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怪他嗎?

汪子旋瞬間也明白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捂住了麵頰,淚水從指尖縫裏汩汩流出來,血與淚染在了一起,將她潔白的手指染紅,她想要報仇,想要為妞妞與王毅將討回一份公道,然而,而對這一群男人,她根本就近不了林靜知的身,仰頭,她哀叫了一聲,然後,身體緩緩倒下,雙皮闔上,淚珠從她眼角不停滑落,她整個人就感覺昏天黑地,就此暈厥了過去。

“子……旋。”靜知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呼喚著她的名,她們曾經是一對最好的姐妹花,為什麽會走到如此悲慘的地步?

漆黑的夜,幽冥暗升

靜知坐在床沿上,身子微微斜靠在床頭,望著躺在**不斷痛苦囈語的女人,她不停地搖擺著腦袋,額頭上冷汗岑岑,一雙眼皮生出許多的皺褶。“妞妞,毅將,妞妞……毅將。”

嘴唇裏一直就囈語著這兩個人名,是她一生愛入心魂的名字,靜知騰地坐直了身體,一手握住了子旋的**在被子外的玉手,肌膚的冰涼經她的指尖傳到了心底。

妞妞一定鑽入了她的夢裏,讓她又看到了那殘酷的一幕,看著自己親生的孩子血肉模糊,那是怎麽樣一種折磨與痛苦?

仿若能感受得到子旋心底的痛,靜知用力地握住了子旋的手掌,用力地,非常用力地。

“對不起,對……不起。”喉頭一陣哽咽,她沒有辦法阻此那悲慘一幕的發生,沒有能力解降子旋的痛苦,她隻能無助地望著子旋痛苦,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悲鳴。

對於妞妞的死,她很內疚,也痛不欲生,騰地,子旋張開了雙眼,一雙利眸筆直地掃射向她,盯著她看看足足兩分鍾之久,她含著淚花,激動不憶地喊出:“子旋。”

“你是誰?”子旋吐出的字句讓她冷入心扉,接來的一句更讓靜知有跌入地獄之感。

“妞妞,你是妞妞。”子旋的眼睛一抹奇異的光亮閃過,她驚喜著,雙臂一伸,將她攬入懷裏。

“妞妞,你是妞妞。寶貝,女兒,你回來了,媽媽愛你,我的寶貝。”然後,子旋開始抱著她猛親,她的額頭上,臉病上,鼻尖上都印滿了她的吻。

靜知先是一愣,呆呆地望著她,看著她那雙空洞的眼睛流光溢彩,心狠狠地揪痛了一把,察覺到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地意識錯亂,子旋把她當成了妞妞,把她當成了她的寶貝,她瘋了。

不,這個認知讓她驚若寒蟬,騰地,她從床沿上起身,甩開了她的手臂,匆忙地步出了病房。

“妞妞,不要離開媽媽,妞妞。”子旋則掀開了被子,跳下了床,追在她身後奔了出去。

“妞妞,我的寶寶,你不能丟下媽媽啊!”她打著赤腳,完全不顧地板的冰涼,嘴裏一個勁兒地呼喚著妞妞的名字。

“醫生,醫生。”靜知見狀,心急地回轉身子,攙撫著她返回病房,將醫生喚來,替她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

“林小姐,汪小姐的腦部未見異常。”

“但,為什麽她會有這般舉止?”靜知望著神智不清,抱著她胡亂叫著名字的汪子旋。“妞妞,媽咪抱包,愛愛,麽麽。”

靜知死死地抱住了她,阻此她亂舞的手臂,不停地詢問著醫生,醫生看著病人不可思議的神情,搖了搖頭。

“林小姐,也許她是受了刺激吧!這種情況,以前的病人也有先例,由於無法忘記那痛苦的一幕,她讓自己的思維縮躲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將記憶停留在事情還未發生以前。”

換言之,醫生的意思是,汪子旋在逃避現實,不想麵對失去至親血脈之人的痛苦。

醫生剛剛走出病房,病房外就響起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門口的男人手臂上還纏著繃帶,左臉頰顴骨處也貼了創可貼,背膀上也受了傷,隻是,他穿著灰色的西服,讓人看不見他肩上的傷有多嚴重,他本來在另外一個病房休息,可是,聽到屬下的報備,無法再呆在病間裏靜靜地養病,所以,急匆匆就過來了。

聽聞腳步聲,靜知與子旋的眸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子旋望著門口那抹高大挺拔,飛揚跋扈的身靜,眼睛裏的散發的光彩更亮,她張著紅唇,大呼著:“毅將,妞妞丟了,快去給我找回來,毅將,快去啊!”

見毅將立在門口無動於衷,她推開了靜知,從**跳了下來,打著赤腳迎向了門口,步伐在門口處停駐,然後,張開雙臂,一把將門口的男人擁入懷。

“毅將,你怎麽不去呢?你在生我氣?”她可憐兮兮地問著,然後,她踮起腳尖兒,將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伸出了丁香小舌,想撬開男人的薄唇,誘他的龍舌與自己一起纏綿。

她的舉止嚇壞了靜知,靜知沒想到子旋會這樣子當著自己的麵吻江蕭,心裏有無數酸澀的泡泡在湧動。

隻是,想到了子旋腦子不清楚,她隻是將江蕭當成了王毅將,所以,硬生生壓抑自己衝上前,阻此子旋的衝動。

江蕭立在那兒,像一尊雕像,他也沒有想到汪子旋會瘋成這樣,居然把他當成了已死去的王毅將。

他沒有阻此她瘋狂的行為,就立在那兒,任她一遍又一遍地撩拔著他,一遍又一遍不死地想撬開他緊閉的牙關,雖然,做了無數次都宣告失敗,可是,她仍然在堅持不懈地努力著。

子……旋,靜知掐住了自己的玉指,別開了眼,轉過身,不想看到那令她難過的畫麵,將眸光投射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她意識不清,做什麽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不要怪她,靜知,不要怪她。

她可以不去怪她,可是,接下來,自從將江蕭當成了王毅將後,子旋一直就纏著江蕭,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跑,他做什麽,她都要去摻上一腳,最後,迫不得已,江蕭隻能讓屬下把她囚禁了起來。

“不要這樣對她,她不是有意的。”

靜知衝著江蕭呐喊,他曾經給過她三千萬,為了妞妞,然而,妞妞死了,那三千萬也原封不動地退還給了江蕭,江蕭望著那個黑色的大皮箱子,喉嚨著發出幾聲奇怪的笑聲,這女人把他當成是什麽啊?隨時都可以為她賣命的傻男人嗎?

汪子旋仗著自己瘋了,對著他為所欲為,他都忍住不發脾氣了,但是,他不能讓這個女人一直就這樣瘋子般把自己當成是另外一個男人,他受不了,更受不了林靜知冷心冷情,眼睜睜地看著另外一個女人纏著自己而無動於衷。

在她的心裏,親情,友情都非常重要,卻獨獨沒有他江蕭的一席之地,哪怕是一個角落也好啊!他狠恨地看著她,眼睛裏充斥著殷紅的血絲!麵孔猙獰的可怕。

“她不是有意,可你是有意的,林靜知,妞妞是我失誤,所以才造成了傷亡,但,我也是想救她出來。”他也是一片好心,而她不能把這份責任全都推給自己,要不是他趕在那危急之時現身,恐怕林靜知這個女人也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靜知聽著隔壁傳來了的淒慘叫聲,心口堵住發慌,她們曾經一起共生死,同患難,她們是哥們兒,好姐妹,聽著好姐妹撕心裂肺的叫聲,她的心口也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江蕭死死地盯望著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咬牙吐出:“那最好。”

回頭望了滿麵冷漠的江蕭,妞妞的死,她不怪江蕭嗎?不,她無法不去怪江蕭,她一直在想,如果江蕭在撤彈的過程裏,稍微冷靜一點,睿智一點,或許,妞妞就不會死,所以,她是怪他的,而他太了解她的心,此時此刻,她有一種被他完全看穿的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完全是一個透明人,心裏湧起一陣莫名的慌亂,死死地按壓著心口,靜知沒辦法繼續聽著子旋那如野獸般嘶鳴的聲音,踩著慌亂的步伐,倉促離開。

江蕭站在走廊上,黑眸裏的紅光火速閃動,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望著從車庫裏衝出的那輛火紅色小轎車,雙唇抿得死緊,手中的拳頭也捏得格格作響,但是,他沒有阻此女人慌亂中倉皇而逃的步伐。

她開著自己那輛坐騎,死死握住方向盤的手掌,手心裏全是一片冷汗,火紅色的車身在香港暗夜的街頭,不停地四處穿梭,成了一道亮麗的拋物線。

與子旋曾經友好的畫麵不停在自己腦海裏浮現,一幕又一幕,美好的畫麵終被那悲慘的畫麵摧殘,它們升出了許多的棱角,一下又一下刺痛著她脆弱的心房,最終變幻成一條長長的繩子,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感覺呼吸也變得困難,她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不,她不能再這樣軟弱下去,她已經沉默太久了,一下又一下捶打著方向盤,她拿起了電話,拔了一串電號號碼。

“幫我查一下……”

電話打了不到二十分鍾,對方已經回了信息,對方報出的名字並不讓她驚訝。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笑容很冷妄,雖美人心扉,卻是塗了毒的罌粟之花!

視野穿過了薄薄的玻擋風玻璃,筆直地望著前方那幾盞路燈,路燈光線很微弱,足夠可以化成了種悲憤的力量,讓她想撕去這黑暗夜色的麵皮,揭開暗藏在黑暗夜色之下的醜陋!

換了檔,狠踩了一下油門,車子象一隻敏捷的野豹一樣疾駛而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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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人看啊?唉,一張票子都沒有,米得動力啊,親們都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