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接受指責

“你在瞎說什麽呢,我怎麽可以做你的媽咪呢。我已經有老公了啊,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很苦澀的說出這句話,她的眼圈又紅了。

“好了,媽咪,你別哭了,我不為難你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要保護你的。”他們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往裏麵走。

走進大廳之後,正好與要往外走的孟允澤撞了個正著。孟允澤看到了鄭西西,又看到了鄭西西手裏麵牽著的孟天賜,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他一把將孟天賜的手奪過來,生氣的斥責他說道:“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麽這麽不聽話?你為什麽要把柳秘書給灌醉了?你要是這麽不聽話的話,我以後就把你鎖在家裏,哪裏都不再讓你去了。”

“爹地,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他就“哇啦哇啦”的哭了起來。

“你少在我麵前來這一套了,我不知道你這個小孩去哪裏學了那麽多的壞毛病,又會裝,又矯情,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變得這麽壞的。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把你丟在這裏,以後再也不管你了。”孟允澤真的是很生氣,他生氣這個孩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因此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的也嚴厲了幾分。

聽到他們的對話後,鄭西西皺起了眉頭。鄭西西已經認出了孟允澤是誰,也知道他上次給自己錢救了自己一命。

但她還是上前去,揚起頭來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似的跟孟允澤說:“孟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子對天賜太不公平了嗎?你憑什麽一見到他就罵他?你也不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他覺得在你的身邊很沒有安全感。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在路上差一點就要被人販子拐賣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救下來的。他見到我之後,跟我說自己是個孤兒,沒有爹地,沒有媽咪,還哭著求我收養他。你做了什麽把他傷害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誰?”孟允澤抬起頭來看著鄭西西。

今天的鄭西西跟那天不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臉上也化了妝,樣子看上去甜美而又可人,跟那天落魄的樣子有點不同。

女人妝後妝前確實是有點不一樣的,再加上孟允澤肯定是貴人事忙,他也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看到鄭西西後,總覺得鄭西西是很眼熟的,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樣,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又懶得去想。

“你憑什麽指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孟允澤生氣的跟她說。

“你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天賜的爸爸,你是一個父親,在我的眼中。可是我覺得天底下的父親沒有這麽對自己的兒子的,你這樣隻會讓天賜受到很大的傷害。”

“是啊,爹地,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不願意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又不喜歡你,要是我喜歡你的話,我怎麽可能會一個人偷偷的跑出去呢?這個媽咪說得對,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孟天賜伸出食指來,一邊吸著小指頭,一邊跟他說。

“你……”孟允澤很生氣,他指著鄭西西說:“她是誰啊?你竟然叫她媽咪?”

“她就是我媽咪啊,我很喜歡她,我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我媽媽的味道。她對我可好了,她還給我買手機,還給我做好吃的,還把我從人販子手裏麵救出來,要是我能有一個這樣的媽咪就好了。你見了人家後,不僅不謝謝人家,還罵人家,你怎麽這麽壞啊?爹地,你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做錯了哪裏?”孟天賜雖然小,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示弱,而且條理很清晰,指著孟允澤一番責難。

鄭西西也在旁邊說:“你怎麽對我並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會老對著你。可是你的孩子卻不一樣啊,天賜他要一直對著你,他跟你才相認沒多長時間,你應該對他有耐心,讓他打從心底裏接受你。否則的話,你隻是對他疾言厲色,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很強,而且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你明白嗎?你如果是再這樣蠻橫下去的話,你永遠都得不到你家孩子的心。”鄭西西不依不饒的跟他說。

他聽了鄭西西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孟允澤怎麽樣好歹也是美亞集團的老總,一直以來雖然小時候受過叔伯輩的打壓,但是後來也算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他逐漸的把美亞集團的主事權給拿回來,並且公司裏的人上上下下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也養成了他有點惟我獨尊,說一不二的性格。

因此當他見到兒子時才會發火,但是當他聽到鄭西西的這番話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從來沒有人敢跟他說這些話,可是仔細的想想,鄭西西說的話又很有道理。

是啊,要是得不到孩子的心,就算再對他疾言厲色又能怎麽樣呢,他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他看著鄭西西,想了好久才說:“我記起你是誰了,那天我在皇冠大酒店見過你。”

“是啊,我承認我是鄭西西。你也見過我,而且也幫過我,但是一件事情歸一件事情,你幫我是一件事情,可是你怎麽樣對待你的孩子是另外一回事。作為他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天賜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我希望你作為一個父親,能夠好好的對待他。”她跟他說。

聽到她這番話後,孟天賜也在旁邊說:“是啊,爹地,你應該好好的對待我。沒想到你還救過媽咪啊,好吧,看在你救過媽咪的份上,我就不那麽生你的氣了,我答應你,一星期之內不會再逃跑。但是你也要答應我,讓我經常要見到媽咪,我很喜歡她的。”小天賜在那裏一幅小大人的模樣。

聽到孟天賜這麽說後,孟允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一向是獨行獨斷的慣了,現在忽然有人這麽指責他,雖然是不習慣,但是看到孟天賜的轉變,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