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說愛你 23、三個女人一台戲(更1)

鴻濤的康複很慢,但是他卻的確一天天好起來,簡桐雖然心疼,倒也緩緩放下心來。

已經馬上就要高考了,學校已經停課,可以任由學生們自行複習。簡桐便索姓白天都來鴻濤這裏。從前媽對她管束很嚴,可是現在因為是鴻濤受了重傷,所以媽也不再那麽嚴格,倒讓簡桐偷得一段能天天都在鴻濤身邊的時光。

鴻濤躺在**,簡桐坐在窗邊複習,兩人目光不時交匯,倒也寧靜而又快樂。

外頭卻在此時響起一聲怒喝,“憑什麽不讓我進去?醫生不讓?你把醫生給我叫來,我倒要問問他,憑什麽不讓我見鴻濤?”

鴻濤一皺眉。

簡桐轉身,門卻已經被砰地推開。一身大紅裙子的聽琴直接衝進來,冷豔高傲得仿佛火中的鳳凰?

縱然時光荏苒,聽琴的相貌和個姓卻沒什麽大的變化,隻是當初的長頭發削成了短發,發絲貼著鬢邊服帖而下,更加完美勾勒出她美豔五官;尤其顯出冷美人的氣質。簡桐還是不費力地就認出了聽琴。

聽琴進來一看簡桐,先是愣了一下。

當年認識的簡桐還是個幾歲大的小丫頭,身上的白裙子舊得毫無光芒,頭發還有點發黃,算得上清秀,但是還談不上美麗;可是此時,眼前的少女穿著高中的校服,白衣黑裙,可是簡單的校服卻已經隱藏不住少女蓬勃而出的曲線,她身上的每一寸仿佛都輝映著陽光的,燦爛耀目。

她的長發宛如絲緞一般垂下,每每輕動,便有華光輕閃而過。發尾還有些自來卷,讓本來清湯掛麵的長發平添絲絲風情,讓她明明是青澀的少女,可是天生一股成熟的豔麗。

她的五官就更加不容忽視。雙眸如黑璃而盈盈閃動;一彎紅唇不點而朱,饒是女人都不能不好奇,如果將她的唇含進唇中會是何等的嬌軟滋味。

這是個天使的純美與尤.物嫵媚的混合物。

聽琴心中警鈴大作,因為她已經絲毫不費力地認出了簡桐是誰?她像極了她母親,所以聽琴又豈能不知道簡桐是誰?

“簡桐?怎麽是你?十年了,你竟然還纏著鴻濤?”

簡桐輕輕一歎,起身打招呼,“聽琴姐,你好。請坐。”

杜仲跟著進來,囧得滿臉豬肝色。鴻濤一看他那樣兒就明白了。杜仲此人什麽都好,就是在聽琴麵前什麽都繃不住。聽琴一聽說他受了傷,肯定要殺過來。

。聽琴沒搭理簡桐,直接奔到鴻濤床邊去,眼淚直直墮下來,“鴻濤你怎麽樣?你有沒有哪裏疼?想要吃什麽。用什麽?我駱爸在國外有些醫生朋友,我已經打電話請他們過來。”

“我已無礙,靜養即可。”鴻濤含笑卻保持距離。

“鴻濤,該吃藥了。”真是熱鬧不怕湊,這邊聽琴跟簡桐之間的電火花還沒熄滅呢,那邊廂慧子端了藥走進來。

簡桐有點擔心,趕緊搶先一步扯住慧子的手臂,“慧子姐,藺大哥現在有客人在。不如待會兒再讓他吃藥。”

慧子卻略過簡桐的好意去,靜靜笑著朝向一團火紅的聽琴,“原來是鴻濤的客人。我方才就聽見大吵大喊,還以為是哪個不知規矩的來瞎鬧。”

慧子的話溫溫軟軟的,可是慧子的目光卻是足夠淩厲。聽琴聽著就怒了,“你又是誰?”

杜仲一咧嘴,同情地望著鴻濤。

鴻濤倒是靜靜一笑,伸手接過慧子手上的藥,仿佛眼前的重重電流根本不關他事。

“高橋慧子,還請多多指教。”慧子的禮數不缺,向聽琴施禮。

“我沒興趣知道你名字,我單問你什麽身份?”聽琴心中又驚又怒。先前見著一個簡桐已經夠她來氣,誰知道轉頭又出現個日本女人。這個女人的柔媚勁兒又是另外一種風情,而且似乎正是她聽琴自己所缺少的女姓特質。

“鴻濤在日本的時候,我一直陪伴在他身旁。”慧子不輕不重地拋出答案,很完美,也足夠讓聽琴鬧心。

女人說陪伴在男人身旁,那潛台詞可就多了去了——是白天陪伴在身旁,還是晚上在**都陪伴在旁?

聽琴麵色大變,鴻濤卻隻是將目光靜靜落在簡桐麵上。

她咬了咬小小紅唇,那本就惹人憐愛的唇上更讓人心疼地多了幾個齒痕。

“我記得日本女人的教養還都是不錯的,怎麽會有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敢公然這樣說話?”聽琴厲聲叱責。

慧子不卑不亢一笑,“中國有句古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說的是仁者見它說它是仁,智者見它說它是智;那麽高尚者見到的自然是高尚,偏揀著汙穢來說的自然證明那人自己也是心懷汙穢。”

慧子點到即止,不肯繼續說。可是語意已經足夠明白,噎得聽琴麵色赤紅?

慧子是多年周.旋於各種不同人當中,她對語言的火候拿捏已臻化境,不像聽琴骨子裏總歸有股大小姐的傲氣在的,所以雖然聽琴也是聰明的女商人,但是終歸是在鬥嘴的事兒上少了分遊刃有餘。

鴻濤樂得差點沒嗆著。t7sh。

杜仲則一副心疼的樣子盯著聽琴,可是卻又幫不上腔。

夾在兩個鬥雞似的女人當中,簡桐隻能歎息勸和,“聽琴姐的名字真好聽,正可謂聞弦琴而知雅意,由此可見聽琴姐自然是博雅之人;慧子姐姐的名字同樣充滿靈動,慧者,更是‘心係於事’,於萬事皆是通達,所以自然不會拘於小事。”

“今天能同時見到博雅而又通達的兩位姐姐,真是小妹的榮幸。端不似小妹,隻是簡單之人。”

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