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要亂猜!
徐聲問著,跟在她身後走入了電梯,靜知站在他旁邊,冷冷地回了一句:“沒有。”然後,就抿著唇再也不發一語,姚庭軒見這陣勢也不敢再說什麽,深怕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讓好友回去沒好果子吃。
姚庭軒推開那扇包廂的門扉,靜知抬腿走了進去,一股子濃烈的酒精氣息撲鼻而來,嗆得她猛地咳一陣,這種喝法真是要死人,她的視線在空****的包廂裏掃了一圈,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了包廂的中央,有一個男人與女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男人在上,女人在下,那是開天辟地古老運動的姿勢。
雖然彼此身上都還有衣服,但,女人衣衫半褪,微露香肩,一頭烏黑的發絲散落下來,擋住了她雪白的香肩,男人拔開那抹黑發,薄唇印在了粉嫩的肌膚上,女人半眯著星眸,哼哼唧唧,酡紅嬌顏上微闔的纖長眼睫微微張開,晶亮的神彩****漾,掃到房間裏猛然佇立的兩抹身影,麵情微愣,緊接著,眼尾劃過一縷詭光的光芒,嘴角的弧度勾深,再勾深。
男人嘴裏不知在囈語著什麽!整個人幾乎是全趴在了她嬌柔的身體上,盡管他們穿著衣服,可是,在靜知的眼中,他們與沒穿衣服一般無二,因為,在腦海裏,她曾不止一次幻想過這樣的畫麵,同樣是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男人情難自禁地撩拔女人的身體,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恣意承歡,還揚首得意地衝著她笑。
姚庭軒是江蕭的死黨,鐵哥們兒,他不可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這間包廂裏做這等背叛婚姻的苟且之事,她的眸光狂狠地掃身了身側的姚庭軒,姚庭軒不敢迎視靜知咄咄逼人的視線,別開了臉,摸了摸鼻子,滿臉不自在地低喃:“我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剛剛出去時,還是他一個人在這裏啊!”
言下之意他也不知情,這是一個突發的狀況,不管是姚庭軒騙她,或者是江蕭故意讓姚庭軒通知自己來觀看這場活春宮表演,靜知沒有心情去理會,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看到這樣的畫麵會如何呢?
胸口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意無法壓抑,也不想壓抑,她不會象其它的女人,老公出軌了,就隻能躲在家裏偷偷地哭,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玉手抓住了江蕭的一支胳膊,男人不知道是誰在後麵拉扯他,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俊逸的陽剛輪廓就被人狠狠地摑了一個巴掌。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剛想這樣罵出口,努力地睜開酸澀的眼睛,渙散的視線逐漸明亮,一張模糊的五官漸漸變得清晰,是靜知那張驚俗駭人,慘白轉青的俏麗嬌顏,用齒咬住了下唇肉,狠狠地咬著,唇瓣上的血色迅速地散開,成了紫白了一片,一雙剪水烏瞳噴出了火焰,直直地盯視著他。
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江蕭搖了搖頭,腦袋還是眩暈,剛才他不是在與靜知做那檔子事嗎?可是,她的表情好似想要把他千刀萬刮啊!
視線穿過了靜知那張幾欲扭曲的臉孔掃落到了一張令人驚詫的女人五官上,香雪欣,她為什麽在這裏?而且,還衣衫盡褪,發絲零亂,露出的香肩,雪膚上還有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吻痕!
那是他的傑作?不,不可能,明明剛才是靜知啊!他到底是中了什麽邪啊?江蕭在心底裏嚎叫。
一切風中淩亂了,靜知不想尷尬地站在這兒受侮辱,冰冷的眸光掠過江蕭,盯視著那張掩藏不住笑意的如花嬌容。
“呸!奸夫**婦。”
香雪欣沒有回嘴,隻是從地毯上撐起身,還彎腰去地毯上撿因剛才**而散落的淡紫色發帶,她是聰明的女人,知道這個時候,一旦出聲就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靜知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轉身一把推開了身後的姚庭軒,火大地衝著他低吼:“起開。”
姚庭軒一臉詫異地凝望著那抹跑向門口的纖美身影,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這女人完全與溫柔婉約沾不到半點邊啊!原來,江蕭好的這一口啊!脾氣大,聽說就一定夠味兒,女人太過於逆來順受,象一個芭比娃娃一樣任人擺弄,也就失去了某些方麵的情趣了。
“知知。”江蕭見靜知已經轉眼消失在了門邊,一邊整理著零亂的衣物,一邊拔腿追出去,出去前,還不忘凶悍地瞪了姚庭軒一眼,姚庭軒不覺啞然失笑,這兩口子都怪他,可是,他又怎麽知道香雪欣是幾時進這房間裏來的?
他本來是想讓靜知來接江蕭回去,做一個和事佬,現在,到弄得裏外都不是人了。
江蕭追出去的時候,就隻能來得及看到靜知鑽進一輛車子絕塵而去的身影,今晚他沒有開車出來,沒有交通工具,步行追不上,他隻能無助地凝站在暗夜的街頭,他與靜知之間已經有許多的誤會了,如今又來添這麽一樁,思前想後,越想越覺不對勁,靜知怎麽知道他在夜總會喝酒的?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姚庭軒,姚庭軒在電話將事實說了一遍,他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媽的,誰要你這種爛好心,姓姚的,你不要多事好不好?”
語畢,沒有收線,直接憤怒地將手機砸到水泥地麵上,剛才還好好的手機被砸成了兩大截,裏麵的電路板都掉了出來,這姚庭軒吃飯了撐著沒事情做,居然連他的事也敢管,真是越幫越忙。
江蕭是在馬路邊抽了半個小時的煙回去的,他走進臥室,發現一室的冷清與孤寂,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拉亮了電燈,歐式古老的雕花大**隻有一張薄被子橫著,他走上前,伸手一掀,被子裏空空如也,女人沒有回來,當下心頭大驚,不好的感覺竄上心頭,手機又被自己砸壞了,這下要怎麽聯係她啊?他急步轉身出了臥室,繞到了隔壁的小花廳,花廳裏花香襲人,可是,他顧不得去嗅聞夜蘭香在暗夜散發出來的幽幽芬芳,食指拔下一連串的數字鍵,電話開著免提,清脆的‘嘟嘟嘟’聲響充斥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提示著她對方拒絕接聽他的電話。
他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拔,可是,仍然是同樣的結果,這女人又在跟他玩失蹤,他打了好多通電話,拔通了嶽母黃佩珊的,黃佩珊用庸懶的聲音詢問著他:“有啥事啊?好女婿。”
聲音裏還有著未睡醒的嘶啞,不停地打著哈欠。
“媽,知知給你打電話沒?”“沒有啊!怎麽了?”“噢!沒事,打擾你了。”
不顧黃佩珊在另一頭莫名其妙,江蕭果斷地掛了電話,又給汪子旋打了一通都是同樣的結果,他不知道要去哪兒打她?他親愛的老婆去了哪兒?他不確定,那一夜,他沒有開著車大街小巷去找,因為,他明白,這次不比前一次,如果她是有心要躲著自己,即便是她踏遍了萬水千山也很難把她找出來。
靜知沒有回來,從那一夜就消失了,再也沒回到江家,母親問他,他隻是胡亂找了一個借口,說靜知回娘家了,奶奶問他,他也是同樣的借口,在回答她們的同時,他心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地壓著,靜知丟了,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
柳恕是一個細心的女人,看到江蕭一張落寞的麵容夾雜著糾結與痛苦,她私下裏問了一句:“女人最恨的就是背叛?江蕭啊!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