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周少和蛇
“你不用說這些了,誰讓我把你當成好姐妹呢?隻是我真不明白,我把你當成好姐妹,為什麽喝了你的水會忽然失聲,你卻順理成章地成了選秀節目的主持人。”
卓素心低著頭,抿嘴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她說:“其實那天你喝的並不是我給你準備的水,而是你給我準備的水。我看你的嗓子不好,又聽你說你準備的水是救嗓子的靈藥,就讓小張把水給換了。”
“你故意的,卓素心,你陷害我!”
洪嬌嬌頓時暴跳如雷,再也隱忍不住了,指著卓素心罵了起來。
“我沒有。”卓素心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把摻了失聲藥的水拿給我喝?”
“那些水是摻了失聲藥的?”
卓素心呆住了,看著眼前的洪嬌嬌,完全想不到她是這樣的人。
“你故意想讓我失聲?”卓素心繼續問道。
洪嬌嬌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瞪了卓素心一眼,冷冷地跟她說道:“你又呆又蠢,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跟你好?你又不是什麽寶,憑什麽要求每個人都對你好?卓素心,今天你對我做的事,他日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起來,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說完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卓素心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她望著洪嬌嬌那纖細苗條而嫋娜的背影,歎了口氣。
人心隔肚皮,果然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第一次現場節目主持得很成功,卓素心也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驕傲。
她更加努力地做好份內的事情,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杭家聲屢次三番的想跟她發生關係,還好雖然她身份越來越顯赫,曲婉婷對她越來越尊重。
嚴厲的斥責杭家聲,讓杭家聲遵從她的意願,他才沒有得逞。
這一天,她在電視台播報天氣預報,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也正專心致誌地配合著她。
洪嬌嬌拿著手提包從播音室的外麵走過,悄悄地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她從包裏麵拿出一個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裏麵有一條綠色的蛇皮閃耀著可怕的光芒。
洪嬌嬌那張塗滿脂粉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嘴角往上勾,勾出一個好看而冰冷的弧度。
她看著那條蛇一步一步地往裏麵爬了進去,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她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從容,也很淡定。
小小的播音室裏麵隻有卓素心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在外麵配合著她的工作,沒有人注意到有條蛇爬了進來。
那條蛇爬向了正專注的播報天氣信息的卓素心,被她卻渾然未覺。
……
與此同時,周顯揚也出現在了電視台,他跟曾台長正在洽談一個合作項目。
談完之後,曾台長親自把他送出來,臉上綻放著笑意,連聲誇讚說:“周少,您還真是年輕有為,做每個項目都想得這麽周到。”
“不敢當,曾叔叔太過獎了。”
周顯揚並沒有顯出少年輕狂,也沒有像外人傳說的那麽冷漠和高傲。
他始終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地回應道,看得出來他心情還不錯。
曾台長親自從台長室裏送他出來,他很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我記得以前曾經介紹一個叫卓素心的女孩來這裏工作,聽說她最近發展得還不錯,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當然可以。她正在工作,我帶著周少去吧,請。”
說完後,曾台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帶著周顯揚來到了卓素心工作的播音室外麵。
這個時候,卓素心剛剛播完天氣預報,對著周圍的人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們也齊齊地點頭。
看到她那從容不迫、優雅和自信的樣子,跟以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周顯揚微微地點了點頭,冷然地說道:“走。”
“周少不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嗎?”曾台長試探著問道。
“不用。”周顯揚簡短而有力地回應道,便轉身要離開。
他走了幾步後,忍不住轉過臉,透過玻璃門,看了卓素心一眼。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卓素心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的手臂,而她手臂上有一條綠色的,很晶瑩剔透的蛇在爬來爬去。
那條蛇爬得很慢,但卻一點一點的往她的臉上攀爬。
那條蛇很小,大概有二十厘米那麽長,很細,好像是人的小指那樣粗細,它爬得也很緩慢。
但是它吐著舌頭,雙眼放出瑩然的光,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卓素心已經完全被嚇呆了,她沒想到播音室裏會忽然進來一條蛇。
而四周正為她攝影和進行其他服務的那些工作人員也全都嚇壞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蛇!”
卓素心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動也不敢動,唯恐一動,那條蛇就竄到她的臉上去。
周顯揚見狀蹙起了眉頭。
他並沒有多想,而是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推開了播音室的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的進去。
那個時候,那條蛇已經攀爬到了卓素心的胸前。
她穿著一件無袖的長裙,領口處開得略微有一點點低,那條蛇就不偏不倚的鑽進了她的領口處,正在她的雙峰之間扭動著。
周顯揚沒有片刻的猶豫,他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條蛇的七寸,對著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那條青翠的蛇扭動了一下身體,便不動了,應該是死了。
其他的工作人員這才也跟著進來,有人去處理那條蛇,有人忙著上間去慰問卓素心。
她被嚇壞了,僵直的站在那裏,身體一動也不動。
周顯揚一把將她半攬在懷裏麵,低下頭輕聲地問她說道:“你怎麽樣?”
卓素心不說話。
“素心?”他呼喚著她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臉色慘白如紙的卓素心才像回過魂來似的,長出了一口氣,把頭埋在了周顯揚的懷中。
她剛才真的被嚇傻了。
她從小就很爬蛇,剛才那條蛇在她的身體上幾乎攀爬了一圈,一想起那種情形,她就感覺到渾身都毛茸茸的,說不出的癢痛。
她將頭埋在周顯揚寬敞的胸膛,眼淚傾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