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尚軒不負笙
等掛斷電話,千戀夏一抬頭,含笑的眼眸頓時被旁邊的男人給捕捉了去,她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臉道:“你在看什麽?”
葉笙歌毫不避諱,“看你!”
千戀夏背過身去不理他,“我有什麽好看的。”
“我們的兒子,很可愛!”千戀夏等了半天,隻聽到他這一句話,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麵頰上,他的唇邊翹起一個弧度,有點陰謀得逞的味道。
吼吼!!千戀夏的唇邊呼出一口口的大氣,恨不能把眼前的男人拆皮剝骨的吃下去。
尼瑪,她又被耍了!!!
千戀夏是被一通從千家打過來的電話給催回來的,在葉笙歌以飆車的速度快速的飛回千家後,千戀夏快速打開車門就衝了進去。
黑色的私家車正停在門口,司機老李正等在車門邊,傭人提著行李。
這一幕讓人再也忍不住的衝上前著急的問等候在門口的李嫂,“李嫂,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誒,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李嫂跟見到了救星似的,“小姐,你可千萬等勸著司徒少爺一點,他說要帶著小少爺回去呢?”
“什麽?”千戀夏大吃了一驚,腳下立刻往裏走去,隻是一瞬間釘在原地,“尚軒,”望著前麵白西裝翩然的男子懷裏擁著允諾走出,千戀夏僵硬的啟唇,苦澀滿溢,“你這是要幹什麽?”
司徒尚軒清冷的目光掃到麵前的女人身上,眸光在看到千戀夏脖頸窩裏的紅痕時暗沉了下,他站定在她的麵前,不作任何回答。
“媽咪!”倒是允諾一看到千戀夏,就跟長春藤看到大樹似的,歡喜的撲到了千戀夏的懷中,而司徒尚軒也怕扯疼了孩子,及時的放了手。
“允諾乖!”千戀夏親了下兒子的臉蛋,“允諾可以告訴媽咪要去哪裏嗎?”
允諾拍著手掌,突然眼睛一亮道:“爹地說要帶允諾回家哦,媽咪跟允諾爹地一起回家好不好?”
‘家’千戀夏默默的念著這個字,一時語塞。
“你昨天去哪裏了?還是——”司徒尚軒的眸光如刀刃般落向她身後的葉笙歌,“跟什麽人在一起!”他的語氣帶著酸味,有種丈夫看到妻子紅杏出牆的捉奸酸味。
千戀夏隻好對著身後的葉笙歌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需要跟尚軒好好談談!”
葉笙歌情深的黑瞳落在她的臉上,千戀夏看他遲遲不肯離開,微微搖了搖頭,後者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挑釁的望了司徒尚軒一眼,跨上跑車,在眾人的視線中張揚的開出千家。
懷中的允諾咬著手指頭,黑亮靈動的眼睛看著葉笙歌離開,才恨恨的比了下拳頭,“壞叔叔!”
千戀夏蹙高了眉頭,不讚同的看著懷中的小允諾,“允諾,不許這樣說,他…….”她想說他不是你叔叔,他是你爸爸,但是在看到懷中允諾憋屈的神色時,這些話硬是吞了下去。
允諾還太小,她要讓他如何明白那個不是叔叔而是爸爸呢?
今天千俊魘跟田澀雨都不在家,所以剩下來的空間,他們談事情會方便的多!
書房,窗簾收起,流蘇揮動著陽光的格調,層層篩落,光潔的地麵,一高一矮的身形對影成雙。
司徒尚軒背對著千戀夏,金色的垂肩長發被窗口的風吹的微微一晃,發絲飄搖,“說吧,要跟我談什麽事?”
他的語氣有些慌亂跟不耐煩,千戀夏啞了口,半響才準備出聲,卻又被他截斷。
“如果是想跟我說離婚的事情,那你不用說了,我不會離婚,絕對不會!”他一掌撐在窗口的牆麵上,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又似乎是在以牆為支撐。
千戀夏澀然的望著他的背影,沉默了,胸口悶悶的,仿佛被他這句話打的幾乎說不出任何的言語。
因為她覺得對不起他,所以每次在路上想好了一堆的話語,但是每次見著他,她又再難開口。
在婚姻裏,她已經是個罪人,隻不過她連做個徹徹底底的罪人,都不行。
身後的人再沒說話,司徒尚軒已經發怒的回過身來,定定的看著身後的人,清冷的氣質被打破,有些狂亂道:“怎麽,現在你除了跟我說那件事之外,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別的話題了麽?”
“尚軒,我——”她難過的想解釋。
“嗬嗬,嗬嗬……”他淒涼的笑了,“什麽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居然開始無話可說了,什麽時候開始,你居然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尚軒,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麽!?”司徒尚軒打斷她的話,充血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她的脖頸窩,突然狂怒的衝上前去,扯開了她的領口衣衫,
“啊——”千戀夏驚叫一聲,一個巴掌已經揮在了司徒尚軒的臉頰上,五個指印清晰的落在那張如雪的麵容上,司徒尚軒驚住了,千戀夏也驚住了,驚到忘記去拉自己被扯開的領口,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她居然,揮了他巴掌!
“尚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戀夏著急的解釋,手欲撫上他的臉頰查看一番,卻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避了身形,她的身形又是一僵,頓時痛到心如刀絞,眼淚毫無預兆的爬下麵頰。
司徒尚軒驚愕的看著她,手觸到麵容上,似乎察覺到了痛意,觸電般的收回手,充血的眼眸無神的看著她的頸窩,那裏,一朵紅梅正在頸窩處開放,他微闔了下酸澀的眼,那是——吻痕!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定下娃娃親,十多年了,我一直以為隻要守候在你身邊,隻要我一直對你好,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存在,總有一天,你會屬於我。”
他的歎息幽幽,“從小到大,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到最後都會被我一一除去,我隻想你的世界看到的人永遠都是我,我以為隻要守住你,總有一天,你就是我的妻。可是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你還記得那句‘非你不娶,非你不嫁’嗎?”
千戀夏的身子一顫,抬頭震驚的看著他。她以為那隻是孩提時代的玩笑話,卻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的表情他都收在眼裏,心更痛了一分,“你忘記了,我卻一直記得。”
“結婚之前,我沒有碰過你,結婚之後,我更是沒有碰過你,時時刻刻想著你的想法,隻要你不願意,我從沒有勉強過你。一開始,我想要讓你愛上我,到後來,我想的是怎麽維持住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而現在,”
他目光哀痛的看著她,“我隻想要我的兒子管我叫一聲爸爸,可是,你連這一聲父親的頭銜都不願意留給我,你要讓允諾喊葉笙歌叫爸爸!”
書房裏,司徒尚軒一聲比一聲低沉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了她的整個身心,她第一次因為他的話,痛到無以複加。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可是——”司徒尚軒目露沉痛的看著她,譏笑的目光讓她差點站不住腳,“你居然帶著跟他上床後的痕跡出現在我的麵前,你還因為我碰你甩了我耳光。千戀夏!”他第一次大聲的吼著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這個丈夫是擺設,是可以容忍妻子紅杏出牆而不聞不問的擺設嗎!?”
窗簾上的流蘇被微風浮動,輕輕的動了下,外麵的暖陽,正好。
沉寂到死沉的氣氛裏,千戀夏無力的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的膝蓋,一聲聲嗚咽從膝蓋處飄了出來,像是一曲悲傷的詞曲,無題,悲傷仍在。
“對不起,對不起,尚軒,對不起…….”
千戀夏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的抱歉,最終還是堅定的說出那幾個字,“對不起,尚軒,可是,我們離婚吧!”
我們離婚吧…….我們離婚吧…….
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有千戀夏堅定的聲音帶著最終的決定,卻如最鋒利的尖刀,一刀刀剮著他的心髒。
“我給過你答案的,不可能!”司徒尚軒在痛心之後果斷的否決道。
千戀夏突的站起來,通紅著眼睛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領口,斑斑駁駁的吻痕印在那上麵,像是血,刺傷了他的心。
“司徒尚軒,要我告訴你我昨晚跟葉笙歌做了什麽嗎?你看不到嗎,我跟他上床了,這就是他留下的痕跡,你看不到嗎?”
“那又如何?”他的心即使在滴血,他依然很冷靜的說道。
“我跟他上床了,我給你帶綠帽子了,司徒尚軒,你的妻子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難道不在乎嗎,你難道不在意嗎?”
“這個妻子她不愛你,所以她才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妻子的心中沒有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難道希望她給你戴一輩子的綠帽子嗎,你難道希望他的小孩長大後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嗎!?”千戀夏一口氣吼出這些話,已經接近崩潰。
她在用激將法,她就不信,他不願意。
可是她錯了,她嘀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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