺負我女人!**)

莫川雙手按壓在她削瘦的雙肩上,想狠狠地罵醒她,告訴她,湯斯翰就是江蕭,告訴他那個男人就快是別人的老公了,可是,看著她那雙充斥著霧氣的雙瞳,他終是咬牙歎息一聲,揮手讓司機將遊艇原路返回。

離大婚時間還有整整一刻鍾,婚禮現場,熱鬧非凡,無論是政界之人,或是商場巨鱷,都想借此機會巴結沈世雄,畢竟,沈老頭在香港金融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幾乎擰製了整個香港經濟命脈,隻是,這種時候,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太多,沈湯兩家不是政流,所以,也不受政府影響,一個個鼓鼓的紅包都送到了記賬人手裏,禮錢很多,多達上萬,少則也是兩千元,也有少數五百左右的,沈世雄帶著嬌妻端著酒杯與眾人禮貌寒喧,沈家老大柏鋒,二兒子柏豪,兄弟倆也熱絡地穿梭在人群中,紛紛致謝前來參加婚禮的上流紳士富商們,沈家好久沒辦喜事了,所以,倆兄弟自是高興。

“大哥。”伯豪端著一杯紅酒向某個賓客吐了一句:“歡迎。”後,就把頭轉向了西裝筆挺,道貌岸然的大哥沈柏衡,沈大少擁著美嬌妻,滿麵堆笑,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不愧是沈世雄的兒子,連輪廓與噴嗜好都與沈世雄相同,甚至連梳得發型也與他老爹如同一轍,眸光瞟了一眼大哥的裝扮,抿唇一笑,眼裏全是盡是不屑之色。

“大哥,我們家好久沒辦喜事了,真是熱鬧啊!”沈柏豪品著紅酒,視線在整個人山人海的會場巡視了一圈後,又落定到了大哥那張方正的國子臉上。

“是啊!終於嫁出去了。”沈家大少奶奶暗自吐了一口氣,幽幽對小叔笑言。

“大嫂,一定很高興呢!”沈家大少奶奶撫了撫額角垂落的劉留,眸光閃爍。“妹妹找了一個好歸宿,當嫂嫂的我當然高興。”

“真的要替四妹感謝你,大嫂。”嘴角一勾,沈柏豪眼裏蓄滿了笑意,隻是,那笑意讓人感覺不達眼底。

“這是自然。”沈家大少奶奶見小叔話帶譏諷,也不想再他說下去,指著會場出入口,輕道:“老公,我爸媽過來了。”說著,就拉著沈柏衡的手臂意欲往門口處迎去。

望著倆夫婦急速迎上門口那對剛入場,還在寫禮錢的上流社會中年男女,沈柏豪抿了一口紅酒,眸光變得更加深邃,又少了一個與她們爭奪家產的,她們當然高興了,向來,他沈柏豪最是看不慣大哥的女人,經常打扮的花裏狐哨的,看著她那張臉,整個就是一副偷人相,大哥也看不慣吧!不過,耐何人家娘家有錢有勢,大哥願意給她結婚,也不過是想把自己變得更強大一點,在今後與他們幾兄妹爭家財的時候,能夠仗著娘家權勢多分一杯羹!

豪門政商之家無親情,沈家幾兄妹也落入了俗套,隻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沈家幾兄妹向來不和,這在香港商界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沈大少整日算計老頭子,早為自己鋪好的後路,如今,老爺子還沒有入土為安以前,他一副討好的樣子讓沈柏豪甚是惡心,他並不是仙風立骨,也有一顆世俗的心,不過,他並不貪心,向來,他覺得隻有能夠讓自己過完下半生的財富即可,所以,他永遠都有一顆清冷的心,雨蓉找到幸福,他真的替她感到高興,隻是,他真的很擔心汽斯翰那家夥,低頭看一下手上的腕表,還有十來分鍾,婚禮就正式開始了,現場的人群越聚越多,做為是沈家的一份子,他即忙迎上前,笑臉盈盈向賓客們致敬,感謝大家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參加妹妹的婚禮,也算是給沈家一個薄麵。

“麥拉肯丁酒店”樓上,男人已經穿上了白色的襯衫,大掌拿起沙發椅子上的純白西裝外套,正欲往手臂上套去時,恰在這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了,他慢條斯理扣著領扣,皺眉冷言:“急什麽?不是還有十分鍾麽?”

以為是沈家管家又來催促了,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可是,遲遲沒有聽到管家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也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回首,抬眼,落入眼簾的是一張雪白嬌嫩的容顏,女人凝望著他的眸光帶著一縷痛心疾首,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不斷顫動的紅唇,還有黑色瞳仁裏亮晶晶的霧氣讓他胸口猛地一緊。

來得真快,他以為她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勾唇邪氣一笑,他向她筆直地走了過去,眸光瞬也不瞬地鎖住了她,而她睜著雪亮的瞳仁,看著他全身純白筆挺的樣子,視線從他邪美的英挺五官上移開,當看到門窗上貼的那個大大喜字紅貼時,撇角一笑,即刻,心中漲滿了酸楚,萬丈紅塵,俗世之人必經之路,將手上的西裝外套丟往了身後的椅子上,長臂一伸,他將她裹入了懷裏,吻,鋪天蓋地而來,灼熱的吻,令人窒息,壓抑太久的熱情在傾刻間綻放,他將她推壓在了牆壁上,不顧她的拒絕,蠻橫地索著味,是那麽霸道,就象三年前一樣,熟悉的感覺在傾刻間湧上心頭,那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吻,讓她熱血沸騰,讓她身與心一並沉淪,原來,他真的是江蕭,真的是她深愛的男人,原來,她愛的男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血有肉,有心跳,是這麽地真實,原來,這三年,她做了一個惡夢,驚喜火速竄進了她的四肢百胲裏,擴散至她的渾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個細胞,她全身都在呐喊著興奮,江蕭還活著,真的還活著,她等待了這麽久,一直就是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等待著與他重逢的時刻,她想哭,可是,她沒有,眼淚是最讓人覺得軟弱的東西,她林靜知向來都不會是那種軟弱無助的女人,她唯一撕心裂肺哭過的一次,就是三年前,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灰飛煙滅的時候,可是,如今,看著這個男人,她的傷,她的痛,她的心碎,她的撕心裂肺,不過是一場最大的笑話,他好端端地活著,她是該高興,還是該痛斥,也許,還有一抹說不來的痛苦,因為,明明知道她活著沒有他的痛苦裏,明明可以看得見她的傷口,然而,他偏偏選擇了漠視,這樣的他之於她,八年前的莫川又有何差別,為什麽她遇到的兩個男人,都是如此自私的人?

明明知道她活得生不如死,他卻能眼睜睜地看著,在他的心裏,她林靜知到底算個什麽東西?還有寶仔,她的孩子,沒有他,她活得有多痛苦,終於明白,是這個男人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抱走,讓她與寶仔整整分開了兩年,而這一切,不過全是他的計謀,扳倒姚敖兩家,為江家雪仇的計謀。這一點,她絕不原諒,一把推開他,然後,揚起手臂,淩厲的巴掌落下,‘啪’的一聲,男人精美五官上鮮紅的五指印布滿,也許是沒料到知知會打他一個巴掌,男人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眸子精光倍閃,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定的房間某個天花板角落,撇唇,低垂下眼瞼,他笑了,臉上的笑有些難以自抑,然後,轉過身,眸光再次瞬也不瞬地鎖著她嬌嫩蒼白的臉孔,大掌重重地按壓在女人削瘦的雙肩上,低下頭,薄薄的唇貼上幾許,在離她紅唇數寸之許停駐:“陪我演一場戲。”

“憑什麽?”她不會再陪他演這種無聊的戲碼,哪怕整垮沈雨蓉,整垮姚家是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她也不願意,因為,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在利用自己,甚至利用她們的孩子,讓她與寶仔骨肉分離了這麽久。

他舔著她嫩唇,輕輕地啃咬,廝磨,灼熱熟悉的氣息一直繚繞在女人鼻端,她死死地閉緊著牙關,不讓男人侵入分毫。“知知,我想你。”男人的唇幾乎是貼在她紅唇上說的,用著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是的,他想她,刻骨地想,很多時候,他都想告訴她實情,可是,他心中的懼怕,隻有他一個人最為清楚,就是現在,他都不敢直視她那對充滿了怒意的雪亮瞳仁,他怕,怕這個女人會在自己的婚禮上投入莫川的懷抱,所以,他給她發了那個短信。

想她,是麽?為什麽她感覺不到?他都要給沈雨蓉結婚了,婚禮是這麽盛大,空前絕後,香港娛樂新聞頻道都在天天播報,說湯斯翰與那個女人是多麽相配的兩個人,看著揪心,所以,這兩天,她連電視也不看了。

“給我。”“什麽?”女人大驚失色,當男人的大掌在她身上不停地下滑,遊移,她嚇得連整個身體都在輕顫,這男人是不是瘋了,他都要結婚了,甚至他全身上下都是耀眼的純白,那代表著某種神聖東西的純白,憑什麽,他要如此對待她,她是愛他,無論再怎麽愛,她不會為了愛失去尊嚴,她的愛沒有那麽廉價,張開唇,一口咬在了他的厚實的肩膀上,咬得很用力,她狠狠地咬著,咬得連牙根底到處都可以嚐到血腥的味道,男人忍著肩膀處的劇烈疼痛,眉心平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她發泄著,嘶吼著,任她象一隻受傷小獸般撕扯他身上的衣物,她不喜歡他身上這件白得太耀眼的襯衫,他也不喜歡,抱著她旋轉了一個體位,男人抬起頭,眼睛凝望向了房間的某個角落,眼神變得幽深,幽深中透著幾許的冷咧,他將她抱到了椅子上,整個身體置身在她雙腿間,她與他形成了一個讓人噴鼻血的姿勢,就在最後的瞬間,男人大手一揮,埋首某人高聳的胸口間,白色的西裝外套筆直向某個角落飛去,擋住了安裝在角落天花板上某個針孔的東西。

酒店同一層樓另外一間黑暗屋子裏,女人坐在電腦椅上,正凝神看著屏幕上反潰過來的印像,她沒想到林靜知會來,更沒想到男人會不顧場所,不顧時間,不顧身份到底適不適宜,將女人野蠻地壓在那張椅子上,更可氣的是,什麽東西擋住了針孔攝像頭,讓電腦屏幕變成了漆黑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了,真是可恨,她一拳擊在了電腦桌子上,咬緊著牙關,暗自罵著:“這個臭婊口子,老娘大婚之日,你都敢出來攪合,看我不撕爛你一賤臉。”

她怒氣衝天,咬牙切齒,騰地就從椅子上長了起來,撈起電腦桌上的一個荼杯扔出去,杯子碰到了牆壁上,瞬間破碎,白色的碎片四處彈飛,踩著一地的碎片,女人撩著婚紗裙擺,氣衝中地奔出了房門。

同一時間,男人將身下女人緊緊地擁在懷裏,他甚至連皮帶都沒有解,褲子更是沒有脫,這份脹痛隱忍三年了,上一次,他怕傷著她,盡管她們也刻骨銘心地糾纏了,當時,情況很危急,他也隻是發泄身體的欲望,沒有細致去感受她的美好,如今,心裏明明清楚不過是演一場給沈雨蓉看,隻是,在碰觸到她傲然挺立時,腦子裏有許多的畫麵從記憶裏彈出,手上的觸感告訴他,女人的身體比三年前要豐滿,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帶著一縷屬於少婦的豐韻,這對於他來說,更是具有說不出來的吸引力,他愛她,真的好愛這個女人,想念她已經好久了,這種看得到,卻沒辦法得到,看得見,卻沒辦法說出來,心中的那份鬱悶一旦衝破心**裂開來,必將他剛硬的心口炸成瓣瓣碎片,撫摸著她,她的申吟,嬌喘,中指塞入她的紅唇裏,輕輕地撬開了她的紅唇,與她平視,深深地看進她的黑亮的瞳仁裏,更想望進她靈魂深處,雪亮的瞳仁閃耀著**,還有一絲絲的掙紮,雪嫩的肌膚一片潮紅,頭發絲從她額前垂落下來,讓她媚味更添,他望著她,恰在這時,手機響了,摟著她纖腰的手臂一鬆,本想去掏褲兜裏的手機,沒想到,女人的身子筆直跌落到地,他順勢跟著倒了下去,食指一抬,按下了接聽器,另一手仍然在她紅唇裏忙碌。

“喂。”

他剛喂了一聲,對方的聲音無比焦急的聲音就襲下耳膜。“湯少,找了好多家,都沒有找到死穴。”

“繼續找。”神情一凜,聲音比冬天的積冰還有冷上幾分。

就在手機滑下蓋子的那一刻,房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腳步聲飛快而倉促,他及時將衣服替靜知拉上,然後,一把將她拉扯起身,緊緊地箍入自己的胸懷裏,下一刻,房門被人用力推門而入,一抹白色的身影衝了進來,望了屋子裏男人與女人一眼,凜寒的眸光飄落在男人緊緊地箍在女人細腰的大掌上,刹那間,瞳孔急劇地收縮,像一隻母豹一樣撲了上來,男人欺身而上,一把將她推開,讓她猝不及防險些跌倒,男人護著女人的姿態讓沈雨蓉內心陣陣發寒,她顫著聲音質問:“湯斯翰,你什麽意思?”

男人冷冷一瞥,淡掃過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蛋,扯唇笑語:“雨蓉,不過是逢場做戲,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哈哈哈!”聞言,沈雨蓉仰頭笑了三聲,真是好笑,在她大婚典禮上,她最愛的男人居然在這兒與別的女人恩愛纏綿,完全不顧及她老爹的麵子,沈家的顏麵,逢場做戲?真是一個好得不得了的借口。

“湯斯翰,她到底有什麽好?你說,不過是一個被人玩爛的貨色而已,你不知道嗎?她與好多人都有染,與那個姓莫的有將近十三年的愛情長跑,十三年啊!不是一段很短的時間,說她沒被姓莫的幹過,世上恐怕沒有會相信呢?”

沈雨蓉的話如帶毒的利箭,讓靜知心口疼得發慌,而她的話分明是想離間她與江蕭的感情,隻是,這局麵有些混亂,她不知道沈雨蓉知不知道江蕭的計謀,也或者,在這場成人複仇遊戲中,她沈雨蓉也成了江蕭的一枚旗子。

“收回你說的話,我的女人永遠是冰清玉潔的。”男人的眸光冷厲如刀,透著讓人冷入心扉的冰寒,似想要將沈雨蓉千刀萬刮,他絕不允許沈雨蓉這樣欺負他的女人,三年前不會,三年後的今天,更是不會。

沈雨蓉盯望著他的眸光變得陌生,她走上前兩步,定定地望著他,話音裏帶著濃濃的失落:“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麽?湯斯翰。”她指著被他丟到角落擋住針孔攝像頭的純白外套,剛才,終於明白,為什麽突然間電腦屏幕上呈現一片漆黑呢?原來,他用她為他精心挑選的純白禮服擋住了攝像孔,是故意要遮擋她視線的,可是,以前,她可以忍受他背著去與別的女人幽會,四處留情,現在,這可是在她們的婚禮上,而且,還是與林靜知那個女人,命中注定,她與這女人就是宿敵。

她不會放過這女人,絕對不會放過,眼裏劃過幾縷怨毒的光芒。

“你是什麽?”男人狠狠地盯望著她,眸光裏漸漸生出前所未有的狠厲,他陡步上前,高大的身形縱身一掠,揭開那件純白色的外套,雙臂一揮,雙腳落地,大掌攤開,掌心赫然是一個像針一樣細小的東西,靜知看了,一下子全明白過來,為什麽剛才江蕭說要她陪他演一場戲?為什麽他一直都在用著幾乎隻有她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原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女人的監視之中,真是可惡透頂。

“沈雨蓉,即然我都要與你結婚了,你說,還這麽像防賊一樣地防著我?有意思麽?”

江雨蓉看著他掌心的東西,略微閃神,聽了湯斯翰的話,連連擺著腦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翰,這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是你?”湯斯翰冷笑,說謊話也不打草稿。“那你為什麽知道我在這兒與我的女人約會?”他口口聲聲說林靜知是他的女人,‘我的女人幾個字像是一根毒刺一樣紮進了她的心窩’,讓她疼入骨髓,她徹底抓狂,衝著他咆哮:“這麽多年了,你把我當做是什麽?我可以容忍以前荒唐的你,你可以帶著這個女明星開房,帶著那個名淑去海灘,那些我通通都不過問,隻因我愛著你,我以為一味地縱容就能得到你的心,可是,我錯了,湯斯翰,這可是我們的大婚之日啊,你說,我怎麽還能容忍下去,你說。”她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假惺惺地指著靜知,顫抖地詢問:“外麵已經是賓客滿座,你是要與我結婚,從此榮華富貴,還是要一無所有帶著這個女人遠走高飛?”

這是原配逼小三的畫麵,可是,身份倒置,明明是小三,使出歹計,把他害得幾乎是害破人亡,還硬是將他老婆說成了小三,人世間這種厚臉皮的人太少了。

一無所有,遠走高飛,從此富貴榮華,這些字眼讓男人心口鬱結了三年情結在傾刻間完全爆發。

“你是在威脅我麽?如果沒有沈家,沒有你沈雨蓉,我湯氏王朝就會就此覆滅,沈雨蓉,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你們沈家。”

湯斯翰(江蕭)冷嗤,這女人被沈世雄嬌生慣養了三十幾年,被沈家上上下下寵壞了,隻是,他天生就不是受人擺步的人,更是憎恨別人威脅她,她這麽不了解自己,憑什麽給他談愛。

“愛這個字太神聖了,你要不起,沈雨蓉,你等著,看我是如何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與你結婚,不仗著沈氏的支持,還能風生水起地活在香港商界。”

語畢,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錦盒,打開錦盒,走到靜知麵前,沈雨蓉預感到他下一步要幹什麽,血一下子就充滿了瞳孔,她瘋了似地跑過去,一把打掉他手掌上的那個大紅錦盒,這是她準備他們等會兒在婚禮上交換的新郎新娘交換的結婚戒指,而他,卻拿它欲要向林靜知這個女人求婚。

“湯斯翰,你真讓我心寒,你真胺髒,湯斯翰,我恨你,恨死你了。”

沈雨蓉哭了起來,哭得聲嘶力歇,靜知望著飄落到地板上那個紅色的錦盒,盒子裏的鑽戒彈了出來,一片強烈的光線從她眼前劃過,鑽戒滾落到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無人問津。

一室凝結著僵凝的氣氛。

就在這時,外麵緩緩響起了結婚進行曲,曲子很輕快,輕快的曲調提醒著該是新人出來見賓客了。

“四小姐,老爺讓你與姑爺下去。”管家悄無聲息而來,望了一眼裏麵槽糕的場麵,看到湯斯翰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領口子都被人撕破了,臉倏地就沉了下來,四小姐的哭聲紮得他心窩子好疼,望了一眼外麵如雲賓客,他迫不得已開了口。

滿心糾結!

見沈雨蓉隻顧哭泣,不理自己,管家歎了一口氣,轉頭衝著湯斯翰道:“姑爺,今天全香港政商名流可全都來了,如果毀婚,你得罪的不止是沈家,那些人可全都是看老爺臉色行事的,‘中寰’再怎麽得天獨厚,財大氣粗,也不可能與整個香港商界為敵。”老管家經曆了數十年風雨,又跟著沈世雄打拚了這麽多年的江山,對整個局勢十分清楚,如今的沈世雄在商界是一代帝王,主要是仗著他香港證券交易所總裁的身份,股市裏,隻要他一句話,說跌就跌,說升就升,他就是千萬民眾心目中的財神,至今,香港都流行著這麽一句傳言:“想發財,找沈世雄。”

老管家一向不多話,此番話也微有些份量,湯斯翰垂眉想了想,黯下了眼淡,轉身向靜知投去了深深的一瞥,然後,利速地將白色外套穿上身,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老管家冷冷地看了一眼靜知,然後,走向了閃著金光的角落,將鑽戒撿了起來,攫在了手心,將戒指塞到了沈雨蓉手裏。

“四小姐,人是你自己選的,現在,不可能反悔了,你知道老爺一向最注重顏麵,別讓他等太久,走吧!”

聽了老管家的話,也等於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沈雨蓉緩緩從牆角站起身,筆挺地站在靜知的麵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後,匆匆走出房間,追尋湯斯翰的腳步而去。

靜知站在原地半晌,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外麵的結婚進行曲響起,她走來了樓,來到了空曠的草地上,那裏人山人海,一對新人站在人群中,飄逸的白色婚紗,白色筆挺壯碩身形是那麽顯眼,她就站在不遠處,定定地觀望著這一幕,眼巴巴地看著她最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為妻,盡管是假的,是的,她知道是假的,剛才,江蕭在與她纏綿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江蕭剛才順著竿子往上爬,她估計,時機還沒有成熟,他在拖延時機,她聽他對電話那端的那個人說:“繼續找。”,他到底在讓人家找什麽?

她之所以能夠平心靜氣地站在人群之外,隔著一定的距離冷眼觀望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剛才那男人轉身臉向她的時候,對她說了兩個唇語:“演戲。”

是的,因為最機不成熟,所以,他出去後還得與沈雨蓉把這場戲演下去,可是,看著他站在紅地毯的彼端,氣宇軒昂,意氣風發,幽深的眼神落定在了身著白色婚紗的女人臉上,眸中盛裝著絕無僅有的柔情,好似他眼中唯有隻有那個女人,明知道是演戲,為什麽她會這麽撕心裂肺地疼著?

入耳的結婚進行曲像是把把淩厲的刀子,將她的耳膜割破,她感覺連耳神經都疼,新娘挽著沈世雄的胳膊,笑臉盈盈,麵容**漾著前所未有幸福,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過了那張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大紅地毯,萬眾矚目之時,沈世雄將愛女戴著白色長手套的玉手將到了湯斯翰手裏,交出了女兒一生的幸福,從此,他將愛女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男人,在他眼中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在短短三年之內,將一間小公司做成了名揚國際的大企業,正是看中他的潛力,所以,才同意將女兒嫁給了他。

“斯翰,好好珍惜,雨蓉,爸祝你們能永遠幸福。”

沈世雄眸中全是愛戀,眼睛也有些濕潤,畢竟,是自個兒養了幾十年的女兒,發妻死得早,這麽多年來,雖然,他不缺經濟,但是,把三個孩子拉扯大,一向是錄爹又當媽,其中的苦楚不必去細說。

“我會的。”湯斯翰嘴角扯出一抹笑痕,帥氣逼人,一對新人款款穿越了鳳仙花花瓣圈成的大大花環,香氣撲鼻,他們走到了身披黑色長袍的牧師麵前,牧師站在一個長方形桌子的後麵,湛藍色的眼睛凝望向一對新人,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

雨蓉是他的心頭肉,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兒,由於愛,他向來縱容她所有嗜好,對於得不到的東西,她想盡方法也要得到,所以,他一直都擔心她的婚姻,他怕這世間上,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得了她的臭脾氣,如今,終於嫁人了,他也鬆了好大一口氣,如釋重負啊!

“老爺。”老管家擠過黑壓壓的人群,走到他的麵前,在他耳旁悄聲耳語一陣,沈主席臉色即刻黑得似鍋底,巡視了整個喜氣洋洋的婚禮現場,見沒有人發現異樣,他轉過身囑咐了管家兩句,從後門而出,讓司機戴著他直接奔向了香港九龍灣華人證券交易所。

“湯斯翰先生,你願意娶……”

牧師話剛出口,隻聽空氣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笑聲:“老蕭,你我好歹兄弟一場,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會老弟一聲兒,怕老弟我付不起禮錢?”

牧師停下了翻書的動作,抬眼,鏡片上就倒映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高大峻碩的男人,男人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痕,身後跟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非常簡單,一套普通的秋裝,隻是,女人身材很好,纖細苗條,穿什麽都好看。

她挽著男人手臂,滿麵笑靨,嘴角扯出的笑是那麽不懷好意,稍微聰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沈雨蓉緩緩轉過身,在看到這兩來人時,臉色大變,尤其是男人脫口而出的那聲‘老蕭’,更是喊得她心窩子一顫一顫。

“大哥。”她呼喚著正與人交談的沈柏衡。沈柏衡也看到了來人,眸光一閃,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今天是他妹妹大喜之日,他不可能讓別人來搞破壞,平時他們窩裏怎麽反都成,現在,可一定要一致對外,再說,把妹妹嫁給湯斯翰,他很樂意呢!

“喂,如果是來喝喜酒的,我們歡迎,如果是來搗亂,請馬上離開。”

他陡步迎了上去,話音裏帶著濃烈的警告意味。

姚庭軒瞟了沈柏衡一眼,視線往他身側的女人望去,眸光有些肆無忌憚,女人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芒刺在背,急忙將視錢調開。

“沈大少,你好,敝人姓姚,名為庭軒,家父是陸地參謀長,本人來香港經商大半年了,聽說,今天沈雨蓉小姐出嫁,我們多的政商名流都來了,我也想來湊份兒熱鬧,再說,新郎與我可是穿連檔褲長大的發小,大喜之日,不來送一份兒禮,我怎麽都無法心安。”

沈柏衡在商場上混了數十載,當然清楚這男人是來鬧事的,而他看向他老婆那種輕屑的眸光,讓他狠不得將拳頭就這樣砸到他的腦門上,讓他腦袋開花,他看不起他老婆,就是看不起他沈柏衡,這是香港,內地參謀長算個屁呀!哪一個香港人不是看他們沈家人臉色行事,姚庭軒,算老幾?媽的。

“姚庭軒,他是湯斯翰,他隻是長得像江蕭而已,你看清楚了。”沈雨蓉怕再生事端,先來了一個林靜知,如今又出現了一個姚庭軒,還有他身邊的香雪欣,這些人個個都來者不善,她怕自己日日夜夜盼望而至的婚禮就這樣毀了,語畢,轉過頭,火速衝著發呆的牧師道:“牧師,我們繼續吧!”

“雨蓉,他明明就是江蕭,你為什麽要說謊呢?”姚庭軒大笑著,拔開人群,走至他們的身邊,將沈雨蓉往邊兒上一拉,大刺刺往新郎新娘麵前一站。

“老蕭,這是我送的禮錢。”他掏出一支空白的支票,遞到了新郎麵前,新朗望著他,眼神陌生,唇抿得越發地冷直:“我不認識你。”

“是麽?老蕭,我們曾在一個被窩裏睡過覺,一個碗裏吃過飯,你怎麽能連我都忘記了呢?老蕭。”

“姚庭軒,你惡不惡心,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他不是江蕭,香雪欣,你男人是同性戀,喜歡男人啊!”沈雨蓉說著,眼睛不時往兩迷遠的新郎臉上瞄去,心口揪得緊,都到最後一步了,偏偏姚庭軒要跑出來搗蛋,欠揍的臭男人,把她婚禮搞砸了,她要他好看,哼!

“沈雨蓉,你真是一個傻子,你真的以為他失去記了麽?……”

就在姚庭軒的話還沒有說完之際,湯斯翰手指微抬,往白色西服邊緣的某個地方按去。

按紐開啟,露天廣場即刻就有一陣暖昧不堪的聲音從大家頭頂蓋了過來,女人的嬌嗲夾雜著男人似野獸的低吼,湊成了一曲華美的樂章,這曲樂章讓在場的數個女人臉紅成了一片,大家尋著聲音來源望去,不遠處,離露天廣場大約兩米距離的那個巨大的液晶電視裏,有一對男女,赤身****,姿勢難堪,畫麵**,女人頰邊的發絲垂落在濱角,媚眼如絲,臉色潮紅,張著血盆大口,不停地親著男人那役健壯的肌膚,甚至伸出舌頭狂舔著,像是八百年沒有遇到男人一般,天啊!拔開臉上纏繞的發絲,露出一張化著豔麗妝容的女人臉孔,赫然是……

陡然間,現場抽氣聲連成一片,大家眸光都掃射向了站在沈大少身邊的女人身上,女人滿麵通紅,五官與液晶電視裏的女人麵孔重疊,隻是多了一份青澀與正派,少了一副屏幕裏女人浪**與妖冶,世人眸光帶著太多的不可思議與驚詫,身側的男人氣得跺腳,狠厲的眸光向她掃了過來,可惡的女人,居然給他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而且,還被人刻成了光碟,讓他在這麽多賓客麵前出醜,沈柏衡惱怒之際,一把死死地卡住了女人的脖子,一副誓要將她置於死地的凶狠野蠻模樣。

“誰幹的?”沈雨蓉見哥哥要殺她嫂子,氣得當場就嚎叫起來,一雙凶惡的眼睛在人群中收尋。

姚庭軒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嘴角的笑痕勾深:“老蕭,佩服啊!”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電話響了,隻是,人群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麵對沈家大少奶奶出軌,背著老公去偷人的事情,大家在背地裏已經暗自笑成了一片,新聞記者也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現場,鎂光燈急劇地閃爍,沒人會再意那微小而平常的電話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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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裸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於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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