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事到荼蘼(更③)
這真是人世間最最煎熬的沐浴……
浴室裏熱氣氤氳,蘭泉赤著身子緊靠著牆壁站立著;而他的小老師則正經八百地穿著浴袍,掌中的浴棉上沾滿了泡泡,極認真地給他擦洗著身子。
她嬌小的身子不時撞到他的身子,她柔軟的指尖更是讓他幾乎呻.吟起來……這是洗浴麽?這分明是最嚴酷的懲罰。累
蘭泉第N次向簡桐伸出魔爪去,想要也褪掉小老師的浴袍,想要擁抱她、撫摸她,可是全被小老師滿臉嚴肅地給拍掉!
蘭泉第N+1次再伸出魔爪去……惹事兒了,小老師怒了,仰頭咬牙切齒訓他,“我現在是在做女仆的工作,你給我老實點!難道以前女仆給你洗澡,你也這樣動手動腳!”
蘭泉這個委屈。上天明鑒,是有女仆幫他洗澡,不過都是他坐在浴桶裏,女仆給他擦擦後背而已;而每次他都特別小心地在腰部的水上打滿了泡泡,就是怕走光……哪兒有這樣所有的全都主動暴露在小老師麵前的啊!
——好吧,他承認他今天是有點主動的暴露狂了。看著小老師俏臉羞紅,想要看卻不好意思大方看的樣子,他真是覺得太美妙……
“桐桐……”可是她的小手那樣遊.走在他身上,他能熬得住才怪!他如果再不撫摸她,他會憋瘋的!“求求你,給我吧……”
簡桐自然沒有他有力氣,浴袍三兩下就差點被他扯掉!簡桐惱了,腦子裏靈光乍現,索性學著他那晚在酒廊對她所為,將自己浴袍的腰帶扯下來,將他雙手給綁在粗大的鋼鐵水管上!悶
蘭泉當然能反抗,可是一看小老師繃著小臉兒那副拚命的架勢,身子早就酥了,笑著任憑簡桐綁,還裝可憐,“小老師,對學生溫柔點啊……”
簡桐忙活完早已氣喘籲籲,“不綁著你,你肯定不讓我給你好好洗澡!”嬌憨的小人兒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說了實話,“要是我連這都做不到,李奶奶正好有理由再派女仆過來。所以我必須要專業地把你洗白白!”
蘭泉笑,心裏卻湧起心疼。他的小老師麵上一切雲淡風輕,實則心裏卻藏著擔心。他自己來到梨本家的時候還適應了良久,更不用說小老師了。更何況大宅裏一下子多了好幾個女人,小老師豈能不擔心?
蘭泉輕聲,“老師,我脖子這癢……”
他雙手綁著呢,簡桐就伸手來碰,“是這兒麽?”
蘭泉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垂首含住她嬌軟的紅唇,狠狠地咂出了聲兒才肯放開。雙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沙啞地宣告,“好,我配合你女仆的工作……不過女仆事後必須要服從主人……”.
簡桐光顧著用腰帶綁住蘭泉了,卻忘了自己的浴袍一旦沒有了腰帶,便會大敞四開……小心幫他擦洗,可是她的身子還是無法避免地與他碰觸在一起。而沒有了浴袍的遮擋,便是肌.膚相親……
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上全都是泡泡,那種貼合的感覺更讓人隻想醉倒……
“老師,肩胛這邊沒擦到……”
“老師,後腰這裏……”
某人還一個勁兒的指揮,還全都是他背後的位置。水管靠牆,簡桐當然沒辦法繞到他背後去擦洗,就隻能將手臂環繞過去擦洗……而這樣一來,兩個人前方隻能貼合在一起……
簡桐顫.栗起來,水與泡沫的滑動裏,他竟然,竟然——沒錯,不是他的錯,是兩個人相貼的方向的錯,可是他卻已經事實上在她身子裏!
簡桐喘息起來,濕了眼睛去望蘭泉。蘭泉也在極度壓抑,卻已經麵上現出小獸一般的戾色……
簡桐想要退出來,蘭泉卻一口咬住簡桐的耳垂,嘶啞地低吼,“不許!”
簡桐僵在那裏,粉麵如醉。蘭泉沙啞呢喃,“愛我,乖……”
可是他太高大,她要踮著腳尖才能夠著他……可是墊著腳尖,又該如何用力?
蘭泉沙啞笑起來,大掌一邊一個強力托住她tun瓣,將她整個托起來,“乖,來——”
簡桐已經無法思考,隻能手臂抱緊他的肩膀,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小蠻腰上,用力搖曳……
他的手好大,好熱。在他的掌心,她的tun瓣仿佛變成小小軟軟的棉花糖,被他任意搓.揉撚弄;仿佛她的體重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他在托著她幫她推送的同時,還能任意揉捏她的tun瓣……
“壞學生,臭孩子……”簡桐已經在癲狂的邊沿。
蘭泉沙啞地嘶吼,“農夫要播種了……要準備好,寶貝兒,很多,很多的種子……都給你,隻給你!”
巔峰裏,簡桐雙腿緊緊纏住蘭泉有力的腰,將巨大的他全然全然都容納入內,一毫米都不曾放開……他在她最深處有力地震顫,一股股灼熱的泉流鋪天蓋地而來……
簡桐哭出來,卻還在擔心一個技術問題,“為什麽會這樣多呀?那我,要一天收幾次才能收光?混蛋,你幹嘛那麽多啊,你讓我該怎麽辦啊……”
極致的巔峰裏,蘭泉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獨一無二的小老師啊,竟然還在可愛地問著這樣的問題——難道她是想要他馬上再度蘇醒起來麽?怎麽能要得夠她?怎麽能!.
苦命的小女仆終於給主人洗完了澡,不過自己早已累癱。於是當主人極盡關懷地要求投桃送李,也給她清洗身子的時候,小女仆盡管想要拚命拒絕,可惜身子卻軟綿綿地沒了一點抗拒的力氣。
於是,可憐的小女仆隻能被主人按倒在大理石的案台上,以非洗浴用具的“洗浴用具”給清洗了周身。迷蒙裏,小女仆努力想要辨清那些洗浴用具都是什麽,哪個是他的手指,哪個是他的舌尖,還有哪個是他的……
直到後來,主人嘶吼著在她耳邊宣布,“今天的種子已經全部播撒完畢!”她才放心地躺在他懷裏睡著。
迷蒙裏被他抱出浴室,耳邊還聽見女仆的詢問,“二少,今天的洗浴超過了兩個小時……”
蘭泉那死孩子壓低了嗓音臭屁地說,“這我還沒洗夠呢……囉嗦什麽,要洗就要通透徹底洗白白!”
其實簡桐想問蘭泉的是:她明明用浴袍的腰帶將他雙手捆在水管子上了啊,而且打了死結;可是他後來怎麽會大手一邊一個捧住她tun瓣的?
隻可惜她太累了,睜不開眼睛了…….
庭院暗影裏,苗藝咬牙望著蘭泉橫抱著簡桐走過長廊。他們的身影浸染在長廊暈黃的光影裏,一格一格掠過長廊的窗口,一幀一幀映入她眼簾。
她從沒見過蘭泉那樣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盡量不發出聲音;而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他懷裏熟睡的簡桐身上,仿佛輕柔的花瓣飄落……
苗藝恨得一把扯掉花枝上的荼蘼花。小小成團的白色花朵,看似並不特別豔麗,卻能夠在此時依舊綻放枝頭,其實彌足珍貴,可是苗藝卻已經沒有心情去珍惜這花朵。
開到荼靡花事了,荼蘼花若落了,這個世上便再沒有自然盛開的花朵。她所做的並不是摧殘,不過是提前幫它結束花期罷了。否則獨自芬芳又給誰人看?這世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憐花惜花人。
花開一季,不過幻夢一場,徒留悲涼.
有人站在橋上看風景,殊不知看風景的人也在窗口看她……兩個女子站在遙遙的窗口望著苗藝的背影。
“那個女人就是少主說的苗藝?沒什麽特別啊。”
“我們隻需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夠了。她好不好,可與我們沒關。”穿侍女服色的女子一笑唇邊有可愛的梨渦,“除非——姐姐你是拉拉啊。”
“去,休得胡說!”
那女孩的梨渦又現,“我隻是好奇,少主本來是喜歡男人的,怎麽會對這個女人有所特別?據說還將她囚禁起來很久。”
“少主喜歡玩嘛!哪個女人甘心陪少主玩的?隻有這種忍氣吞聲的女人才不得不陪少主玩……而且,這樣的女人能給少主帶來特別的快樂。”
“是這樣呀……”梨渦少女又是甜甜微笑,“這個女人是少主交給姐姐你的任務;而那個小老師才是少主安排給我的任務呢。姐姐,你說如何才能讓一個女人心死呢?少主說這個老師身體的死活都不重要,必須要做到的是要讓她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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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開到荼靡花事了”,荼蘼會讓人感到傷感;可是某蘇寧願換一個視角:雖然荼蘼開盡春事了,但是荼蘼自有荼蘼盛放時候的美妙,所以把握住最後的燦爛就好了。所以用這個詩句做題目,不是要給大家預告悲傷,而是要讓大家記住甜蜜。o(∩_∩)o,明天繼續~~~】
謝謝:小魚的兩支神筆、jupiter的大紅包,讀者A等親們的月票,清璿等親的鮮花~~(紅袖周末常規抽,打不開道具中心的記錄,統一給大家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