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血染婚紗

外牆上爬滿的青苔,四野望去的荒草叢生,倉庫門前鐵鏽斑斑。

宮子姬被墨鏡男子不客氣的推下車跪倒在粗糙生硬的地麵上,膝蓋狠狠磕在地麵上,疼痛從膝蓋骨上傳來,可是這股疼痛卻比不上她的恐懼。

她沒有忘記,那一天就是在這樣的倉庫裏,幾個男人圍著她傷痕累累的裸、體,貫入她的身體中,旁邊還有另她屈辱倍感的攝像機全程拍攝。

是,她不惜利用了自己來獲取葉笙歌的同情跟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可是也是那一天,千戀夏這個名字,在她的心裏烙下一根刺,讓她恨的千方百計想除去。

纖細的手臂被墨鏡男子粗魯的拉起,右手轉瞬也被扣上一隻黝黑的大手,墨鏡男子不耐煩的看了她的曳地婚紗一眼,“宮小姐,請吧。”

鐵鏽斑斑的倉庫大門被墨鏡男子推開,“咯吱咯吱”的蒼老聲音讓宮子姬不禁嬌軀顫抖,她被迫跟著他們的腳步走進倉庫。

倉庫中央包括四壁跟所有的倉庫一樣,堆著雜亂的貨物,她正疑惑這裏沒有什麽人的同時,墨鏡男子已經上前,他的手推著前麵的牆壁,隻見原來平整的一麵牆壁開了一個縫隙,隨後那麵牆壁被移開,竟是一扇石門。

灰塵紛紛揚下,室內閃現一片燈光,虎軀一樣高大的男人坐在轉椅上,聞聲轉過身來,左臉側的刀疤從眉頭滑到嘴角,頗顯猙獰恐怖,那張鬼一樣的臉看到宮子姬,竟笑了,“宮小姐,歡迎。”

宮子姬被迫按倒在一張臨時的座椅上,妝容依然精致,不過剛才的幸福感已經被這一係列的變故而衝散。

看到眼前鬼一樣麵容的刀疤男,她的身軀不禁顫抖了一下,轉瞬便鎮定下來,“你是誰,你想做什麽?”

“我是誰,等葉笙歌來了,他自然會告訴你。”一隻黑色的手機扔到她的麵前,在地上滑了幾個圈後停住。

“現在打電話給葉笙歌,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不照辦的後果。”

刀疤男對著宮子姬身後的墨鏡男人使了個眼神,墨鏡男子心神領會,撿起地上的手機塞到宮子姬的手裏。

“快點,我可沒有多少耐心,如果你不願意,我這邊有的是方法讓你願意。”刀疤男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個黑衣男子已經站出身來。

“我的這幾個手下可不會疼惜女人哦,不過因為是宮小姐你,我會讓他們下手輕點。”

宮子姬本來還在猶豫,聽到了他的這句話身子便不可抑製的發抖,她再也不要,再也不要經曆那樣的噩夢。雙手握著手機,她哆嗦著按下按鍵。

千戀夏站在禮堂外的台階下,長長的白色台階,身邊歡聲笑語經過,親屬朋友的胸前有配著禮花,隻有她呆呆的站在台階上,觸目禮堂的方向,

心,空洞而冰冷,像是一陣風吹來,她就會隨風而去。

指甲已經掐進了手心裏,卻不及她心上的痛一分。

她該相信他的,她該相信他會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她該相信他並沒有忘記那個承諾。

可是,今天是他的婚禮,禮堂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去,而他也會到來,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走向神聖的婚姻殿堂。

他們會在教父麵前承諾對方,他還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親吻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越想越多,她的心不禁開始隱隱作痛。

有白色的勞斯萊斯車身優雅的滑來,千戀夏認出那是新郎的婚車,忙閃身隱到旁邊的灌木叢後。

葉笙歌正要下車,手機鈴聲從車廂裏悠然想起。他的手還放在門把上,屏幕上是一個陌生電話,他等待鈴聲持續不斷的響了十幾聲後,才按下接聽:“喂,”

“笙,我是子姬,我——”電話一接通,宮子姬哭泣的聲音便從那頭傳來,

刀疤男不待宮子姬說完完整的話,便奪過她手中的手機,陰森的笑了,“葉笙歌,你親愛的未婚妻現在在我手上,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若是這十分鍾內你不能到,那我可不保證你未婚妻會發生什麽事情。”

“狼頭,你終於動手了,”葉笙歌的眼神陰鷙危險,幾乎連前麵的司機都感覺車廂內的氣氛降低了幾度。

宮子姬哭泣害怕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隱隱顫顫,“笙,嗚嗚嗚嗚,笙,救我,啊——”一聲尖利的叫聲滑過,

狼頭再次提醒道:“葉笙歌,若是你不來,你知道後果,不僅僅是這個女人——”他的話音頓住,意思再明顯不過。

“地點?”葉笙歌低沉的吐出兩個字,

合上手機蓋,對著前麵的一無所知的司機說道:“給你十五分鍾,到達東郊城區。”

司機不敢問話,唯唯諾諾的應是。

車身快速的掉了個頭,直奔東郊城區,那個廢物遺棄的老城區,這個城市的廢鐵廢渣包括不用的化工原料,都丟棄在那裏。

白色的勞斯萊斯車身離去,千戀夏疑惑的從灌木叢中出來,走近她今天開來的寶馬mini車裏,發動引擎,追了上去。

婚禮已經快要開始,她卻遲遲都沒有見到兩個主角,新娘的婚車沒有出現,而現在葉笙歌的婚車剛到禮堂卻又掉頭,她知道,肯定出事了。

沿途經過的風景慢慢從繁華的市區轉至蕭條破敗的老城區,破落的民間房屋顯示著這裏的落後。

幸好前麵的司機開的很慢,千戀夏這個開車菜鳥的速度勉強還能跟上。

白色的勞斯萊斯車身停在一個破舊的倉庫前,千戀夏也在離勞斯萊斯車身十幾米的距離停住。

從擋風玻璃裏望去,白色的勞斯萊斯車門打開,葉笙歌有條不紊的從車門裏出來,然後推開了倉庫大門,走了進去。

有墨鏡男子已經在裏頭等待,葉笙歌的身上是那套幹淨的白色禮服,領口的領結跟袖口的精致鈕扣讓他從頭上下無一不像個紳士。

宮子姬歪著頭仰倒在裏頭的座椅上,細看之下,她的嘴角掛著血滴,身上的婚紗也已經有多重撕破,長長的曳地婚紗下擺已經被撕去,露出她白皙的美腿。

褶皺的婚紗顯示出她剛才遭到了怎樣的待遇,就連那一頭精心盤起的長發也淩亂的散在鬢側。

刀疤男暴綟的嗜血的表情在葉笙歌進來的這刻緩轉,卻還是似笑非笑。

身後的石門合上,葉笙歌的眉毛也沒有動一下,依然的雲淡風輕的模樣。

“葉笙歌,你整整遲到了五分鍾,”刀疤男善意的提醒。

葉笙歌看都沒看身旁一身狼狽的宮子姬一眼,反而眼底在笑,“狼頭,這五分鍾不過是留給你發泄而已,”

他的唇角掛著殘忍的笑,“我應該先感謝你,替了我教訓了這個女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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