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 第28章 江蕭失蹤!

“瞧人家這派場,我這輩子恐怕是沒這樣的福氣了。”黃佩琦坐在桌子唉聲歎氣,多羨慕妹妹啊,瞧妹子多有福氣,不像她,一生苦命。

“喂,媽,你太瞧不起人了,人生三節草,還不知哪節好呢!”當著一桌子的人,丈母娘讓張浩下不來台,張浩氣的臉都綠了。

“哼!張浩,能達到江家這極別,你下輩子一樣望塵莫及。”黃佩琦不滿女婿直接給她抬杆,女兒嫁給他,她早就窩著一肚子火,現在,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讓她難堪,她直接就開罵。

“媽,你還真別把人看扁了,告訴你,等運氣來了,我包十個這樣的五星級酒店都能包得起。”

張浩嗓門兒有些大,再加上他怒氣衝衝,其他鄰桌的客人已經向他掃射過來好奇的眸光。

“張浩,小聲點兒,別搞得像打架似的。”吳嬸在一旁好心提醒著。

吳嬸好心的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張浩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這個世界,就是有了你們這群狐狸精才不得安寧,整天東家西家短地道人是非,你女兒有本事,為毛不嫁給美國總統?嫁了,你們全家都跟著過去沾光。”

吳嬸聽了張浩的怒罵,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張浩狂怒罵出:“你丈母娘說你,可不關我的事兒,不要把氣往身上撒,不過,我到覺得她說對了,瞧你這一身流氓樣,想要達到江家這極別,恐怕來生來世都不可能,哼!”

兩個人你一言你一語地吵開了,吵架的聲音甚至高過了台上的主持人,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還在解說,見下麵出了亂子,眉頭擰了擰,不過,為了不破壞這喜悅氣氛,嗓門兒拔得更高。

張浩是混社會的,幾時受過這樣的鳥氣,向來目中無人,脾氣好火爆又怪僻,吳嬸是一張鐵嘴兒,罵人不留口德,所以,張浩自然落於下風。

“死女人,再罵一句試試看,看我不拔你嘴裏的牙。”張浩拿了一個杯子狠狠砸到地麵。

“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想拔了我嘴裏的牙,你小子還嫩了一點。”

為了證明自己也有氣焰,吳嬸撈了一個碗砸了下去,所有人都圍觀過來,覺得看他們比聽主持人講話更精彩。

“張浩,忍一下。”李雪晴見大家都向她們圍觀過來,覺得臉麵都丟盡了,有許多還是熟悉的臉孔,所以,她自是想伸手去拉老公張浩,沒想到,黃佩琦則拽著她手臂,把女兒拉到自己的麵前。

“少說兩句,等會兒被他打,你就難堪了。”

這家子人真是奇怪了,按理說,張浩是黃佩琦的女婿,張這樣與人幹架,在江家的婚禮上耍橫,耍潑,應該是歇力阻此才對,可是,她居然讓女兒不要說話,等張浩在婚禮現場耍橫,因為,她知道自是有人來修理他。

張浩脾氣本來就大,再加沒人阻攔,又有這麽多人圍觀過來,一不做,二不修,大手一揮,衝動地將一桌子菜與碗全部掀到了地板上,所有的杯盤與碗碟砸得粉碎。

“哎呀,張浩,你闖大禍了,你咋這樣啊?”

張浩如此大的舉動幾乎讓全場震驚,天啊,居然敢砸江家婚禮,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真是拔了老胡須了。

黃佩琦尖叫起來,指著張浩大罵:“你這個臭流氓,我是前輩子造了孽,才會讓女兒嫁給你,攤上你這麽一個臭流氓做女婿。”

黃佩琦的話瞬間猶如引爆了一灣油田,越燃越熾,張浩胸膛不停地起伏,鼻子都氣歪了。

扯著大嗓門兒,不顧不管地衝著丈母娘叫囂:“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好啊,讓你女兒給我離婚,去找好的。”

“離就離,你別以為自己了不起。”李雪晴也來了氣,這種場合,本來就是他不對,居然還敢當著這麽多的麵兒不要她。

“你那模樣,以為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你聽過一句話沒有,龍配龍,鳳配鳳。”

張浩臉都氣青了,丈母娘瞧不起他的話,一字一句如一根根長針在捅他的背心,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然後,他居然跳了起來,反手就打了李雪晴一個耳光,打得十分用力,李雪晴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張浩不但打李雪晴,由於心理不平衡,還發瘋似地砸著碗筷,將桌子都掀翻了,他不但砸自己坐的那一桌,還跑到隔壁去砸,嚇得一群賓客如驚弓之鳥。

“張浩,你他媽算個什麽玩意兒?會有人來收拾你的。”黃佩琦抱著女兒,望著她被張浩打得老高的臉頰,一口一個心肝兒地叫,以前,隻聽說張浩打女兒,現在,她是親眼見識了,而且,還當著她的麵兒打,多麽不把她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裏。

黃佩琦話音剛落,果然,蘇利與黃佩珊就帶著一拔人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黃佩珊急急忙忙奔過來詢問情況。

“老太婆,是我砸了這婚禮,告訴你,我還想把這兒酒席全砸光。”

張浩同樣絲毫不把蘇利與黃佩珊放在眼裏。

見張浩如此囂張跋扈,黃佩珊氣到不行,蘇利也是臉色鐵青,但,礙於是靜知的親戚,所以,她隻能忍著,輕問了一句:“我們江家沒什麽得罪你吧,這位先生,快入座,新郎新娘子快出來了。”

意思是說,你這種沒素質的人,我們不給你一般見識,看在今天是兒子大喜的份兒上,就饒你一回,不給你計較。

沒想到張浩根本不領情,他居然指著蘇利道:“你沒得罪我,可是,我張浩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錢的人。”

撲,我倒,這是什麽話,平生最討厭有錢人,這個世界,誰不喜歡有錢人?真是口是心非嫉妒心太重的家夥。

嫉妒江家有錢吧,所以,才會在江蕭的婚禮上大鬧,沒想到,有錢也是有一種罪過。

“佩琦,把你女婿給我帶走。”

黃佩珊不滿地睨了一眼張浩,冷聲衝著姐姐叫嚷,真是不吉利,觸衰死了,今天可是知知大喜之日啊,這男人居然這樣子在婚禮大吵大鬧,還掀了桌子砸了碗筷,真是破天荒地第一遭遇到這種事兒,存心與她們家過不去。

“佩珊,他這樣子野蠻,砸了江蕭的婚禮,讓江蕭把屬下帶過來,將他抓走啊,抓進去坐兩年牢,看他以後還敢囂張不?”

這就是黃佩琦打得如意算盤,也是剛才,張浩在發脾氣時,她拉著女兒,不要李雪晴去鬧的主要原因。

蘇利聽了黃佩琦的話,即時呼來了酒店的保全,準備將保全趕出婚禮現場,沒想到,張浩居然對兩名保全大打出手,甚至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尖刀,明晃晃的刀子嚇得眾賓客個個縮著脖子,退去了幾米之遠,個個尖叫著:“不得了,要殺人了。”

張浩亮出凶器,至少殺人動機成立,江部長婚禮,自然有許多哥們兒保護安全,聽聞響動,十幾個警察衝了進來,打落張浩手裏的凶器,將張浩銬走。

張浩被警察抓走了,服務員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拿著掃帚趕緊過來收拾,整個婚禮現場迅速又恢複了原樣。

然後,婚禮正式開始……

靜知穿著潔白的婚紗,美麗非凡,一雙兒女打扮成了花童,走在她身後,撩著她的裙擺,兩兄妹在後麵嘻嘻地打鬧。

“下麵,請新郎新娘上場,大家鼓掌歡迎。”

一時間,掌聲如雷貫耳,一陣高過一陣……

靜知站在紅地毯彼端,戴著白色手套的玉手,捧著一束美麗的洋桔梗花。

潔梗花朵上滴淌著晶瑩的露珠兒,偶爾滾動一顆,花香襲人,低頭嗅聞花兒的芳香,靜靜地等待著新郎的到來。

“請新郎入場。”見新郎遲遲未現身,主持人提高了嗓門兒。

可是,仍然不見新郎倌的半個身影,主持人再次說一句:“請新郎入場。”

仍然不見江蕭的身影,人群開始**,靜知這才不得不抬起頭,眼眸向全場收巡了一圈,什麽意思?江蕭放她鴿子嗎?

“怎麽回事?親家母。”黃佩珊有些著急,這麽多的賓客,江蕭去了哪兒呀?

她可不能讓女兒下不來台,知知的地位今非昔比,如果在這種場合被江蕭拋棄,她要怎麽活?

“我,我也不知道,沒事的,我打電話催一催。”蘇利趕緊拔了兒子的電話,可是,電話顯示著忙音,她趕緊問了柳恕。

柳恕回答說:“沒事,媽,我去催一下,應該還在著裝吧,放心,我敢打保鏢不可能出事。”

江蕭有多重視這個婚禮,柳恕是最清楚的,江蕭日也盼,夜也盼,終於盼到與靜知一家團圓了,他絕不可能讓不好的事情發生,更不可能會逃婚。

柳恕回去不到五分鍾,跌跌撞撞返了回來,麵色蒼折如紙,她結結巴巴地把一封信涵交到了靜知的手上。

靜知火速拆開了,當她看到信裏所寫的內容時,感覺一陣天昏地暗,世界就此崩裂……

江蕭走了,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