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她跑了不知道多久,跌跌撞撞的一回頭,看到大漢已經迫近自己的身前。

他頭上有血流下來,把臉上弄的血糊糊的,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到他想要抓住卓素心的心情。

卓素心便又繼續往前跑,她本來就驚慌失措,再加上沒有吃飯,今天又受了很大的打擊,根本就跑不快。

跑著跑著,猛地感覺自己被撞了一下,抬頭一看,竟然被撞到了一堵牆上。

原來,不知不覺她又跑到了一個死胡同裏。

那個大漢已經狂笑著上前來。

他一邊用手抹著頭上的血,一邊跟她說道:“我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

他的臉在昏暗的路燈下,帶著深深的邪惡。

他邊說著,一步一步靠近卓素心。

卓素心的雙手抱在了胸前,想要護著自己,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嘭的一聲,卓素心一抬頭,在陰影裏麵看到那個大漢的身子晃了晃,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本來就已經受了傷,再加上這一棍子被敲得不輕,一時半會肯定醒不過來了。

卓素心抬頭一看,就看到範致遠站在自己的麵前。

範致遠並不管大漢的死活,他緊緊地握著卓素心的手,滿懷疼惜地問道:“素心,你還好吧?”

“我還好。”

卓素心滿心的感動,連忙撲到了他的懷中,兩個人緊緊地相擁著。

就在這個時候,裴雪琳的臉孔出現在卓素心的眼前。

她的內心一陣冰涼,連忙把範致遠給推開,冷冷地說道:“你來找我幹什麽?”

“我看到你發給我的短信了,說找到了更好的男人,小媛和媽媽又說你跟房東的死胖子上了床,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要聽你親自告訴我這是假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

聽到他這麽說後,卓素心低下頭,抿著嘴不說話。

她的心在滴血,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樣來麵對範致遠,她該怎麽說呢?

難道要她告訴範致遠,這一切都隻是他媽媽裴雪琳搞的鬼嗎?

如果是這樣,就會讓範致遠變得很痛苦。

看得出來,他一直很尊重也很信任裴雪琳。

如果現在被他知道事實上自己的媽媽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會變得怎麽樣呢,會不會因此而發瘋?

還有,裴雪琳曾經威脅過卓素心,如果她敢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的話,她弟弟就會坐牢,而她媽媽也會因此受到連累。

裴雪琳她可是堂堂的市長夫人,要對付自己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裏,她覺得渾身陣陣冰涼。

猶豫了片刻,她推開了範致遠,緊緊地咬著唇跟他說道:“你走吧,我們不適合。”

“怎麽不適合?素心,你的第一次就是給了我,我們相愛,而且愛得很深,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記得很清楚,可是那是之前的事情,現在我才發現我們兩個一點都不合適。”

她搖了搖頭,跟範致遠說道。

範致遠呆呆地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

直到下午,卓素心還滿心歡喜的想要跟他在一起,短短的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知道嗎?素心,為了找你,我幾乎跑遍了整個容城,為了找你,我快要發瘋了,可是為什麽找到你,你竟然兜頭就澆我一盆涼水,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我們一起去麵對好嗎?”

“沒出什麽事。”

卓素心倒抽了一口涼氣,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他,身影在燈光之下越發顯得蕭瑟起來。

“就像是你說的,我已經找到別的男人了,那個男人比你更有錢,也更有本事,我覺得他更適合我,我跟你在一起隻不過是為了錢而已。”

“不是這樣的,你騙我。”範致遠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地說道。

他怎麽都不相信自己的女神接近自己是為的這個目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就是這樣。”

“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範致遠焦躁地問她說。

“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這是抹煞不了的事實。你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還太嫩了,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安全感,我也不喜歡你,隻是跟你玩玩,你不要再追過來了。”

她說著,轉身就往前跑。

她用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素心,素心……”

範致遠一連叫了她好幾聲,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跑遠了。

範致遠呆呆地站在那裏,想要去追她,但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沒有人逼著她來跟自己說這些話,她卻這麽說,難道說她真的已經變心了嗎?

又或者是她隻不過是來利用自己,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至於給自己造成錯覺,跟自己上床的時候是第一次,隻不過是因為她做了處女膜修複手術而已?

……

範致遠腦海中紛紛亂亂的,全都是卓素心的影子。

他真的很愛她很愛她,所以他們分開的這一年,他沒有找過任何的女朋友,也沒有接觸過別的女孩子。

現在他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站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他身後的被他打暈的那個人醒過來了。

他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來,指著範致遠,跟他說道:“你這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沒有。”範致遠聲音冰冷地說道。

“好啊,臭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個人邊說著,就雙手捂著腦袋走了,應該是去醫院了吧。

範致遠這才邁開步子,也往大路上走過去。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感覺到心就像刀子割一樣的疼痛。

不僅僅是他,卓素心也是這種感覺。

她從那裏跑出來之後,一個人流浪在街頭,也沒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