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別扭的岑相思
薑暖的話聽到畢月烏的耳中又惹得他一陣磨牙,心道:還不都是你害的,否則本宮何至於如此狼狽!
原來,前陣子畢月烏在廟裏給關了幾天憋屈的夠嗆,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就想拉著岑相思出去遊山逛水。岑相思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並不想去。而且他王爺的身份以及畢月烏渭國質子的身份都是不能隨意離開帝都的。
但架不住畢月烏天天在王府裏墨跡,岑相思終於被他說動了,於是不情不願地便隨著他去‘遊山玩水’了,說是遊山玩水,其實就是在帝都四周轉轉,看看近處的風景。
兩個人隨意的東遊西逛,這一天就走到了帝都西側的鳳凰山。原本想著是不聲不響地繞過這座山去別處落腳的,但在山下就被一位宮裏出來的嬤嬤給截住了,這是岑相思母妃禦容太妃的貼身嬤嬤,是在他的母親沒有入宮前就貼身伺候的,所以地位自是非比尋常。遇到別人哪怕是歲數大他不少的幾位王兄岑相思在不想見的時候也會給人家甩臉子,倒是看見這個自己小時候對自己很親的嬤嬤不好推就,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她到了山上的梧桐寺裏見了自己十分不想見到的母妃。兩天後才在找了無數個借口後從鳳凰山逃出!
在梧桐寺裏兩天,被禦容太妃像審人犯似的盤問了一遭,弄得岑相思再沒有興致亂逛,一路黑著臉回了王府。稍事洗漱後,府裏的主管太監李公公跟著他進了寶文堂這個逍遙王平日會客待客的正殿,把他不在府裏的這段日子發生的大事小事都大致說了說,當然也不會落下薑暖來送點心這檔子事。
要說來逍遙王府送禮找門路的素日隨不是很多,但也薑暖送來的實在不算什麽貴重的東西,李公公之所以要把這件事記得清楚,還真是因為他私心裏更願意自己的主子也多與女子走動些,正好可以堵住那些閑人的嘴。
誰知李公公隨口提的這點小事兒岑相思卻來了興致,又聽說是薑暖親自做的點心並自己送來的,心裏竟開心起來,但如今離薑暖送來這點心的時候早過了二十多天,一個油紙包裏的點心早就黴變的不像樣子,連上麵的生的綠毛都變成了黑毛黑乎乎臭烘烘的一大團擺在盤子上,讓大家都傻了眼。正好這時畢月烏也洗漱了一番邁著四方步笑嘻嘻地從寶文堂的門外邁進來,心裏窩了一股子邪火的岑相思端起麵前的點心盤子就拽了過去,口中氣哼哼地說道:“你賠本王的點心!”
畢月烏隻愣了一下,還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就已經被那盤子砍中了腦袋!好在寶文堂甚是寬大,從岑相思坐的桌子旁到門口倒是有一段距離,再加上他隻是負氣丟出的盤子並未用全力,所以就這麽不輕不重的砍到了畢月烏這位太子爺的腦門上,而那已經長在一起的一大團看不出什麽顏色的壞蛋糕也落到了畢月烏的腳下。
畢月烏低著頭沉了好久自己的情緒,壓了心中竄起的怒火,他抬頭問清了原委,更加委屈的看著岑相思:“思思,隻為了這點小事,你便衝我發這麽大的火麽?”
岑相思把東西扔出去了,心裏的火已經泄了七七八八。又看見盤子真的砸到了畢月烏的頭上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於是吩咐李公公趕緊去拿藥來給畢月烏擦上,口中說道:“還不都是你要出去亂走,平白的糟蹋了我的點心。”
畢月烏看他說了軟話,心裏再大的火也滅了,一麵揉著腦袋一麵哄著岑相思:“不是說她到城裏來開了點心鋪子麽,我們支了人去問問地方,明天我陪你去買就是了……”
第二天兩個人一早就出了王府到了品香樓的門外,誰知來的太早了,人家還沒有開門做生意,所以他們就先去了離著品香樓不遠的簪花樓等著薑暖的鋪子開張。這一等倒是把薑暖也給等來了。他們就在簪花樓的二樓看著薑暖下了車帶著人進了品香樓,也看見她在品香樓的後院和那些人說話。
出於好奇,岑相思打發了暗衛過去把那裏發生的事探聽的一清二楚。他這心裏還在琢磨要不要替她出頭解這個圍的時候,薑暖已經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常勝兄弟,然後讓他不高興的事兒就又發生了,先不說她把鋪子開到了竇氏的產業下與那個竇崖走那麽近,後來她竟然與個青年一起並肩走在街上還一路說說笑笑,尤其是那個青年長得還很‘馬馬虎虎’的時候岑相思就看得尤其刺目了!
“薑暖。”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開口叫了她,誰知那個死女人居然一開口就是:“呦!太子殿下,您這腦門是怎麽回事啊?”
這麽久沒有見麵,她難道沒有看見自己麽?!他可是換了一件新的春裝呢……岑相思很生氣,甚至還有一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傷心……
站在簪花樓下的薑暖是真的沒有發現岑相思衣服上的變化,反正他換來換去都是一樣騷包的紅色!薑暖早先也想過這個問題:他一個大男人,沒事老穿得和個新郎官似的那麽紮眼不別扭麽?後來她發現了似乎永遠貼在他身邊的畢月烏以後,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薑暖先替竇崖悲哀了一會兒後想到,原來他不是意氣風發的新郎而是**入骨的新娘,自然要穿紅色了。
薑暖盯著畢月烏,而畢月烏則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她身邊的青山,青山收了笑容眼神定定地落在岑相思身上,他很好奇這個惡狠狠盯著阿暖看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四個人就這麽詭異的互相審視著。
“王爺,我開了間點心鋪,叫‘甜點心’。就在那邊的品香樓下,那日給您送到府裏去了一些,不知您可喜歡我家點心的口味?”看見畢月烏麵色不善的並不回話,薑暖心裏也猜到沒準兒是人家‘小兩口’大家鬧著玩誤傷的,所以自然轉了話茬。
總算是看到自己了!岑相思側了一下臉朝著薑暖指的方向看了看,來慢聲說道:“本王昨日才回府。”
“啊?太可惜了!那可是二斤呢!”薑暖說著心疼地皺了一下眉,然後扭頭提著裙子就朝‘甜點心’跑去,片刻工夫她又一手拿著一個油紙包跑了回來,到了簪花樓的門口將手裏的紙包交到門下一個長得很像小姑娘的小小子手中一指還靠在窗口看著她的樓上的那兩位‘大爺’說道:“看見沒有,給他們送去就是。準有打賞的銀子給你!”
那童子拿了東西果然痛快的上了樓。
“我才去又包了兩包,一包給王爺,一包送給殿下,都嚐嚐看,以後可別忘了來照顧小店的生意啊!”薑暖嬉皮笑臉的說笑著,倒也沒指望他們這些金枝玉葉真能來照顧自己的生意。
“你,上來。”岑相思掃了青山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對薑暖說道,並沒有叫青山一起上來的意思。
“啊?”薑暖頓了一下,仰頭望簪花樓門口掛的兩串紅燈上一望,笑道:“王爺,這是你們男人消遣地地方。小女子進去實在不妥。您和太子殿下盡興便是,今日我就不去叨擾了。我們改日再會吧!”說著福了福身子,竟是就要離去的架勢。
“誰許你走了!”看她說走便真的要走,岑相思氣極,竟伸手一按窗台身子縱了出去,在半空中兩條長腿用力提出掃出獵獵風聲,身上的輕薄春衫飛舞如紅雲一般飄落到了薑暖身側,直接把她和青山隔了開來:“不許走!”他冷冷地開口說道。
“?”薑暖詫異地看著他,又抬頭看看那離地幾丈高的窗台,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王爺,您還有事?”簪花樓的頂樓可是三層啊!他就這麽輕飄飄的跳了下來,也不怕摔死!薑暖在心裏胡思亂想道。
“嗯……”岑相思見到薑暖本來是高興的,現在又莫名的不高興起來,他急匆匆地從樓上追了下來攔住了人家,現在被薑暖的問了他才發現自己果然是沒什麽正事。於是他扭頭看向別處開口問道:“你這麽急著走是要去幹什麽?”
“嗯?”薑暖奇怪地仔細看了看這位明顯在鬧別扭的王爺想到:一定是欲求不滿了!那個什麽畢月烏沒有能夠滿足他,現在可好了,捉住我出氣!這麽想著,她就把頭轉向了拿著兩包點心從簪花樓裏才走出的畢月烏殿下,看著他略顯消瘦的高挑身材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嗯,這小身子骨要是伺候起這妖精來果然是有些吃力的!
“你幹嘛這樣看我?”畢月烏被薑暖那含義不明的眼神看得發毛,不禁開口問道。
“我是看著太子殿下豐神俊朗,與王爺站在一起真如芝蘭玉樹一般,看了使人心曠神怡。”薑暖口中拍著馬屁,心中卻是叨咕著:兩個變態啊!還是趕緊離他們遠點吧……
“嗯。”這話畢月烏和岑相思都愛聽。於是同時應了一聲。
“你還沒說你要幹什麽去呢,和他?”岑相思語氣不善地用冷冷的目光掃過青山。
“我們是想再去找間門臉,現在‘甜點心’也小有名氣了,又不少客人都是從遠處來的,所以我想在皇城裏再開一間。”知道岑相思不會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所以自己心中的打算薑暖也沒有瞞著,而是照實說了。
然後她笑著對青山說道:“青山,這二位一位是我大梁的逍遙王爺,一位是渭國的太子殿下,過去見個禮吧。”
“到我王府門口去開,要比這間還大,不,要比品香樓還大!”岑相思截了薑暖的話頭,也不理彎腰對自己行禮的青山,拉了薑暖的胳膊就往自己的馬車走去:“本王現在就和你去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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