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奶奶,你來了?”寶仔今天穿著灰色的背帶褲,白色的襯衫插在裏麵,外麵穿著一個米白色的毛線褂子,戴著一個有藍色灰太狼頭部的鴨舌帽,見蘇利走進她們的小書房,揮著小手臂奔迎了上去,急切地撲進了蘇利的懷中。

身後的小糖糖也跟著哥哥甜甜喊著‘奶奶’,同樣,小身子也撲了過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與哥哥鑽進了奶奶的懷抱。

“唉喲!寶貝孫子們,見到你們真是高興啊!”蘇利抱著一雙金童玉女孫兒孫女,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抱著她們猛親。

盡管,這幾年,她不在他們身邊,可是,終究是有血緣關係,剛見到她,她們就如此親昵地撲進了她的懷抱,還一個勁兒地喊著‘奶奶’,粉嫩嫩的臉頰,脆生生的聲音,讓她的心樂開了花。

“寶仔,糖糖,這幾天有沒有想奶奶啊?”

“想啊!想啊!”兩寶貝也回抱著她,一個勁兒地在她臉上打波兒,小糖糖連口水也沾到了她的臉頰上,甚至將她臉上的粉都弄掉了,她也絲毫不介意。

“仙女奶奶,你都不知道,我睡覺都在想你啊!”

仙女奶奶?這四個字,讓蘇利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天啊!她的寶貝孫女太會講話了,她真的好高興能擁有這雙孫兒孫女啊!

“即然這麽想奶奶,要不要跟著奶奶一起住啊?”

她試探性地問著。“想啊!”小糖糖不停地點頭,眨著一對水汪汪的眼睛。

“可是,奶奶,與你一起住,能與媽咪一起住嗎?”寶仔是大哥哥,他可不能象妹妹一樣糊塗,媽咪告訴過他,做事要警慎一點,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除了媽咪與爸爸,現在,媽咪與爸爸都不在,他是哥哥,理當要保護起妹妹了。

“這?”蘇利沒想到寶仔這麽聰明,她猶豫了一下,又說:“暫時與奶奶過去住兩天,爺爺想你們了,給你們買了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好啊。”糖糖心無城俯,聽說有好吃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寶仔的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了一下,他拉著妹妹的小手,禮貌地對奶奶道:“奶奶,還是等媽咪回來再說吧!我不太想離開媽媽,如果媽媽同意了,我們就過去。”

這孩子,是該誇他太聰明了,還是該怪他太聰明了,蘇利恨得牙癢癢的,林靜知這個女人,居然讓兩個孩子防著她,把她當一個壞人來看待。

“媽媽在開新聞發布會,她很忙,要很久才會過來,爺爺給兩個寶貝買了好多的桂花糕,還有糖炒粟子,還有許多的好吃的,糖糖,你知道,糖炒粟子不能冷了吃,那樣味兒就變了,不好吃了。”

“好好,仙女奶奶,我先跟你過去吃。”

“不行,糖糖,媽媽說,不能跟陌生人走。”寶仔死命拽住妹妹的衣袖子,怎麽奈何小家夥嘴兒就是饞,就是想跟著奶奶去吃好吃的東西。

林靜知真是狠啊!居然背地裏教孩子,說她是一個陌生人,太好了,即然,你這麽沒有道義,不念昔日的婆媳之情,那麽,我也不會再心軟了。

“走開,奶奶不是別人,仙女奶奶與我們有血緣關係,她是江蕭爸爸的老媽,我要去吃,你不要去別攔著我。”

糖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一心想跟著奶奶走,然後,蘇利轉過身,向身後的勤務員使了一個眼色,勤務員心領神會,兩步跨上前,一把就將寶仔抱了起來,寶仔不願意,腳打腳踢,可是,這對於身強力壯的勤務員來說,不痛也不癢。

當勤務員抱著哭鬧不休的寶仔走出小書房,蘇利牽著小糖糖剛走到門口,黃佩珊就心急火燎地追了上來,人老了五年,身體大不如從前,她不停地喘著粗氣,單手撐著腰杆,剛才在追上來的過程裏,她閃到腰了,要不是肥舅媽與大姨媽強行拉著她說她們兒子就業的事情,她也不會這麽遲才追上來。

“江太太,你要幹什麽?”黃佩珊看到寶仔在勤務員懷裏又哭又鬧,她忽然間明白過來,臉一白,漸漸地,臉色難看起來,她開始質問蘇利。

“噢!親家,政勳讓我來接兩個寶貝回去,他想見一見兩個孩子。”

黃佩珊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外婆,可是,江政勳要見孫兒,這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沒有理由阻攔,可是,她怕的是,蘇利做事向來古怪,又沒有道理可講,萬一,她以此為理由,把兩個孩子騙去,不讓她們回來,那她該怎麽向靜知交待,再說,她與這兩個孩子都生活兩三個月了,她也舍不得這兩個孩子啊!

“江太太,能不能等靜知回來再說,你看,寶仔都哭了,他不是很願意去!”

“寶仔是說不想坐車,想在樓上玩,沒事,他去了肯定就喜歡上他爺爺了,靜知回來,你記得給她說一聲!”

蘇利笑咪咪地說著,牽著小糖糖下樓,還讓小糖糖向外婆揮手告別。

眼看著兩個孩子被弄上了那輛加長型林肯車,黃佩珊急了,她從屋子裏跑出來,就隻能看到車子的尾巴了,還有車身後揚起的亮麗粉塵。

黃佩珊追了兩步,感覺到自己腰部越來越疼,就趕緊揮手讓阿菊給靜知打電話。

新聞發布會結束,靜知帶著縱容淡定的笑容走下台,然後,她的特別助理,將手機還給了她,並告訴她:“總裁,剛才,你家傭人打電話過來,說小少爺與小公主被你婆婆接去江家了,你媽媽讓你趕緊回去。”

聽了助理的報備,兩道彎彎秀氣眉毛輕擰,然後,她自己走向了停車庫,將自己白色的坐騎開出,車子開得飛快,筆直地駛向了軍區大院。

這條路,她曾經是那麽熟悉,隻是,這幾年,許多的違章建築都拆除了,經過翻修,到處都是斬新的麵容,新顏換舊顏,說明社會在進步,科技更發達,這是必然的趨勢。

她一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將耳麥塞進了右耳。

“喂,江蕭,你媽什麽意思?她憑什麽把兩個孩子帶走?誰給她這樣的權利?”

“什麽?”電話裏傳來了低沉的聲音,聲音很低沉,還有幾分的慵懶,夾含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欣喜。

“我說你媽啊!她憑什麽跑到我家來把兩個孩子騙走?你說啊!她可有這樣的權利,當初是她不要那兩個孩子的,如今,這樣的做法算什麽?”

靜知怒氣衝天的質問與咆哮,讓江蕭終於聽出了端倪,原來是他老媽把兩個寶貝從靜知家裏帶走了,他暗自在心裏罵老媽真是糊塗啊!就算是再想兩個孩子,也不是這種做法啊!

“知知,不是我的意思。”怕靜知誤會自己,他急忙澄清。

“也許,可能是因為她太想念兩個寶寶了,你不要慌,她不會把她們帶到其他地方去,準帶回家去了,我打個電話回去問一問。”

江蕭的語氣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靜知吵。

吵並沒來解決問題,隻能將問題惡化,矛盾加深!

“你最好告訴她,如果我倆寶寶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讓她過不下去日子。”

狂肆地吼完,‘啪’的一聲,她火大地掛了電話。

另一端的江蕭,愣愣地望著手中的話筒發呆,靜知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可是,他也不敢惹她。他不想讓自己一家四口團圓的美夢破滅!

靜知將車開進了軍區大院,下車就敲響了江家的門,前來開門的新傭人,一個年輕的十七八歲的姑娘,並不認識靜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請問你找誰?”

靜知站在門口,一句話也不想說,這個年輕的傭人,在這種高幹之家做事,就連是當傭人尾巴也翹上了天。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狐假虎威的人了,自己一無事處,就仗著身後主人那頂烏紗帽就耀武揚威。

“誰啊?”一記有些久違又熟悉的聲音飄來,緊接著,是一陣索尼的腳步聲,然後,一個頭探了出來,這張臉雖然比五年前蒼老,雖然看起來飲經風霜,不過,是靜知熟悉的容顏。

曾經,她仗著有蘇利撐腰,沒少欺負過她,更沒少欺負過柳恕,柳恕吃水果汁,她說人家柳恕賤,與這個年輕姑娘是一路貨色,都是仗著自己在江家幫傭多年,曾經,連她這個正牌的少奶奶也不放在眼裏。

不過,隔了五年歲月的時光,老婦人眼底沒有了譏誚的神色,反而是有一抹奇異的光彩在綻放。

“靜知。”驚覺今時不同往日,及時改口。“噢!不,少奶奶,你回來了。”她急忙中蹲下身,伸手去廚櫃為她拿幹淨的拖鞋,畢恭畢敬地把拖鞋放到了靜知麵前。

然後,還衝著那姑娘小聲地喝斥:“這是少奶奶,是寶仔與糖糖的媽咪,你呀!”

老婦人戮了一下小姑娘的頭。“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

“噢!少……奶奶。”小姑娘獲悉了靜知的身份,小櫻唇扯開,眼睛立刻笑成了一彎月牙兒。

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一塊冷冰立即變成了一塊能將人烤出油來的烈火。

“原來是少奶奶啊!少奶奶,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那時候,你還在念書,七年級,就是你參加‘香港小姐’選美的時候。”深怕靜知不知道,她說得十分的仔細,也許是怕靜知生氣,女主人回來了,她剛才又那麽對待她,所以,這一刻,她小心肝兒一顫一顫的。

站在選美台上的少奶奶光芒四射,隻是,這一刻看到,卻沒有以前那麽豔麗,看起來到十分清純,穿戴到沒什麽突出的,隻是,感覺氣質絕佳,就像是從雜誌上走出來的模特兒。

雖然都有還是很美,可是,與電視上看到的,還是有一定的不同,難怪她沒把她認出來。

靜倁很想給這兩個女人一些顏色瞧一瞧,但是,轉念又想,其實,她們都是沒有什麽涵養與文化的打工可憐人,隻是,被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所腐蝕,即便,視利,或者仗著身後背磅為所欲為,又豈能夠完全怪她們呢?

怪隻怪環境不好,國家讓她們少念了幾年的書而已。

“裴姨。”很不想喚,但是,基於禮貌,靜知還是禮貌性地向裴姨打了一個招呼,而這聲親昵地稱呼,讓裴姨臉都笑燦了,她及時側開身,讓少奶奶進屋。

“少奶奶,你是來看寶仔她們的吧!兩個寶貝可可愛了,現在,正在樓上與首長,還有夫人玩呢!”

聽說寶寶在樓上,靜知腳步也沒停,就筆直上了樓,剛到轉彎處,迎麵碰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男人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裏麵是筆挺的白色襯衫,也許是因為長期坐在輪椅上的關係,雙腿肌肉有些萎縮,褲子也不停地灌著冷風。

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聲不響地聽著從隔壁房裏傳來的嘻笑聲,有江政勳與蘇利的聲音,還有糖糖,寶仔的笑鬧聲,屋子裏應該是一幅幸福溫馨的天倫之樂吧!

看靜知上樓,江漠的麵情變得凝重起來,他衝著她露齒一笑:“嗨!靜知,終於回來了。”

靜知漠視江漠的問話,畢竟,這已經不是她的家了,早就不是了,所以,她同樣給了他一記微笑。

“大哥,你腿還是老樣子?為什麽不去治?”五年前,他剛出事不久,江家就垮台了,那時候,由一個正常人的變成了殘廢人,他自己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畢竟,以前的江漠,雖然是風流了一些,可是,在商場上,他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果僅僅隻憑父親的權勢,沒有一顆精明的頭腦去周旋,以及獨道的眼光,還有專業素養,他是不可能將公司做的那麽有聲有色。

踩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一下子跌入了地獄,那樣的生活,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所以,他頹廢,自暴自棄,還把自己內心無法承受的痛苦喧泄到柳恕身上,曾經,她鄙視這個男人沒有擔當,不是一個男子漢,他讓柳恕整整吃了址幾年的苦,可是,今日,見他一臉落寞,而且,那條腿還是老樣子,仍然是萎縮的,在監獄裏,沒有能力去治,不過,出來了後,他似乎也沒有那樣的打算去治好它。

江漠無所謂地笑了笑,感歎地輕言:“我殘疾的不是它,而是這裏。”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腦袋。

是的,他腦子殘廢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柳恕一直呆在那個狹窄的空間裏,不肯跟著他回江家,基至於,她還執意要嫁給那個隻能靠販賣水果為生的普通男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他徹底想明白了,是的,為了報複柳恕的母親,為了忤逆自己的父母,他做過太多的錯事,後來,因為對淩宵宵的迷戀,他傷害了柳恕,把她傷得那麽深,所以,也許,這輩子他都別想挽回她的心了。

柳恕為了他,差一點把眼睛都哭瞎了,柳恕為了他,帶著玉兒呆在娘家,承受了多少鄰居的白眼與娘家的怒罵與責難,這些,他是在去接她們那天才看到的,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看著她呆在那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靠著去販賣疏菜,水果為生,風裏來,雨裏去,以前的纖纖玉指變得粗糙了,他看著好生心疼,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牲畜的人,上蒼注定讓他遇上淩宵宵,卻不給他一份美好的結局。

淩宵宵那個女人,到底給了他什麽?除了傷害,還是隻有傷害,他為了她,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妻子女兒的心,現在,他才覺得,那兩顆心是他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以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是不是,萬事萬物,都要等到失去了才會再來後悔?

他迷戀淩宵宵,是的,在他現在看來,他當時就是走火入魔,走不出那個女人為他設下的魔障,說得更準確一點,是他自己走不出心中的那道魔障,不錯,他當初是因酒醉而強暴了柳恕,可是,她媽不應該那麽得理不饒人,讓不過才十九歲,就讓他承受著同齡人不能承擔的責任,還有一份痛苦,一份藏在心中永遠也不可能散去的黑影。

可是,玉兒十歲了,她寧願跟在柳恕身邊吃苦受累,也不願意跟著他回江家享福,他是徹底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早知道如此,他絕對會好好地對待她們母子倆。

再過幾天,柳恕就要與那個賣水果的男人走進結婚禮堂了,他的心時時刻刻都如針釓了一般,心底蔓延著撕裂的痛楚,這份鬱悶,他沒法兒找人去訴說。

就一直憋在了心裏,難道他真的要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嫁給別的男人麽?

淩宵宵,他是愛過,不過,在想明白一切後,他更覺得,當初對她隻是一種迷戀,因為,即便是與她分手了,他也沒有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正當他想挽回一切的時候,沒想到,一切已經太遲了。

這樣淒涼的結局,是他自作自受,在靜知的眼裏是活該吧!所以,他認為自己以前的行為是腦子殘了,即然腦子殘疾了,還醫腿幹什麽呢?

“為什麽不去把柳恕接回來了?”柳恕太苦了,她悲苦的一生,是一言難盡,所以,靜知希望柳恕能夠幸福。

“那你為什麽不帶著兩個孩子回來?”

江瀟反問,神情嚴肅而認真,沒想到江漠會這樣反問,靜知不想直接回答江漠,索性轉移了話題。

“柳恕為你吃了太多的苦,去接她回來了吧!玉兒也需要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來培養。”

她是真心誠意希望這一家三口能夠幸福地團圓,一輩子和和美美,其樂融融。

江漠凝望著她,想把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也收入眼裏,其實,在林靜知的身上,她能夠看到柳恕的影子,她們都是從貧民窟中走出的女孩子,柳恕雖然不及靜知強勢,看起來弱弱的,柔柔的,隻是,骨子裏同樣有股子倔勁兒,這股倔兒竄出來,她認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靜知,我知道,我媽對不起你,江蕭曾經也很混蛋,可是,那些事真的太複雜了,又加上我們江家遇事,這種事隨便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受不了,所以,那時候,他才沒有及時去找你與孩子,再說,你們之間有那麽多的誤會,不經曆風難怎麽見采虹了,這一切不是過去了嗎?你應該要原諒他,他很愛你,這輩子,我沒見江蕭對哪一個女人動過心?你們之間,最開始是逢場作戲,彼此都需要另一伴來欺騙父母,為了逃避雙方家長的逼婚,所以,你們簽下了一紙的假婚約,不過,後來卻假戲真做,再因後來朝夕相處而日久生情,每一對夫妻都有它的磨合期,你們直接跨越那個磨合期,在你與江蕭離婚之時,你可了解江蕭?你指責他與香雪欣約會而讓你流掉了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他看得是那麽重要,如果不是你們彼此不了解,不信任,又豈會讓香雪欣趁虛而入。

你與江蕭相遇,是上天安排的一場緣份,逃也逃不掉,最重要的,你們現在擁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大人怎麽過,不重要,關鍵是,你們得對孩子負責。”

見靜知低下頭沉黑不語,江漠又道:“當然,現在是新社會,新社會的許多年輕男女都很自私,都隻顧著自己,你也可以自私一點,如果你不愛江蕭的話,我也不會再勸你回到江家,如果你還愛江蕭,就請不要帶著他的孩子,帶著江家的骨肉,去嫁給另一個男人,我雖然不是江蕭,可是,我能夠體驗得到他心中那種噬骨之痛,你對莫川,是恩情多於愛情吧!靜知,你覺得建立在恩情基礎之上的婚姻能幸福麽?”

江漠的話幾乎是說到了靜知的心坎裏,他的話,字字句句是那麽深入她內心,深入她身體裏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纖維,讓她幾乎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所以,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讓以前的事都過去吧!壞人都已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看得出來,你對江蕭還是有感情的,即然,相愛就應該在一起,千萬不要象我,等待失去了後,才再來後悔,世上可沒有後悔吃。”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漠心中彌漫的是絕世的痛苦與淒涼!

“經曆分分合合,更能長長久久,更能讓你們彼此了解彼此的內心所想,所需,所要,所以,你與江蕭的婚姻,在我看來,屬於是上品,回到他身邊吧!讓曾經的一切都過去。”

上品婚姻?這是個新鮮的名詞兒,靜知靜靜地聽著,腦子裏也在思索著,她不能說江漠說得不對,又不能認為江漠說的全都對,可是,她已經與莫川都領證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想改也改不了。

“大哥,你還是先去想辦法挽回柳恕母女吧!她的心可一直都在你身上,即然後悔了,就該去彌補自己曾經所犯的錯,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心同樣是豆腐做的。”

聞言,江漠苦笑,他勸她與弟弟江漠團圓,她到好,勸起他來了,她不知道情況,不是他不願意放下身段去追回柳恕,而是柳恕已經不愛他了,五年的艱辛,風雨同洲,她已經對那個一直照顧著她與玉兒的男人以身相許,他要怎麽去挽回?

要知道,挽回一個女人的心何其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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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幹什麽?”某女瞅著胸前多了倆魔爪。

“充電!”某人一臉理所當然——額——還有享受。

“誰家充電放這裏?”某女敢怒不敢言。

“咱家!”某男義正外加詞嚴,某女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她一咬牙,毅然以手還手,把小爪子放到了那讓她早就垂涎不已的結實胸肌上。

某男眉梢一挑,眸光深暗:“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充電!”某女得意狡黠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某男瞬間拎起她的小身板,滾到**,某女忿然:“不講理,憑什麽隻準你充電,不準我充?”

“一個線路端口,怎麽能同時容納兩隻充電器?連線——火花——嘭——就是這樣毀滅一切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