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婆婆發瘋!
“不是……東霓,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永馨感覺自己委屈極了,她誓死都要與他在一起,冒著被母親趕出家門的危險,甚至不惜偷偷去他那裏,他居然這樣子說她。
“永馨,如果你愛我,就表現給我看啊。”
麥東霓臉上的陰霾因女人表情愁苦而緩慢地散開。
“親愛的,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如果你愛我,我們就盡快訂婚,然後,組織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庭,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如果我能少愛你一點,該有多好啊,永馨。”
男人的眸瞳裏盛滿了癡情。
“可是……你也知道,我媽不同於尋常人,她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創下了禦海王朝,我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她其實並沒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堅強。”
她的母親是全天下最偉大的女性,除了經營生意以外,還以照顧她生病的父親,而她怎麽能夠再忤逆她呢。
“是,我知道你媽咪是一個女強人,可是,隻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相信她不會阻擋我們。”
因為她也年輕過,她也曾經曆曆過這種灼烈能為對方死男女感情。
“不要逼太急了,我怕物及必反。”
這幾天,她一直就興奮地睡不著覺,晚上,給他打電話,一講就是半個鍾頭,永馨總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了。
有些不切實際啊,就像是做夢一樣,怕夢醒了,夢境就不存在了。
“好,我不逼你,不過,我們訂婚的日子不能拖了,放心,知道你是一個乖女孩,我不會辜負你的,你媽會喜歡上我的。”
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不過,我有她的女兒喜歡就夠了。
林靜知,不差你一個,隻要你女兒喜歡就夠了。
麥東霓抱著江家乖巧的女兒,吻落至她的鬢發間,一枚又一枚地印著,他珍惜這個女孩子,在訂婚之前,她會珍惜這個女孩子,不過,在訂婚之後,就說不定了。
因為,他覺得這是林靜知欠他的,他是來討債的。
江家
江夫人蘇利一上午心神不寧,坐立難安,一會兒又跑向洗手間,她上洗廁所幾乎是不衝廁所的,所以,她一出來,吳媽就及時跑了進去,捂著鼻子將廁所衝洗幹淨。
見她眉、眼、唇都皺到了一堆,吳媽真心難過,以前,光鮮亮麗的江夫人,如今,還剩下什麽?
明明是一代名門夫人,隻是,如今,伴隨著她的隻有落寞與孤獨。
明明子孫滿堂,然而,她卻整日隻能呆在這幾百平米的房子裏。
憂心仲仲,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麽?
“夫人,你別急,等會兒,江領導就回來了。”
原來,江夫人心事重重的原因是因為江政勳出去玩了。
聽到吳媽提起江政勳,蘇利便開始在客廳裏來回走動,似乎一刻也不能靜下來。
過了片刻,她立馬掏出手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感覺手機屏幕字太小,將手捂在了手機上,可惜即便是遮去了燈光,仍然還是看不見。
她喃喃地開口:“看不見,看不見,老了,不中用了,吳媽,幫我拔一個。”
“拔誰的?夫人。”
吳媽是明知故問。
“江政勳的啊,你媽的,早知道老娘年輕時候就該紅杏出牆一次,給他一頂綠帽子戴戴,瞧,吳媽,都這麽半天了,也沒回來,他是不是去找女人去了?”
每一次提起這個問題,吳媽直覺得哭笑不得。
每次她都對她說:“夫人,不會的,我保證不會,江領導最愛麵子,而且,他都這歲數了,絕對不會。”
可是,蘇利卻及時回答:“肯定會,你看,他從不挨我睡,知道嗎?我們都分居好多年了,你說,一個男人能熬得住嗎?”
“我……我不知道。”
吳媽是一個寡婦,自從老伴死了以後,她就很少與人談這種敏感的話題。
老臉不自禁微微有些紅潤。
“絕對是去外麵找野女人去了,吳媽,去,去給我找結婚證去。”
“找來做什麽啊?”吳媽暗叫不妙,這次恐怕是要來真的,居然要去找結婚證。
“離婚啊。”
“夫人,等會兒江領導就回來了,你不要急,你說,你整天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何苦這樣折磨你自己,我去給你找一本小說來打發一下時間。”
吳媽是真急了,她可不想等會兒江領導回來,又與蘇利吵過不停,她還想過安生的日子。
“不用了,不用了。”江夫人拉著她的手,阻此她去找小說。
“我眼睛疼,看不了。”
以前她還可以看小說打發時間,現在不行了,自從憂鬱症好了以後,她的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雖然瞎,可是看東西很模糊的。
“那放電視給你看,胡南台有一個電視劇《妻子的秘密》很好看的,與以前那部《回家的**》差不多。”
記得從前,江夫人蘇利就喜歡看那本《回家的**》,看著又哭又笑,看到女主角回來找前夫複仇,拍手稱快,暗叫太爽了,簡直就是大快人心,所以,這輩子,江夫人最憎恨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了。
壞女人,不得好死,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她常常會這樣對吳媽說。
自從江夫人生病後,吳媽的工作就變成了照顧她。
“不看了,我眼睛疼,看久了眼睛就睜不開了,你說老了有什麽用?”
以前,她可不是把一顆心都投注在了江政勳身上,也許是自己老了的關係,也許是她經曆了一次生死輪回,所以,變得特別依戀江政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之,她就是沒辦法不去管他的事。
他與那群老頭天天早晨就去爬山,中午,在外麵喝荼聊天,打麻將,甚至有時候都不回來吃飯,在外麵解決了又開始打牌,有時候就去城市的後山下釣魚,經常是一整天,從來都不給她一個電話,讓她望眼欲穿。
一顆心怦怦的跳。
“夫人,你這樣不行啊?”
如果繼續這樣,吳媽都不知道蘇利還能活多久。
“是的,媽,你這樣不行。”靜知踩著高跟鞋,一身職業裝,懷裏抱了兩本文件夾,一頭秀發綰於頭頂,更顯她女強人的風範。
她連往裏麵走邊說。
“乖媳婦兒,你回來了,我知道自己這樣不行,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呢,你爸不在,我心裏就堵得慌,腦子裏總是浮現這樣的畫麵,就是你爸與那個老頭親昵擁在一起的畫麵。”
“媽,爸也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他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很辛苦了,老了找好朋友耍一下是應該的。”
靜知把文件夾放到荼幾上,拿出一本打開,慢慢地遊覽。
打開了荼幾上先前放的一本筆記本電腦。
“不是啊,靜知,你爸好歹也是一個政委吧,盡管退下來了,可是,他畢竟曾經顯赫一世,怎麽會能去與窮酸的老頭為伍啊?”
在蘇利眼中,自己的老公是達官貴人,絕不能與那種窮酸一輩子的市井小民交往。
她感覺,這樣會被世人嘲笑的。
也許她骨子裏就這意思,隻是表達有些偏差而已。
“不是,媽。”靜知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正色道:“媽,爸這樣做是對的,你說退休了,不幹工作了,如果你再挑朋友的話,就沒什麽朋友了,能與老百姓打成一片的才是好官啊。”
“去你的,你就知道幫你爸說話。”
蘇利不滿媳婦的話,可是,又不太敢擺臉色,隻得咽下了心口的氣。
“你有空多管管江蕭吧,我覺得他好像比以前好多了,這兩天,他都叫我媽了。”
“當然,媽,江蕭是我老公,我自會照顧他。”
靜知眯起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望著婆婆,這位婆婆年輕的時候沒少拿氣給她受,當年,她一直喜歡香雪欣的兒子江浩浩,甚至為了香雪欣母子把她趕出門。
而且,她時常當做下人指桑罵槐。
說不介意是假的,隻是這些東西都被埋在了靈魂深處,她會記恨一輩子,她不是凡人,沒那麽大的胸襟,隻是雖然刻骨銘心,但又能怎麽樣呢?她始終是江蕭的母親,自己的婆婆。
“靜知,你今天回來這麽早?”
江政勳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從外麵走了進來,剛巧聽到了靜知與蘇利的對話。
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個二百五,所以,他不會去在意剛才聽到的話。
“嗯,爸,你沒事的時候,還是多與媽呆在一起,你看她,都愁死了。”
“江政勳,你去哪裏了?”
蘇利才不管有媳婦傭人在場,見老公回來,就惡聲惡氣地質問。
“不是說過了,我去釣魚了。”
江政勳將外套遞給了吳媽,然後,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荼幾上自己早去出去泡的一杯清荼。
“那你釣的魚呢?”
見他兩手空空回來,蘇利心裏更不爽了。
“吃了啊,那麽多人的,我們拿到館子裏,就讓廚師加工吃完了。”
“還真行,江政勳,在你眼裏,越來越沒我這個妻子的一席之地了,江政勳,你太過份了,你釣了一整天的魚,我卻一口都沒嚐到,你就這樣對老婆的,當年,你是怎麽對我發誓的,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如果不好的話,會天打五雷轟,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說著,蘇利掄起了拳頭就往江政勳身上捶去。
“蘇利,別鬧了,我倦了,先去休息了。”
對於蘇利的吵鬧,江政勳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不是兵,所以他厭戰。
他似乎是連與蘇利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多餘的,因為,在他心中,蘇利的腦子不好使了。
“江政勳,你給我站住。”
蘇利像一隻母老虎一樣撲了過去,攔在了他的麵前。
“到底想要做什麽?”
“江政勳,你是不是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煩了,多年前,在你心中,在你們江家眼中,在你兩個妹妹,與你老媽眼中,我蘇利就是一朵鮮花,現在,你們翻身做主了,就把我當成臭狗屎了,江政勳,滴水之恩乃泉湧相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見蘇利又提起多年前的往事,那些雖然是事實,可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了。
“蘇利,我困了,想睡覺,有事兒明天說。”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時休?”
記得這句詩是江政勳以前教她的,現在,她把它搬出來阻此江政勳的離開。
“我們兩個吵不出金子來,你讓開。”
江政勳不想與她爭執,更不想與她講多年前的事情,因為他深知是講不清的。
伸手一把想推開蘇利,沒想到,蘇利一下子就怒了,拿起他的一支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手臂處好似被狗叮了一口,痛得江政勳全身冷汗都冒了出來。
“喂,鬆口……鬆……口。”
這隻母老虎是鐵了心不給他一片安寧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