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不用了。”
他冷冷地打斷了沈明雲的話，然後就敲敲啞巴的後背吩咐：“開車。”
啞巴就開著車走了。
看到他們的車子一溜煙似地走了，沈明雲覺得很驚訝，也忐忑不安。
回來後，問卓素心說：“你是不是說了什麽話得罪家聲了，為什麽他喝酒回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就走了？”
“我怎麽知道。”
卓素心不以為然地說：“他去村長家喝酒回來變這樣，又不是見過我變這樣。”
卓素心繼續低頭包她的餃子，看都不看一眼，顯然對於杭家聲的事她一點都不關心。
“好啊，這事挺好的我覺得，他就這麽走了，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這樣我姐就不必嫁給他了。我姐嫁給他，就好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卓東來憤憤不平地說：“對這個人，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是個好人。”
“我不準你這麽說你姐夫，他是將來要跟你姐過一輩子的人。”
沈明雲狠狠地在他後背打了一巴掌，卓東來才閉嘴不說。
啞巴開車開得很穩當也很快，幾個小時後就把杭家聲送回到了家。
到了樓下，杭家聲多拿了一百塊錢給他，讓他自己去買車票，啞巴千恩萬謝地走了。
杭家聲連忙飛也似地衝到了樓上，然後悶聲不響的就跑到浴室裏麵去洗澡，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從裏麵走出來。
他身上用了消毒劑，好大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走出來後，他媽媽皺著眉頭問他說道：“家聲，你這是怎麽了，今天你不是跟那個小狐狸精去她家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有，你沒事幹嗎用消毒劑去洗澡，對身體不好。”
杭家聲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眼中還帶著惶恐。
他過了好久才舒了口氣說：“還好發現得早，來得及，否則的話就慘了。”
“出什麽事了？”
老太太看到他的樣子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非常緊張，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你跟我說一說。”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麽清純美麗，她有性病。”
他媽媽聽了這句話後，猛地一拍大腿，跳起來指著杭家聲就罵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兒子，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讓你取她，你就非要娶她，現在知道了吧？不聽老人言，後悔在眼前。”
杭家聲頹廢地垂著腦袋，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媽媽，你就不要再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跟這個女人解除婚事。”
“你不是拿了五萬塊錢給她們嗎？那筆錢怎麽辦？”
女人始終還是比較心疼錢的，老太太想到的首先是錢的問題。
“那筆錢我會跟她們追回來的，你放心。實在不行，我就通過法律途徑把錢拿回來。”
“行，我還真怕你會心軟呢。總之一分錢也不能便宜那小狐狸精。”
他媽媽貢婉婷非常惱怒地說道。
看得出來，她對卓素心印象真的很差。
“我知道了，她這樣的女人還有性病，我怎麽敢娶她，我回頭就跟她商量退婚的事情。”
杭家聲點頭答應著，邊說著邊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
見到兒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長進多了，本來看到他被卓素心迷得七葷八素的，杭老太太還有一點擔心，怕他不撞南牆不回頭，但現在她終於放心了。
母子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他爸爸杭自開從臥室走了出來。
杭自開臉色發青，似乎已經把他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杭自開走出來後，他也坐在沙發上，伸出手來輕輕地敲打著桌子，緩緩地說道：“兒子，你不能跟卓素心退婚。”
“為什麽不能退？”
杭家聲猛地站起來，臉上帶著不滿，但是也有幾分奇怪。
他問道：“爸，你當初不是也不同意我跟這個女孩在一起嗎？現在我主動提出退婚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當然不滿意了，你今天早上讓我跟你媽把請帖全都發出去了，現在請帖已經到了每位賓客的手上，而學校裏麵現在正在選教導主任，你是很有希望選上這個位子的，這個時候鬧出緋聞對你沒任何好處。”
聽到他這麽說後，杭家聲愣住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很想選上教導主任，但因此而娶了一個有性病的女人，我這下半輩子該怎麽辦？”
相比杭家聲，他爸爸倒顯得淡定多了。
他低頭想了想說：“性病這種事隻要你不跟她發生關係，應該也不會傳染的，你就依照婚期暫且娶她，等過段時間你選上教導主任之後再跟她離婚就是了。誰都知道教導主任這種機會很不容易才有一次的，你這次被選上的機會又這麽大，你說呢？”
杭家聲聽到杭自開的這番話後，也冷靜了下來。
說得很對，他想做教導主任已經很久了。
他現在才三十多歲，要是這個時候能夠做上的話，那真可以稱得上是年少有為。
這次要是做不上的話，估計下一次又要等很長時間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白白失去了一個好的機會。
但是讓他娶卓素心，他又覺得不甘心。
他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連他媽媽貢婉婷也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勸他說道：“兒子，媽雖然很不喜歡那個女人，可是你爸說得也很有道理，這個時候帖子都已經發出去，你要是不娶她的話，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麽容易善了，所有的人都會罵你，說是你負心漢。就算你把她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別人也未必會相信，反而會給你帶來很多閑言碎語，你還是聽你爸爸的話吧。”
聽到她這麽說後，他愣住了，沒想到就連他媽媽也那麽說。
他呆呆地說道：“媽，難道你也想讓我娶一個婊子做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