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孫姐帶著她上了三樓，推開大廳的門，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撲麵而來，裏麵一群男男女女正遊弋在其中。
遠遠看過去，正前方是一個舞台，有一個穿得很少的女人正在那裏繞著鋼管跳舞。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脫下來，舞台下麵就發出了陣陣的噓聲。
她雪白的胴體幾乎**在多彩的水晶燈下，引得人浮想聯翩，卻惹來圍觀男士的陣陣歡呼。
往近處看，有一大群男男女女像嗑了藥似的，在那裏狂瘋亂舞。
再往大廳這邊靠一靠，震天的音樂聲裏，看到有些男男女女的圍坐在桌子上喝酒，還有幾個穿著製服的女拳手穿梭其中，推銷自己手中的酒。
卓素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她愣住了，這不是傳說中的夜總會嗎？
明明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招人，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她呆了有三秒，臉色沉下去，跟孫女士說：“對不起，孫姐，我覺得我不合適這份工作，我先走了。”說完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孫姐從後麵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眼前多了兩個**著上身，身材很青壯的男人。
他們膚色黝黑，隻是在腰間穿了一條四角短褲，兩隻手緊緊地握在腰上，像兩座山一樣擋住了卓素心。
卓素心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她驚慌失措地跟孫姐說：“孫姐，要是不讓我走，我打電話報警了。”
孫姐卻笑了起來，她的嘴角往上勾，眼睛也笑得跟月牙似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別緊張，你跟我進來。”說完後，就拖著卓素心往裏麵走。
卓素心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什麽，但要逃也逃不出去，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就跟著她來到了旁邊的一間房裏。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間房就是一間很簡單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外麵的音樂聲、歡呼聲幾乎哭天搶地的，在裏麵卻基本上都聽不到。
孫姐往前麵一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笑咪咪地打量著卓素心，跟她說道：“你的素質很好，長得又這麽漂亮，又年輕又青春，不就是想找一份工作嗎？其實我們這裏的工作是很適合你的，難道你不要考慮一下嗎？”
“不用了。”卓素心用力地咬著嘴唇說：“我本來以為你們招聘的是大酒店的服務生，我沒有別的想法，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兒。”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讓你做不正經的事情。”
“是嗎？”
“來，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說著，她指了指自己前麵的一張椅子。
卓素心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孫姐繼續望著她，跟她說道：“我們這裏是很正規的娛樂場所，要不然怎麽可以在五星級大酒店的三樓呢，你說是不是？我們招聘的也是很正經的服務生。你看到外麵有很多女孩子在跳舞，有很多女孩子在陪酒，那隻是她們自己的選擇而已，你留在這裏也可以選擇做一個簡單的服務生，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不要，我不要做。”
卓素心搖了搖頭，就拿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讓人來救自己。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打給誰，猶豫了一下，她就準備按下杭家聲的電話。
孫姐猛地站起來，上前去一把把她手中的手機奪下來，很惱怒地對她說道：“小姐，我是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對你很好，什麽事情都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但是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受傷。你要報警是嗎，我現在就把警察給你叫來。”
說完後，她就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卓素心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緊緊地抿著嘴。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就看到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他把門關上，皺著眉頭問孫姐說：“又出什麽事了？”
孫姐笑嗬嗬地跟那個警察說：“張哥，你看我這不是才招了個小姑娘來做服務生嗎，結果這小姑娘要報警，我就隻好把您叫來，讓她看看我們這裏是正規的娛樂場所，在警方是有備案的。”
“這麽點小事都要煩我。”那個被稱作張哥的警察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回頭，就見到了卓素心。
當卓素心那美麗的瓜子臉、清瑩的大眼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麵容和纖細而玲瓏有致的身材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頓時呆住了，盯著她修長的雙腿、高聳的玉峰盯了半天才點頭說：“這個小姑娘倒很不錯。”
“是啊，我也覺得她是個好苗子，適合在五星級的酒店工作，以後鍛煉鍛煉，說不定能夠很有前途呢。五星級酒店一是講究儀容，二是要求服務生很正派的嘛。”
說著，她就往那個被稱作張哥的警察湊了過去，身上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香風。
張哥就有點頭暈目眩了，笑咪咪地對卓素心說：“是的，這家白日笙歌夜總會是很正規的夜總會，小姑娘在這好好做吧，前途無量。”
說著，拍了拍她的肩，就走了出去。
卓素心思想很單純，在她的印象裏麵，認為所有的警察都是好人。
上一次她被孟天恩抓走，也是趙組長他們救了她。
因此當她看到有警察來的時候，她就相信了孫姐的話，卻不知道像這種場子，背後是有一點勢力的，當然也會有警察來罩著。
這其中複雜的關係，她完全不懂。
等到那個叫張哥的警察走到門口，目光仍舊戀戀不舍的在卓素心的身上掃過，跟孫姐說：“以後啊，這小姑娘……”
說到這裏就打住不說。
“放心吧，怎麽能少了張哥您的份呢？我知道該怎麽做，投桃報李嘛，您看上的人當然給您留著。”
說到這，她繼續提高聲音：“既然您覺得她以後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服務生，我一定會對她進行好好培養的。”
說完後，她扭動著屁股，花枝招展地把那個警察送走，這才重新關上門對卓素心說：“怎麽樣，那你還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