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如果滴水可以穿石
“誰說的,!”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事,司徒尚軒紅著眼睛吼,同時一把抓起付筱年的手腕,把她按在廊柱上,一個欺身就朝著她的唇瓣吻下,狂暴肆虐的吻蹂虐著她的唇瓣,他吻的很深卻毫無章法,像是純粹為了發泄,像是純粹為了證明,他也是可以對別人有感情。
“夠了!”付筱年在他的唇齒間低低出口,一手撐著他的胸膛推開他:“司徒尚軒,我不需要這種沒有愛的吻,我也不需要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吻我,這種感覺,很差勁!”她的臉上全是灰敗之色,付筱年第一次嚐到失敗的味道,很徹底很徹底。
仰頭,看著亭子外的明媚陽光,不讓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
“司徒尚軒,以前我覺得你的心是冰做的,是石頭做的,所以我以為隻要我努力,隻要我肯一直追隨你,或許我可以等到滴水穿石的那一天,可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等不到了!”她闔上眸子,陽光的陰影欺上她的身,染上落敗之色,外麵的景色怡然,隻是再也進不到眼底。
“你可以選擇不愛我,司徒尚軒,但是你別拒絕去愛別人,你別拒絕你心中的愛,如果一個人連愛的心都沒有,那麽他要、怎麽樣、才能去看到這個世界的陽光........”
她靜默了,唇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像是她一如既往熱烈的愛情,從來沒有得到肯定。
“你可以選擇不愛我,那樣我還慶幸你隻是不愛我而已,可是?司徒尚軒,如果你都看不到這個世界上的愛,那麽你會很可憐,很可憐,!”
付筱年狠狠的一抹眼角的眼淚,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那倔強的背影看在司徒尚軒的眼中,隻覺得刺眼,如此的刺眼。
“付筱年!”司徒尚軒捏緊了雙拳,那個女人的背影讓他第一次覺得很欠揍,覺得人生如此的失敗。
“嗯!”付筱年淡淡的應聲,胡亂的用手背擦幹淨臉上的淚痕,裝作不在意的回頭道:“什麽事!”
她的表情如此淡然,就像剛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她可以當成沒有發生,司徒尚軒卻不能。
他清冷的瞳眸再熊熊燃燒:“付、筱、年!”他的聲音有種磨牙的低啞味道。
這似乎是他這兩年來叫過她名字最多的一天,付筱年自嘲的想。
“付筱年,你怎麽知道,我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再愛!”他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點點除此之外的表情。
“我知道嘛!”付筱年無所謂的一笑,清秀的小臉上,淚痕猶在,不顯楚楚可憐的風情,卻更顯得堅韌。
她就像是長在沙漠裏的一株小白楊樹,不管遇到如何的險阻,她的目光始終是清澈的,她的背脊骨永遠都是挺直的。
“尚軒,你說過很多次了,不就是那句你可以愛上別人,但是那個人永遠不會是我嘛!”她不在乎的開玩笑:“不要再重複一次,我已經會背了!”
司徒尚軒的手指又悄悄的握緊,他討厭她臉上那副表情。
“哦,對了!”付筱年的淚痕已經幹了,仰頭直視他的眼睛:“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今天會讓我陪你來見客戶,你應該知道我什麽都不會,也幫不了你什麽忙,而且最後的結果也如此顯示了!”那麽,你為什麽要讓我來幫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是因為開始會在意我。
付筱年她,不相信。
司徒尚軒剛想解釋,付筱年又自問自答的回答道:“哦,我明白了,你讓我跟著你一起來,隻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隻是想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嗎?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我,努力跟堅持是沒有用的,過程都沒有用,隻有結果才最重要,是嗎?你今天就是想告訴我,我對你的死纏爛打都是沒有用的,是嗎?因為你不可能愛上我,對嗎?”
付筱年轉身,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借此來逼回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好的,如果是這樣,我明白了!”
付筱年一步步朝著亭子外走去,那輕寡的聲音仍停留在他的心尖,一圈圈回**開:“我還是那句老話,尚軒,你可以不愛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上的愛,那些孤兒院的孩子真的很可憐,不要讓他們失去最後一個棲身之所!”
最後一句,含了澈然:“如果你願意這樣做,我可以答應你,這段時間,都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在他的麵前服過輸,始終挺直了脊梁走出他的視線。
有人說過,愛情是一場戰爭,先愛上對方的人就是輸家,付筱年明白,一開始,她就輸了。
司徒尚軒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他的視線,他的腳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其實付筱年錯了,司徒尚軒今年帶著她來見客戶,純粹就真的是付筱年心裏所想的那樣,他是真的有開始在意她,他是真的有開始把她帶入他的生活,司徒尚軒想讓付筱年在他的身邊去學會,學會一些本事,一些可以讓她不受欺負的本事,比方昨晚的那份文件。
司徒尚軒純粹的,就是想教會她這些東西,純粹的,隻是在把她帶入他的生活當中。
可是最後付筱年卻理解錯了,因為司徒尚軒他不會跟你解釋,解釋為什麽這樣做的原因,而付筱年太過自卑,在愛情裏輸的人自卑心會重一些,所以,最終造成了誤會。
闔上碧綠色的幽深瞳眸,司徒尚軒的腦海裏居然情不自禁的出現一個人的影子,她清秀的麵容並不美麗卻很耐看,她一直都是仰高了下巴挺直了背脊告訴他:我不會放棄,她堅韌的背影有種白楊樹的不拔,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情緒。
司徒尚軒快速的張開眼睛,為腦海裏的那張容顏慌了心神,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有兩個影像在不斷的重疊交換。
夜深,又是一天的過去,司徒尚軒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陸宅的外麵,隔著鐵門,隔著大院,隔著那一盞盞的燈火,望向一個窗口的方向,那是付筱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