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中午杭自開和杭家聲都不回來，家裏就婆媳兩個人。
卓素心把飯菜收拾到桌子上，就請曲婉婷過來坐下。
曲婉婷吃了一口青椒白菜後，把整個碗拿起來就扣到了卓素心的頭上，卓素心冷不防她會這麽做，被燙的頭皮生疼，跳了起來。
湯水和菜順著臉頰流下來，她覺得很難受，問道：“媽，您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誰都知道我有胃病不能吃辣，你卻故意炒辣菜給我吃，是想害死我是嗎？你這個滿腹心機的小娼婦。”曲婉婷指著她破口大罵，形象**然無存。
“我不知道。”卓素心覺得好委屈，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見她還和自己爭辯，曲婉婷抬起手來，劈手就要給她兩巴掌，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曲婉婷以為是杭自開回來了，就命令卓素心說：“去把頭洗幹淨，別在我家裏裝可憐。”說完後，就去開門。
門打開，卓東來探頭進來，喊道：“姐。”
卓素心正準備進去洗頭，聽到卓東來的喊聲，覺得很窘迫，就聽到曲婉婷罵道：“你這個臭小子，誰讓你來我家的？滾，有多遠滾多遠。”
“老太婆，我是來找我姐，又不是來找你的，你管得著嗎？喂......你再對我動手，小心我打回去......”卓東來嚷道。
聽到門口吵吵鬧鬧的，卓素心很怕卓東來和曲婉婷打起來，忙衝出去喊道：“東來，你別胡鬧。”
卓東來抬頭看到姐姐跑了出來，見到她頭上一頭的湯水，樣子很狼狽，臉色發紅，人看上去很虛弱，被嚇的不輕。
他忙上前去扶著卓素心問道：“姐姐，你怎麽了？一天不見完全變了個人。”
“沒事，我不小心把湯水灑到身上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卓素心強顏歡笑問他。
“我就怕杭家的人欺負你，過來看看。沒想到被我猜對了，自己怎麽能把湯菜灑到頭上？是不是這個死老太婆做的好事？”說完後，他怒氣衝衝的指著曲婉婷。
“不是……”卓素心腦海中一片混亂。
“就是我倒的，怎麽樣？這個小婊子，天天勾引小白臉，還想盡辦法嫁到我們家來，我要是不給她臉色看看，我還是她婆婆嗎？”曲婉婷攥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真是典型的惡婆婆啊，你說我姐姐勾引小白臉，你的意思是說你家杭老師就是小白臉嗎？嘖嘖……“卓東來嘲笑她說道。
曲婉婷就衝上前來想打人，卻被卓東來推了一把，推到後麵去了，卓東來冷笑著說：“雖然我不怎麽打女人，但你這種老女人惡婆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著他晃了晃拳頭。
曲婉婷被嚇的不行，往後退了幾步，故做鎮定的說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別亂來。我警告你，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哈哈哈…….真是笑死個人了，就你那樣還文明人？拿飯菜往我姐頭上扣的文明人？煞筆，你報警吧，讓警察來看看你是怎麽虐待你兒媳婦，正好把你抓走。”卓東來本來就是和一群小流氓在道上混的，對於曲婉婷這麽個老太太，完全不放在心裏。
“東來，別亂來……”卓素心聲音很低的勸說她，她的額頭發燙，燒得厲害。
卓東來看了看懷裏的姐姐，非常擔憂，狠狠瞪了曲婉婷一眼，惡聲惡氣嚇唬她說：“我先帶我姐去看醫生，稍後再和你算賬。”
說完，他就抱著卓素心走下樓梯。
昨天看到婚禮上那一幕，他唯恐卓素心會吃什麽虧，今天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出事了，還好自己來得及時。
他抱著卓素心打車回到出租房裏，先把她的頭發和臉洗幹淨，拿圍巾包住，又抱著她到樓下醫務所看病，這時候卓素心已經昏昏沉沉了。
醫生拿體溫計給她測試後，責怪說：“病人都發燒到39°8，怎麽才帶來看病？”邊說著，就給她輸液。
挽起她的袖子，看到她雪白的胳膊上傷痕累累，醫生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對卓東來罵道：“年輕人年少氣盛可以理解，但做那種事也要有點節製，你說把你女朋友虐打成這樣真的好嗎？”
卓東來掀起卓素心的衣服看了看，才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累累的傷痕，很明顯這是**的時候玩的太瘋狂留下的痕跡。
卓東來的心裏，被煎熬的一陣陣的疼，恨不得立刻拿刀砍了杭家聲。
掛完吊瓶後，卓東來把卓素心抱回到出租房裏，她睡得沉沉的。
大概到了傍晚時分，她醒過來後，發現天色很暗，自己也不知道躺在哪裏，就準備掙紮著起來。
“姐，你醒了？”卓東來把燈打開，把吃的放到她麵前，她才想起來發生的事情。
她掙紮著起來說：“我得回去了，否則家聲和婆婆又得生氣。”
“姐，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麽辛苦。”卓東來說著，就把她拽回來，一把拽到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著她，眼淚就掉下來：“姐，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