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睡過的男人

“少主,對不起!”郝連灃站在他的麵前,垂下頭說道。葉笙歌已經給他留了些麵子,他知道。

這個她指得是誰,其實明明白白,而剛才葉笙歌那一係列匪夷所思的話語,也隻是為了勸他放手而已。

葉笙歌再以這個方式告訴他,他們之間很好,不需要外人的插手,正因為他郝連是他的兄弟,所以他給他留了些情麵,若不是,以葉笙歌的處事方式,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該感激的,隻是看著墓碑前站著的那個女子,她黑色的飄長發絲在風中亂舞,那張清麗的容顏一瞬間讓他的黑眸變得炙熱。

他這一生曾經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躺在墓地中的稟畫,一個是站在墓碑前的千戀夏。他愛稟畫的時候,稟畫愛上了葉笙歌;他愛千戀夏的時候,卻過早的給予了她恨的錯覺。

人這一生最悲哀的是,當你遇見一個人的時候,你不知道你愛她;而當你明白你愛上那個人的時候,你卻發現那個人早已愛上他人,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假如你還愛著那個人,那你就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結婚生子,為冠上丈夫的姓氏,而你,隻得把這份愛默默的放在心裏,等到某一天發酵蒸騰,化為空氣。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她,千戀夏回過頭來,朝著兩人的方向甜美的一笑,那幹淨清冽的笑容,如溫泉的水脈脈的淌過他的心間,留下一片泥濘的沼澤。

“少主,隻要她能夠一直幸福下去,我會祝福你們。”他苦澀的笑了,麵無表情卻依然英俊的臉上扯開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算是笑吧,葉笙歌知道,郝連灃出口的話,是決沒有收回去的份的。

他噙了笑容,自信滿滿,“放心,我不會給她不幸福的機會。”

郝連灃心中一痛,嘴上卻是說道:“那就好!”

“我先回去了!”他轉身大步的走開,黑衣的背影孤寂而蒼涼。

千戀夏走過來不解的看著葉笙歌,“郝連怎麽回去了?”

葉笙歌攬過她的身子,自然的解釋道:“他突然想起來有事情要辦,就回去了,”

“怎麽老婆,你連別的男人的私事,也要管嗎?”葉笙歌噙著邪魅的笑容凝懷裏的小女人,醋味蔓延。

千戀夏懊惱的捶了葉笙歌一拳,眉梢眼角間皆是風情,“說什麽呢你?”

“好了好了,老婆,我們去吃飯!”

“說到吃飯,我肚子餓了!”千戀夏抬頭可憐兮兮的瞅著葉笙歌,“笙,我沒帶錢!”

“安心,老公有錢,老公養你!”

葉笙歌從上衣裏掏出皮夾,千戀夏一把奪過,就是一聲驚呼,外帶給了某男一個瞪眼,“葉……笙…..歌,沒想到你……這麽有錢!”某女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不是嗎,一個皮夾裏麵,居然一溜排開好幾張金卡,附帶還有好幾家酒店夜總會的貴賓卡,最可恨的是,這家夥居然還有七星級酒店的貴賓卡一張!

葉笙歌的雙手枕在後腦勺上,優哉遊哉的往前走,聞言頓時塌下了臉色道:“老婆,我沒說過我很窮。”

“那好,以後這些卡,都歸我了,”千戀夏恨恨的瞪了眼欲言又止的葉笙歌,掐腰道:“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老婆大人最大!”某男頓時做狗腿狀,這副諂媚外加奉承的樣子決計沒有人見過,想是從前龍幫的幫眾要是看到這樣的葉笙歌,估計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嬉笑聲漸遠,墓園再度一片安靜,隻有那一捧依然燦爛翩然的蝴蝶蘭,依然孤獨而美麗的綻放。

司徒尚軒從千家出來,開著世爵C8,沿著直線的街道一直漫無目的的開下去。

中國,除卻千家,他並無可呆的地方。

街道邊上全是歡呼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裏,卻全變成了寂寞孤獨的聲音。

“小,你給老子裝什麽裝,你媽是個,你他媽也就是個!”

“過來給大爺爽一爽,大爺我開心了,你那個千人操的騷包老媽欠下的債,我可以考慮緩一緩期限——”流裏流氣的聲音一下子毫無阻礙的傳入了司徒尚軒的耳朵裏,他的眉頭禁不住的一皺。

一個偏僻的小巷口,四五個大個子男人圍住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短裙的女子,漸漸逼近——

女子明豔動人的清麗小臉上含著淡漠和張揚的怒氣,司徒尚軒看到她的拳頭緊握了起來,“老四,棍五,如果我記性還不錯的話,我媽欠下的三百萬,我已經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們了,你們現在是想幹什麽?”女子的眼神陰狠了下去,毫不懷疑下一刻她手中的拳頭就會肆無忌憚的揮出去。

是那天那個女子,司徒尚軒的清冷的目光冷漠了下來,他本來不想管這一幕的,隻是當他看到了那張形似千戀夏的麵容時,是怎麽也硬不下心就此離去。

“辛瞳,老子什麽時候收了你的錢了,誰看到了,誰看到了!”叫棍五的男人嚷嚷出聲。

“老大,我們都沒看到。”身後的小弟應和道。

“是啊,誰都沒看到。”棍五搖頭晃腦的靠近辛瞳,一口黃牙畢露,

“包括我們現在想對你幹、什麽,也沒有人看到!”說完,當即一個餓虎撲食的撲了上去。

“啊——”辛瞳一聲尖叫。

“啊——”另一聲慘烈的嘶叫聲響起,辛瞳偷偷摸摸的從眼縫處望去,就是驚愕的楞在當場,居然是那天睡錯了的男人!

司徒尚軒一把卡住棍五的脖子,跟扔垃圾一樣的扔出去,棍五當即被扔到對麵的居民牆上,口吐鮮血的從牆上滑下來,砰一聲落回原地,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哇,好帥哦!“辛瞳忍不住彎了唇角眼放愛心狀的拍起手來,一個勁的朝司徒尚軒眨眼,“親愛的,你好厲害!”

剩下的幾人看眼前這個男人不菲的裝束,外帶他隨隨便便一個手勢就把他們的老大棍五給撂倒了,一句話也不說,扶起地上的棍五,立刻灰溜溜的閃人。

“現在沒人了,你不用演戲了!”司徒尚軒拍拍身上的灰塵,清冷的嗓音一語道出眼前這個女人的狀態。

“嘖嘖嘖,難道是我的技術落伍了,怎麽就被你一眼看穿了呢,被我睡過的男人!”辛瞳拂了拂額邊的碎發,彎起的唇角,有著曖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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