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而莫川則不一樣,我們畢竟有十年相戀的感情,五年的生死相依,而我,不能放任著他不管,他之於我,就是一份責任。
“如果你要寶仔,我可以讓他回江家。”
“我與莫川的婚姻已經成為事實,所以,江蕭,別再糾纏了,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
什麽勞什子朋友?
“我不稀憾做你什麽朋友,這輩子,我隻想做你老公。”
這話很狂霸,怒氣滔天地低吼完,俯下頭,不顧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唇,柔軟的程度仍如往昔,帶著讓他醉入心魂的香甜,久違已久的感覺。
揚起長長的睫毛,靜知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眉宇緊擰,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氣,他纖長的眼睫甚至刷到了她細嫩的肌膚,讓她心中升騰起一種軟軟的感覺。
她很想推開他,可是,手卻是這樣的軟弱無力,盛怒中夾雜著這份熱情,是否讓她早已期待憶久的。
她也想他,發狂地想……
她的僵凝讓他心中升騰起一份挫敗感,難道她對他的感覺真的成為了過去?再也找不回來了嗎?不……他的心在嘶吼,在流淚,在發瘋似地痛著……
他瘋狂的撩撥,瘋狂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誘她的丁香小舌與自己一起纏綿,與自己一起瘋狂,他絕不能讓她那麽理智,理智將莫川與自己定位。
世間任何一個女子,如果真心去愛了,就絕對不可能做到如此理智地分析對自己的感覺,即然能夠在這場情愛遊戲中全身而退,就說明,她還不夠愛他,他還不夠深入她靈魂深處,而她即然招惹了她,就休想從這場婚姻遊戲裏全身而退,休想,絕對休想,江蕭的怒意遍及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吻,第一次變得狂霸,絕狠,帶著似想將對方拉入地獄的毀滅……
他的熱情,他的狂霸,那份勢想將自己焚燒的絕烈感情,讓靜知無法抗拒,漸漸地,她順應了自己的心,抬起手,纖纖玉指撫摸著他滿頭黑亮短發,不停地揉搓,花園裏靜謐一片,而她發出的申吟聲是那麽清晰,聲聲入耳,她的反應,讓他心喜若狂,他加快了掠奪的動作,大掌摸向了她領子口的紐扣,猛然一扯,紐扣四處飛濺。
靜知反應過來,迅速推開他,猝不及防的江蕭差一點兒跌倒,退了一步,才穩住自己高大挺拔的身形。
“住手。”靜知真是怒火攻心,這江蕭是不是瘋了,這可是在花園裏啊!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火速奔至一株紫丁花樹香,整理著被他扯掉的衣領口,可是,紐扣已經被他扯掉了,也隻能用手按住沒紐扣的領口。
“誰給你這樣的權利,我現在是莫川的妻子,江蕭,就你剛剛的行為,我可以告你強奸。”
“好啊!你去告,我等著。”媽的,現在,連碰她一下也不行了,江蕭氣衝衝奔過來,象一頭惡狼一樣怒視著她,不過就是一個法式熱吻,更何況,她還想也沉迷其中,又何必指責他一個人?還要為了這種事去告他,他最氣恨的就是,那句:“我現在是莫川的妻子。”
莫川的妻子,莫川的妻子,這句話真刺耳,抬手,從花樹上摘下一朵茉莉花,見江蕭的身體傾向自己,靜知驚得退開了一步。
一把拽住了她一支手臂,把她拉至自己的麵前,惡狠狠地衝著她道:“我是洪水,是猛獸?”
見女人怕自己怕成這樣,江蕭心裏更是不爽,將女人纖細的指節一根一根地剝開,挑起那個盤扣洞,將手上那朵茉莉花從洞口塞了進去,那朵白色的小花就如一個裝飾品,也很難讓人看出她那個地方被扯壞了。
輕鬆彌補了紐扣被扯的缺陷,知知心裏一暖,但是,她不能心軟,她與莫川真的已經結婚了,無論她再愛這個男人,她也不能與他這樣子糾纏下去。
“知知,你給我聽著,我不但要寶仔,也要糖糖,更要你,我不會讓你與糖糖離開我的。”
經曆了這麽多的艱難曲折,他不想再嚐那骨肉分離的痛苦。
定定地凝視著江蕭,心裏矛盾地痛苦糾結著,半晌,靜知吸了一口氣,眼睛裏有點點淚光積聚,咬了咬牙,終是狠下了心腸。
“你爸媽很愛兩個寶貝,好好照顧他們。我先走了。”語畢,頭也不回地轉身,踩著匆匆的步伐離開。
“知知……”
“我不會放棄的。”他呼喊著,追了一步,步伐停駐,整個身形僵在了原地,因為,心愛女人離開的腳步是這般絕決,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留戀。
他活到三十幾歲,自認經曆了太多的凡塵俗世,也是一位有閱曆的人,就算是父親,母親、還有哥哥,被打入監牢,江家傾覆的那一刻,他的內心也沒有來有充斥過這種無力感。
要怎樣才能挽回知知的心?要怎樣才能挽回?他愛她,他不能沒有她,這種想法最近是這麽地強烈,他多想在埃及金字塔洞穴爆炸的那一刻,護在她身後的是他,為她斷了雙腿的人是他,那樣,她就不會為了報恩而選擇與莫川結婚了。
胃裏脹得難受,辛辣的東西漸漸上湧,從喉管裏狂傾而出,一口噴在了地麵,借著路燈微弱的光亮,他看清楚了,地麵上赫然是一抹鮮紅,那血汁如盛開的妖冶之花,又如奪命的罌粟,隨即,一陣眩暈襲來,他隻能伸手攀住了花樹的枝杆,方才能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頭有些重,感覺自己的身體更是重如千斤。
……
靜知轉動著方向盤,車子的速度是那麽快,象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擋風玻璃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的腦子裏不斷地回旋著一些畫麵。
“小姐,跟我去民政局領證。”
“小姐,我有辦法將你好友的老公撈出來。”
“知知,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我也隻能是你老公。”
“我不僅想要寶仔,糖糖,我更想要你。”
他的一字一句似想要刺穿她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淚水從眼眶裏溢出,她不是愛寶仔,不是不愛糖糖,她也想給兩個寶貝一個完整的家,隻是,現在,她沒有辦法,這輩子,她終是欠了莫川的,不管她愛誰,現在殘疾的莫川之於她就是一份責任。
江蕭,要怪就隻能怪造化弄人,要怪就隻能怪你我情深緣淺!
淚水還在不停從她眼眶裏溢出,如那滔滔不絕的江河湖泊……
處理完一些公事,靜知提著許多禮品,走進了童心孤兒院,門口忤立的那一抹頎長身影讓她怔凝,微風中,那是一張久違的臉孔,他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風衣是立領的,立起的領子將他的下巴遮住了,隻能看到他外露的半邊臉孔,他瘦了,連顴骨都露了出來,皮膚也黝黑了,眼窩深深地陷了進去,整個人精神不太好,微風一吹,他蓄得過長的頭發就肆意吹拂起來,讓他整個人顯得更落魄撩倒。
正欲將煙蒂湊入唇邊,抬眼間,他也看到了她,然後,指節一頓,燃著的煙蒂就那樣僵在了唇瓣寸許的地方,煙灰被風吹落,劃過他過長的大衣下擺,飄落於地麵,再隨風兒卷走,就如他那顆破碎不堪的心。
久久地凝視半晌,他終是難得笑了,露出牙齒不再是原來般潔白,與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靜知抬腿走向了他,步伐落至他麵前停駐。
看著昔日風彩照人的舊人成了如今這樣一副窮酸落魄的模樣,靜知心裏真的好不是滋味。
“你是來看浩浩的?”“嗯!”他輕輕地應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著她,眸瞳裏仍是往昔般濃烈的深情,他對她癡心不改,隻是,她的那顆金子般難能可貴的心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這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
“君辰……”她很想問,你爸媽有沒有結果?可是,總覺得難以啟口,畢竟,在將他父母送上斷頭台的背後,她是罪虧禍首之一。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一直想把姚君辰排拒在外,她不想傷害他,他是一個相當單純的男人,當初,對姚家設計陷害姚家的事件裏,他也是無論為力。
“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他的眼睛灼灼生輝。“在這場恩怨裏,你一直是一個受害人,你們誰都沒有錯。”
是,在這一場權位之爭裏,誰都沒有錯,即然是江姚兩家數十年的恩恩怨怨,權利之爭,純屬必然,是現代這個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即然,有鬥爭,就必然有犧牲,所謂,成王敗寇正是如此吧!
“謝謝,謝謝你能夠理解。”她一直都擔心君辰會怪罪自己,畢竟,當年,在莫川離開,父母威逼走投無路之時,是君辰將她帶進了娛樂圈,成為他的經紀人,才給了她一口飯吃。
“知知,其實,我也恨過,我恨你,我一直就在你身邊,然而,你卻從來都不曾看過我一眼,我一直期待著能與走進結婚的禮堂,就在我快夢想成真的那一刻,江蕭卻擄走了你,當時,賓客散盡,我站在雪地裏感覺渾身血液都變成了冷的,我願意接受你的孩子,你也跟我了機會,因為,我知道那是我與你唯一的機會,隻是,我還是錯失了你,現在,我也很恨,失去你,是因為我隻是在默默地等待,然而,你從來都不曾知曉,也或者說,你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直至,江蕭的出現,才讓我有了危機感,當我向你剖白心中的情感後,你的心已經早有所屬,你說,失去你,是不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我要有江蕭有勇有謀,有膽有識,做事不這樣瞻前顧後,你會喜歡上我嗎?”
他的問題很直白,然而,這個問題也是擱置在他心底很久的毒瘤。
“君辰,世上好女孩多的是,你應該振作。”
麵對他深情的表白,靜知不知道該說什麽,這輩子,她何德何能,能讓這個男人如此愛她。
“回答我。”姚君辰突然就如一隻暴怒的獅子,他真的好不甘心,即便是一個假設,她也不願意給他一個正麵的答複。
他是在看到娛樂新聞裏說,她嫁給了莫川,所以,才會這樣鬼迷了心竊,失魂落魄地跑到童心孤兒院來,他知道,她會來,所以,他就到這兒來等她。
“回答我。”見她將臉別開,他仍然固執地問。
“君辰,你應該振作起來,開創你自己的事業,你爸媽不是還在監獄裏嗎?你應該想辦法去拯救她們,而不是在這兒說這些兒女情長的話。”
她其實是不想看到他這麽落魄,因為那樣,會讓她有一種負疚感,以前的姚君辰待她不錯,隻是,設計推倒姚家,這不能算是她的錯。
扳倒姚家是形勢所逼,裏麵摻雜了太多的複雜人際關係,說出來,都可以寫成一本書。
“林靜知,你真他媽的狠心啊!連一點點的念想都不留給我,有時候。”他盯望著她的瞳仁,慢慢地就浮上一層血紅。“有時候,我真他媽的恨我自己,為什麽要用你如此用情至深?要不是那場婚禮,要不是江蕭的搶親,我爸媽與哥那麽快動了整垮江家的念頭,他們隻是心疼我這個兒子,眼看著我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你的我妻子,江蕭那個混蛋居然拿著槍堂而皇之,目中無人地闖進我家,將你強暴,也許,我就是心太過於柔軟,所以,注定我活該失去了你。”
“隻是,我最高興的就是,他也活該失去你,我連做夢也沒有想到,最後,與你共渡下半生的男人會是莫川,也是,長久以來,你心中就駐紮著他的身影,五年的朝夕相對,五年的癡情等待,豈是我們這種淡如白開水的感情可以比擬,你說,為什麽在那一場爆炸事件中失去雙腿的人會是他?”
當時,他不知情,如果他知情,定會從內地飛過去,去保護他一生想要珍惜愛護的人,恨歸恨,怨歸怨,總之,在四處碰壁後,他也徹底地想明白了,愛一個女人,不一定要守護,不是說,愛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全她的幸福麽?她能幸福,那麽,也就是他的幸福。
這句話,一針見血地戮進了她的心窩!讓她的心口痛到無以複加。
“君辰,你不想把浩浩接回家?他畢竟是你們姚家唯一的血脈。”
“浩浩。”姚君辰的呼喚了一聲,是的,姚浩浩是他哥唯一留下來的孩子,照目前的狀況看來,他也不打算結婚生子,隻有他在世一日,他絕對不可能讓姚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我會把他接回去,知知,謝謝你照顧浩浩。”
長久以來,他都知道,林靜知是一個純善的女人,她能夠將愛與恨分得那麽清楚,盡管他的父母罪不可赦,但,孩子何其無辜?
“不用謝,這是我欠浩浩的。”
“靜知,你不欠任何人,我哥與香雪欣傷害你已經夠深的了,是他們綹由自取,包括我父母,在你落難之時,我心痛,心碎,卻無能為力,因為,我在姚家說不上話,而此時,那種無力感同樣充斥在我心底,當時,我有多無助,現在就有多無助,我知道我父母是活該,但是,我畢竟,是他們的兒子,是姚家的一份子。”
他說得那麽幽傷,讓靜知的心也跟著一塊兒揪痛。
“沒法挽回了嗎?”盡管不想姚利宣再出來興風作浪,但是,換維思考,她還是不想讓姚君辰傷心,所以,關切地詢問。
“沒辦法了,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她們的罪已經定了,這輩子的餘生隻能在裏麵度過了。”
話語中盡顯蒼涼與滄桑。
“隻是,如果萬一有一天,我有什麽不測的話,還是要麻煩你幫我照顧浩浩。他是我哥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血,也是我們姚家唯一的獨苗。”
“當然,你不怕浩浩他日報複你的話。”
“當然不怕。”這句話說到了靜知的心坎裏,她行得穩,坐得直,她會怕浩浩報複嗎?再說,她做的這些事,將來,如果姚浩浩是一個明理的人,他就不會有這種可笑的念頭。
“好,謝謝了,知知,我先走了。”姚君辰說完,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把她的容貌烙印到靈魂深處,烙印到心坎裏,讓自己一輩子也不想忘記。
然後,他越過她,大踏步離開,他的消失就如他的出現一般,來也匆匆,猶如幽靈。
靜知回味著他所說一番話,不知道他為何最後說了那麽一句?以他的本事,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驚人之懼,他一向碌碌無為,隻適合呆在娛樂圈裏靠天生的父母給的本錢吃飯。
姚家垮了,姚君辰也垮了,隻是,姚家還有唯一的一根獨苗,姚浩浩。
靜知提著禮品走進了院長辦公室,剛把禮品放到櫃台上,院長就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林總裁,不好了,浩浩不見了。”
“什麽?”靜知也足實嚇了一跳,她握住了院長的雙肩,緊緊地按壓著。
“什麽時候的事?”“就剛才,姚先生才來的時候,他還在臥室裏睡覺,可是,姚先生剛出去,他就不見了,我們都找遍了,這童心孤兒院沒有他的影子啊!”
“監控視頻,快,把它調出來。”靜知轉身就衝出了院長辦公室,直奔童心孤兒院門口的保衛室。
監控視頻的畫麵不停地變換,視頻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黃色大卦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環保工人的橘紅色的帽子,帽沿下是一張清秀的瓜子臉,身材很嬌小,她的眼睛四處張望,好象在收巡著什麽目標,她走進了童心孤兒院,片刻後,手上抱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走了出來,保衛走過去,詢問,她微笑首回答:“是一袋髒兮兮的書卷,院長讓我全搬出去。”
上當了,黑色的麻袋裏裝的絕對是姚浩浩,而女人正是被香雪欣鎖在千裏之外的敖雪蓮,也不知她是怎麽從埃及回來的?總之,事情不妙,靜知當機立斷,來不及找這個保衛問罪,立馬就拔通了110,報了警,然後,索性衝出童心孤兒院,去尋找敖雪蓮綁架姚浩浩的線索。
黃佩珊怕弟媳婦與大姐再跑去騷擾靜知,索性就搬回了原來的住處,那間幽深的小巷子,一部份鄰居已經搬走了,不過,大多數還在,見她回來,都張著胳膊歡迎。
“嘿,佩珊。”吳嬸兒老倆口還住在她家隔壁,見她開了鎖,拿著掃帚打掃衛生,急忙跑過來幫忙。
“不……不用了。”黃佩珊奪過她手中的掃帚,客氣地道:“吳嬸,別把你那身衣服弄髒了。”
穿金戴銀的,咱可請不起呢!
吳嬸低下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亮片衣服,樂嗬嗬地笑開:“大妹子,你說那些喲?我們是什麽關係,對你,覆湯蹈火再所不惜,老街坊了,幫一點忙是應該的,再說,你屋子常年空著,我與我男人都說,你們搬走了,怪冷情的,我們都不習慣呢!如今,你搬回來,我高興啊!心裏激動啊!”
反正,吳嬸的專挑好的話講,她現在可想巴結林家了,真的今時不同往日了。
“隨便吧!”黃佩珊的心境與多年前相比,到是顯得淡定許多,這些年,什麽富貴榮寵,她早看開了。
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畢生最大的幸福,而吳嬸自然是無法理解她的心態。
“我說,知知都那麽有錢了,聽說資產都有幾個億了,佩珊啊!你咋回這種地方來住啊?也不嫌給知知丟臉麽?”
她試探性地一問,怕新聞播報的事情不真實。
“你聽說誰的?”黃佩珊擰著眉頭,這些人四處嚼舌根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大家都在傳呢!還有,新聞裏也在播啊!我說,佩珊,你就是不會享福,都辛苦了大半輩子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固執,這麽遭罪呢?”
“錢不是萬能的,再說,吳嬸,我是一個念舊的人,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嗯!也是道理。”吳嬸怕黃珊珊生氣,忙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哎呀!這是誰家的豪車啊?”巷子口有人在驚呼,嘖嘖嘖的讚歎聲緊跟著肆起。
吳嬸以前沒事就喜歡家長裏短地四處亂說一通,這人就那種脾氣與性格,聽人說豪車,急忙就伸出頭去,巷子通道這些年經過翻修,變寬了,所以,車子能夠駛進來了,果然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汽笛聲,一輛白色的奧迪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媽呀!斬新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晃得人眼睛生疼,她急忙奔了出來。
當吳審看到從車子裏走出來高在挺拔的男人,男人一身的警服,英姿颯爽,玉樹臨風,意氣風發,天啊!這麵孔好生熟,而且,那種氣宇軒昂就如從宮廷中走出的白馬王子。
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身著警服的人,幾處領居本來是看豪車,沒想到,是幾個警察,看到警察大家都會縮著脖子,心裏都有些擔憂,這是每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都會有一種心理狀態。
他們全都散開來,躲到牆角下,看這幾個警察到底來是做什麽的?
“哎呀!佩珊,好像是你家女婿來了。”
“女婿?”黃佩珊驚得急忙屋子衝出來,當她看到正從門口走進院子的男人,整個人也驚呆了。
“小蘇,去查看一下房子的後麵,小宋,你去找幾個鄰居做一下筆錄。”
“好,江檢。”幾名警察迅速遵照了老大的指示。
“媽。”江蕭走上前,笑臉吟吟地喚著黃佩珊,他的一聲‘媽’讓黃佩珊紅了臉。
“是江蕭啊!你看,我才搬回來,也沒什麽好招待你。”黃佩珊把他迎進了屋,嘴唇牽著笑,她真沒想到昔日女婿會到這破舊的房子裏來。
“不用,媽,你現在得跟著我離開這兒。”
“為什麽?”黃佩珊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到有幾個警察跟著他一起來,乍然一驚:“發生什麽事?”
“這裏不能住了,你先收拾東西上車,是知知讓我來接你回去住的。”
黃佩珊不知道江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不敢直接問出,她想說,知知已經與莫川結婚了,你不要再叫我媽了,我受不起,可是,瞟了一眼吳嬸那張肥肥的臉孔,終是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沒事,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而已,這一帶的小偷特別厲害。”
他不這樣說,如何能讓這一帶老百姓安心,他帶著幾名警察是來保護黃佩珊安全的,怕敖雪蓮鋌而走險,她已經綁走姚浩浩了,知知也是怕她再來綁架母親,所以,才通知他,讓他幫忙的。
因為自己的私事,他動用了警力,已經擾民了,所以,他隻能這樣子說。
“可是,我想住在這兒。”黃佩珊還是不想回去與女兒住在一起。
“媽,你看,這裏都五年多沒人住了,多潮濕,這樣的環境,對你的身體也不好,人老了,是不能住這種潮濕的地方的。”
“是啊!大妹子,你看你女婿多體貼,真是羨慕死我了,你快收拾東西跟著他走吧!真是教順啊!我還是有這麽一個女婿,死也值了。”
吳嬸怕江檢察官不高興,順著拍拍馬屁,附和跟著勸說黃佩珊,其實,在她看來,這大妹子就是有病,有福不會享,偏偏要搬到這種窮酸的地方來,剛才,她還在納悶,如果靜知真那麽有錢,又怎麽同意老媽回這種破舊的地方住?
“可是,我……”黃佩珊還想說什麽,江蕭已經拎著她還未開封的行禮邁出了客廳,走向了那知通往外麵巷子口的院門,見江蕭把自己的行李丟到了奧迪車上,黃佩珊不得不走出自己破舊的房子,其實,她對這裏始終有一份依戀,這套房子,加院子也不足一百平米,房子雖狹窄,卻記載了太多一家人幸福快樂的日子,昔日一家人歡樂在一起的畫麵還在腦子裏回旋,繚繞,她真的舍不得離開,尤其這裏還有她老伴兒的幽魂,每一晚,她做夢,都覺得自己在這房間裏,整天忙裏忙外,侍候著腿殘林鬱之的一日三餐。
“去吧!大妹子,真是好福氣,以後,記得常過來玩啊!有時間,我們姐妹倆聯絡聯絡感情。”
吳嬸見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開始真心地勸說,她拉著黃佩珊的手臂,將她推上了那輛昂貴的奧迪車輛。
幾名警察陸續坐上車,司機拉開引摯,車子馳出,黃佩珊衝著窗外的吳嬸揮了揮手。
“有空記得回來玩。”
吳嬸囑咐,見車子很快消失在視野裏,吳嬸的心裏湧起一陣失落,當初,她與一群鄰居都認為靜知沒有出息,連一個有能力的男人都找不到,不過短短幾年,許多人事雖然變遷,可是,沒想到,她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散發著萬丈光芒,還有那江蕭,明明是本市最有名望,能力超群的檢察官,大家總是有眼不識金香玉,都被看到某些事實蒙弊了雙眼,也許是被那金子戮瞎了雙眼吧!
才會看不到他顯赫的權貴與傲人的身份地位,不過是區區幾件破衣服,哪能遮蓋住他身上散發出的金子光芒呢!
“看什麽看,都回去了。”她衝著身後一群樂嗬嗬衝著她鄰居,還有幾個做著羞羞動作,很不屑地說著:“馬屁精”三個字的一群孩子怒罵。
“以後,得學著點,瞧人家林家,這下飛黃騰達了,我早就知道江蕭不是一般普通人,瞧,被我說中了吧!”
“好像以前總是你說人家是一堆爛泥,這巷子裏的女婿抓出來一把,個個都比他強。”
有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嗤笑。
“是嗎?我有說嗎?沒有吧!我怎麽可能說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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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牛x語:我是毒藥,男主牛x語:我是忠犬!】
她是紅三代之後,天之嬌女的身份,卻因母親出事,後母登堂入室而顛覆!
父親指著羞答答的女人,對她說:“她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原來,口口聲聲愛她入魂的老公早已與她,背地裏亂搞,甚至搞出了一個四歲大的私生女!
那一刻,夢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買醉,挑了一隻‘牛郎’,嚐了一夜出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