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番外 10、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飛機上聽琴一直在落淚,下了飛機還在不停不停地在杜仲耳邊訴說。

“香港跟內地就是不同的,他們一定是故意趁著我們將妙妙放在香港這邊才動手的。要是在內地,咱們靳家的人誰敢動?可是在香港,畢竟治安還都是香港警方來負責,相對而言咱們靳家的影響力就沒那麽大。”

“都怪我,我幹嘛帶妙妙來香港,都怪我……”

杜仲囑咐司機開車,一邊安慰聽琴,“你別怪你自己。媽和二爸都在香港,他們也是妙妙的外公外婆,他們想見孩子是最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你難道還能不讓妙妙來?再說,妙妙也會想念外公和外婆的。”

“是誰擄走了妙妙,天殺的,我非分了他的屍!”聽琴一邊顫抖著哭泣,一邊放出狠話鬮。

杜仲在難過和擔憂之餘也隻能歎息。這世上的女人,除了聽琴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說出這般的狠話了吧?

“還有你,你這個做保全器材公司的,你怎麽幹的啊你?你就沒想過給你女兒身上安點什麽東西?現在我腦子全亂了,我完全想不到妙妙會在哪裏……”

聽琴哭著用拳頭砸杜仲,“我以前總覺得香港小,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香港實在是太大了。這麽大的香港,我們要到哪裏去找妙妙?哦”

杜仲握著聽琴的手,任由她把情緒都發泄在他身上,隻靜靜聽著,順著她的話回答,“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車子駛入半山的駱宅,家裏的人就都迎了出來。聽琴哭著奔進蔡淑芬懷裏去,“媽,您怎麽給我看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啊!”

駱東傑也過來勸說。個子不高的南方男人,穿著典型的英倫款格子褲,上邊是白襯衫。比較有特征的是,老爺子還背著兩條背帶,白襯衫領子上還係著一個與褲子花色同款的蝴蝶領結。倒是極配合老爺子身為太平紳士的身份,隻不過從杜仲等人的眼裏看起來多少有點“馬戲團小夥子”的感覺!她怎麽攤上這麽個媽呀啊啊啊!

“蔡淑芬,你別再撒潑打諢了行不行!我現在不敢怪你,我就是想知道妙妙後來怎麽了!是哪個百貨公司,哪個樓層,哪個攤位前?你給我說清楚了重點,行不行!”聽琴急瘋了,張口直呼蔡淑芬的名。

有時候你不刺激她一樣,這老太太就不警醒!

“……還有,您當場調看了商場的監控錄像沒有?您有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有沒有讓百貨公司各個出入口附近的商家協助過調查,啊?”

蔡淑芬含著眼淚,終於不再嘮叨了,卻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隻會含淚搖頭。

“你說話!”聽琴頭發絲兒都立起來了,大吼。

駱東傑連忙衝過來,將蔡淑芬擋在身後。可是駱東傑自己個子也不高,站在穿著六寸高跟鞋的聽琴眼前,也隻能仰頭望,“聽琴啊,你別跟你媽吼。你媽當時就暈倒了,醒來時都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兩個小時!”聽琴真是要瘋了,“什麽時候您還給我玩兒昏倒,啊?您金枝玉葉啊,那時候不能昏倒的,您知道不知道!”

“聽琴!”

“琴姐!”

杜仲和蘭泉、菊墨也趕緊過來攔住聽琴。

蔡淑芬年紀大了,血壓和心髒都不好,老太太沒有自己願意玩兒昏倒的。當天下午老太太是被搶救過來的……

聽琴站在原地哭,“你們一大家子人,啊?原來個個看著都挺厲害的。太平紳士駱教父、叱詫風雲的蘭二少,掀翻了半個洛杉磯的菊四少——原來你們個個都是紙糊的,啊?這麽多大活人,都看不住我一個妙妙!”

蘭泉跟菊墨趕緊對視一眼。看樣子聽琴要真的發瘋了。

“琴姐,我們調看了百貨公司的相關視頻錄像。正如大娘所說,百貨公司的裝修格局剛剛改動過,所以他們天棚的布線還沒有最終完成,所以好幾台監控設備並沒在工作中。”蘭泉上前解釋。

“怎麽會就那麽巧?如果這不是安排好的,我怎麽能相信!”聽琴霍地轉頭望蔡淑芬,“媽,你怎麽就好模樣兒地非要在那個時間帶妙妙去逛百貨公司?”

“我!”蔡淑芬的話仿佛就要衝口而出,卻忽地止住,轉頭望了一眼駱東傑,竟然就臉紅了,沒說出來!

聽琴眯著眼睛看自己母親,“說啊!”

蔡淑芬又囁嚅了半晌,看大家都在盯著她,蔡淑芬知道再也躲不過去。忽地就一翻白眼兒,昏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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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為母女,定然有前生的緣分吧?】

名門公子: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