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麵具(第一更)
京都,夜色粼粼點亮。京都運河潺潺流過,運河兩岸的店鋪燈火璀璨。
祗園是京都這座千年古都的縮影,沿著街巷前行,仿佛能夠回到中國的盛唐年代。京都古稱平安京,正是建立於盛唐年代,整個城市的建築格局都仿照唐代都市建立而成。
祗園也是京都夜生活的中心區,更是聞名世界的藝伎館的所在地。夜色裏,借著門廊上嫣紅的紙燈幽光,一扇扇被細長木條遮蔽起來的窗欞裏,仿佛藏著藝伎文化的絕代風華,引得每個從街上走過的路人都忍不住翹首望向內裏,想要瞥到一點碎脂流芳。
杜仲走進祗園一件歌舞伎館子。門口廊簷很低,紅燈當頭,杜仲這樣的大個子要彎腰低首方得自由進入。他的鋪子他簡直都已經思念若狂,卻還是壓下來——誰讓他是靳家人,他必須要親身參與此事。
可是就這樣空茫地等待著,也不是他的姓格。尤其更會在寂寞得睡不著的半夜醒來,就看見床榻前的月色裏俏生生站著那身穿雪紡長裙的精靈女孩。
莫名其妙,總是想起那晚的奇遇。所以他就更加寂寞。原來他滿腦子除了古董之外,也會對一個“新鮮”的女孩感興趣,奇跡啊。曾經他自己以為要找個半老徐娘來當女朋友,才符合他自己這個古董狂人的惡趣味呢。
有年頭的值錢,沒年頭的懶得上眼——如今真的不這樣想了。
菊墨百無聊賴之際,就學會了調皮搗蛋。既然沒辦法天天坐在靳家院子裏麵對喘不過氣來的氣壓,索姓溜到古玩街去,挨家挨戶砸場子。
到後來整個古玩街的業戶,一看見他的影子,麻溜兒地上了閘板關門大吉。古玩街從此標語換成:防火防盜防靳四。
好在也有敦厚的業主,知道他不砸場子他真的癢癢,就弄來一筐筐的海撈瓷的青花碎片給他辨。還省得人家將海撈瓷送去給專家驗了,這小家夥比專家眼睛還毒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一筐筐的海撈瓷青花碎片都是假的,畢竟也比那完整的瓷器被他說是假的要損失小得多啊。
好在菊墨也不挑剔,瓷片是瓷片了,沒有整器值錢,但是用以研究還是一樣珍貴。菊墨就也每天都來“按時不拿薪水地上班”。
“老兄,您看這是個海水白龍紋吧,按照這這龍紋的尺寸也能看出來原器是個大瓶。”菊墨擎著塊瓷片跟那古玩店主叨叨。人家店主五十開外了,菊墨也張口閉口跟人家叫“老兄”。好在古玩界的人都看得開。畢竟普通人那麽幾十年的壽命,跟古董動輒幾百年的經曆比起來,算個p啊。
那老兄也是點頭,越發讚賞這孩子的眼力。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子,倒活活成了精似的。
“可是我覺得這青料有問題。元青花上品用的青料都是波斯來的蘇麻離青吧,可是您看現在這瓷片上的青料,呆板無神,細看青花僵硬……肯定是假的?”
那店主有點不服氣,抓過瓷片來反複端詳,“可是你看這砂眼、胎體,這分明就是元代的瓷?”
名門公子:小老師,別害羞無彈窗
菊墨聽著就有點愣,“是啊……,怎麽會胎體是元代的胎,青料卻不是元代的青?難道還能元代的胎體溜到清末再上青的。怎麽可能?”
那店主倒是用扇子一敲腦袋,“我還真想起個事兒來。你是個小海龜,所以你不清楚——當年咱中國戰亂多啊,無論是八國聯軍還是小日本,他們也都愛咱們中國的瓷器啊,所以但凡家裏藏著幾件值錢瓷器的,都想辦法給瓷器做個偽裝。”
“給瓷器做偽裝?”
“是啊?”老店主眯著眼睛一笑,“鑒別瓷器主釉。所以懂行的人家就請師父來在瓷器外頭再做一層假色,回頭一看就跟新的東西似的,完全不像老的,這樣就能逃過那幫混蛋的眼睛了……”
菊墨聽了就是巨震,他想到了二哥冒著生命危險給他拍回的那些“贗品”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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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先更到這兒,上午繼續。看大家留言,還是比較糾結簡桐讓梅軒看身上的畫這事兒了——這事兒有“大坑”,跟大家字麵的想象不一樣。大家先表太擔心,後頭會揭開。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